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呢?”凌秀清死死盯着凌爸,目光冰冷无情,“我妈想复婚,你又舍不得欧姨是不是?你以为你艳福齐天,可以学人家取几个老婆是不是?我请问你一个月挣多少钱?够养活多少个老婆?”
凌爸终于脸色大变,当着他都想要的两个女人的面,二女儿这样是活生生的打脸,可是面对那样一双没有温度的眼睛,他竟心生恐惧,嘴唇蠕动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百\|度\|搜\|經\|典\|小\|說\|更\|新\|最\|快】
事实也是不经推敲,这小半年来凌爸在外面一点事都没做,有女儿们给的几万块钱,他天天喝小酒打小牌,还有女人扒心扒肝地服侍着,日子不知道有多逍遥。
现在钱花光了跑回来想叫女儿养,着实有点心虚,说话都不敢大声,而这番憋屈,让二女儿不留情面地揭开了。
也就是他凌绍明脸皮够厚,换了哪个男人被这样说,都要羞得找地缝钻进去了,哪里还能坐得住。
门外面有客人探头探脑,三个帮工阿姨也都吓得不敢进来吃饭,凌秀清缓了缓呼吸,“我去京城之前,就跟老爸说过,叫你留在家里做活,我现在还是那个话,如果你能本本分分地做事,听从大姐的工作安排,可以享受一份薪水,养活你想养的人。”
“如果你不想做事,现在就想要仔女们养老,那也行,但只能是你一个人留下,其他没名没份的都滚蛋!你不要脸,我们还要呢!你也不怕阿公从坟里爬出来揍你!”
说完,凌秀清扭身就走,正好曾磊从山上回来,惊讶地喊:“去哪里,不是吃饭?”
龙君鹏朝曾磊晃了晃手中的韭菜,算是回答,便也跟着媳妇走掉,若不是怕媳妇吃亏。他早就走了,懒得看这些鸟人。
黄海英捂着嘴巴呜呜地哭起来,“她竟然这么说我,她竟然这么说我……”
“妈。阿清决定的事情,你哭也没有用。”凌海燕端了两碗饭,摆在老妈和表妹面前,也不看欧家人的脸色,径直说道,“这大屋还有两天就要拆了,你们就是留下来也没地方住,山上那里不要想,没有龙先生的允许,谁都不能上去住。”
“我住我仔的屋。关他什么事。”黄海英仍旧按着自己的计划走,在她看来,她生的仔女,就该报答她的恩情。
“你的仔,你养过几天?”凌海燕怒气也上来了。提高了声音说道,“不要再扯理由了!你去村里面问一问,谁不说你们两公婆最无情无义!给你自己留点脸面做人行不行?别再拿生养来说事了,你就不是个合格的母亲!”
黄海英软倒在椅子上,这个罪名太重了,她承担不起,可这却又是事实。她跟着凌爸在外面是吃了点苦头。可凌爸不喝醉的时候对她还是很照顾的,但别说夫妻俩感情还好的时候没分心理睬过仔女,就是后面她的举动,说难听点就是抛夫弃子,是要遭人唾弃的。
黄海英后悔万分,办离婚的时候哪怕回来看一眼。跟仔女们解释一下,他们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敌视她。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自己种下的苦果,就得自己承受。
曾磊端了饭送到欧妈和欧林宝手上,淡然说道:“过两天房子一拆。人多眼杂的,就顾不上你们了,趁着现在放假有空闲,明天我送你们出去搭车,省得假期最后一天难买票,等房子做好了,欢迎你们再过来旅游。”
凌海燕心里暗乐,旅游两个字用得好啊老公。
她回到供桌边,军仔又把两碗饭递给她,两个姐姐跟人理论的时候,军仔安静的听着,一言不发,这也恰恰说明了他的态度,对这些人他也是不喜欢的,姐姐们的决定就是他的意见。
这回,凌海燕把饭送到凌爸和欧林珍手上,她犹豫一下,把扶着凌爸的肩膀,察觉手底下的僵硬,她有种恶作剧的痛快,又有种往昔不再的忧伤。
“爸,阿清的话是重了点,老话说忠言逆耳呢,先吃饭,回头你再好好想想,就我个人而言,我很希望你能留下来帮我打理山上的果树林,当年老爸种的八角树,那可是全村种得最好的呢。”
总算得到一句夸奖了,凌爸激动得差点没落下泪来。
刚才被骂得多惨啊,不要脸都骂出来了,还是大女乖巧可爱啊,那个阿清,就是生来和他作对的,一点都不懂得尊老。
凌秀清脚下生风回到别墅,龙湍等人在吃饭,山下时常人多忙乱,凌海燕请张吉龙编了两个很大的竹篮子,有盖的,到了饭点把饭菜提上来,让没值勤的人在山上吃。
几人放下碗筷站起来,喊着君少、清小姐,龙君鹏凑过去看了看菜式,还挺丰富的,六菜一汤,一大锅米饭,能够把这几个大肚汉填饱,“啧,都吃饱了啊?”
龙湍不明白主子的意思,“您,没吃?要不给您添副碗筷?”
“没呢,想吃饺子,不想吃这些个。”龙君鹏扬起袋子,就听凌秀清哎呀一声,“师兄,我忘记拿猪肉了。”
“没事,我拿了。”龙君鹏把袋子递过去,“你先把饺子馅弄好,面皮我来。”
做面食,凌秀清自认比不过师兄,闻言应声好,拿着袋子进了厨房,龙湍看看笑呵呵的主子,麻着胆子喊了声:“清小姐,多弄点馅啊,我们几个还没吃饱!”
几个人热热闹闹吃了饺子,便该值勤的值勤,该修炼的修炼,一夜无话。
天亮之后雨停了,但雾气未散,南山上半截全部隐没在浓雾之中,凌秀清下到大屋时,曾磊向她借了人和车,要把黄海英黄曼妮,以及欧家人送走。
凌秀清给了宝马钥匙,又指了正在值勤的龙滔再开一辆悍马,和曾磊一起送客。
随后,凌秀清手插衣袋掩饰着,拿出一颗参荣丸捏在指间,走到黄海英面前叫她张嘴。
“你又想干什么?”经过昨晚一事,黄海英对这个二女完全没好感了,大清早的叫她张嘴,张什么嘴,你又不是牙医。
凌秀清趁着老妈说话的时机,手指轻弹,一颗参荣丸飞进了黄海英的嘴巴里,她下意识地想咳嗽想吐,却发现嘴巴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股好闻的香气。
黄海英惊疑地摸着脖子,“你给我吃了什么!”
“灵丹妙药!”凌秀清表情淡漠地说道,“吃了这药,如果你自己不乱折腾的话,活到八十岁是妥妥的,我这也算是还了你的生恩了。”
“一颗药丸子就能保证让人活到八十岁,你哄你妈很好玩是吧?”黄海英不信,凌秀清也懒得跟她解释,说声好走不送,便回了天井帮忙择菜。
没一会,凌爸期期艾艾地跑来问:“阿清,你那个灵丹妙药还有没有?”
“还有最后一颗是留给老豆的,这可是世上千金难买的好东西,你愿意把自己那份送出去吗?”凌秀清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平静地问道,凌爸二话不说就出去了。
车喇叭响了几声,军仔进来,郁郁寡欢的坐在凌秀清身边,抓了一把菜心闷头择着,凌秀清摸摸老弟的短碎发,叹了口长气,“唉,走了一群麻烦人物,这南山的空气都清新多了。”
韦姨笑出声来,“可不是嘛,这两天可把我憋坏了,什么话都不敢说,就怕被你妈抓住说我偷懒。”
赵姨给了她一拐,示意她不要乱说,韦姨嘟了嘴道:“怎么嘛,我又没乱说,阿英她真的整天盯着我,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
凌秀清从眼角处瞥了瞥老弟,心说我知道,怪只怪程蕾长得比黄曼妮好,挡了黄曼妮的风头,做人家姑仔的,肯定要为侄女出气了。
可怜的凌建军,竟一直没能得到黄海英的正眼相看,惦记他的别墅,比惦记他的人的时候更多一些。
对于正处青春期的中二少年,凌秀清是很关注的,时刻担心他走偏,很想把他带在身边教导,就像当初阿公教导自己一样鞭策他,鼓励他,让他不要向爸妈看齐。
她试探着询问:“老弟,你想不想去省城读书?”
“我读得好好的,干嘛要去省城。”军仔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二姐,“我们班的老师喜欢我,同学也爱和我玩,我才不要去人生地不熟的省城。”
“省城的师资好呀,学生的素质也比较高,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懂不。”凌秀清继续诱惑着。
军仔却偏头,审视着二姐,“二姐,你真的是实高的学生?怎么你尽贬低母校呢。”
“我没贬低母校。”凌秀清有种流汗的赶脚,“我爱实高,正因为如此,我也了解实高的好与坏,若论学习环境和生活条件,实高跟省城高中相比,还有一定的差距,姐现在有条件,就想我老弟读最好的学校,不是说人生就要赢在起跑线上么。”
“还起跑线呢,我都十六岁了,我习惯了学校,不想换。”军仔说着,站了起来,“我还有作业没完成,你们忙吧。”长腿一迈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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