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4章已修~~一会儿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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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儿啊?”老太太也发现了,不禁高声询问。
那边儿红绣和甄娘闻声,双双向前禀道:“回老太太,刚刚大老爷家闹起来了,好像是那个新来的孙少爷和铭婳小姐闹起来了……”
苏怀兴挑了挑眉,直起身子,等待老太太发话。
老太太哼了哼:“孙少爷……唉,既然是老大家里的事儿,我这也不好多插手,若是他们闹到这里再说吧。”
呃,老太太,您是不是能预知啊,上午刚将这话撂下来,下午这场闹剧就闹到了面前。
……
“哼,上回是老太太仁慈,看她们姨甥可怜,这才没有逼问太甚,好歹也她们在府里留下个位置,到底那孩子是谁的,谁能说得清呢!”参了军的苏锦悦越发意气风发,说话的劲头儿都不一样了,原先是酸酸的,现在是烈烈的,倒是真有那么点儿精神头儿。
“哼!”苏锦落瞪了这个妹妹一眼,自从从沪市回来,这个飒利的女子,竟然将书卷气凝结在一起,形成了但属于她的气质风范。苏锦悦这番在她听来颇为不着调儿的话,让她头疼:“你瞧瞧,自己说得什么话来?”
苏锦悦在军营里磨出一些硬气,不免有些不服道:“姐姐有这样专.政,不许旁人多说。本来我也没有说错!听那女子之言,分明是受过教育的,可偏偏搞什么自梳,听着像是为了外甥,可若当真这么无私,在初知之初,便应该想方设法和咱们联系,她倒好,为了学业全都耽搁下来……当然。这也没有不对,只是既然能分清主次,又何必打着为外甥好的幌子,自梳呢?好像为了那孩子牺牲她自已一般,当真是做作得很!”
苏锦落见她说得有些道理,便没有出言制止,只是待她讲完才道:“你管她是好是坏呢?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那孩子是不是大哥哥的骨肉。”
苏锦悦道:“这不就是说到这儿了么!”她扭头拍着桌子。看向旁边兀自逗弄着金猴儿的锦歌,道:“诶、诶、诶!我说你这丫头。也太万事不上心了些,咱们在这说着话,你倒好,跟没事儿人似的……看,猴子都翻白眼儿、蔑视你呢!”
锦歌乎撸着小金脑门儿上竖起来的三根儿飘荡着的略长的金毛儿,伸手弹了弹,笑道:“这家伙最近贪吃的很,竟然贪恋上巧克力了!前儿冬和和我说,家中巧克力急剧减少,我还不信。后来一看,却以为是小诺贪嘴偷吃,竟没想到,小诺给它当了替罪羊,真真是冤枉得很。说来也怪。小诺的小灰它们吃多了,还有些萎靡不振,可这小东西吃了,跟吃大力丸似的,那个尽头足的啊,跟小炮弹似得……这不,我在给他戒瘾,免得好好儿的小猴儿变成了熊,平白失了速度。”
苏锦落跟着一起逗弄露着肚子装睡的小金,笑道:“十妹妹养的这物儿,倒是很有灵性,连表情都比旁的多上许多,看上去恁地机灵。”
苏锦悦本来也凑过去,拨了拨小金肚子上的绒毛,只是这家伙越发豪放,终于被小金当成登徒子一般,踹开了手指,这才恼羞成怒的迁怒到它的主人身上:“十妹妹,你又转移话题!”
对于这个越来越不好糊弄的堂姐,锦歌向苏锦落发出了救援信号儿,自己也不好漠视苏锦悦,遂道:“我看转移话题的,明明是九姐姐才是……”
眼见苏锦悦不服气的开口,锦歌先一步开口,忙道:“九姐姐也别不服气,你想想,咱们姐妹三人今儿处在一起,为的什么?还不是给六姐姐道贺,恭贺六姐姐的小说出版成册,还被沪市的电影公司看重,很快就能拍成电影。你倒好,自打坐在这儿,就想着铭婳丫头,嘴里也离不开她……”
苏锦悦无语,她凝视着锦歌半晌,这才吐口叹道:“你这丫头愈发刁钻起来。”
苏锦落笑道:“好啦,咱们姐妹三个只是小辈儿,有什么事儿,也得先从老太太那里过滤一遍,方到咱们操心。尤其这回主要是大伯府中之事,咱们这些隔了一脉的小辈儿,就更没有说话的余地,有这时间,倒不如喝杯茶、说说话,享受一下闲趣儿,总好过乱操心呢!”
苏锦悦虽然不满,到底是姐姐发话了,只能按捺住心里的好奇,嘟嘟囔囔的看着自家姐姐和锦歌谈论起作品来。
百无聊赖的苏锦悦干脆一把夺过小金,骚扰起这个可怜猴儿来。
要说苏锦悦,也的确是一个奇人也,原本对于小说话本儿很感兴趣的她,自打入了军营,就干脆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现在的她,眼里只有兵械、武器,兵法、战力,但凡和此无关的,她都不愿多看一眼。
毕竟这里是锦歌的主场,总不能在人家亲姐姐面前冷落了人家的亲妹妹。瞥到无聊的苏锦悦,锦歌笑道:“九姐姐现在也是难得一见的人物儿了,咱们好久不见,妹妹也不知道你过得如何,不如跟我和六姐姐说说军营生活,如何?”
提起这个,苏锦悦登时犹如注射了兴奋剂一般,整个人好似夏季的炎日一般,噌噌噌的散发着热量。
看着面前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女孩儿,锦歌不禁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苏锦落,在看到对方点下头时,她吞下了口水,吃惊之极。
这次,不是苏锦悦从军营首次回府,却是头一回和锦歌提及军营生活,这才有了锦歌的惊讶。
三姐妹正说得热闹,却迎来了中断她们谈话的红绣。在红绣迈进门来的前一刻,这姐儿仨分明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腹诽:得,又得开会!
……
“上回,你说了这孩子的身世,我们也没有问清,原想着让你们姨甥休歇好了,咱们再谈……只是现在,既然你迫不及待要给孩子正名,那我们不免要多问一问了。”
这话可不是苏老太太问的,虽然正座上端坐着苏老太太和苏老太爷。
问话的不是旁人,正是苏大老爷的妻子,大夫人。
本来该主持方向的老太太,此刻正沉默着。主要是她老人家实在看不得大太太一见是孙子,就两眼放光的模样儿。就这个问题,苏老太太质问过自己的长子:“你自己瞅瞅、自己瞅瞅,瞅瞅你这个嫡妻的样子!若不是我在这里压着,她早就扑过去把孩子认下来了!当初的铭婳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老大,这个孩子和铭婳可不一样,不是将来一副嫁妆就能嫁出去的,要是认下来,那他承袭的,可是你的府邸家业……若是他不是,你们可怎地才好!”
只是苏家大爷憨厚得有些太过,面对母亲的诘问无言以对,明明知道老母亲言之有理,却又不忍责骂妻子,只得给她辩解:“母亲所言极是,只是您也知道,大小子没得太突然,前还说好接机的,后面儿就成了通知咱们孩子遇难了……当初,若不是您一个巴掌打醒她,她早就疯魔了……她心心念念的就是,大小子有血脉传承,将来有子嗣惦记……您也知道,我们家老二媳妇儿,她、她不是个乖觉的人,自打夫人跟她提及过继的事儿,她就哭闹,闹到最后,我们也寒了心……”
看着呜呜噜噜辩解的儿子,老太太摇摇头,气得直拍桌子:“糊涂!”待要再说,却见儿子眼底的无奈,终归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哪能不心疼,也不好再挤兑他管教媳妇儿,只能没好气儿的挥手,哄走儿子,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当然,为了避免这个以前精明、现在胡闹的儿媳妇再犯二,老太太还是事先给了声明:“老大媳妇儿,既然这是你们府中的事儿,就当由你和老大有商有量的问询。只有一点,你且记着,你怎么焦心我不管,我只要证据,证明锦恪的确留下血脉的证据,否则,任凭你们祖母孙子的亲切,我也万不会同意将那孩子的名字写进族谱儿里的!”
大太太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婆婆的不满。只是她自有另一番道理,这自古不是说母子连心天然感应吗?她和自己的亲孙子,自然也是有感应的。这孩子在她初见,心底就涌起说不出的情绪,看着他她就想哭,那种从心底发出的呼唤,她觉得老太太是不会明白的。毕竟,她的长子是她和丈夫的祖母带起来的,老太太也不过是偶尔看望而已,根本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当然,这些想法也只能是自己的想法,既然丈夫在婆婆面前那么回护她,她总不好让丈夫当真难做。既然婆婆说好了让她自己做主,那她敷衍一下婆婆的不满,有何不可。
老太太看着一脸遮掩不住情绪,从眼睛里就透着激动的儿媳妇儿,深深的叹了口气,心底有个声音高喊着:“这真是……怎么教都教不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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