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天跟陈水说的时候,孟程仪提出了要带上她的秘书阿珂一起去的请求。陈水没说什么,点了点头答应了。
于是这事就算订了下来。
下班后照常做好晚饭,却还不见叶嘉致过来,孟程仪便牵着胖坨先出去散会步。
一路上胖坨无数次地想挣脱链子狂奔出去,然而却被孟程仪一次又一次轻而易举地拉回来。可怜的胖坨怨念无比,心一横决定再来一搏,用力地一跃而起,结果毫不意外地再次被拉住,大舌头痛苦地吐出老长。于是此时的胖坨两条前腿呈腾空状,后腿死死地蹬在地上不肯放松,一脸被束缚住的苦逼相。这个有孟程仪一半体重的小胖子就这么被她制的服服贴贴的。
叶嘉致走在去她家的路上,正巧看到了这滑稽的一幕,不由得笑起来。
怪不得她之前说过溜胖坨一点都不费事,还说从来没被它反溜过。
光看他第一次见胖坨的时候它对着小吉犯傻的样子,和他每次去她家时胖坨的表现,怎么想都觉得那是一个非常容易癫狂的犬类。
再说,哪有不会抽风的萨摩?
他原以为是她死要面子吹牛,现在看来,不是胖坨不爱玩,而是孟程仪太彪悍了。
带着因孟程仪的行为而愉悦的心情,叶嘉致一脸灿烂地走上前打招呼,两眼都笑眯了起来:“晚饭做好了呀?”
被他的话一愣,孟程仪突然产生了一种她真的是他的煮饭婆的幻觉,眉角抽抽,不太乐意地撇了撇嘴。
其实叶嘉致一开口也后悔了,他那么问好像是在责怪她没做晚饭就跑出来遛狗,她给他做饭似乎真成了义务了。
于是他很有自知地另找话题:“胖坨好像很想自己玩啊。”
孟程仪无奈地说:“天快全黑了,不能松狗绳,弄丢了不好找。”
“也是,”说着叶嘉致便低□去安慰地摸摸胖坨的头,对它说,“那我们就回家吃晚饭吧。”
然而,就当叶嘉致正起身要和孟程仪回去的一刹那,一股汹涌而湿热的暖流突然从脚踝处向他袭来,低头一看,胖坨正站在他的腿边,心满意足地将一条高高翘起的后腿收下来,接着咧开了嘴对他傻笑,乌黑的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叶嘉致傻眼了,孟程仪也傻眼了,胖坨……
还在欣赏自己留在叶嘉致裤腿上的“杰作”,似乎相当满意的样子。
孟程仪有点崩溃,遛狗的时候为了防止胖坨袭击人类,她一向是将视线锁在胖坨身上的,刚才看到它突然抬起后腿时她还以为它是想挠痒便没打断,可当那一串水珠飞出来的时候,孟程仪整个人都石化了。完全反应不能。
这笨狗!那不是树干啊!是人腿!是腿啊!每天吃那么多,只长肥肉不长脑啊!!!
孟程仪囧着脸道歉:“呃,对不起啊……”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他可千万别发飙要她赔,这个月的工资她才刚去还车贷。看在她最近天天给他无偿做饭的份上,这事就别太计较了吧。
没想到叶嘉致只是看着裤腿上那滩狼狈的水渍哭笑不得地说:“看来胖坨还不想回家啊。”
“别开玩笑了,你回去换一下,回头把这条裤子再拿给我,我帮你送去干洗。”他越不生气,她反倒越是不好意思。
叶嘉致客气地说:“干洗倒是不用了,要不你帮我手洗?”
孟程仪眉角抽了抽:“我……尽量吧……”
事实上,孟程仪非常非常非常讨厌洗衣服,所以当初租到房子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添置一台洗衣机。念书的时候她可是自己手洗了十年的衣服,十年啊,比抗日战争的时间还要长!冬天洗牛仔裤什么的,简直比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还虐心虐肺啊!
“你不愿意?”叶嘉致的表情立刻变得贱兮兮,“也行,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不过我西装裤就只有这么一条,还是【哔——】(此处为某奢侈品牌,系统自带消音,至于到底是神马请自行脑补>_)的,我得攒多久的钱才能再买一条一样的啊。其实你要送去干洗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我明天又要穿去谈个很重要的生意~”
“好了,我回去就帮你洗。”没等他碎碎念完,她就迫不及待地打断他了。不就是洗裤子吗?她是专业的!
吃过晚饭,孟程仪立马在叶嘉致的逼视之下动手洗一早就泡在水池里的裤子。
虽然见了洗衣服就头疼,但她还算尽心尽力,一丝不苟地认真清洗。谁让肇事者是她家胖坨呢?
说起来,她刚才就不该给它喂晚饭的!
叶嘉致闲适地倚在门框边,惬意地欣赏着她为他做牛做马,心情非常好。
但是不久,他突然皱起眉头,不快地开口:“喂,你干嘛搓这么用力?就算你不想洗,但裤子是无罪的啊。”
“……不用力怎么洗得干净!”对于他类似于找茬的言论,孟程仪咬牙切齿地回答。
他翻开缝在裤缝边的白色商标满脸正色地说:“没看见旁边商标上写的吗?要轻轻揉搓。”
“……”听着他着重的“轻轻”二字,孟程仪非常不屑,又不是胖坨,用力点揉就会被搓死。待看清了商标之后,她的两只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你刚才说过它是【哔——】的了,没必要刻意跟我重复一遍。”
叶嘉致无辜状:“我做了什么?”
见她还是不会的样子,他便撩起自己的衣袖,拿起泡在水里的一条裤腿向她示范标准动作。不紧不慢,节奏均匀,不过于轻柔也不像她那样死用蛮力,一下一下地认真清洗着。他棱角柔和的脸部轮廓,配合着骨节分明的双手,又是专注地做着家务,看起来确实有点赏心悦目的味道。
难怪人家说做家务的男人看起来很性感,她现在也明白了。
赞扬的话滑到嘴边,愣是被孟程仪收了回来,转而变成一句审问:“原来你自己会洗衣服啊?”
“当然,留学在外,几乎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做,没什么不会的。”觉得自己演示得差不多了,他便将手从水里拿出,还是把剩下的交给她。
孟程仪重新拿起裤子,应了声:“哦。”
她就纳闷了,她也从小就寄宿,事情也都要自己做啊,怎么就感觉没他做得细致呢。
看着她按照自己的要求细致地帮他洗衣服,叶嘉致心满意足之余,思绪又飘远了:“你决定了下周去北京么?”
“嗯,今天早上一去公司就跟陈水说了。”
听了她这么说,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她笑:“我想告诉你,我明年应该会去北京学习一个月。”
“哦,”应了一声,孟程仪又觉得方才的语气冷漠了点,便扬起脸庞回他一笑并追加客套,“要不带上我吧,能给你烧饭外加洗裤子呢。”
事实上她有点想知道他要去北京究竟关她什么事。这话不是应该跟他家小青梅说吗 ...
?
“其实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对某个城市特别的热衷?”
“其实也不是,我觉得哪里都没有我的家乡好,只不过是想出去闯闯而已。”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孟程仪换了一次水,接着语调轻浅地说:“我答应过我妈,三十岁就回去,我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叶嘉致眯缝起眼睛问:“什么意思?”
“怎么说呢,其实我挺恋家的,但又喜欢往外跑。”她的脸上浮现淡淡的微笑,“人生在世不过几十年,我想这么几年应该够我玩的了。到了差不多的年纪就回家,跟条件差不多的男人相亲,找个还算顺眼的人结婚生子,一有空就多陪陪爸妈。我不希望我这辈子都在一个小圈子里生活,但又不希望自己一去不回,就这么简单。”
叶嘉致赞赏地点点头,笑着说:“我还以为大多剩女不想嫁人是因为要求苛刻,想不到还有你这种的。”
“……”这熊孩子会不会说话?谁是剩女?!
“喂!别这么用力搓我的裤子!会坏的!”他还指望着穿它出去各种高档场所,要是被洗坏了他真没钱再买一条了。
“你那么会洗,自己洗去!”说完她就把被搓得皱巴巴的裤子往水池里一扔,生气地瞪着他。
对上的却是叶嘉致无辜的眼神。
孟程仪抿起唇,深吸一口气,认栽:“下次你穿条便宜点的。”
转身继续奋力洗衣服。
此仇不报非君子什么的,这笔账她记下了!下次他要是也招惹了她,一定加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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