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心里想的是我要害死朱大哥、朱二哥还有吴妈了。
对不起,朱大哥,对不起,朱二哥,你们明明可以安安静静的卖包子,现在因为我,等一下,我是假冒的这件事只有朱大哥、朱二哥、吴妈还有秋水知道,就是春色满园的其他姑娘有猜忌,一来她们接触不到皇上,二来她们是万万不会知道费傲雪的墓在哪里的,所以,这件事,只有一种可能。。。
既然是她说的,就还有回转的余地,皇上不会因为一个宫女的胡言乱语而处罚一个夫人吧,等等,皇后,芊水?
如果秋水把这件事情捅给皇后,那后果可真的要不堪设想了,就是没错也会安一个错在我头上。
王展看我坐在地上,只好跪在了我的旁边。
“王展,你听到有人向皇上说这件事情了吗?”
“回夫人,小人没听到。是皇上身边的全福公公告诉小人的。”
全福是皇上的心腹,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王展?告诉王展就等于告诉了我,也就是说皇上并不想让我死。
“他怎么说的?你要一个字不差的告诉我。”
“是,夫人,是这样的,全福公公跟小人说,“秋水买通了看管宫门的人,一个人出宫去了,一开始没人在意,后来她总是出去,那人就跟着她出去了一次,发现秋水去了郊外的一处墓地,上面写着费傲雪的名字。那人知道事关重大就先告诉了公公我,我只能禀报皇上了。””
“他禀报皇上之后呢?皇上什么反应?有没有派人去找什么墓地?”
“夫人,奴才本来还想继续问,全福公公不难烦了,就走开了,奴才赶紧跑回来告知您,看看有没有什么应对之策。”
果然是秋水,她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她和费傲雪相依为命,我很了解,但是也不能至我于死地啊,又不是我自己愿意做这个费夫人的。
王展看我不说话,急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双腿又在直哆嗦。
没时间想秋水了,先对付孟昶吧,孟昶既然让全福告诉王展,就说明他目前还不想杀我,也就是说一定有转机,那么我到底该怎么办,是死不认账,还是实话实说?死不认账被查出来是死路一条,实话实说怕更是死路一条,我只能说是我自己有攀龙附凤之心,决不能把吴妈他们牵扯进来,他们已经够可怜了,好不容易有好日子过了。
“夫人,您快拿个主意啊,皇上肯定一会儿就要召见您了,您别看皇上平时慈眉善目的,皇上发起火来特别可怕,我听说十年前,皇上因为莲夫人,差点没把这皇宫给拆了,夫人。。。”
莲夫人?吴芊水,对啊,现在只有她能救我了!!!
“王展,快,带我去守莘苑,快!”
“夫人,姑奶奶,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情去守莘苑,我看就是您总去那个鬼地方才会摊上这种事情,那个地方跟冷宫有什么区别,里面就一个半死不活的姑姑,哪有宫里的娘娘往那里钻的?!”
“王展,快,只有守莘苑里有我想找的东西,快!”
王展无奈只好跟着我一路小跑来到守莘苑,守莘苑还是大门紧闭,我也懒得敲了,知道无芯不会给我开门,就让王展站在墙根,把我送到了墙上,守莘苑里安安静静,看不到无芯在哪里,算了,这墙是有点高,死就死了。
我着地的时候顺势做了一个前滚翻,还好姐姐练过跆拳道,不然肯定摔死了,无芯,无芯,你在哪里啊,只有你最了解孟昶,也只有你会帮我了。
事后想起为什么我会那么确信无芯会帮我,我也不知道,有些事情,你就是知道,没有为什么。
我在守莘苑逛了一圈,没看到无芯,看来她应该在卧房里,这是守莘苑我唯一没去过的一个地方。
卧房在很偏僻的地方,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柴火间,只有一扇小窗户通着院子,我本想学着影视剧里那样,在纸窗户上捅个小洞,一个声音已经幽幽的传来。
“费夫人,请回吧,你想要的东西我给不了你。”
我想要的东西?她在这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如今这件事情应该只有皇上和我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无芯姑姑,我不明白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今天真的有事求你,你一定要帮帮我。”
“费夫人,无芯是一个无心之人,早已了结了人世,这辈子不愿意再见任何人了。”
真是个矫情的女人,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一推门,门开了,我走了进去,见到无芯正坐在屋子中央的圆桌旁,桌上摆着一大堆茶叶。
看到我突然闯进来,先是一惊,接着低头继续整理茶叶。
“无芯,我本不想把事情说破,是你逼我的,你根本不是什么无芯,你是吴芊水,也就是已经消失了十年的莲夫人,对吗?”
无芯抬起头看了看我,木然的继续整理茶叶,一句话也不说。
“吴芊水,我现在求你的事情关系到朱大哥的性命,你也毫不关心吗,朱钰安,你不记得了吗?那个为了你出生入死,现在还困在春色满园的人?”
我能感受到无芯在颤抖,可她还是没有抬头。
我坐在她边上,握住她的手,“芊水姐姐,看着我,我们需要你。”
芊水终于慢慢抬起头,眼睛已经湿润,可是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费夫人,如今您圣眷正荣,何必来求我,守莘苑本就是一座冷宫,十年来也有进宫的女人听说这里的故事,跑来找我,让我教她们如何讨好皇上。”
芊水转过头,看向窗外。
“费夫人,您无师自通,您是被喜娘拥着,八抬大轿抬着进来的,整个皇宫除了皇后只有您有这个荣宠,又何必来找我呢,会不会茶艺,根本不要紧。”
“无芯姑姑,你说到哪里去了,我才不愿意讨好那个皇帝呢,现在是真的碰上难事了!”
“怎么?当真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当然了,不然我怎么会翻墙进来!”
我立马用最短的时间向无芯讲述了我如何替代生病的费傲雪,又如何阴错阳差的被孟昶抬进宫。
听到假唱那一段,无芯的嘴巴张了好久都合不上,好吧,真是纯洁的古代人,难道没有听过滥竽充数的故事吗?
“费夫人,没想到你也是个可怜人,朱大哥,朱大哥真是不让人省心,怎么还和这个皇宫有关系,我早就告诉他让他走,离开成都,他就是不听。”
“朱大哥是不会走的,他会留在成都等你回来。”
一滴晶莹的泪珠终于从无芯的脸颊滑下,她似乎没有察觉到。
“无芯姑姑,怎么办?”
“没想到你和我一样,才进宫就被人暗算了,这深宫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你身 ...
边的人,那个叫秋水的,肯定有问题。”
“她的事情等这件事过去我再审她,如今的问题是,我要如何和皇上说呢?”
无芯振了振,抬起头看着我,“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那不是死定了?”
“如今这件事已到这种地步,就是你不说,皇上也查得出来,咱们的皇上表面看着胸无大志,其实是个很聪明的人。”
“聪明?”我怎么没看出来。
“但他也是个性情中人,他喜欢你,无论你犯什么错误他都会包容你,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
“他的底线是什么?”
“底线?第一怕是对国家的忠诚,第二就是对他的忠诚。我当年便是触犯了第二条,皇上都能饶我不死,让我在这守莘苑里安安静静的过日子,皇上是个好人。”
“可是我犯的是欺君之罪,皇上也能饶我吗?”
“皇上耳根子很软的,你是说皇上还未宠幸过你,对吗?”
怎么说到这个了,我感觉自己的脸烧烧的,点了点头。
“你既然是皇上的女人,这是迟早的事情,如今,如今遇上这件事,只能舍身取义了。”
“舍身取义?不,不,不!我不要,我宁愿死!”
“死?死本就是最简单的事情,活下去才难。”
我突然控制不住的大哭,抱着无芯,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往外涌。
无芯拍了拍我的后背,“京姑娘,你死了容易,那么朱大哥,朱二哥,还有吴妈都得死,你能做到像我一样吗?从此了却尘世的所有事,只守着青灯古佛,书卷画卷,度此一生。”
“我当然可以,我一直很羡慕你,守着这些东西比守着皇帝要好的多。”
无芯扶我坐正,拿出手帕为我擦了擦眼泪,“傻孩子,女人的贞操算的了什么,你早就是皇上的人了,即便他没有动你,你也早就是了,懂吗?”
我一句话也没说,呆呆的坐在椅子上。
无芯起身去拿了些点心,又为我沏了一壶茶,“尝尝吧,你会喜欢的。”
我接过茶碗,一阵清香飘来,“这是什么茶?”
“这是白茶,怎么样?”
我抿了一口,甘醇香甜,爽朗可口,好茶!
“这些茶都是皇上送来的吧。”
“是的,皇上是个念旧情的人,宫里没多少人知道我的事情,可是都知道皇上对待守莘苑很是不同,各地进贡的茶叶总是第一时间送来这里,收集到的古籍字画也总是先存放在这里。”
孟昶,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历史上有名的昏君,却一点也不残暴,倒像是一个谦谦君子。
无芯握住了我的手,“所以,今天晚上,你去找皇上,把事情从头到尾跟他说一遍,如果他要了你,你就不要反抗,如果他没这个心思,那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真的生气了,那么没人救得回你,第二,他真的爱上你了。”
“无芯姑姑。。。”
“京姑娘,别和皇上提起我,也别和任何人提起吴芊水了,她早就死了,现在活着的是一个要守住自己的心,却也早已无心的人。”
“守莘苑?那么,你原来住的地方叫什么名字呢?”
“畅莘苑。”
我还想再说什么,无芯摆了摆手,送我出了守莘苑。
门外的王展早已等的焦头烂额,看到我出来,立马奔过来,我回头看了看守莘苑三个字,守莘苑,无芯姑姑,你真的没有心吗?你真的守得住心吗?
王展路上问了我好多问题,可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被他拉着一路小跑赶回了银杏坞。
回到自己的卧房,我一直在房间里踱步,王展不敢打扰我,一个人在门外候着。
我是不是要为了朱大哥,朱二哥,还有吴妈,还有我自己的小命献出自己的贞操呢?虽然我是肯定不愿意的,但我毕竟是一个现代人,观念没那么保守,更何况我还是从美帝回来的,算了,既然大部分女孩的第一次都没有给了对的人,那么,为了自己的小命。。。孟昶。。。也不是很差,希望老天爷保佑我千万不要怀孕,不然我真是!!!
打定主意之后,我需要做点准备,我让王展先给我拿来一壶酒,古代的酒本来酒精度就不高,我还是“海量”,我一下子空腹喝了两壶,终于感觉有些头晕。
王展扶着我,生怕我跌到。
“夫人,您喝这么多酒,一会儿皇上要召您,可怎么办啊?”
“不用他召我,我自己去。”
“夫人,您终于想明白了,奴才打听好了,皇上正在水晶宫泡温泉,一个人。”
“好,那。。。我。。。穿什么去见他?”
“奴才们早就给您准备好啦,这件衣服,一定全胜而归!”
绿莺和红雀为我换好了衣服,我这才想起,今天一直没有见到秋水。
好冷啊。。。怎么突然觉得冷呢?
我低头一看,恍然大悟,这帮死奴才,给我准备的这是什么衣服?!
透视装!!!
这哪里是衣服,根本就是一层纱,摸着像绸缎一样,特别光滑,看着却是一览无余,春光乍泄!类似于我们现在的雪纺材料,这是要拍日本爱情动作片的节奏吗?!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穿了一件乳白色的“打底衣”(古代没有这个东西,这个是我让裁缝做的,因为我觉得穿着古时候的睡觉的衣服实在太热了!)
我穿了件外衣在外面,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可不能便宜了别人,虽然姐姐算不上魔鬼身材,但是!你们懂得。
我坐上了自己的轿子,真希望这轿子可以慢一点,永远不要到水晶宫。
时间是神奇的东西,当你希望它慢的时候它总是格外的快,当你盼望它快的时候它又总是稍纵即逝,时间其实一直都没有变过,变的只是我自己的心。
轿子很快到了水晶宫,远远的看到摩河池边上有一个孤单的身影,身后、池边围了一大堆宫人。
烛光把摩河池照的像夕阳,温暖而宁静,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池中偶尔传出的波浪声,孟昶像是一个仙人一般静静的靠在池边,虽没有看见他的脸,这一刻却已深深的刻在了心上。
王展想去通报,被我制止了,又不是什么好事,还是低调一点吧。
我慢慢走过去,近了些,再近了些,孟昶喜爱百花的香气,这里也如此,可能因为比较空旷,第一次我觉得这味道不是那么讨厌了。
穿过最后一排宫人,孟昶就在我的眼前,他背对着我,头发盘在头上,个别不听话的青丝正垂在水里,软绵绵的瘫在他健硕的肩膀上、白皙的脖颈上。。。
我脱掉了鞋子,脱掉了穿在外衣,一阵阵凉风吹来,我想我在这件纱衣里就像是一只被困住的蝴蝶,飞不走,也跑不掉。
我走到孟昶的边上,轻 ...
轻的坐下,把脚放到池里,池水是温暖的,我的心是冰冷的。
孟昶微微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接着脚下一滑,险些摔倒,我被他一吓,整个人掉进了池里,孟昶伸手扶住我,这是第一次我没有躲开他的手。
我站稳之后,孟昶松开了手,朝四周摆了摆手,所有宫人知趣的退下了。
我正要说话,孟昶已经开口吟了起来:
冰肌玉骨清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
绣帘一点月窥人,欹枕钗横云鬓乱。
起来琼户启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
屈指西风几时来,只恐流年暗中换。
烛光下我看不清孟昶的脸,只听到他暖暖的吟诗的声音,接着他的手按在了我的左肩上,另一只手伸向我的衣襟。
我闭上了眼睛,全身开始颤抖。
我能闻到四周的画香,我身上的酒气,以及孟昶越来越近的气息,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越来越近,越来越强,接着,突然,一切都停下来了。
我知道今晚傲雪会来,于是便在这里等她,我没有决定今晚是否该要了她,却没想到她今晚这么美。
傲雪一直如雪中红梅一般,毅力在风雪中,近在咫尺,又那么遥远,今天她离我如此之近,近到我们之间只搁置一层纱,为什么我却觉得她还是在天涯呢?
“傲雪,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哪里找来这么一件衣服。”
我猛的睁开眼睛,孟昶已经像刚才一样靠在池边,而我正湿漉漉的站在他边上,这衣服本就透明,湿了之后更是一览无余,我先是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后来觉得不对,立马学着孟昶的样子,将身体全部埋进了池水里。
“这衣服,是,是王展给我准备的。”
“衣服不错,可惜人不对。”
人不对?!什么叫人不对?是说姐姐不够漂亮吗?身材不够火辣吗?
我强烈的抑制着自己愤怒、害羞、尴尬、无地自容、害怕、担心的各种纷乱的情绪,拼命的呼吸,我能看到自己的胸部一上一下的配合着我的呼吸。
“傲雪,你并不是真心来陪朕的,对吗?”
我不敢说话,如果像无芯所说,孟昶真的这么聪明,那么我还是少说话为妙。
“去,把衣服换了,穿成这样,朕真要控制不了自己了。”
“啊?”我狐疑的抬头看了看身边这个皇上。
“朕这里正好有一件合你尺寸的衣服,本想送给你,还没来得及,来人,带夫人去更衣。”
我糊里糊涂的被人搀着出了池子,进了房间,换了衣服,又回到了孟昶的身边。
孟昶转过身子,抬头望着我,“你总是穿素色的衣服,很好看,不过有时候试试亮一点的衣服,也不错呢,比如这件,鹅黄色也很适合你。”
鹅黄色配着烛光显出暖暖的颜色,傲雪的脸红红的,显得更加好看,只有身上散发的酒气告诉我她不是真心的,她是谁?是像王昭远说的那样吗?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坐在孟昶边上,把脚放进了池中。
低头看着孟昶,他是那么慈祥,暖和,脸上总是有温暖的微笑。
“皇上,我有话对你说。”
“我知道,我支开了所有人,就是在等你。”
“皇上,我不是费傲雪,真正的费傲雪已经死了。”
孟昶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温暖的微笑依然挂在脸上。真是一个难捉摸的人,还是听无芯姑姑的话,实话实说吧。
“皇上,我来自很远的地方,偶然的机会邂逅了在春色满园做活的朱大,他们园子里的头牌费傲雪得疾病死了,他觉得我长得有几分像她,便代替她代表春色满园去选花魁,当然是没有选上的,却不知为何被您选中进了宫。”
“所以,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京伊依,伊人的人,依恋的依。”
“好美的名字,朕本来以为傲雪就已经是个很好听的名字了,你的名字更好听。”
“皇上,您不生气吗?我犯了欺君之罪。”
“是啊,欺君之罪,该怎么办呢?”孟昶说这话时还是静静的笑着。
我是完全被弄糊涂了,潜意识里明白现在到了该磕头的时候,赶忙抽出脚,跪在池边,头紧紧贴着冰凉的地板。
“皇上,这件事都是我的错,您千万不要怪罪别人。”
两只温暖的手,扶起我的腰,扶我站了起来,孟昶已经穿了件外衣,身上的水珠紧紧贴着他健硕的胸脯,头发还是软软的瘫在脖颈上。
孟昶坐在了我刚刚坐着的地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笑着对我说,“坐下吧。”
我颤巍巍的坐在了孟昶旁边,这个皇帝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啊,他是真的不生气,还是准备一会儿全部爆发出来?
“伊依,朕怎么会连自己娶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呢?选花魁那天,朕就知道你不是春色满园的费傲雪了。”
“啊。。。”
“成都城里没几个人见过费傲雪,朕是其中一个幸运儿,你真以为费傲雪是什么高洁的女子吗?她不见成都城里的其他男子,是因为她有攀龙附凤之心,她通过自己的关系,认识了王昭远,一日朕出宫闲游,王昭远便把朕带到了他的住处,那日的侍女就是费傲雪,她为我奉茶、煮酒、唱歌、跳舞、抚琴。朕一开始以为她只是王昭远府上的歌女,所以很开心的度过了一天,晚上要走的时候,她却突然跪着央求朕不要走,并表明自己的身份,说她一直很仰慕朕,愿意随朕进宫。”
孟昶突然仰起头,看着漫天的星星,长长地咽了一口气。
“其实歌女有攀龙附凤之心也没什么,自古如此,朕一开始不愿意,但是她一直在哭,便只好留了下来。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控制不住的想去见她,但是每次回来又总是精疲力尽,太医为朕诊脉之后说朕一直在服用春药,所以才会这样。朕立马想到了费傲雪,便立刻去了王昭远府上,太医检查了费傲雪为朕准备的饭菜,里面确实有春药。”
原来费傲雪是这样一个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朕本来应该赐死她的,但是考虑到王昭远,又觉得她可怜,便放过了她,只是下旨她今生不得再见朕。她应该是担心选花魁见到朕,所以忧郁成疾,才过世的。”
原来,一切,竟然是这样。。。
“伊依,你连自己带进宫的人是什么底细都不查清楚,秋水应该早就发现有人跟踪她了,她还是几天就出宫一次,去给费傲雪扫墓。”
“秋水原来就是傲雪的丫鬟,两人从小相依为命,她或许是气我得到了她家小姐的荣宠。”
“正是因为这件事是秋水引出来的,所以朕才没信王昭远的话。”
王昭远?这个人是???想不起来了。。。
“准备召你进宫之后,朕派人去查了你的底细 ...
,却什么都查不到,你没有户籍,只查到你和朱氏兄弟关系很好,那时候王昭远和朕说,你可能是朱氏兄弟派来杀我的刺客,当然,还可能更可怕,你是宋主派来的。”
刺客?我怎么会是刺客?宋主?赵匡胤?这都是哪跟哪啊,我今天可真是九死一生啊!
孟昶转头看了看我,看到我纠结的表情,笑了笑,摸了摸我的头,“傻姑娘,你要有那个心机就不会被自己身边的宫女出卖了,今天听了你的实话,朕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放下了。回去吧,明天下午朕还去你那画画。”
就这样放我走了???赶紧走,免得他反悔。
我站起身来,向孟昶行了礼,赶紧转过身,快步离开。
“傲雪!”
我转过身,孟昶正痴痴盯着我。
“朕还是叫你傲雪吧,这样你安全一点,这件事到此为止,你身边的人都是朕安排的,他们不会说什么,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懂吗?”
我身边的人?王展?绿莺?红雀?还有王石?
“还有,你进宫这么久,一定很闷吧,有空出去走走吧,看看过去的朋友,心情能好一点。那个秋水,你自己处置吧,就不需要向朕禀报了。”
我屈了屈身子,别了孟昶,在王展一行人的陪同下,回到了银杏坞。
我好累,好想睡一觉,可是,我知道,这漫长的一天,还没有结束。
还有秋水,秋水,我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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