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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利特公主也正感觉到痛苦。
她正在圣康坦最大的若拉望教堂中一个房间中,对面坐着一个老年教士,慈祥得像一位老祖父,但他身上穿着红色镶有金纹的枢机主教服表明了他的身份,光明教会的枢机之一,若拉望大教堂的最高教长,传奇祭司卡梅隆。
此时他的身上没有丝毫的奇异力量,就像一个老人在听自己的孙女诉苦似的。
而玛格利特把她惯用的檀香扇丢在了一边,“我的弟弟真是一个固执的家伙,主教大人,我想我必须对你说抱歉,我没能说服他。”
“不要紧。”卡梅隆慈祥的道,“我想他也是有些误会而已,正如殿下的父亲当年,不过那都过去了。”
“不错,就只是误会。我们家从小都是教会的忠实信徒,包括我和母亲。说起我们的母亲,威廉为什么还不明白,他正被危险包围着,有人谋害了我的母亲,接下来会把他也当成目标。我是在保护他,是在为他着想,教会肯向他伸出援手,他却视而不见。”玛格利特一点都不在意她的父亲与教会曾经的不友好,对于她父亲那最初的失败婚姻,她向来只有窃喜,哪怕教会当时真的是在干涉爱德华的婚姻又如何呢?
如果不是那一次婚姻失败了,又怎么可能有第二任、第三任妻子,也就不会有玛格利特和威廉。
所以教会那样的行为根本没有什么,只有威廉那个小死脑筋才会抱着父亲遗留下来的恩怨不放,却看不清谁才是敌人。谁才是朋友。
“没有关系。时间会证明一切。”慈祥的老人宽宏大量的道。“不过我仍然希望并期待着威廉陛下能回心转意。”
“您真是位仁慈而大量的人。”玛格利特高兴的道。
玛格利特离开后,卡梅隆大主教也起身离开了这个房间,他走向另一个方向,在经过三处警卫,两座神术阵后,来到了一个巨大宽敞房间。
这里布置着不同的神术阵,他启动了其中一座。
很快,神术阵上开始汇集力量。一种恢宏浩大的力量开始凝集,一位不同于卡梅隆的老人头像出现在神术阵的上空,他的岁数比卡梅隆要小一些,但却与那股恢宏的气势浑然一体,显得威严。
“卡梅隆主教,看来你这边有结果了?至少有判断了?”
“是的,教宗陛下,所以我必须向您汇报。”卡梅隆的声音不卑不亢,哪怕他现在面对的是光明教会最尊贵的人。
“说吧,告诉我。那个会成为阿斯图里亚斯之王的孩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是一只牙和爪都还没有磨得锋利的小狮子,远比不上他的父亲。不过,如果肯给他些时间,他也能成长起来。”卡梅隆慢吞吞的道。
“那么他对我们的态度呢,有没有发生改变,和他的父亲有所区别?”教宗严肃的问道。
卡梅隆缓缓的摇了摇头,“就在刚才,我和他的姐姐才交谈过。那个可爱的女孩希望我们能帮助他的弟弟,并坚持认为他的弟弟正被居心叵测人盯着,所以我很轻易的就可以从她嘴里的抱怨得出一些结论,那位还没成长起来的小狮子对我们保持着足够的警惕,像他的父亲一样厌恶我们。”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教宗英明,这非常不好,所以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
“你的意思是?”教宗道。
“不能让对我们不友好的人坐在那个位置上。”
“一定有这个必要?”
“只能这样。教宗陛下,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教会现在阿斯图里亚斯的状况,爱德华执政的时候,王室成了我们的敌人,贵族们成了他的帮凶,被误导的平民们也对我们失去了信心和耐心,他们因为一个接一个的丑闻而离得我们远远的,我们的乡间教堂、城市教堂被一个个的拆除,哪怕信徒还在,他们在祈祷时却会将这罪责归结到教会头上;而天界诸神只会在意信徒在减少,信徒们正在因为我们而变得怀疑,变得不再虔诚。于是我们会沦为罪人,神明会怪罪你和我。”
卡梅隆得出结论,“所以,绝对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那个小狮子非常年轻,如果让他继续坐在那位置上面敌视我们,又不肯接受和解,只需要二十年,当阿斯图里亚斯新一代人长大,教会的基础就会彻底动摇。教宗陛下,我们需要下决心了。”
“或许你说得对。”教宗道,“那么你准备怎么进行呢?”
“我暂时也没有想到怎么下手,又能表现得与教会完全没有关系。”卡梅隆苦笑道。
“那么,让我来想想办法,你做好配合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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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红色文字的情报纸条从斯雷克人的大祭司手中传到了震旦王边境总督堤亚哥的手上,上面的“颜料”早已干涸,但却隐隐有股子腥味。
“这是那位美丽的小鼹鼠传回来的最新情报?”堤亚哥挪动了一下肥胖的身躯,开始看起上面的字来。
“不要对斯雷克人叫鼹鼠,那是食物。”乌尔夫淡淡的道。
堤亚哥的脸顿时僵硬了一下,他不得不把眼睛从纸上移开,刚才听到的话从斯雷克人嘴里说出来肯定不是冷笑话,他们可没什么幽默感,他强笑着解释:“你知道我没有冒犯的意思。”
随即他聪明打算转移一下话题,“哈,这位勇敢、聪慧的女英雄为什么用红色的笔,唔,还有点血腥,难道是在受伤的情况下书写的,她不会有危险吧?”
乌尔夫没有回答,回答他的是一个虎头虎脑的青年,他的眼眸中总是带着一种不怀好意,可以用凶残来形容的目光,一旦他直视你,时间稍长你就有有种不舒服的感觉,甚至心里打个冷噤,想离他远点。
他漫不经心的收起腿,然后弯过腰,凑到离堤亚哥相当近的地方用总是让人不舒服的声音笑着说:“你想知道原因?我猜这上面的情报是她在特定环境下得到的,为了怕忘了其中一部份,在可以允许的条件下,她只好以最快的速度记下来。”
不等堤亚哥反应,泰戈族的少族长就将鼻子凑到了那红色文字跟前嗅了嗅。
他抽动着硕大的鼻子,慢慢离开那张纸,“那上面有处女鲜血的味道。”
堤亚哥已经傻了,亚伯帝尔刚才的推断结合起来看,这红色的文字难道是……边境总督差点想把这份珍贵的情报给扔了。
“她,她的牺牲可真大。”堤亚哥结结巴巴的道。
“那倒是,要比正常的斯雷克女人晚好几年才能和第一个男人滚到床上去。”亚伯帝尔道。
堤亚哥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来话了,连忙看起情报来。
当他看完后,脸色已经变得严肃。
“这份情报很重要也很及时,看来那位威廉殿下,哦,不,今天好像是他登基的日子,他已经是威廉陛下,是一个牙还没有长齐的小狮子。”
“我们和你们,阿斯图里亚斯和莱茵、沃尔夫,多么像啊,你认为呢,堤亚哥总督?”亚伯帝尔懒散躺在椅子上,随即又像暴怒的豹子一样跳了起来,怒吼道:“但是我不喜欢,有办法破坏吗?我不喜欢莱茵过得很好,虽然我必须承认这次东兽盟能这么顺利,应该感谢他们,没有他们和比蒙王干上一架,一切都没那么容易。但是,这是他们自愿的。”
“莱茵和阿斯图里亚斯关系密切起来的掮客是我们最初的目标。”堤亚哥道。
“你指的是那位所罗门侯爵?上次我们的女英雄表示无法靠近他。”亚伯帝尔邪邪的笑,“不过她现在靠上个更大的了。”
“但我们好像也没办法利用这个更大的去对付所罗门侯爵。”堤亚哥扬了扬手上那张有点血腥味的纸条,“那位威廉陛下也想拉拢他呢,都选好了日子,要把自己的一个姐姐嫁给他。”
“那么,这位陛下在位,对我们是有好处,还是有坏处?”乌尔夫将手中的魔杖拄了拄地道。
“当然是没什么好处,只有坏处了。从贵族提供的消息及我们收集的其他情报来看,这位威廉陛下年纪虽然不大,但以后说不定会成为一名有作为的君主,正如你们不喜欢看到莱茵强盛起来,我们震旦和阿斯图里亚斯的关系也一向不好,如果不是彼此的领土以往一直被泰坦尼亚、撒克逊、兽原和荒野隔绝着,说不定早打起来了。我们真心诚意的希望这位陛下是位糊涂蛋最好,可以让阿斯图里亚斯衰弱下去。但很遗憾,现在看来这只小狮子虽然爪牙还不锋利,但并不是个我们希望的笨蛋。”
“那么,如果我们可以帮你,让他死亡呢?”乌尔夫道。
“你们能做得到?凭她?”堤亚哥眼眸一亮,扬了扬手上的纸条。
乌尔夫点了点头,亚伯帝尔也兴奋起来,嘀咕道:“这主意不错,换上一个说不定比他笨,比他笨就说不定会去对付那个所罗门侯爵。”
“如果你们真的有把握做得到,我可以把这件事向上禀告。”堤亚哥道,“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们找到帮手,我知道有人向震旦伸出了橄榄枝,也想看到小狮子死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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