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王校长充满惊恐、畏惧与祈求的复杂眼神中,凌秀清冷笑着升起车窗,方向一打,加了一口油,车子冲出了学校。
回家的路上,车内沉默得过分,大姐一直面对着车窗看风景,凌秀清没有打扰她的思绪。
无论是谁,离开工作好几年的单位,总是有些不舍与失落的吧。
劝慰的话,早已说过很多,如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大姐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阿清,我想早点去镇上办理农家饭馆的执照,这几天好多省城人我,想来我们家吃农家饭,早点办起来也不怕人家来查。我还想办个网站,让更多的人到田洞村来玩,来消费。”
沉默没有坚持到家,最先开口的反而是大姐,凌秀清很高兴大姐能自己想到找事情做,这也是排解心理阴影的好办法。
“大姐,你是管家婆,这些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就好,但我建议你找村长和支书商量商量,先把绿色蔬菜的商标注册下来,凌家菜和田洞村菜要分开注册,在网站上要体现既是一家,又有区别,不然客人在别家花了三千块,吃的却不是同一个味道,事情就大发了。”
“啊,这事都怪你,定那么高的价做什么呀,让村里人知道了心里怎么想?”
“我不管他们怎么想,现在我们大搞山庄建设,投入的本钱就不是他们能比拟的,再说同一种菜,以质量区分等级高低,我们多收点钱,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好吧,我说不过你,我找村长和支书说去,他们都吃过我们家的菜,肯定清楚味道跟他们家的不一样。到时就说是南山引下来的泉水浇菜的结果吧。唉,真是一个谎言需要千万个谎言来圆啊,都是你干的好事。”
“大姐不要急,我这两天在研究一个仙家法阵。到时把山上那眼泉水处理一下,效果就跟法术弄出来的灵水差不多,网上有部小说把这种水叫做活性水,我看挺好,人家问你,就给这个说法,以后我不在家,大姐天天用这活性水浇菜,味道不会有太大的差距。”
“这就好。”凌海燕长长地吁出一口气,看来这个灵水的问题已经困扰她很久了。
凌秀清心里有点小愧疚。自己贪功冒进,导致漏洞百出,现在得一个一个去打上补丁,不能连累到家人。
现在,所有田地周围的水沟全部挖通了。源头就在南山那眼泉水,最后流进鱼塘,再从小闸门排到鲤鱼江去。
因为不会用农药和化肥,不用担心江水会被污染,只要把聚灵阵在泉眼周围布好,把南山守好,凌家菜就能长盛不衰。
凌秀清很佩服师兄。简直未卜先知有没有?她刚刚可以开始学习阵法,他就提供了优质材料白玉牌,太贴心了,回头多种几棵灵药感谢他。
车子到了村口,大姐就下车拐进了小卖部——村长家,商量大事去了。
可不就是大事么。民办教师辞职回家务农,还要带领全村老少奔小康,支书过来听说这事,脑子里都迅速打好了腹稿,要专门为此事打一报告上报乡里了。
凌秀清给大姐把了把方向。就丢开不管了,去田间看了看,一亩地垄都打好了,菜种也播下去育秧了,修围墙么她帮不上,也就溜溜达达回家去,洗手做饭等大姐了。
在家呆不了几天了,凌秀清把心思沉浸在聚灵阵的研究上,主要是用灵力在白玉牌上刻画阵法这招比较难,她练了两个晚上,才有了点头绪。
这时候五十块白玉牌子被她浪费掉五块了,心疼得不行,这些可都是极品羊脂白玉,不便宜呀。
鸡叫三遍,隔壁有了动静,凌秀清揉了揉微微发涩的眼睛,默默闭眼调息十分钟,出门时,又是精神饱满神采飞扬的山里妹子了。
今天是周六,军仔要周一才能军训结束,这个周末不放假,可他不遗余力利用点滴时间为家里拉生意,今天除了王昊那帮子驴友要来,又有本市的一家五口预约了午饭。
明天中午也有两桌,是和大姐联系的,是远道来的省城人,这是王昊在他们那个圈子使劲吹嘘,还有萌萌和阿呆的功劳,俩灵宠现在已经红了一小片了。
吃过大姐打的芝麻糊,凌秀清与大姐分道扬镳,她得去镇上买菜,菜地里的活有三个帮工帮着大姐,她也不用操心了。
车子开到村口,星海拉菜的货车已经停在村长家门口了,这事听温友元说过,他的采购部每天派一名员工跟车下乡,凌晨三点就从酒店出发了,九点以前必须把菜拉回去,而货款都是当场现金支付的,不拖不欠能让菜农保持积极性,确保蔬菜供应的稳定性。
管理上的弯弯绕,凌秀清现在也懂了一些,她认为利之一字就能概括其中涵义了。
利之所在民归之,名之所彰士死之,像龙坤龙鹰那样的强者,又是什么驱使他们归顺于龙家?
这个事得好好想想,以后,也给凌家,给老弟,找些这样的人。
圩日的小镇,各种店铺都开得早,凌秀清经过五金店,看见门口飘着送家电下乡的彩旗,想到自家冰箱的容量不给力,干脆进去买了一个双门冰柜,要五千多块,买完让人送货到家。
店家得了个开门红,乐呵呵的,马上就张罗起来,让小皮卡送走了,开宝马的客人,出手又大方,谁都想巴结着。
买完冰柜,手上的现金花得差不多了,怨念着那么大一家五金店都没有银行转账,凌秀清又掉头去信用社取钱,银联atm,方便是方便,就是手续费看着有点气人。
七点钟,信用社门口也没有几只小猫,凌秀清背着包包进去,一下子刷了两万,出来之后看见曾磊和陈飞靠在她车上,看着她笑。
“出门捡到钱了?干嘛笑得这副鬼样子。”凌秀清歪着头笑问,陈飞捂着胸口苦笑,“我说凌二姐啊,以后你别这样子看人啊。”
凌秀清眨眨眼睛,什么意思?不懂。
曾磊一巴掌把陈飞的后背拍得山响,瞪着他说道:“别听他胡说,阿清来这么早,还没吃饭吧,走,曾哥请你吃牛腩粉。”
凌秀清心想这是有话说的节奏?吃就吃吧,芝麻糊好像消耗完了,肚子怪饿的。
按了车门,曾磊立刻抢上副驾驶位,陈飞眼神各种不服,坏表哥老是跟自己作对,还穿着警服呢,也不怕让老百姓看见了影响不好,哼!
曾磊果然问了凌海燕辞职一事,凌秀清老老实实把昨天学校那一幕报告了,包括谁谁谁说了什么话,她都一字一句转述得一清二楚,陈飞趴在她的座椅后背,听得目瞪口呆,大骂没素质。
曾磊黑沉着脸听完她的叙述,也没发表什么意见,指了指路边的粥粉摊子,让凌秀清把车停下了。
牛腩粉上桌,曾磊的情绪调整过来了,对老板娘的问候也回以笑脸,凌秀清有点懵,就这样?他不是应该义愤填膺怒发冲冠大声扬言要为大姐出头的吗?
此刻的曾磊在凌秀清的眼中,有点虎头蛇尾的嫌疑,她的表情也淡了下来,吃完粉道个谢,就独自去了菜市场买菜。
直到多日之后,王校长被双.规,林场小学的教师队伍被上面派来的工作组来回整顿了好几回,整得他们鬼哭狼嚎的,她才发觉自己也有看不准人的时候。
陈飞看着宝马远去,眼神格外温柔,曾磊暗暗叹气,戳他两下,“阿飞,她不是你能肖想的,赶紧给我打住,别害人又害已。”
陈飞垂下头颅,抓抓已经染回来的黑发,苦涩地答道:“表哥,不用说了,我心里清楚得很,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昨天我跟我爸说了,想去市里混几年,离得远了,忙起来了,也就不想了吧。”
对于陈飞,凌秀清无感,她径直去到菜市场,发现好多阿叔阿婶都认得自己了,见面就喊凌二姐,可亲热了,还主动给她打折,砍去零头的几毛钱。
钱虽少,可人家的心意明摆着,凌秀清脸上的笑意渐渐浓了,阿叔阿婶的喊得越来越顺口,将两个大提篮全部装满,才满意而归。
新买的冰柜已经安放到位了,大姐要把这笔钱转给凌秀清,说饭馆是公中的,这买的食材和购置的硬件也应该走公账。
凌秀清没有推辞,报了买菜的数目,又把冰柜发票扔给了公正廉明的大姐,让大姐做账。
有这样的大姐,何愁不发家?
哎,也不知道最后会便宜了谁?
凌大姐通过村干部请来的三个帮工,分别姓彭、韦、赵,都是三十多岁的年纪,丈夫外出打工了,三人留在家中照顾老人和小孩,日子过得很清苦。
凌大姐给的条件很优厚,月薪一千五,每周可轮休一天,包中饭,就是要求比较严格,个人卫生要讲究,眼里要有活,嘴巴还得严,一旦做错了事,凌大姐可不会顾及情面高抬手轻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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