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玖话音未落,只觉顾宜芳炽\热的眼神,刷地又提升了一个崭新的亮度。
什么叫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就是啊!
可是,皇帝转念就陷入了纠结的深渊,即便真如谢玖所说,那图册真在秦钰手里,他堂堂一个大皇帝能和个小小的臣子索要春宫图吗?他相信,他只要开口,秦钰肯定会给——这就是当皇帝的好处,可是他丢不起这张脸。
几乎是转瞬之间,顾宜芳的脸就经历了狂喜、纠结、失望等多层次广角度的表情。
谢玖嘴角抽搐,为什么他觉得皇帝别的还没信全,这个倒信了个十足十,而且是真心在琢磨怎么将那图册弄到手?难道他不应该是先听她说完,再核对她的身份,私下查证也好,直接叫人进宫来看也好,实实惠惠的来个验证?
顾宜芳轻轻蹙起眉,这事儿不好办。
“等等——你说你是景元十二年进宫,那时你多大?”他忽然问道。
谢玖舒了口长气,皇帝思维总算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她只当被那一个春宫图给勾走了魂,连她在旁边也都忘了呢。
“我十五。”她挑眉,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望向他,眼若秋水。“当时秦妃时常召家母进宫,唯独一次家母微恙,我一个人拜见秦妃,那时陛下在座,吓的我连大气也不敢喘,眼睛一直盯着地上,真真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见了一面和没见也没什么差。谁知道,英明神武的陛下三天后就把我宣进了宫……当真是……怜香惜玉的很。”
谢玖心里默默地将怜香惜玉换成了猴急好色四个字,并自以为更为贴切。
“哦?想来阿玖前世长的必是美极。”顾宜芳右臂在水中划动。勾住了她的纤腰。
谢玖对他忽然的摸腰动作还有些下意识的抵触,产后她算是拼了老命在减重,以及训练保养私\处,好在梁国夫人早有准备,收集那些个独门秘方颇具效果,只可惜这腰怎么也回复不到少女时期那么纤瘦,看着没什么大的差别。但摸起来还是比以前结实有肉。
偏偏皇帝越发地爱摸她的腰,又摸又掐。谢玖随时脑补的就是皇帝一掐,掐到手一掌的肥肉。
“景元十二年你十五岁的话,今年是七岁?”顾宜芳眼睛微眯,忽然想看看谢玖口中的自己究竟是长的什么模样。
谢玖微微蹙眉。有些不舒服地推了他一把。“怎么?现在就打起主意来了?去吧,你去看吧,最好等十五岁你接宫里,正好是花一般的年纪,配上你这头老牛!”
“……”
顾宜芳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腰,往他身上贴,被骂老牛的愤怒也因此平息了不少。可即便是这样,也不由得咬牙道:“原来你前世是这么想朕的?和朕在一起看着朕的脸,满脑子想的。就是‘老牛’?!”
谢玖回过神,也知道自己理亏来了,轻轻柔柔地哼了一小声。
“我才没那么想。那时你还是保养的很好,跟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似的。”她认真且严肃地看着他道:“而且,你对我很好,也不对我发脾气,我比你小十七岁呢,你对我比对女儿还温柔呢。”她睁眼说瞎话。把做梦当成真事儿来说,顺带给皇帝洗洗脑。他丫前世就对她这么好,这辈子也不能差了,不能对比太悬殊,他都对不起自己。
顾宜芳有种掐死她的冲动。
这算是夸他?
二十岁小伙子什么样,三十岁的男人什么样他能不知道?
还当女儿……呸,他到了三十岁遇到这种作死的,分分钟掐死,决不留情!
他上一眼下一眼打量谢玖,最后视线停留在多日没见的大白馒头上,真白!
“你就可着劲儿的编吧,反正朕也证实不了。”他视线不动,冲着她的胸口冷哼一声。
谢玖怎么可能看不见顾宜芳这猥琐到了极点的表情,偏偏就这样了,他还硬是摆出一副酷傲狂狷的姿态,好像猛盯着人家胸部的不是他似的。
“我编什么?”谢玖和他贴的这么近,自然将他身体变化感受的一清二楚,只是他摆出一副正义凛然,誓死不会被诱\惑的便秘脸,她也就规规矩矩任他抱着,没有上下齐手,生生干吊着他。
“你想,如果不是我们有这么深的感情,为什么我死了之后,又会遇到你?”谢玖总结地道:“这就是缘分哪。”
顾宜芳总算抬起眼睛,目光幽冷阴森。“照你这种说法,为什么你回来的正是朕登基之初的时候?你是不是死的时候向老天爷许愿遇到年轻时的我?不要让老牛再啃一遍?!”
……
谢玖真心跪了,皇帝这是一种怎样的神经病?
怎么脑回路都和别人半点儿不兼容,想法、问题总是那么独到,另辟蹊径?她做一万次梦也梦不到皇帝会对着她冒出这话来,这是正常人能想到的吗?
“能重活一回就是天上掉馅饼了,难道还容你挑芹菜馅还是萝卜馅的吗?”谢玖瞪圆了眼。
顾宜芳一噎,他私心里其实有一二分相信谢玖的话了,敢和他这么对着呛,莫不是前世真拿她当闺女养,各种放肆无礼她根本就是做惯了的?这惠妃除非见他动了真气,根本就一点儿也不怕他。
“你这脾气……进宫前就这样?”他好奇前世的眼光怎地就这般独特。
谢玖冷笑,“陛下只聊了不到一盏茶的时候就决定了,可能陛下是透过臣妾柔弱的外表,看穿了里面纯洁的灵魂吧。”
两人大眼瞪小眼,各种想吐。
“你给朕好好说话!”顾宜芳上前一口狠狠咬在她的唇上,那嘴一张一合,故意气他,根本就是想诱\惑他,分散他的注意力!
她那话分明说他就是个色胚,只看脸就认准了她,一旨诏书就挑进宫去了,连大选都没通过。
唇上的刺痛令谢玖微微皱了皱眉,她伸舌舔了舔唇,果然顾宜芳不出所料强势地吻上她的唇,双手将她的腰紧紧锁在怀里,或轻或重地磨蹭着他的身体。她不紧不徐地回应着他,手伸到后面轻轻摩娑他极为敏\感的脖子……
果然,不出所料。
高洪书这回没敢离的太近偷听墙角,在侧屋坐在黄花梨木椅上轻轻抿了一口热茶。从皇帝和惠妃携手走进东侧殿汤池时,他就知道,皇帝被摆平是分分钟的事。
里面扑愣扑愣的水声隐约传了出来,还有这俩货毫无节操、不加掩饰的呻\吟声,高洪书为了众宫女太监的身心健康,就将他们都给赶了出去。
他坐在椅子上,一想到外面风雨大作的状况,他决定还是坐等为好,否则跟惠妃似的,到哪儿动不动就带着两串鼻涕。
皇帝宠惠妃什么没有仪态的都视而不见,换了他到皇帝面前淌大鼻涕,皇帝不把他鼻子拍扁了,就得好一顿皮鞭加大棒,揍不死他、
听到最后,高洪书都觉得耳朵听劈叉了,脑袋嗡嗡的,耳鸣都是这俩货的叫声。他犹自后悔宁可顶风冒 ...
雨也该和大家同一阵线之际,不知什么时候里面已经休战,皇帝抱着惠妃已经走了出来。
只见惠妃身上松松垮垮盖着宫女装的外衫,里面半遮半掩是皱巴巴的亵\衣,一看就知道不是惠妃自己动手穿的。
高洪书真心佩服皇帝这体力,前前后后忙了一个多时辰的力气活,居然还能抱得动惠妃那大高个子,果真是天赋异禀。
他这厢感叹,那边连忙取过披风就要往皇帝身上披,却见皇帝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披惠妃身上,你没看她穿的少?没眼力。”
高洪书想一披风套这俩货头上一顿狠踹。
他是伺候皇帝的,没得了皇帝的话就把皇帝的披风给了妃嫔,姑且不说含章殿规矩严苛,他这是自己作死的行为,就是皇帝那小酸性子,惠妃和其他妃嫔在一块儿画画,皇帝的脸上都各种扭曲警惕,他虽是个没根的太监,到底还算是半个男人,让皇帝盯上了,他就一个死字妥妥的。
谢玖窝皇帝怀里,就任他一路抱回了卧室。
龙榻香香软软的,谢玖滚了一圈,忍不住好一声感叹,声音还不待全发出来就被皇帝给吻了回去,那件挂在身上没一刻钟的衣服,又让皇帝跟扒粽子似的给脱了个干净。
皇帝这是要把憋了几天的,都在今晚上全还给她了……
谢玖浑身肝疼地想,这是没完了。
不只谢玖这么想,连高洪书也仰天长叹,这回他学乖了,走的远远的耳不听为净。有时候,体力太好对身边人也算不得多么美好的一件事,例如,他。
凌晨,万籁俱静,高洪书一连串的哈欠打完,只见皇帝身上披着件明黄的外衫,拧着眉毛,一脸不悦地大步朝他冲了过来,高洪书腿一软,当时就跪地上了。弄不明白早歇了菜的皇帝又作的哪门子妖,大半夜一脸欲求不满地跑出来。
“朕在里面叫了你好几声,连个回音儿也没有,你这差当的真是越来越不知所谓。起来,朕有事吩咐你去做。”顾宜芳不耐烦地轻踢了高洪书一脚,压低了声音,满满的烦躁感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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