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守城官虽然可怜,但冯奇凯这边也有难处,他说了几句推脱的话,那守城官立即捶胸顿足起来。
冯奇凯也颇为同情这守城官,心想要是他这个样子被外面的人撞见,就怕以后官威无存,这县城的小官也要当不下去咯。
想什么来什么,那厅门呼啦一下被打开,还好进来的不是那些下人,而是庞天夏。
庞天夏早就想闯那百兽堂分堂,但一直被冯奇凯劝住,今天他正闲得发慌,在大屋内乱窜,刚好听到守城官的哭喊。
“大人不用担心,今天天色已晚,等明早我就去闯那分堂,必在一日之内荡平芦苇荡中的强盗!”庞天夏一进来就大义凛然的样子。
冯奇凯知道庞天夏憋屈已久,今天难得找到个借口,肯定不会放过,在一旁只是苦笑。
守城官急忙用衣袖抹掉了两排鼻涕,冲到庞天夏面前就要下跪。
庞天夏连忙扶住他,自己想闯那分堂已久,现在只不过是拿守城官的事做借口,怎么好受他的大礼。
守城官怕冯奇凯反悔,说了几句感激的话便离开,临走前又叮嘱庞天夏不要忘了,还说一定排出城中的精锐同去。
庞天夏早就领教过那些守城士兵,那些不中用的老弱病残,就是遇到百兽堂中普通的强盗也排不上用场。不过守城官这样说了,自己也懒得再说什么。
守城官走后,庞天夏盯着冯奇凯看,那表情好像一个学生等着挨老师训话,又像是儿子怕父亲要揍自己屁股。
其实冯奇凯何尝不担心上官紫烟的安危,当然想庞天夏能从分堂里探听出消息,但庞天夏对他来讲也同样重要,他并不想这小子蛮干。
现在既然答应了守城官,而且对方也确实是大难临头,冯奇凯看着庞天夏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要去就去吧,我这把老骨头又拦不住你。孟扬也恢复得不错,有他照看我们,你也不用担心。”
庞天夏听见这话,如临大赦,喜滋滋就向门外走去,临出厅门时还转头说:“前辈不用担心,我的白龙是至尊神兽,我的第八重境界,肯定相当于一般兽的第九重。”
冯奇凯看着庞天夏离去的背影想:问题对方也见得就是一般的兽,就算是,分堂毕竟是强盗聚集的巢穴,比不得之前消灭的那两处地方。
事以至此,冯奇凯只能叹气,自言自语道:“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次日守城官组织了上百个挑选过的守城士兵,这批人比起上次那队也算是精壮了,但都是些普通人。
领队的队长听说是要去讨伐百兽堂,还是一处分堂,整晚睡不着,半夜还爬起来写了封遗书。
早上出门前,将装有遗书的信封交予妻子,说如果三天不见他回来,便拆开来看。接着又去跪拜了父母,还抱着孩子亲了又亲。
家人都以为他只是外出公干,舍不得离开,还笑话了他几句。
队长明白普通人和兽化者的战斗,根本没有胜算,但上命难为。他强忍住心中的恐惧和对家人的不舍,带着队伍来到了庞天夏等人居住的大屋前。
这队人包括队长在内,明知道这次是去赴死,一路之上磨磨蹭蹭,所以拖延了不少时间。
而庞天夏早早就别过冯奇凯,等在大屋门前的空地那里,已经很不耐烦了。他见队长是领头的模样,便立即走过来打招呼。
队长勉强说了些客套话,又问这队人应该如何配合庞天夏的进攻。
只听庞天夏轻描淡写地说:“你领人远远躲着,等我去放倒了分堂的堂主,到时自然会过来找你。”
队长愕然,以为自己听错,便问:“不用我这边打头阵?”
庞天夏看看队长,又看看他身后的队伍,反问道:“你们都是普通人吧,没有人把兽藏在肚脐眼里吧?”
队长更是奇怪,他当然不知道,庞天夏的白龙都是缩成小虫一般,藏在肚脐中。
庞天夏见队长的表情,便道:“既然都是普通人,不必和我去犯险,我一人就够了。之后将强盗扭送官府,打扫战场之类的事情再麻烦你们。”
队长很吃惊地看着庞天夏,眼前这个少年身边也没有兽,看不出是不是兽化者,居然有这么大的口气,要一人独闯分堂?
“庞英雄,你……你可是兽化者?”
听庞天夏随口嗯了一声,队长还是不放心地问:“怎么不见你的兽?”
庞天夏又反问过来道:“前段时间,你有没见过天上有白龙飞过?”
队长当然见过,那事情闹得半个云国沸沸扬扬,有人说是天降异像,有人说是天神争斗。
“见过,怎么?”
“那白龙便是我的兽。”
庞天夏说完扬长而去,留下那队长楞在那里,只等庞天夏走远才回过神来,赶忙招呼其余人跟上。
庞天夏脚步看似不快,但一下便走得很远,后面队长带着人,都要小跑才能跟上。
队长自知帮不上什么忙,在距离芦苇荡很远的地方便停下等待。
兽化后的庞天夏旁若无人,径直朝着芦苇荡走去。
这芦苇荡中的湖水清澈,透过粼粼的水面可以看见底下的淤泥。芦苇荡外围是些零散生长的芦苇,越到里面生长得越密,逐渐地连接成片,编制成一道道会随风飘动的墙。
庞天夏在其中走着,心想:难怪会将这里作为分堂,这里确实方便隐蔽,藏在里面不容易被外人发现。
又拨开了几片芦苇,忽的惊起了几只水鸟,那些水鸟却不像普通鸟般飞远,而是盘旋片刻后重新落入了芦苇之中。
“兽化者!”白龙道。
庞天夏自然也见到了这些鸟的反常行为,立即提高了警惕。
唰刷刷,庞天夏刚走进一片较密的芦苇丛,几个或短或长,或直或弯的兵器从芦苇中刺向庞天夏。
庞天夏纵身一跃躲过,使用龙飞天外站在芦苇之上,俯瞰下来。芦苇密集,庞天夏虽在上空,也只能看到些身影,无法做到一览无余。
地上的几处芦苇动了一动,两个身有翅膀的兽化者飞了上来,手中都拿着鸟喙那样的兵器。
庞天夏一闪便躲过第一个,然后用脚踢落了第二个人手上的兵器。
那两人境界比庞天夏低了不少,见偷袭不成,不敢恋战,立即降下想藏回芦苇丛中。
难得敌人露了面,庞天夏那会那么容易放过他们,他脚下步法急转,一脚踢在第二个人身上。
那人小腹被踢,嗷嗷惨叫着摔了下去。
手上还持有兵器的强盗大惊,顾不得同伴,加速飞向芦苇丛中。可他感觉脚上一紧,那只脚被庞天夏抓住,犹如被铁钳夹着动弹不得。
“啊!”那强盗大喊奋力用兵器朝庞天夏刺去,却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兵器已经被震得脱手,脸上也挨 ...
了一下,顿时昏了过去。
下面几个藏在芦苇丛里的强盗,见庞天夏轻松就揍倒了两人,根本不敢再发动攻击。
这些人是分堂外围的巡逻部队,于是纷纷发出暗号,以通知分堂中的其他强盗。
一个强盗将手中的兵器放下,双手放在嘴上发出水鸟的鸣叫,这声音也暴露了他的行踪。庞天夏从他面前出现,捡起地上的兵器就给他来了一下。
巡逻部队中剩余的强盗,也都被庞天夏全部收拾,无一漏网。
警告的信号毕竟已经传了出去,后面必然会引出更多强人。庞天夏不敢怠慢,谨慎地穿越着芦苇丛,向芦苇荡的中心走去。
果不其然,还没走多远,那芦苇中忽刺出一尖端如针般锐利的长兵器。那兵器悄无声息,又借着芦苇隐蔽,等庞天夏发现时已离他面门不到三寸。
“残影龙行!”
庞天夏身法迅疾,待那兵器离他不到一寸时急急闪开。但他的残影留了在那里,别人看起来好像已被兵器刺中。
芦苇丛中立即露出个尖尖脑袋的家伙,他想要确认庞天夏是不是被伤。
那小眼睛滴流转了两下,忽然他周边的一片芦苇都被劲风吹倒,原来是庞天夏的脚破风踢来!
“瘦鹤,退下!”一把粗声粗气的声音吼道。
那被叫做瘦鹤的尖脑袋立即向后缩去,但庞天夏的脚已踢到近前,眼看就要把那瘦脸踢烂。
啪的一声,庞天夏感觉脚踢在了一个软东西上,根本使不上劲,所有的力道都被卸去。
庞天夏仔细看看自己踢中的东西,那是一个类似巨型网兜的盾牌,上面有个软软囔囔的盾,下面有一个长手柄。一个圆头圆脑的胖子,正双手持着,盯着自己看。
“胖鹕,谢了!”瘦子得以脱身,向后跳开几步。
庞天夏朝着那些芦苇隔空踢了一脚,带出的狂风将芦苇丛吹得唰唰的向后倒去,草丛中那两个敌人显出了身形。
一个是手持类似矛那样尖长利器的瘦子,一个是手持长柄软盾的胖子。
一攻一守,一胖一瘦,反差明显却配合默契。
庞天夏叫了声有趣,身形一闪,趁那些芦苇还未恢复挺立的瞬间,向两人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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