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熊凯文?”
下午,锦落来到逍遥阁.她自是知道锦歌早上去学校了,因此过来关心一番。在听完锦歌的讲述,她扒拉着自己的记忆,回想了一番:“啊,我想起来了,熊凯文……是那个戴着眼镜儿,高高大大、白白净净,长得挺文秀,眼里藏精明的那个男孩儿吧?他啊,他原来是廉公中学的学生!初二的时候,跟着学校并到致升来的。”
锦歌听了囧囧有神。
她说呢,人家校长提着大洋谈合并的事儿熊学长怎么那么清楚,原来如此啊。
锦落好像还在回忆着什么,她双眉紧蹙着,继续翻阅记忆:“记得我毕业那一年,嗯,是六月底,当时,皖南遭遇了百年都难见的水灾,为此,政府号召同胞捐助、共渡难关。那时候也是熊坤委员过来筹集善款的,那时候是熊凯文跟在他左右跑前跑后……”
锦歌一听,剥橘子的手停下来:“诶,他们都姓熊,说不得是父子呢!”
锦落打了个响指:“没错!听说行政院长熊滨兴有个孙子,熟人都叫他‘阿文’!”
锦歌将橘子瓣儿放到锦落跟前儿的小碟子中,笑道:“咱们姐妹也是乱操心,人家姓甚名谁,是谁的孙子、谁的儿子,与咱们有何干系?咱们还是别寻思了,怪浪费脑子的。”
锦落笑着称是,想起来问:“十妹妹,你怎么会报了特长班儿?”话一出口,因怕锦歌误会,又道:“我的意思是,这么紧的复习安排,你哪里有时间再去学那些旁枝儿?不如等正式上了学再说。况且,那个所谓的特长班儿说是有加分,其实也只是补充条件而已,若是笔试面试不过关,它得的分数再高也没用。”
锦歌笑道:“我哪里不知道六姐姐的好意呢!只是我报这个班儿。却是有别的想法儿。”说着,她便将学习教室的事情一一道来,锦落听着点了点头。
“只是,你舍得他?”锦落对着正跟着玩具火车小跑的锦诺的方向努努嘴。锦歌见了,笑道:“我其实也想着将他放到蒙养园去。”
锦落觉着她的想法挺好:“这倒是,小十三虽小,却也是个男孩子,整天和丫鬟在一起玩儿,要去哪里学得男子气概呢!”
锦歌道:“是啊,这在家里啊。总是这一件事儿、那一件事儿的。虽说都是小事。却实在是浪费精力;可若去了学校便就不同了,大家都在学习,气氛是不一样的。”
更何况,她实在是憋得慌。自打来京的一个月,她就跟穿到了古代一般,大多数时候都是圈在宅门里,丫鬟婆子在眼前转,成天不是一堆鸡毛蒜皮的闲事,就是因为一些个鸡零狗碎的纠纷折腾,她看得直牙疼。
一直到今天早上,她才感觉到自己生活在一个开始走向先进的时代。
……
“自由,带着青草的芬芳。
奔跑在阳光四射的早上,
伴随着风的徐拂,还有鸟的清鸣,
洋溢着的,
是年轻的、充满蓬勃气息的热情。1”
……
锦落笑道:“十妹妹言之有理。却是我的疏忽了。也好,省的有些没眼眉的人来搅你清静。”
她向锦歌保证:“既是我给妹妹出主意考特级班,那么你的后勤保障自然归我负责。你只管放心复习,小十三在上蒙养园前,我负责看护他!”
锦歌心中一喜,忙站起身拉着锦诺一齐向锦落行礼道谢。
锦落也不和她客气,笑眯眯道:“妹妹和小诺的这一礼,我就安心受着了,将来说不得很要卖些子力气呢!”说着,她妙指指向两个地方,锦歌心领神会,当下心中便觉安稳。
锦落问锦歌:“不知妹妹有没有想好,将来给咱们小十三报哪所小学读书?”
锦歌想了想,问:“不知六姐姐可有什么建议?”
锦落道:“既然妹妹相问,我倒少不得要说说。咱们京城的小学都不错,只是大都离咱们府邸颇远……”
她见锦歌眼中有疑问,遂道:“咱们家,九叔专门在那些学校旁置了院子,为的是咱们家的孩子能免于道路奔波。”
锦歌觉得她话里有不赞同的意思,问道:“六姐姐有别的想法么?”
锦落叹道:“咱们家虽说是家大业大,和九叔也是极亲近的,只是女孩儿们也就算了,男孩子们将来都是要挑起家业的人,小小年纪就开始骄娇二气渐生,一点子的小苦都吃不得,将来怎么能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呢?”
她觉得话题拉得远了,忙拽过来继续道:“我听说市政厅禀了国务院打算设立一所专门的小学。外人不懂,都以为是什么贵族小学呢。其实啊,人家是打算建一个专门培育人才的初始地,它不但自带蒙养园,而且将来还要和致升中学、京都中学以及京师学堂、清华学堂还有燕京大学以及北平师范大学等组成联校,成立优等生直系升考班,是专门培养全能性人才的地方,也是政府职官的培养摇篮。因此,好多家里有适龄孩童的京城官员和富贵人家都等着呢。”
锦歌听着有几分耳熟:“不知六姐姐说的学校,校址在哪里?”
锦落微微一笑:“这就是我提这个的另一番意思了,它不在别处,就在致升中学后面几百米的地方落脚。”
锦歌“啊”了一声:“六姐姐说的这个我知晓,我刚刚还让司机从那里绕了一圈儿呢!只是那里原是一处百货商场,若是等它改建完毕,那岂不是要有个一年两年的才成?”
锦落笑道:“那是十妹妹不知道,这处百货商场也是有故事的。那里啊,最早是咱们京城一户富贵人家建的仿古书院……十妹妹没有进去看过吧?”
锦歌摇摇头:“我去时,那里已经围上栅栏,准备改建了。”
锦落叹了声可惜:“那里面雕梁画栋、石檐刻壁,繁美非常,听说当时建造这些楼阁亭台,光木料就用了几十车,那家家主光白银就不知投进多少,总共花了将近十年的时光。才堪堪建成。”
锦歌惊叹:“这是建书院还是建宫殿啊!也……也太过了些。”
锦落道:“谁说不是呢!……估计那个家主一开始也没想到,只是这边儿做的完美了,那边儿超出设想的地方,也不甘心就凑合了,这一来二去的,原本只想着花十几万两银子就弄好的,结果几十万两都拦不住。”
锦歌道:“花钱如流水,果真诚不欺人啊!……六姐姐,那后来呢?书院没有开成么?”
锦落没有接这个话题,反而问:“十妹妹知道为啥这书院紧邻着致升中学么?”
锦歌眼睛亮了几分:“虽不知晓。可听六姐姐的话音儿。难道还有故事?”
锦落笑道:“你个鬼灵精。还真让你说着了,这致升中学,原名致升女中,前身是一处女子私塾。是一位自梳的富家千金开办的,是也不是?”
锦歌点点头,锦落声音低下来几分:“建书院的那个家主原是这位千金的未婚夫,成婚前不久,他到外面寻师问友遭了土匪抢劫,等消息传回京城,人们说是一行人无一幸免。千金家和这未婚夫家,纷纷派人前去寻找,几经周折皆无音信。于是,两家人也就默认那个未婚夫不在了。而这位千金,便成了望门寡。说来,她也是个痴心人,为了信义。她不顾父母反对,坚持梳了头,给未婚夫守节,而这一守,就清清贫贫的守了将近十年。可谁承想,十年后,这个男子却带着妻儿衣锦回乡了……他最大的女儿已是九岁之龄。”
锦歌听到这里,不禁骂道:“卑鄙!”
锦落没有发表意见,接着道:“男子当时给千金一家的解释是,他当初遇险,是因有如今的岳家相救,才能活下命来。为报恩情,他这才成的婚。”
锦歌气笑了:“这简直是无耻,若当真报恩,有的是法子,而他明明身有婚约还敢停约另娶,明明这么多年能够送信儿回京,却远避他乡自过生活,说不得这男子就是一个懦弱又虚伪的小人!”
锦落颔首:“没错,这千金的父母就是这么说男子的,人家说要去告这男子停妻再娶之罪。要说,这男子的父母也着实不够厚道,不但偏坦儿子不说,还在言语中讥讽千金守节乃是她一厢情愿之故,怨不得他人。这话一说出来,别说是千金的父母了,便是咱们京都的百姓,都不免义愤填膺。”
锦歌冷笑:“说不得,那个男子的父母早就知道自己儿子的事情了……哼,怕是都瞒着那位千金一个人了。”
锦落也是这么认为的:“我也是这么想的,当然人家千金的父母也不傻,自然有所猜测。也不知是男子的父母理亏才横呢,还是他们原就不是讲理的人家。总之,双方争吵不休,眼瞅着亲家就要变成了仇家。还是后来有人给他们出了个主意,说这千金和男子有婚约在先,又有不离不弃之义在后,况且已经都给男子守了这么多年,确是他们家的媳妇不疑,论苦论功都是头一份儿的;可这男子另娶的那个妻子,却又对男子有救命之恩,还给他生了子女数人,也的确不能休走,这……贬妻为妾也不太现实。而男子他无论放弃哪个女子都于德行不宜,不如索性都娶到身边儿,这两房妻室也别分大小,一起相处多好。”
锦歌闻之,摇摇头:“我觉着那位千金未必能同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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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1这段诗不像诗、句不像句滴东东,是作者诌滴,嘿嘿,大家看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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