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那些过往,再联想到孤渊最后的话,绾千念心中一阵剧痛,竟开始模模糊糊地清醒。
然而当她完全醒来时,转而躺在了一张铺满蜀锦的雕花大床上。
顾不上穿鞋,也顾不上身边侍女的诧异,绾千念拿起桌上精致的瓷器摔碎,捡起一片刮在自己的的手臂上,左手手掌的血、右手手臂的血融合在一起,一滴一滴地往下流,沾湿了地毯。
一侍女阻止:“小姐……”
绾千念没有停下,又开始划新的一道血痕,从那日醒来开始,她就是用这种方式来阻止自己的记忆,哪怕伤痕累累。
“二殿下……”
还是那张熟悉的脸,齐潇默然地扫视着她,径直走了过去。
“为什么伤害自己。”
“……”
绾千念没有看他,一道一道地划着,竟笑了起来。
侍女阿依凑上来:“二殿下,此人估计有病,要不……”
她话还没说完,齐潇便一握手掌,阿依便在呻吟中化成了灰烬。
“我不需要违抗主子命令的人。”
众侍女(其实也只有两三个啦)便纷纷站好,低头。
“你是孤渊老人的门徒,是吗。”绾千念放下碎片,细细抚摸这手臂上的伤痕,无论是过去的还是刚才的,那一条条血淋淋的伤痕让人不敢直视。
齐潇扯下一长串桌布,拉过她的手,为她轻轻地包好伤痕。
“下次别这么伤害自己了。”
绾千念嗤笑道:“为什么救我。”
她自己也知道,如若真是他不管不问,任她自生自灭,恐怕此时……
“救我,对你没什么好处。”
“这世上,总有一个人,必然会爱,必然会来。
比如——你。”
齐潇淡笑,宫中美人如许,他却未曾见过如她般的女子,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的天家修养与气度,宛如盛放于百草丛中的白玫,虽不争芳,却以倾国。
她始终不看他,一举一动都挟着拒人千里的疏离,及踝裙拂过地面,如冷花怫然绽放:“谢二殿下救命之恩,绾千念告退。”
旁边的宫仆都要冷得冻僵了,本来就是冬天,两座大冰山碰在一起(蓝琴:有木有很xie/e地想到‘摩擦摩擦’),自己都要冻结了。
“恩,路上小心。”齐潇没有挽留,只觉得绾千念这名字听得耳熟,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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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
“千念,你怎么才回来啊,都午时了。”
绾千澜嗔道。
“呃……那个,皇上没怪罪下来吧?”小心翼翼地问道。
“爹爹说你不舒服,先去静养院休息了。”
“啊,是吗,选妃选完了么,不是,赏梅宴结束了吗?”焦急地问道。
“还没呢,刚刚才用完午膳。”绾千澜眼尖,一下子抓起了绾千念的手臂,“千念,你的病痛又发作了?!”
“……”绾千念抿抿嘴唇,“恩,想起了一些事情。”
“要不要阿姐禀报父母?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的。”心疼地看着那一条条的绷带,突然眉头一皱,“千念,这可是上等的丝绸,从外国使臣那儿进献给我们帝国的,你……是怎么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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