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人,小姐,老爷回来了,是时候用晚膳了。”秦叟的话连一半没说到,楼下传来管家欣喜的声音,听得出来,管家很开心。
秦欢韵扶着秦叟走出房间,走过秦夫人身旁的时候,秦欢韵狠狠地剜秦夫人一眼,语调威胁地说:“我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了,你等着家族制裁吧!”
秦夫人脸色一震,眼底的惊慌已经出卖她的心虚。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头顶悬挂的侧刀最后还是落下了,事情就此败露,秦夫人明白,接下来等待她的绝对是残酷的制裁。
“夫人,事已至此,懊恼也没用。”金理事凑到秦夫人身边,又出鬼主意:“夫人,这种事情被揭露,属下也没有办法。但是,事情总得面对,您不如主动坦白认错,老爷或许能看着您为公司多年操持的份上,原谅您也不一定。”
“坦白认错也算解决问题的办法吗?”秦夫人不得已地摇头,冷笑这说:“眼下也只有这个做法了。”
头发花白的秦老爷一生唐装,十分和蔼可亲。嘴角的笑容不时扬起,彰显老人的宽和。笑意盈盈却也遮挡不住病态和疲惫,秦老爷浑浊的眼睛说明一切,管家心痛地扶着秦老爷,笑容与悲戚交替上演。
秦老爷随行的只有一个小护士,都没有医生。管家看看小护士提着的箱子,心下一片寒凉。连一个医生都没有,老爷这是压根就不打算治病了,看来,这病也是治不好了。老爷这次回来,只怕是得永远留在这里了。落叶总要归根,这样也好。
管家背过头悄悄擦拭眼角的泪花,生怕被秦老爷看到。
秦老爷刚看到秦叟,眼泪涕零一把抓住秦叟的手,满眼慈爱地抚摸秦叟的肩膀:“这就是我的孙儿吧!六年没见,已经长成一个帅小伙了,和你爸爸一样帅气,好呀!”
秦老爷子是又老又病,却不瞎,秦叟干瘦的身体,破烂肮脏的衣服,秦老爷全都收入眼底。其中原委一眼明了,秦夫人怎么当继母,秦老爷大体已经想到了。
秦老爷叹气,什么也没说,只是将秦叟推到秦欢韵身边。秦欢韵自然明白父亲的意思,父亲大限已到,无力去保护这个孩子,所以交由她保护。秦欢韵紧紧抓着秦叟的手,下定决心保护他,抚养他长大成人。
秦夫人一步三挪地下楼,客厅沉寂的氛围甚是不详,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好看。秦夫人不情愿地轻唤一声:“爸爸,您回来了。”
“嗯!”秦老爷轻轻点头答应,苍老的脸上没有过多感情。秦夫人做下那样的事情,秦老爷没有好脸色给她。剩下的时日不多,安安静静的过吧!秦老爷不想折腾了。
管家察觉众人脸色不好,秦老爷和大小姐回家,按理说是一件高兴事,秦夫人却是满脸愁云,大麻烦临头似得。秦夫人不时看看大小姐身边的秦叟,暗毒的眼刀直冲向秦叟,恨不得砍碎少年。
管家开口打破沉默:“晚饭已经好了,大家就坐吧!”
“大家吃饭吧!”秦老爷刚刚下飞机,早就疲惫不堪,晚饭后赶紧休息。
管家赔笑说:“老爷提前回来,晚饭没能大肆准备,只是一些家常小菜,老爷和小姐不会嫌我懒怠吧!”
“哈哈哈!哪里懒怠了?我在美国就想着家乡的小吃。”秦老爷看着满座熟悉的美食,餐桌旁围坐的家人,苍老的脸上展露笑颜:“终于回家了!”
灯光蔼蔼,温馨热闹的客厅开始一家团圆的晚宴。笑声飞扬,快乐就像气流流动在空气中,这个家似乎就是看上去那么幸福安详。
秦老爷慈善地为孙儿夹菜:“凌巅啊!你最近的学习怎么样啊?你要多多学习英语,爷爷打算送你去美国读书。”
秦叟默不作声,傻子似的呆坐。客厅出现奇怪的一幕,秦老爷关心地询问孙子近况,而这个家伙拿自己当没事人,把爷爷的关心晾在一边,仿佛问题的对象不是他。
秦欢韵不悦地皱眉,小声地呼喊秦叟:“凌巅!凌巅!爷爷问你话呢?”
“嗯?”秦叟有点摸不着头脑,姑姑明明对着他说话,却叫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好奇怪啊!
在那个月光温暖,笑容谦和幸福洋溢的晚上,秦叟才知道,原来他不叫秦叟,一个很气派的名字——“秦凌巅”属于他。家族为他铺设一个奢靡辉煌的人生轨迹,秦朝伟业近一半的资产都是他的,而这些,他统统不知道。
“什么?她竟敢这么残害我秦家血脉。”大小姐房间里,秦欢韵怒火冲天,一把掀翻桌子,文件散落,精致的花瓶变成碎片,七零八落地躺着地上。咖啡污渍掩盖大理石地板的华丽,腾腾地冒着热气。
秦欢韵怒不可遏,大家小姐的气派灰飞烟灭,整个人处于泼妇上身的状态。周围的人噤若寒蝉,不敢言语,深怕一个不小心再次点燃怒火。
秦欢韵突然意识到什么,警觉地说:“家谱在哪里?现在拿过来,我要看一下。”
金理事的心一揪,暗自发怵,秦家大小姐果然心思缜密,已经料想到家谱上的异常。金理事硬着头皮说:“小姐,夫人有命令,除了她,其他人不可以肆意翻看家谱。”
“我姓秦还是她姓秦?”秦欢韵恼怒地咆哮:“我堂堂秦家大小姐,难道没资格看自家的家谱吗?”
“那个?这个?”金理事犹豫不决,不敢答应也不敢拒绝。
秦欢韵不如秦老爷精明,却不是傻子,她早就看出来了,金理事越是扭捏,越证明其中有猫腻。
秦欢韵向管家使眼色,管家点点头,转身去开锁取家谱。
秦欢韵接过厚厚的家谱,手掌抚着封皮,不急于翻看,而是轻撩眼皮,意韵深长地看了看金理事。
“金理事,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告发夫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我会向父亲替你求情。要不然,等到我昭告家谱里的真相,你和夫人一个也逃不了。”秦欢韵气定神闲,淡定地控制着事态的发展。
金理事嘴角嗤笑,丝毫不为眼前的威逼所动。没人能够明白,他对夫人心,早就超越忠心。
“哈哈哈!看来,嫂子养了一条忠心耿耿的好狗啊!”秦欢韵讥笑着叹息:“狗是好狗,可惜跟错主人。”
秦欢韵翻开古朴陈旧的家谱,有记以来的秦家祖祖辈辈姓名系统地列出。秦欢韵翻到最后一页,“秦叟”二字刺眼地映入眼帘。
秦欢韵暗自咬牙,我猜的没错,果然这样。以小见大,单看“秦叟”这个名字,就知道可怜的孩子受了多少委屈。
“刺啦!”秦欢韵气的撕下书页,亏得秦家上下感激她,敬畏她,她竟然背着家族做这种事情。
当初,大哥因为出轨意外过世,父亲觉得对不起她,所以将中国分公司的偌大家业交给她,甚至担心她寂寞,把孩子交由她抚养。没曾想,她竟然敢欺凌秦氏血脉,甚至要置他于死地。
“罪 无 可 恕!”秦欢韵一字一顿地咒骂,一片一片地撕裂家谱, ...
将一腔怒火发泄在书卷中。
金理事连头都不敢抬,低着头不敢说话,眼珠骨碌碌地转,心里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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