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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早起的人们,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
花店女店主推开门,看到了雪停了,积雪厚厚的,也许有二十公分厚。几个孩子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厚厚的羊绒帽子,在雪地上追逐嬉戏,偶尔摔倒,然后爆出开心的笑声。他们的家长站在一边,说着话,目光却在孩子身上,偶尔叮嘱几句。
女店主走出去,站在街面上。越来越多的人走到了大街上,尽情地感受着雪后的景色。
这对他们来说,也许一辈子就一次,在南港。
女店主转过身,沿着笔直的街道看过去,远处的街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手捧一束花,慢慢地朝她走来,他的胳膊挂着绷带。
女店主看清楚了,那是那天救了她一名的男子,所幸,他只是胳膊受伤,但是女店主觉得,那天他流了很多血,恢复得真快。
林冲走近,站在女店主面前,手中的花非常的鲜艳,是红玫瑰,在雪地的映衬下,更加的鲜红。
“你身体好些了吗?”女店主有些害羞地低了低头,随即勇敢地抬起头,问林冲。
“老长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林冲把花递过来,“我想把这束花送给你。”
女店主接过红玫瑰,转头看向自己店里的花,它们都枯萎了。
“我以后不开花店了。”女店主说。
“为什么?”
“我怕再遇见另一个你。像做梦,但很真实。”女店主说。
林冲眼中流露出一丝失望,但他还是笑了笑,说,“嗯,我明白。那,祝你幸福。”
望着林冲转身慢慢离开,女店主说,“如果是梦,我希望不要再醒来。”
林冲脚步顿了顿,沉默了许久,随即头也不回地说,“我觉得你经营一家花店的样子,最美丽。再见。”
林冲走到街口,转身,消失。
女店主奇怪地看着林冲消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来一颗7。62毫米子弹,破开空气,从她的眉心击入。女店主浑身颤了颤,身体慢慢地朝后倒去,她睁着眼睛,最后看了看已经湛蓝了的天空。
李闲收起狙击步枪,放进长背包。林冲走过来,嘴角抽搐着。李闲叹了口气,说,“这都是命。”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林冲说道,“走吧,该去向老长汇报了。”
“我也该去找麦哥了。”李闲点头说。
镜头从远到近,从上到下,移到了女店主的脸上,她有一张酷似翟晓雨的脸,那天她送花从八十一号院门前走过。
正如李闲所说,这都是命。
李闲来到八十一号院,来到了李麦的书房。
“麦哥。”
李麦站在窗户那里,看着外面的雪景。李闲站在他身后,唤了一声。
“我得好好看一看南港,这个状态的南港,毕生难忘。”李麦说。
李闲把装有狙击步枪的背包放到一边,说道,“都安排好了,随时可以走。”
缓缓转过身,李麦看着李闲,问道,“你说,我的决定是对是错?”
摇了摇头,李闲说,“我觉得没有对错之分。归根结底,我们只是都想活着,完完整整地走完这一生。”
“说得好。”李麦缓缓点头,沉声讲道,“完完整整地走完这一生,有意义一些,有价值一些。”
李闲说道,“詹总已经完成了核心资产的转移,卫总也处理好了其他事情。来之前,李董事长让我代为转告,正美集团的所有者已经变更成晓雨基金会。他都捐了。他会随同卫总,和我们一道,离开。”
“要结束了。”李麦说,“嗯,应当说,新生活要开始了。”
“林冲去见老长了。”李闲说。
“嗯。”
镜头转换,来到了七号码头,旅开集团驻地大楼,今天依然是全员休息,只有会客室开着门。
林冲到的时候,看见老长正在和金厂长和郑部长说话。
“老李,到了那边,有什么打算?”金厂长问。
李路笑了笑,说,“过日子,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金厂长摇头笑道,“我可是不相信你能闲得住。”他语气忽然沉重起来,“老李,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希望你真的可以理解。”
“老金啊。”李路摇了摇手,说,“我如果不可以理解,你们还能坐在这里和我说话?”
笑了笑,金厂长说,“大势所趋,无奈之中的办法。如果你不和你的那些老部下割裂开去,国将不国啊。”
“嗯。”李路缓缓点头,“这一次,我是真的死了。”
郑部长看着李路,站起来,缓缓开口,他的语气少有的真诚,“李部长,一直没有机会向你正式道谢,你这一走,恐怕今后没机会见面了,请你接受我的感激。”
李路笑了笑,知道郑部长指的是二十多年前自己留了他一命,他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示意郑部长不必如此。
看了看时间,金厂长说,“他该到了。”
话音刚落,门口附近的林冲就听到稳重的脚步声,几个健步如飞稳重如山的中年人在几个干练的便衣青年的陪同下走过来,林冲看得出,那几个便衣青年是万中无一的高手,而走在前面的中年人比李路稍大一些年纪,军队上位者的气势不怒自威。
林冲认出来了,那是东南军区的大老板余明家上将。
“老李。”余明家走进来,看见李路。
李路站起身,给了余明家相应的对待。
“余司令员,你们哥俩好好聊聊,我们就不打扰了。”金厂长和郑部长站起来,说道。
余明家朝金厂长和郑部长点了点头,“辛苦二位了。”
“惭愧。”金厂长和郑部长离去。
旁人离去,剩下的,就只有余明家的心腹和林冲了,他们成为有幸亲耳听闻两位传奇人物最后见面的对话。
“老李,委屈你了。”
“你说得倒也是轻巧,一个委屈就概括了。”
“那就不说了。到了那边有什么打算?”
“这个问题很重要?”
“嗯,很重要。”
“除了军刀团,其他的,我就不掺和了。”
“和我猜测的一样。我就知道,你宁愿放弃红色集团,也绝对不会放弃军刀团。”
“那你一定知道军刀团的战略意义。”
“你是战斗到死的战士。”
“只要还需要我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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