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网游竞技 > 你是我的长安 > 森森廷尉府

?    雄鸡唱响,它们催醒着睡眼朦胧的人。谁还在犹疑张望,这过去的沙漏一天一减;或者是过去一时,在床上打几个滚,时间就悄悄的过去了。我却有所不甘,挣扎着起来,又复躺了下去。

    我们也不能随常的逼醒自己。有时就念着,顺其自然吧,这样就又过去了一天。长安城楼上,那时候也站满了仰望的人,或者就是祈求平安,或者就是谨小慎微的活着,一股脑的小人物,他们在时光的巨镜中,同样被照得清晰可现。

    我们不同的卑小,犹如草芥一般的生长。即便长河浩浩荡荡,也改变不了这些,这么些年,长安也没有具体的指引,给我们一种神圣的光。

    我们来去在自然之上,它巨大的树叶子,在风中簌簌作响。我们看穿了山河,又复回到这一片土地上,长安悠扬。人们所说的时代,是鞭挞,还是景仰,并没有完全成形。

    或者是模棱两可,我们虽然盼尽了余生仰望,甚至钻进了历史的深灰里,抚摸它们的脉络,我们依然无法像一个伟岸的政治家一样,挥斥方遒。它们的故事,有时并不适合在大庭广众间提及,我们要怀着爱意,深深的怜悯之心,这时代的光柱,几千年折射下来。

    我们能否看清了它们?或者我们能否明了得自己?是不是我们同样如他们一样,依然犯着同样的错误?我们是否也能拷问一下自己:除了利益的纠葛之外,我们为什么这样的去行为处事?它们像一面灰黑色的警钟,并不明朗的垂挂在我们的面前。

    第二天中午,汉武正在行宫走来走去。他在思考着什么?或者又还有什么疑虑?这是他要往我大牢之前的几十分钟。不容否认,他是一个有着威严的面孔,全身都发散着冷酷气息的人。他对俗世的欢乐慢慢淡漠了,甚至萧妃的屋子,都好些天没有去了。他只是一个人,这些天除了最亲随的近臣,甚至没有人知道他会在哪个宫里安寝。他突然改变了生活的习性,这不由得使人心里愕然。

    他的贴身保镖,都是从小到大的亲军里挑选,现在紧跟着寸步不离的就有二三十人。他们个个身手矫健,丝毫不输于民间的一流高手。除此之外,还有好几千随叫随到的扈从军,他们从来不会离汉武超过两里的距离。现在首先是这些保镖,他们一齐拥着主子从行宫里离开,往廷尉府径直奔去。

    在行去的路上,汉武才刚刚前脚出了门,老鸹的声音就在对面的树林里叫了起来。汉武皱了皱眉。“这看来不是个好兆头,皇上我们还是先回吧。”一个近侍开口说道。

    “这是什么话,人都还没有去,就先要说回了。这个人对我很重要,我早就想见见他了。你们休得多言。”汉武厉声说道。

    近侍听他这样一说,也就不敢开口了。但与此同时,他又叮嘱紧随着的保镖,叫他们随时戒备,不得有任何懈怠。

    廷尉府也见得戒备森严。这是古时候押解犯人的一个地方,不时听到有凄厉的声音传到耳中。这是那些受刑的犯人,他们受不了严刑拷打的讯问,所传递出的一种表达。如果往更深入的地方去,跺脚,砍手,等各种非人道的刑罚,在那时简直大行其道。当然,也有些犯了罪的,得到了减轻或者豁免,那就是钱能通神的缘由。

    在这一片鬼哭狼嚎的世界里,有一间单独的牢房,那里显得比别的地方更为安静,有一个人,默然的坐着。他讨来了纸和笔,每天不是写写画画,就在想着什么出神。他甚至用身上仅存的余钱,换来了一本歌坊总集,在那里不知日夜的看着。在外面送饭的牢子,看着他这样一副呆相,“都快砍头的人了,还看什么书。”他见到没有回音,不禁摇了摇头,“还不如多喝几盅爽快。”转过头,牢子在那外面,就独自畅饮去了。

    这就是身处樊笼中的我。话也说不出来了,今天也不知道明天还在不在的,真的是灰天暗地一片于我。可是也不过如此吧,我转过头来一想,这样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碰到,人生谁没有大限一场?既然现在还好好的,那就何不作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等到真有那么一天来不及了,这才是心悔的呢。于是我通过那五个火头军兄弟,要得了纸,还有笔,书这些东西,在斗室中神游四海。尤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想到云梦,心情不能平抚下来,就落笔成章,把思念刷刷的流淌在笔尖。

    今天我同样又是起了个早,但令我惊异的是,好像心里有什么堵着似的,硬是看什么都静不下心,“怎么了我这是?”我又开始坐下来准备练字,也是不行,心里像揉了一团乱麻。“是不是今天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我不禁心里急切。

    就这样一上午过去,不知不觉的到了中午。正在我神思灰沉,突然外面有喧闹声进来了。我望了望,一大帮人,正在往我的牢房走过来。他们是谁?看起来似曾相识,我在这里也有些天了,都好久没看到他们了,所以不禁又多望了几眼。

    这几眼望过去,不禁使我大惊失色,原来他们竟是跟着我从西域过来,假扮汉军的匈奴人。只是带着他们的,为首一人并不是丘默,却是另有其人。我把他看了好久,想了很久,才确信就是他。这个人,一身汉军的铠衣,全身都是牢牢的被铠甲包住。他站在那些人里,就像一只鹤立在了鸡群里。

    作为敌人的认定,我有一百个理由,对他恨之入骨,说他认贼作父,不忠不孝,实在是十恶不赦之人;作为一个平常人看他,却又不能不为他的风度所折服,他带着这么少数些人,竟敢在大汉的核心机构里,如行云流水般的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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