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固执的不让泪水流下来,狠命的吸了下鼻子,瞪着苏泽恶狠狠地咬牙问:“你是故意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对,我就是故意的,”苏泽也恶狠狠地盯住我,粗声吼,“我就是要让你对他彻底的死心,不再对他存有任何的幻想,哪怕一丁点儿。”
“你无耻!”我梗着脖子只能骂出这么一句经常徘徊在脑海里的脏话。
“对,我就是无耻!”他居然承认了。
第一次他激动的脸色通红,眼睛也开始泛红,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我被勒的大叫出声:“苏泽,你想勒死我啊?”
他闻言急忙放开我,低头看见我满眼的泪水到底有些不忍,用袖子擦了擦,无措的说:“我并没这么想,我只是想让你忘了他,我想帮你,帮你忘掉,我知道一个人想要忘掉一个深爱的人有多难,所以我想帮你。”
“可你在凶我。”我委屈的诉说一个真实,“你还企图勒死我,别否认,我知道,你早就看不惯我了,刚好可以趁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除掉我。”
“你喝醉了,”苏泽说,“都开始胡说八道了,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就算是我真的看不惯你,我也没必要勒死你吧?到时候我不是要为你提命,我才不会做这么傻得事呢。”
“不,你就是看不惯我,”我有些无赖了,“你就是想勒死我。”
“薛玎空!”他怒吼。
“看吧看吧,”我大声地说,“你就在凶我。”
苏泽额上的青筋跳了跳,忍住掐死我的冲动心平气和的叹气:“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呢?”
看着他不停的揉捏我的头发,我呵呵的傻笑:“凉拌炒鸡蛋呗!”
苏泽:“……”
……
苏泽送我回寝室楼底下的时候,叮嘱我早点儿睡,不要再胡思乱想,我眼睛红红的连连点头,反正我怎么胡思乱想他都不知道,他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又不会读心术。
他伸手理了理我耳边被夜晚的冷风吹乱的头发,交代我一定要喝点儿水润润喉不然明天早上起来喉咙痛之后就骑车走了,看着被风高高扬起的白色衬衣,我的视线微微有些模糊,眨了眨眼睛,才发现眼睛苦涩的想要哭一场。
从小到大,他似乎都很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呢,即使是学校规定一定要穿校服,他也以穿黑色校服我很害怕为由给拒绝了,还动员全班同学抗议呢,惹得校长哭笑不得最后只好满足学生的要求订了一套白色校服。
不知道他怎么对白色的东西那么敏感那么钟爱,他一直都是这样,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不管何时何地,他都不会抛下我独自走开,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肆无忌惮无所顾忌吧。
我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往楼上踉踉跄跄的走去。
回到寝室,看见贺敏在那里顾影自怜,一见我进来,就扬起精致漂亮的脸蛋儿问我:“奵空,你说我好不好看?皮肤有没有好很多?”她指着桌上一大堆的瓶瓶罐罐炫耀似的笑的甜腻腻的,“这款化妆品是新上市的,是高虎送给我的呢。”
贺敏是一个长得十分漂亮的女孩儿,瓜子脸,大眼睛,有点儿成熟妩媚的样子,她有很多追求者,高虎只是其中之一。
贺敏是个好女孩儿,我不喜欢贺敏的地方就是,她爱慕虚荣,爱玩弄别人的感情,一副我是女王你们都是我的仆人看不起人的高傲,不过,她唯一好的便是对待朋友很真心,没有一点儿心计,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这是我所喜欢的地方,诚实爽朗,就算是拜金又如何,只要心是干净的就行了。
我点点头:“皮肤好了很多,只是化妆品再好也不能擦太多,毕竟不是天然的,人工的再好也有后遗症有瑕疵,你皮肤本来就已经很好了,天生的就好。”
她笑嘻嘻的将脸凑近了些,扬了扬镜子:“知道了啦,你要用一下吗?很管用的。”
我摇了摇头,打量了寝室几眼问:“九盈还没回来吗?”
她摇了摇头:“她啊,八成是在某个帅哥的怀里乐不思蜀呢!”
我笑了笑,并不答话,估计是说的气话呢而不是实话。
因为我知道,贺敏一直都很羡慕九盈,因为九盈很可爱,很受男孩子欢迎,她活泼开朗,拥有的正是我们所缺乏的那种像是太阳般温暖人心的笑,即使她不精心打扮也是最吸引眼球的一个女生。
我们寝室共有四个人,每个人的性格迥异,如果说贺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的话那九盈就是清新的百合了,一层不染,让人有种想要保护她不受污染的**,而宋佳琪却是典型的冰美人儿,不过,我们的关系却非常好,她也爱跟我谈心,所以说在我面前几乎都是无话不谈很健谈的一个人。
至于第四个人也就是我嘛,在她们三个看来,就一野蛮女人。
“你喝酒了?”她放下手中的镜子嗅了嗅问。
“嗯,一点点。”我头昏昏沉沉的,有些口齿不清的说,“只有一点点哦。”
“切~”她白了我一眼,拨弄着前面微微弯曲的刘海,“爱情啊,真***伤人,你瞧瞧,把我们以前精神抖擞天不怕地不怕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野蛮女人弄成了如今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唉,还是我这样好,只爱我自己,不至于让自己陷进泥潭里不可自拔想拔也拔不出来。”
我不理会她的嘲讽,脱衣爬上床,裹紧被子,看着头顶的吊灯,一语不发。
“唉,我说,那个周阳也真不要脸,你们刚分手就勾搭上了一个女孩子。”她好似不想放过我,凑近我耳边轻轻的说着,“听说,那个女孩儿时市长千金哦,啧啧啧,那样有背景的一个女孩儿都被他框到手了,不得不佩服他那非常人的手段啊。”
说完她意味深长的笑,好似在等待我该有的反应,幸灾乐祸的味道浓重,我用被子捂住头,闷闷的声音传出去:“我累了。”便不再理她,不说半个字,她也自知没趣,悻悻然的退过去拨弄着化妆品,我的眼前一片黑暗,好像置于一片迷雾之中,找不到自我。
有人说,爱情就像是那泡沫,或那飘渺无际的白云,来得快,散的也快,让人抓不住,即使是这样,可还是会有人去触碰它,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明知那是毒药,却义无反顾的仰头喝下,我不正是如此么?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眼睛有点儿痒,眼角火辣辣的疼,像是正在接受大火的炙烤似的,疼的泪水滚滚而落,我不由得弯起嘴角暗暗嘲讽自己:薛奵空,你他妈太搞笑了,不会喝酒不要喝嘛,现在喝的醉兮兮的还不知廉耻的泪流满面了,真是活该!活该被人利用还替他开心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得到了他的心最后独自悲伤的成为一个大傻蛋!活该伤心的去喝酒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泣,你看,这样的你有谁在意呢?
我掀开被子一角,擦了把眼泪看着天花板,模糊不清的吊灯好似天上的太阳般刺眼之极,必须要眯起眼 ...
才能直视,看着散乱的灯光,我嗤嗤的笑了,我好想很久没哭了,现在润了润眼睛也是好的,从今以后,再也不为那个人哭了。
再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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