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逝然突然陷入了彷徨与恐惧之中。
在选择这个比赛项目的时候她是做足了功课的。
南幕也告诉过她,迷失幻境里面能够看到过去和未来。
过去的事情的确是真的…那么,她未来的命运,就是这样子的?
幻境里所有的色彩都在渐渐消失着,最后一丝光亮也被缓缓吞灭。
全世界只剩下她和黑暗。
整个世界都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生气。
景逝然想要开口喊叫来抒发内心的恐惧,却惊恐的发现——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在这个看不到尽头的黑夜里,她显得那么渺小无助。
未来的悲哀,现在的迷茫…压垮了景逝然心中最后一根稻草。
她第一次质疑了自己的存在,喃喃自语。
“重生…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南幕看不到景逝然现在所处的境况。
那个所谓的“升级版”还不足以看得到未来。
南幕眉头忽然一皱,唰的站起来,脸色一沉。
“考试地点在哪?”
坐在沙发上的人正是景逝然第一天见到的校长。
看起来十分年轻的男子拿起咖啡,轻轻地吹了吹,毫不在意。
“怎么?出事了?”
南幕敛下神色,毫无感情的重复了一遍。
“告诉我,地点。”
校长依旧没有回答的打算,微微一笑,“连自称都没有了吗?”
异眸少年手猛地一拍在桌上,“我最后问一遍,地点。”
男子恍若没有听到一般,自顾自的舀起一勺糖,撒在咖啡中。
勺子缓缓搅动着,直到差不多溶解了之后才开口。
“南幕,你知道你现在去算什么吗?”
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接着若无其事的继续着。
“我们先假设你这次救了她,如果景逝然是个有骨气的人,别说感激了,这辈子,你都别指望她会再看你一眼。”
南幕扯了扯嘴角,他自认为对景逝然还算了解,毕竟他们那么像。
景逝然那个人,怎么会有骨气?怎么会因为那点儿骨气就放弃自己的命?
不过这一次南幕却是猜错了的,假如他真的去了,那么景逝然不会不理他,不过,别指望这辈子她绝不会对你真心实意的说一个字。
“另一种情况,如果景逝然不在乎骨气什么的,你救了她。然后呢?然后就这么一次一次的救她?南幕,你好好想想,从入学开始,你替她拦了多少事情了?”
“你能给她拦一辈子?”
南幕掩藏在额前碎发底下的眸子浮现出深深地讽刺。
“当然不可能。”
“那你想要养的宠物是那种温室里的花朵?我知道不是。你要是想要没有后顾之忧,就必须得把她自己给锻炼狠了。”
“现在的困难算什么?就像这颗糖,刚开始的时候不还是在拼命挣扎却还是落到了杯底,最后不也是溶解在了这里面吗?景逝然需要的,不过是适应这些东西。”
景逝然,可从来都不是温室里乖乖等待投喂的鸟儿。
只要抓住一点机会,她就拼了命的汲取任何她需要的东西。
校长笑的亲切,没有一丝瑕疵。
南幕看着他,忽的转身,嘴角勾起,眼底尽显冷漠。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会养一只宠物一辈子?小爷可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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