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那天去医院看病以后,白露发现丈夫开始变的怪异起来。首先是吃早餐,因为去医院检查后拿了药,医生说要按一日三餐定时定量服药好以此控制病情,以免加剧恶化,刚开始,希向南很听话的按时吃药,白露甚至都感觉丈夫又变回以前那个温柔的男人,但是过了几天后,丈夫的怪异行为让人十分费解,开始是早餐,希向南不像平常一样干净完美的吃完早餐,而是杂乱无章的弄的到处都是,白露在想是不是丈夫有点紧张经过去医院的事,而且丈夫发现自己弄脏后也跟平常一样说抱歉并收拾干净,再者是频繁的开始浇花,明明刚浇过,过一会又去浇,而且全然忘记浇过的事实,最离谱的是丈夫开始喜欢傻笑了,平常的希向南是个很稳重的男人,从不表露内心的事,不管在快乐也不会表现出来,而现在却经常一个人偷笑,还会跟没有生命的物体对话。
白露在发现这一系列的事后立刻去咨询了医生,最后终于得出希向南疯了,他现在已经是个彻底的精神病人。白露听了医生的话把希向南带入了精神病院。希晨已经了解了这所有的事后,痛痛快快的哭了三天三夜,她的父亲疯了,这对一个初中生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啊!疯了的父亲再也不会对自己微笑了,再也不会把希晨抗到肩上了,再也不会亲昵希晨了,甚至再也不会看见希晨了吧!
希晨安静的跟在母亲的身边,不说一句话,她很难过,但是她哭不出来,哭了三天的希晨已经把一生的眼泪全都流干了,她现在只能在心里流泪。“医生,我丈夫为什么会成这样,你开始不是说只要好好吃药,就会好吗?”医生也很困惑,他皱着眉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因为他开始只是轻微的心理疾病,只要好好吃药,配合饮食,一定会完全好起来的,但是,为什么会彻底疯了呢?在这期间他有什么情况发生吗,比如暴力?”“你确定他有好好吃药吗?”这时白露才想起来,每次吃完晚饭后,丈夫吃了药便去了卫生间,然后等她都上床了丈夫才出来,是这时把药吐了吗?医生看到面前的女人突然变了脸色,一切都明白了。“他是铁了心的不想好了。”医生拍拍白露的肩,走了。
白露站在原地,感觉到胸口窒息的痛感,她坚持着自己从凳上站了起来,从窗外可以看到丈夫安静的坐在草坪的石凳上,宛如一副画。白露拉起希晨的手向外走去,当走到希向南身边时,她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了,摇摇晃晃的就要坠落下去,轻柔的像一片白纸。这时,希向南回头看了她一眼,突然拍手大笑起来:“哈哈,傻瓜,摔到地上了吧!摔脏了妈妈要打你哦!”白露听到这番话,捂住嘴,呜咽起来,希向南却好似没弄懂情况一样,反问希晨:“她为什么要哭啊?我没有欺负她。”希向南很委屈,嘴巴嘟着,看样子,只像个三岁小孩。希晨被父亲的举动吓的六神无主,她只能小心翼翼的去拉父亲的手,希向南却把头低了下来。希晨被面前的父亲弄的害怕起来,她呢喃了一句:“爸爸。”而此刻的希向南却拍着双手傻笑。
希晨开始摇晃起父亲,她的父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怎么了,他为什么是这样的,希晨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滑落下来了,她走上前拥抱着父亲,而这次却不会再有同样温暖的回抱了。希晨停顿了一下,猛的推开父亲,向远处跑去。
她不停的向前跑,气喘吁吁也不停下来,只有这样,她才知道该如何去完成这一系列的疼痛,现在的痛比之前的痛更加让她撕欣裂肺,这种痛,是用针线穿破皮肤,鲜血直流之时,一针一线互相缠绕;这种痛,是牙床脱落却连接着下颚,忽松忽紧;这种痛,是身体四分五裂,却依旧还可以呼吸:或许,这是比这些还要痛苦的痛。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活生生的疼。风吹过耳际时,希晨的一息一呼也随风飘散,泪水早已风干,她仍不停止。最后,她看到了一根电线杆,猛的狂奔过去,呕吐起来。
腥臭味顿时弥漫开来,希晨吐的天昏地暗,她很恶心,这时,她听到一声轻凛的声线:“你为什么哭泣。”希晨惊吓的把头抬起来,唇边还沾染着呕吐物,而她面前站的是一个伟岸的男孩。阳光从他头顶直射下来,给他漂亮的脸蛋打下了完美的光彩,干净的t恤和牛仔裤衬着他的身形异常的完美,他淡漠的面容让希晨浑身颤抖了一下。“对不起,把你家吐脏了。”希晨正准备抹干嘴时,那个男孩从口袋中拿出手帕放到她手上。希晨接过手帕轻轻擦拭起来。男孩见希晨已经弄干净便往前走去,过了一会,他发现身后的女孩并没有跟过来,他狐疑了一下,侧过头,只见希晨还站在原地。
”我……。“希晨不知道该怎么跟面前的男孩说自己家里的情况,只能可怜巴巴地站在原地。男孩见希晨迟迟不给予回应,便往前走去,随后在前面说道:我要回家了,你要来吗?“希晨听到这句话惊慌的抬起头,却只看见男孩短短的头发。”好。“希晨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答应他的邀请,明明是互不认识的人。
希晨安静的跟在男孩的身后,不停地搓着自己的手。男孩侧过头望了希晨一眼,随后立刻又转了回去。”我…我叫希晨。“希晨听着男孩传来的清冽声线内心像小鹿乱撞一般,她第一次遇到这么冷漠的男孩,晟煜景很开朗,讲话也是粗声粗气的,父亲很绅士,温柔,而面前的这个男孩,浑身散发着不容靠近的冰冷气息,像住在宫殿远离人烟的王子,高贵和奢华。
走了一段路,他们便走到了黎明朗家。进门时他才说道:“我叫黎明朗,这是我的别墅,我家不住这里,我父亲是”天折精神病医院“的医生。”希晨听到天折两字时,突然害怕起来,因为她的父亲目前就住在那里,此刻,希晨的心碎了一地。这时,黎明朗端了一杯水给希晨,希晨握在手中,并没喝。黎明朗坐在希晨对面的沙发上,再也不发一语。希晨被他一连串的动作弄的有点莫名其妙,面前的男孩明显比她大,而且家里很富裕,似乎还是个少爷,但是,为什么,总感觉他很冷漠,周身仿佛有一种不会让人轻易靠近的冰冷结界。也许是因为希晨灼热的目光引起了黎明朗的回应,他朝着希晨射过来的光线反射回去,这一回礼,让希晨措手不及,握着杯子的手颤抖了一下。希晨看到黎明朗这种令人不知所措的目光,觉得很伤自尊,这个男孩太令人难受了,她宁愿他的嘲笑,宁愿他的欺负,也不愿意接受这怪异的温柔。
希晨从沙发上陡然站起来,对黎明朗道了谢,正准备朝门口走去时,黎明朗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轻轻的说道:“再陪我一会。“不知道为什么,希晨从黎明朗的目光中仿佛看到了自己一般,那么的孤独,那么的无助,这种似曾相识的错觉让她的心柔软万分。她回望着黎明朗,看着他头顶深深的发旋,仿佛自己侄身在浩瀚的海浪中,那种窒息感又扑面而来。
在这令人压抑的空间里,他们彼此都怀着让人琢磨不透的情感,而当杯子里的水溢满杯口洒落到希晨裤子上时,疼痛才拉回了他们的思绪。“我…啊…。”希晨根本没心思去注意自己手上还拿着杯子,如果不是被烫伤,可 ...
能她还会停留在那刻。黎明朗见到此景,抢先一步站起来,把希晨拉进卫生间,把她抱到洗簌台上,撩起她的长裤,用水冲起来。希晨被突如其来的冷水刺激的打了一个哆嗦,回缩了一下腿,不好意思的看着黎明朗,黎明朗低着头,仔细冲洗着希晨的腿。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黎明朗听到此话并没给予任何回复,仍小心翼翼的冲洗着,等看到印子并不明显后才把她抱下来。那一刻希晨仿佛看到了父亲对她的照顾,思念父亲的痛让希晨难过万分,她低下头,沉默着。黎明朗见希晨迟迟不动,蹲下身望着希晨,却发现此刻女孩的眼泪“唰唰”直流,黎明朗很困惑,他并不明白为什么希晨会哭,他正准备拍拍她的头,好缓解此刻不安的情绪。而这时,他竟意外的听到女孩喊了一声“爸爸”。这声带着浓厚撒娇意味的词语让黎明朗的手悬在了半空,看着起自己胸口下的女孩,她是那么的瘦小,那么的惹人怜爱,而这声爸爸让身为高中生的自己着实吓了一跳,他呆滞的站在那里,束手无策。
而这时面前的女孩却开始抽泣起来,黎明朗只能蹲下身把希晨打弯抱起来,而这一抱,让黎明朗发现这个女孩轻如鸿毛,一点重量也没有,他抱着希晨上了楼把她轻轻放到床边,随后回厨房拿了一杯牛奶放在床头柜上,看着黎明朗这所有一连串有条不紊的动作,希晨却把脸埋进了被子里。希晨在被子里无助的思考着,并没发现黎明朗已经离开房间。
往事回首,一幕幕景象就像幻灯片一样转进自己的脑袋里,一幕一幕的场景从眼前一晃而过,她的父亲疯了,她的母亲因此而不回家,现在的她无家可归,而家也只是一个摆设了吧!现在自己又寄住在别人家里,现在,是被彻底抛弃了吧!,肮脏,腐烂的自己再也不会有人来爱了吧!这里的人是那么的陌生,住在这样的家里,自己会不会再也不能回去了,为什么自己竟是如此之傻,莫名的就被牵着鼻子走了。希晨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把门打开,看到楼下客厅里的光亮,沙发上坐着那个男孩,他手上拿着书,灯光柔和的打在书面上,纸张翻页的声音她都可以听见,希晨扶在楼梯杆上朝下张望着。
楼下的黎明朗虽说是在看书,但是他的内心一直在不断的煎熬,他让只见过几面的女孩住进了自己的家,而现在,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家现在是怎样的一种状况,那种瞬间瓦解的姿态可以再去容纳另一个人弱小的心脏吗?而这个女孩,与自己根本毫任何关系,为什么要去帮助她,为什么要让她扯进自己现在正面临的困境呢?就这样让她自生自灭就好了,自己不是圣母,做出如此举动,怎么才能强大起来。他不停的胡乱翻着纸张,眼睛并没注视着书本。希晨等了一会“咚咚”冲下了楼。
“黎明朗。“显然正思考问题的黎明朗被希晨吓了一跳,书本瞬间便掉到了地上,他弯下腰捡起放在了桌上。”那个,黎明朗,你在干什么?“黎明朗撑起双臂,支撑着下颚。希晨老实的坐在沙发上大胆的向他提问。而黎明朗始终没有给予任何回话,他只是点了点头,好以此证明自己收到来自别人的关心。灯光打在俩人温和的面庞,让人会误以为其实已经相识很久,就算不说话,也不会尴尬的情况,其实呢?俩人正”心怀鬼胎“定是与对方来个互不袒露心事的样子。
他们安静的坐着,彼此不在说一句话,后来,希晨在这种安静且枯燥无味的模式下睡着了,黎明朗望着倒在自己肩头的女孩,突然心疼起来,他把希晨放稳在沙发上,拿起衣服给她盖上,自己倒向了另有一侧沙发。
这有一夜,安静与孤寂在俩人内心不断盘旋,这是否是一种新生,抑或是来自更大的哀鸣?
次日,希晨从沙发上起来时,已经看不到黎明朗了,她整理好一切,走出了大门,回头时,再次想到昨夜的男孩,弯起唇角,微笑起来。可当她回家时,她却发现父母都在家,她赶忙跑向父亲拽着他的衣服,希向南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不说一句话。
“妈妈,爸爸不住院吗?他好了吗?”白露摇摇头:“没有,只是我想让他回家,他不属于那里。”“妈妈,你在说什么,爸爸疯了,他是神经病。”希晨突然对着母亲大喊起来。“住嘴,他是你爸爸,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白露走到希晨面前,抓着她的肩膀,双眼显示着她的愤怒。,“他是你爸爸,我的丈夫,你不能这么侮辱他,他没病,你知道吗?”希晨听到母亲这自欺欺人的假话,便觉得母亲到现在还是冥顽不灵:“妈妈,你也疯了吗?你在欺骗自己,你忘了爸爸怎么打我们的吗?妈妈,你不要这样了,你清醒点。”“你闭嘴,闭嘴,你有幻想症,你每天就知道幻想,你才是疯子。“白露开始咆哮起来,希晨在母亲的推搡下跌倒在地。白露气喘吁吁地瞥了眼希晨,转身走到希向南身边,拉起丈夫的手,而希向南却甩开她的手,站了起来,推了一把白露:”你这头猪,就知道天天哼哼,吵死人了,春天都到了,你还怎么懒,我要飞了,你知道吗?“说完做起飞翔的动作。”知道,知道,向南,我们上楼去。“而这时,“啪”的一声希向南却甩了白露有一巴掌:“我要飞了,去楼上干吗?你们都是坏人吧!滚开,滚开,你滚。”拳头如期而至的朝白露袭来,“我叫你滚,听到没?”
希晨被眼前的一幕刺激的又回想起了往日痛苦的日子,那时谩骂,动粗,暴力,都排山倒海的袭来,现在一切又回归原点了,疯了的父亲殴打母亲跟没疯的父亲殴打母亲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是吧!还是其实父亲一直都是疯子。而此刻白露像条蚯蚓不停的在丈夫施暴下翻滚,泪如泉涌却面带笑容,而希向南面目困惑。希晨望着眼前的俩人已经无法在支撑下去,她跪倒在地,尖叫起来。
此刻,希家已经翻天覆地的起了变化,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人都将活在痛苦中,你想生或想死都没有选择。
睡了一上午的希晨头疼欲裂,她现在已经不想在去思考父母的事情了,父亲疯了已经成了事实,她再也不会有父亲的宠爱了她也知道,母亲虽然没疯,但是她对父亲的爱已经让她思维混乱了,希晨很难过,现在的自己已经成了一个弃孩,没有疼爱,只能独自一人。
她背上书包,去往学校。希晨知道她在慢慢变得坚强,这是父母给予自己的坚强,在经历了所有的一切后,她懂得怎样去寻找自己的坚强,怎样去抱着一颗热忱的心去迎接更加痛苦或明亮的未来,她不害怕,因为那是她必须体会到的一种生活。
初中的生活比小学多了份辛苦,学业的增加和自己的外貌很难在交上朋友,她无比怀恋小学时候的晟煜景,虽然现在已经没有同学在欺负她了,但是,那种深深的寂寞感还是时刻啃食着希晨,让她痛苦,日复一日的饿往返于学校与自己的生活,让希晨渐渐有了疲惫感,而这种疲惫感再也没有一个人来给她消除掉了,直到那天的到来。
希晨如往常一般放学回家,在路上走时,却意外的看到了黎明朗,黎明朗自那天开始便再也没有与希晨有任何联系了,而此刻的相遇 ...
让俩人都有些意外,当时黎明朗正与同学买东西,扭头时便看见了希晨,而这时希晨也正在找东西吃,四目相接之时,希晨正准备逃跑,黎明朗却一个健步的追上了她,;“站住”跟着黎明朗的有一些同学闻声过来,对着希晨指指点点;“你朋友?明朗。”“不。”“好小啊,初中生吧!怎么这时还不回家?要不要一起去玩玩。”一个大高个抢先说道:“黎明朗突然挡在了希晨面前,对着那群人说:”不用。“”靠,每次都这样,扫兴,今几个妹妹都是大学生,你玩小女孩玩的还不够啊!“”滚。“”哈哈,说你痛处了,是,是朗哥,你牛,哥几个好好消遣不给你留了。“说完那群人便一窝蜂散开了。
希晨尴尬的站在一边,想着离开,便转身就走,黎明朗见她要走,紧随其后。“我要回家了,你不要跟着我。“希晨不想让黎明朗在这样跟着自己,让她更加尴尬,黎明朗没把希晨的话当一回事,扯着她的手腕就往前走去。”不用了,谢谢你。“希晨缩回自己的手,不让黎明朗在碰触自己。黎明朗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给了面前女孩一个很不好的印象,他原本是不在乎任何事的人,为何每次在她面前总是显得那么怯弱呢?现在的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方寸大乱,第一次见她,看到一个小个子男孩在呕吐,以为生了什么病,谁知一开口,竟是女孩的声音,而后带她回家,看见她的泪水,后来就无意识的开始想接近她,这种感觉好似是对待妹妹才有的那种亲昵,而自己呢?根本不想有个妹妹,哥哥的痛已经让他万石惧焚了。他低下头仔细望着面前女孩小小的发旋,暗自发笑起来。”你干什么?你在嘲笑我。“希晨本就敏感脆弱的心眼下被这有一笑彻底暴露出来。”没有。“黎明朗推了希晨一下,暗示她继续往前走,自己停了下来。
希晨回头望了一眼黎明朗,就见他站在原地,一直目送她离开。希晨转回头,目不斜视并昂首挺胸的往家走去。黎明朗沉着脸,过了会也走了。
过了几天,无有一例外,再也没有遇到黎明朗,希晨有时故意去往精神病院的方向,也没有看到他,希晨很失落,但是她也不明白那种失落感从何而来,或许是前几天和他的相处让她找到久违的快乐罢了,经过几天的相处,希晨可以感觉到这个冷漠的大哥哥其实对自己真的很温柔,这种温柔让缺失父爱的她来说是一种毒药,常会让人自取灭亡。
照常的课业安排,让希晨的生活变的紧张起来,两点有一线的生活让她很少在过问家里的事,父母经常早出晚归,也变成了常事,现在的希晨已经不再惧怕父亲的殴打了,她已经完全可以体谅父母的所作所为,她目前只想安稳的生活,如往常有一般踏入校门的希晨首先看到的是美丽的花园,让她心情愉悦万分,而等她进入教室后,所有的一切都变的那么与众不同。
教室里平常聒噪的声音不再响起,所有人都朝着最后一排的女生看着,但是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希晨以前和她当过同桌,知道女生是个爱学习的孩子,虽然有点腼腆,但是人还是很好,但是,现在,明显的大家开始疏远起她,就像躲避瘟疫一样,离的她很远。希晨突然就想到了在小学时掉厕所的那天,情况是那么的一样,所有人丑陋和厌恶的目光都朝她射来,让她无所遁形,那种无助和痛苦直到现在依然还是会想起,而那时,晟煜景,对,这个温柔的男孩是那么大义凛然,不顾所有人嘲笑来帮助她,给了自己多么大的勇气,而现在,是不是,这种使命也将由自己来完成。
希晨感到内心激昂的熊熊烈火正在燃烧,她为自己做的这个决定感到自豪,她昂首挺胸的走上前,拍拍女生的肩膀,而当她看到女生双眸所散发的一种如肆虐的野兽露出残暴的目光时,希晨捂住了嘴,呆楞的站在原地,所有人都望着她们,让希晨走也不是,回也不是,只能缓和下气氛,对着女生说道:“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王水。”很显然王水并不接受她的好意,目光仍放射着凶恶的光线。希晨很无助,她发现,原来自己还是那么的胆小,想要帮助别人的心有一点也强大不起来。
这时,有一个人过来把希晨拉到了一边,小声在她耳边嘀咕:“你不要理她啊!王水以前挺好的,不知怎么就成这样了,这几天跟谁也不讲话,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写题,有时还站在别人旁边指导别人,而且还会在课堂上大叫,喃喃自语,特别是喜欢瞪别人,好像别人欠她钱一样。”女生的声音很小,但还是引来了不少“听客”,碌碌续续的有人过来一起谈论起这个事,希晨虽然也在教室,但是与同学关系很平淡,并没有特别交好的,所以对班上的事也没多在意,这下仿佛听到一个大秘密似的,她慌张的说了一句:“难道王水同学生病了?”“呸,呸,肯定不是,她疯了,一定是这样的,我爸告诉我,只有疯子才会这样,她这叫精神病。”希晨听到精神病这三个字时,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凳子上,周围的人还在小声议论着,而希晨却仿佛不存在那个时空一般,双眼放空,她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人怎么会说疯就疯呢?不可能,王水好好的,父亲也好好的,大家都好好的,没有人疯,没有人是精神病,没有人。希晨朝着人群汹涌的地方望去,从缝隙间她看到王水站在课桌后面,手上拿着书,一板一眼的阅读着,身后的吵闹仿佛都不存在一般,现实与她脱节,现在只剩她自己有一个人在享受学习的乐趣,这么爱好学习的女生怎么会如大家所说般疯了呢?大家是在开玩笑吧!是的,在开玩笑呢!
希晨转过头,也像王水一样,拿出书大声朗读起来,叽叽喳喳的声音被淹没,大家看到希晨用功的模样也开始纷纷效仿起来,大家都匆匆回了座位,大声读起书,等老师进来时,就看到如此一幕,眉眼里全是微笑。希晨从书本中回头又望了王水一眼,此刻那个女孩已经安静的坐在座位上,望着窗外的风景,希晨朝着她的目光望去,就看到树上停留的两只小鸟在高歌,她们嘹亮的声音穿破重重阴霾,让阳光透过乌云直射进来,在玻璃上形成五彩的光亮,这种生机勃勃的生命力让希晨敬佩。
所有的一切现在都已经烟消云散了,希晨将走向怎样的未来,她并不清楚,而这种未来的选择是否正确,是否夹杂着孤独、痛苦、悲凉、希望、光明、展望呢?此刻的希晨像是一种新的容器,不去摇晃,便是静止,但若激烈的摇摆,内部是否残留着无法解答饿未知答案?在孤独中所有的一切都将被看破,除了精神的变幻莫测。
“看,蝴蝶。”不知哪个同学突然叫起来,所有的同学都丢下了课本,朝窗外望去,吸饱了水的天空此刻更加蔚蓝,展翅欲飞的蝴蝶在窗外飞舞着,展现着迷人的生命力,希晨走到窗外,伸出手,让阳光洒满手心,她回头,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好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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