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专宠有风险,诈骗需谨慎。
安春不只一次在面对帝后时有种瞬间精分的感觉。这二位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好好说话’的意思,就是调个情分分钟也是翻脸的节奏,语言动作态度,哪个都能吵起来。
帝后身边自带火花四溅,靠近一点儿就有工伤的可能。
皇后还好,神经病一般只针对皇帝;可问题皇帝的神经病,无阶层不分敌我,全方位覆盖,脾气一上来火山胡乱喷发,谁靠近谁倒霉。
谢玖眼瞅着皇帝的手轻一下重一下的给她揉着手腕,只觉得手筋一抽一抽地疼,就怕皇帝一个神经病犯了,就把她的手腕给扭断了。
“好了。”她迅速地抽回手,娇嗔地瞪了顾宜芳一眼,佯作没有看到他脸上似笑非笑的阴冷表情。“我方才想说的话,被你这么一岔,全都岔过去了。”
谢玖笑若春风,“太后那边我肯定是要亲自处理的,至于尚仪和尚食那边,我本就打算叫宁妃和冯妃过来一同商议……你不知道,我新上手好多不懂的,都得需要她们帮衬着。有她们在,处理起来就快了,正好你待会儿要见宇文监正,我也不便在场。”
顾宜芳皱了皱眉,太后那点儿心思,他哪里会不知道?
倒是难得太后愿意瞎忙活,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也是好的,省着每天琢磨着分皇后的权。可问题是。偏偏赶到中秋前后宫人都手忙脚乱的。以往他是将后\宫交到朱氏手上,很少到昭阳宫来。
如今跟长在昭阳宫似的,倒见识了以前从不曾见过的一面。
他从未意识到。做个皇后要忙成这样,跟个陀螺似的,比他还忙。
“去吧。”顾宜芳不耐烦地挥手,“大不了朕找别人玩儿去。”
“……”
谢玖默默地攥起了拳头,皇帝这是故意气她,还是气的把真话给说出来了?
“陛下想找谁玩儿?”她微弯美眸,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要不要臣妾将妃嫔的名册和画像都叫人送上来。省得陛下一时眼花,挑错了眼。”
特么的。皇帝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原来是顺毛摸完,倒着毛摸,给摸炸刺了再顺,万事大吉。
现在可好。皇帝神经病升级,成天挑刺找错。她怀疑是不是最近她表现的太过温柔可人,让受虐成性的皇帝心气太顺,又开始作上了。
“哟,皇后胆儿肥了,还敢跟朕叫板。”顾宜芳阴森森地勾起一抹笑,不以为意地道:“那就劳烦皇后把名册图像都给朕送上来吧,有劳皇后费心了。”
“这本就是臣妾该做的,不敢受陛下的夸奖。”谢玖暗暗磨牙。皮笑肉不笑地吩咐道:“安春,还不快去尚宫局让人将妃嫔名册给陛下送过来?”
她错了,什么皇后只针对皇帝一个。皇后气大发了绝对也是不论是谁胡乱喷发的货!
皇后能不能保持优良的好传统,别学皇帝那不着四六的,能不能不把她扯进去?
能不能待她出去,他们再开始掐!
安春面无表情地内心一阵嘶吼,这根本就是她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俩作货又开始作了,又开始了!
顾宜芳用杀人的眼神对准安春:“还不快去!耽误了朕玩乐的大事。朕跟你没完。”
谢玖一看他还真是作起来没完没了,她敢说出来。他就真敢这么做,立马就怒了,直接扑到皇帝身上,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用力地摇晃:“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人家跟你开玩笑,你还来真的!你说,是不是看上了哪个小少女?”
“正是。”顾宜芳呲牙笑的那叫一个欢实,双手握上她柔软的腰身,轻轻捏了捏。“朕正是看上了谢家的小少女。”
谢玖一怔,心里就犯了拧,愣眉愣眼的打量他。皇帝看到过的谢家闺女也就这原身的嫡亲妹妹谢瑶,这色胚莫不是前世的毛病又犯了,看上眼儿的就要往宫里带?
“我妹妹下个月就大婚,陛下还是……省省吧。”
顾宜芳看谢玖就跟掉醋缸里似的,不只不觉得厌烦,反而通身舒畅,只觉得这是她紧张他的缘故。可一听她平白扯出谢家妹妹,脸色不禁黑了一半。
“朕说的是你!”他咬牙切齿,“你是真没听明白,还是故意跟朕插科打浑?”
安春被帝后一番惊吓搞的精神萎靡,这么没营养的对话能弄的一波三折,她也是醉了。
好在皇帝派人去请的钦天监监正没过多久就过了,她不用继续旁观这么刺激心脏承受力的现场。
谢玖听了连书的回禀,向皇帝连声告罪,便出了房门。外面正是满头大汗,等候皇帝召见的宇文风。
“微臣拜见皇后娘娘。”宇文风毕恭毕敬地道。
作为一个历朝历代都游离于朝廷边缘的钦天监系统,宇文风从来不知道他可以这样受皇帝倚重,日夜宫里和工部两头忙也就罢了,好不容易沐休一天在家吃个西瓜解解暑,才咬一口就被皇帝派了专人来接。
三天两头被叫到皇帝跟前,一句话呛到皇帝的肺管子,就又给撵出去,如此反复不已。
像皇帝这么找虐的,宇文风简直在风中凌乱了个彻底。
他曾在封后大典上远远拜见新后,如此近距离倒是第一次。很奇怪,明明妆容明媚,笑容亲切的女子,硬是让他激灵打了个寒颤,一股阴森之气嗖嗖地就飘了过来。
谢玖连忙虚手一扶,“陛下等着大人呢,想是要事要与大人商量,本宫就不耽搁大人了。”
什么要事,又是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听来怪力乱神的故事!
宇文风有心拦住皇后,请她劝劝皇帝别成天抓着他不放,瞎研究些什么鬼啊神啊,将心思放到政务上才是紧要。
可是一想到仅仅距离皇帝只有一门之隔,他也就歇了心思。毕竟隔三差五就让皇帝给撵出去,不是什么好事。知道的是他一心为国,忠尽劝谏,不知道的怕还以为他是有多不开眼,皇帝这般礼贤下士,他还装大瓣蒜惹皇帝生气。
谢玖眼瞅着宇文风垂头丧气地进了门,随安春穿过游廊,走向和皇帝所在方向截然相反的东暖厢。渐渐的,身后跟着一溜的宫女太监就和谢玖拉开了距离。
安春紧紧跟在谢玖身后,压低了声音道:“娘娘,适才当着皇上的面,奴婢有一事并未回禀。废后朱氏病重,现在望春宫当值的素锦求见,娘娘……见,是不见?”
谢玖微微沉吟,正要开口,便听远处声嘶力竭地一阵狂喊。
她望向声音来源处,只见焦脸女鬼站在靠近东偏殿的树荫下,扯着脖子冲她大喊:“谢皇后,求你救救我女儿,请你给她送个大夫过去——她对你已经没有任何威胁,求求你——”
“娘娘?”安春顺着谢玖的视线望过去,默默地打了个寒颤,将多此一举的眼神收了回来。
“让素锦先等 ...
等,我先去解释了咸熙宫那位再说。”谢玖边走边说,到了东暖厢的门前,她突然停下脚步,侧过头吩咐道:“拿着昭阳宫的牌子,去太医院请郑御医去望春宫给废后朱氏问诊……待明日辰时三刻过来昭阳宫回话。”
安春微怔,随即点头。
“娘娘仁慈。”
以前她看着谢玖就是个心机深沉的,不过就是把皇帝给紧紧的拢在手里,实则和其他妃嫔也没什么区别。可几件事下来,安春也看出来了,皇后许是能见鬼的原因,行事十分小心,对手下败将倒不会赶尽杀绝,和她张狂的作风十分之违和。
不过,在这样的主子下面做事,她倒是放了一万两千个心。
总不会莫名其妙就被牺牲掉,只要够忠心,连花真那傻缺都能扶摇直上,她何愁前程不顺呢,当下只是服侍谢玖更为精心。
果然不出谢玖所料,太后又拿些鸡毛蒜皮等等小事来烦她,不是宴客的名单,就是菜单子,连宴客的地点都换了又换。
谢玖算是真心服了太后,和皇帝因为华阳置的那点儿气全加倍地撒她身上,不折腾死她是绝不干休。这回却是简单许多,没给她出什么难题,只道听闻她在闺阁中小有才名,特邀她在赏花宴出席,并赋诗两首。
因怕她徒有虚名落了皇家脸面,特示意她早做准备,别当场捉瞎让名门贵女全笑话了去。
一听这话谢玖也明白了,这哪是听她有才名要她出席,太后分明是把人请进宫来,生怕主角皇帝找个借口不出场,拿她当遛狗绳栓皇帝呢。
在小郭嬷嬷一再的确认下,谢玖再三保证铁定出席,才总算是把这尊活菩萨跟前的小鬼给送走了。
太后还真以为把皇帝给请到当场,她家儿子色迷心窍,把她给抛到脑后了?如果她这点儿魅力都没有,有别人在身边就被比下去,皇帝的龙榻现在早就被宫中常年饥渴状态的妃嫔给扑塌多少回了。
谢玖打定主意,牵皇帝出去遛遛宣示下主权,让大燕朝所有的姑娘们知道皇帝这神经病让她给承包了,没事儿的就甭肖想了!
有事儿的,想想也就够了。真有实际行动的,直接剁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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