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十三章 偶然知遇
光棍节这天,欧阳都没去上课,主要原因就是心情烦躁,不想再见到王玉婷,尽管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欧阳潜意识里已经认为王玉婷“劈腿”了,有带“绿帽子”的嫌疑。
翘课过光棍节的现象并不常见,但老师们不约而同的都来一个突袭点名,好像存心整治那些不务正业的同学。少华见欧阳没去上课,本想也翘课算了,见情况不妙,只好硬撑着,只要点到欧阳的名字,少华都要提心吊胆地应一声“到”,好在人多面生,老师也拿不准谁是谁,只听见有人答应就默认了。
文文在本子上画了许多网格,然紧接着递给少华一支铅笔。
“这是干什么?”少华正心神不定地转折手中的碳素笔。
“闲着无聊,咱们下几盘五子棋呗!”
“还真无聊!”
“你就说敢不敢接受挑战!”文文自信满满地问。
“哼,小样,谁怕谁啊!”少华于是接过铅笔。
“你圈圈,我叉叉!”
两人终于找到了可以打发时间的方式,开始津津有味地下起了五子棋。
文文不愧是有备而来,少华根本不是文文的对手,为了挽回面子,少华坚持与文文博弈,但最终还是没能打败文文。
时间被橡皮擦一遍一遍的打发掉,不知不觉中就放学了。
少华拨通了欧阳的电话:
“今天一切顺利。出来喝两杯吧!方鼎前等你!”
“马上就到!”
不一会儿,欧阳来了,气色明显的好了很多。
少华和欧阳一起来到老地方蜀之道,点了几个川菜,来了几瓶啤酒,准备不醉不归。
果然,两个人喝地很忘怀,很尽兴。
“女人啊!猜不透就是猜不透!”欧阳终于发出了最真切的感慨。
“要不然怎么说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嘛!”
“华哥,你知道的,我欧阳周围不缺女生,但我他妈犯贱,偏偏就对王玉婷动了情。我自认为自己那坚不可摧的心理防线,居然在她面前显得不堪一击,不堪一击啊!我输了,彻底输了!”
“欧阳,暂别说这些丧气的话!我问你,你正式跟她表过白吗?没有是吧?”
欧阳已经八分醉了,目光呆滞的看着少华,似乎不知道少华在说什么,又似乎被少华的话语刺激了神经。好一会儿,才回答说:
“是的,我没有,我是没有表白,但是,但是你也是知道的,我这人就这样,不喜欢太主动!”
“不是哥们儿说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总不能让一个女孩子先开口吧!人家说,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层山,我看你这层纱也够厚的,都到那种程度了,你还搞矜持!”
“不管什么纱还是山,我只管她对我是不是真心的?”
“真心,呵呵,真心这倒是不敢说了,要是真心的现在也不至于这样了!”
“对头,所以我错了,也输了,错就错在不该喜欢上她,输就输我喜欢上了她,总之就不应该喜欢上她。”
“好了,就不说这些烦心事了,天下儿女千千万,何必单恋一支花呢!干一个!”
欧阳和少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少华正要给欧阳续酒,才发现瓶子早已经空空也!
“老板娘,再来两瓶!”少华叫道。
老板娘走过来,用一口流利的重庆话说:
“差不多就行了塞!早点回去休息,我看时候也不早了!”
欧阳跟少华经常到“蜀之道”来吃饭,所以跟老板娘已经混得很熟了,就像朋友一样,所以老板娘完全是出于关心。
欧阳听说老板娘不上酒,于是拉着老板娘好歹说尽,执意要再来两瓶,没办法,老板娘只好有上了两瓶。
“这可是最后两瓶了!”老板娘生气的样儿。
“老板娘真好,嘿嘿!”欧阳得意地说了一句恭维地话。这样的话欧阳也只有在喝醉的时候能够说出来。
老板娘听了,不禁也露出了笑容,不过还是假装生气的骂了一句:
“瓜娃子!”
欧阳和少华一直喝到十点钟,两个人都喝得摇头晃脑了,几乎不省人事了。老板娘见了,给他们俩各倒了一杯白糖水,醒醒酒。
欧阳和少华在饭店里休息了一会儿,在老板娘的护送下,离开了饭店。
两个人也不知是怎么走的,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田径场,鬼使神差的就倒在田径场躺了下来。
少华虽说是醉了,但是神智还是比较清醒,不像欧阳那样一倒下几乎就要睡着了。
少华双手抱着头,看着天上稀稀落落,若隐若现的星星,突然心血来潮,大声吟诵了席慕容的《一颗开花的树》: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 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是我凋零的心
还未吟诵结束,少华早已经热泪盈眶,让朦胧的星空更加朦胧,惨淡的身影更加惨淡,辛酸的心灵更加的辛酸。
突然间,少华听见一阵“叮叮当当”锐利的金属声。少华慢慢起身,顺着响声望去,隐约看见一个白衣女子。少华像是中了邪一样,慢慢朝着那女生走去,只见一个长发披肩,穿着碎花连衣裙的女孩正投入地在玩耍解着九连环。
或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少华今晚诗兴大发,借景抒情,又吟诵了一首:
海难枯,情难灭
与君既相逢,何忍轻离别
问天何时老,问情何时绝
我心深深处,中有千千结
意绵绵,情切切
肠儿万缕化作同心结
女孩听了,从黯淡的夜色中看出女孩用一种很诧异和防备的眼神看着少华。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啊?”少华很自然地问。
女孩不解,问:
“你是—”
“你不认识我,只是看见有人在玩九连环,很好奇,于是就过来了!”少华没有等女孩说话,席地而坐,面朝女孩。
女孩显然有些惶恐,稍稍挪动了一下,少华酒气尚未散尽,这无形中又增加了一种恐惧感。
“你也喜欢玩么?”女孩并没有那么想象中那么胆怯,甚至还主动跟少华搭话。
少 ...
华很是得意,以为是自己刚刚吟诵了那首诗歌,让这位少女产生了仰慕之心和共鸣。
“之前玩过,但是从来都没有解开过,中有千千结啊!”
少华继续卖弄,以致让女孩更加崇拜。
“喔!我也没解开过,我只能解开一部分!”
少华所期待的并不是这女孩跟自己谈论九连环,而是想像古代文人墨客一样吟诗作对,借物传情,互吐衷肠,然后结为相好,遗憾的是女孩没有按照少华臆想的来。少华稍微有些失落,原本以为找到了知音,以为女孩解九连环不是为了解九连环而解九连环,而是追求一种意境的美。不必说,酒后的少华果然是想多了,不过或许那是他内心深处一直所追寻的。
“比我好,我就只能解开三个。不过现在恐怕一个都解不开了!”
“其实很简单的,是有规律的,我只是忘了,原来解开过。”
“喔!”
女孩专心的玩着九连环,少华在一旁看着,稍感尴尬。
“能不能借我玩一下?”
“没问题!”
少华接过九连环,不知所措,胡乱折腾了一通,一个都没解开。
“你好笨啊!一个都解不开!我教你吧!”女孩似乎看到了少华的真诚与稳重,并不像想象中那样恐怖,因此一下子就跟少华熟了起来。
女孩一边拿着九连环做示范,一边说着方法,不一会儿,怡瑾居然全部解开了,怡瑾自己都都觉诧异,少华因此更加爱慕怡瑾的心灵手巧。
少华不禁为怡瑾鼓起了掌!
就这样,两个人在田径场上为了一个九连环在田径场上边解边聊了起来,不时发出阵阵欢笑,可怜的欧阳早已经被少华望到九霄云外去了,在田径场上的塑胶草坪上昏昏大睡。
这时的少华,身体里酒精差不多已经挥发和扩散了,神智也清新了很多,完全像一个正常人。
少华这才想起欧阳,朝着欧阳哪儿看了一样,只见欧阳还在熟睡。
田径场上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散去,隐约见到还有几个比较有兴致的学生在环形跑道上跑着步,塑胶草坪上也还有几对如胶似漆的情侣依偎在一起,依依不舍。
突然一阵深秋的风席卷而来,田径场边上那几棵高大的白杨树颤抖不已,稀里哗啦的落下一大堆金黄的叶子,散落在田径场上。
“哇!好冷啊!也不早了,我得回寝室了!”女孩突然停下手中正在解着的九连环。
“的确,不早了,该回去了!”
“嗯,你也早点回去休息!”于是女孩起身,整理了衣着,正要走。
“你的九连环能不能借我玩一下!”
“这—这其实不是我的!”
“喔!那就算了!”
“不过,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借你玩一晚,记住就一晚上喔!因为我明天就得还给别人!”
“呵呵!没问题!”少华接过九连环,捧在手心,兴奋不已。
“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还有你得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否则我怎么还你啊!”
“喔!差点忘了!我叫陈怡瑾!”
“那个chen?”
“耳东陈!”
“喔!知道了!”
陈怡瑾,园艺学院园林专业,贵州遵义人,王太平的老乡,跟少华同级,由于两个专业没有交叉的课程,从未蒙面,以上信息少华还是后来知道的。这次因九连环结缘,无形中就增添几分戏剧色彩。
陈怡瑾给少华留了号码之后,卷缩着身子匆匆离开了田径场。看着女孩渐渐远去的背影,如此娇媚可人。
得到了电话号码的少华兴奋不已,在田径场上朝着北斗七星的方向疯狂地奔跑了起来。
这个夜晚,北斗七星异常明亮与美丽,仿佛那就是少华的希望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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