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费哲瑜没有那么惊讶，她好像是什么都知道，又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我知道了。你是想告诉我，你要回死灵界了吧。但是，你这么憔悴，是因为舍不得那小子吗？”
南笙，也算你厉害。费沫然那么冷酷无情，我还真没见过她为了什么人而成为这副样子，你到底为她下了什么毒。
费沫然一脸被道破心事的样子，却淡淡的，面无表情：“我喜欢和不喜欢，也跟我无所谓了。回到死灵界我会喝下药水的，我在人界的一切都不会记得。就算我喜欢过吧，南笙这个人，以后会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恩，南笙，我要忘了你。
我是死灵师，不是人类。和你不是一类人，所以我们不能在一起。
“沫然，明天起程，你不去向他告别吗？反正都要忘了，你告别一下吧。”费哲瑜问道，沫然应该会去的吧。就凭着她最后一句话，
可是，她猜错了。费沫然摇摇头，无奈笑道：“我不去。我怕去了，我会舍不得离开，舍不得忘了他。既然这样，我还不如不告别。就让他心里，只有那个弱不禁风的费沫然吧。”
————
南笙做了一个梦，梦到……费沫然走到他面前：“南笙，再见。我要走了。”
费沫然！？在向他告别？
这怎么可能，费沫然虽然性格不好，但也不会开这么大的玩笑吧？
费沫然，你在骗我对不对？这真的只是个梦对不对？
但是尽管自己这么劝说自己，南笙还是隐隐有些担忧。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觉得舍不得费沫然。
算了，还是去看看吧。
南笙到费沫然那里的时候，她已经决定启程了。
看到南笙，费沫然难掩惊讶。
她特地不去告别，就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不会留下任何的留恋。
作为死灵师，她基本要做的已经做完了。
什么事情都已经做完了，她完成了任务，要回到死灵界了。
“费沫然，你要去哪里？”南笙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费沫然却像是听到了幻听一样。
他，怎么可能会来呢？而且就算来了，又能改变什么呢？她是死灵师，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南笙，就算你曾经是死灵师，可是你现在是人类。不是死灵师，而且……我没有感情。
想到这里，费沫然淡淡的闭上了眸子，缓缓开始念动咒语。
就算在一起了，她也做不到所谓的一辈子。一辈子对于她来说太长了，终有一天，她杀的所有人的报复都会全部回来的。
她不能拖累他不是吗？
“费沫然！你没看到我吗？”南笙的声音已经濒临急切，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南笙这么急切的声音。
他一直都是慢条斯理的不是吗？
“南笙？不要过来！”她睁开眸子，南笙放大的脸呈现在眼前。费沫然不禁讶异，南笙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算了，他来与不来，也无所谓了。
就跟他……告个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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