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军权的重要性不需要说的,都城的军权更加重要,因为这guānxì到生死存亡的大事,即使是亲生骨肉也不会手下留情,武承嗣这话够狠,群臣不得不为李隆基捏一把汗。
“真是可笑!”李隆基冷笑,道:“陈玄礼的才华众所周知。当日,他还是小小伙长之时,就向陛下上,以为府兵出了问题,应当用新的bànfǎ取代府兵。对于此点,jiùshì陛下也是钦佩,曾重赏陈玄礼。”
陈玄礼是第一个提出府兵出了问题的人,只是因为刘幽求怕他被害,这才压下他的奏章,把他关起来,李隆基正好遇到,这才把陈玄礼救走。
对于此事,武则天也是佩服,点点头道:“陈玄礼才华非凡,朕甚为赏识,他入主神都驻军,朕放心。”
武则天亲口承认,武承嗣不由得一窒,愣了愣又道:“那薛直、李宽、苏凡、裴孝恪和张小飞他们呢?他们都是你的人,你把他们按插进神都驻军,意欲何为?你要谋逆?”
这可是诛心之言,因为薛直他们是李隆基的人,让人不得不怀疑,武则天的目光如炬,盯着李隆基。
“他们去神都驻军,因为他们最héshì。”李隆基却是云淡风轻。
“最héshì?xiàohuà!”武三思冷笑道:“你这是借机安插亲信,意欲掌握神都驻军,你竟敢信口雌黄,陛下,当治李隆基大罪。”
“三郎,你说说看,为何héshì?”武则天的声音冰冷。语气不善了。
这些人都是李隆基的人。他们掌控了神都驻军。武则天就难以睡安稳了。
“看你能说出甚。”武三思、武承嗣冷哼一声,一副李隆基死定了的样儿。
“一是他们都有大功,应当升赏……”李隆基的话才开了个头,就被武三思dǎduàn了。
“他们固然该升赏,可以把他们放到他处,为何一定要放到神都驻军?”武三思大声喝问,声若雷霆。
“是呀。”武则天点头附和。
见到武则天附和,武三思和武承嗣更加得意。
“二是因为他们是名将之后。在军中的影响大,让他们掌握神都驻军,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们,神都jiùshì铁桶一般。”李隆基接着解释一句。
李宽是李靖的后人,苏凡是苏定方的后人,裴孝恪是裴行俭的后人,薛直是薛仁贵的后人,他们的父辈都是名将,在军中的影响力非常大。他们进入军中,能更好的掌控军队。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们的耳目,神都就会更加安稳。
“有理。”武则天点头赞成这话。
“你……就算说得在理。那张小飞呢?他不是名将之后,你为何让他去了神都驻军?”武承嗣一愣之后,立时发难。
“张小飞更应该去神都驻军。”李隆基的话很绕,足以把明白人绕糊涂。
“此话怎讲?”武则天也是不解。
李隆基解释道:“张小飞性子直,是张飞似的性子。而且,他武艺高强,是一员难得的猛将,神都需要他这样的猛将坐镇。”
“有理!有理!”狄仁伙他们大声附和。
神都驻军guānxì重大,guānxì到身家性命,除了需要薛直这些名将之后外,还需要张小飞这样的猛将。不然的话,一旦遇到事端,谁来冲锋陷阵?
“嗯。”武则天也认可这说法,重重点头,大为赞赏,道:“三郎思虑周全。”
这是一锤定音,武三思和武承嗣再也不能在这事上说事了。二人一愣,交换一下眼色,武三思立时发难,道:“就算你说得在理,军中那么多的将领,你为何只用薛直他们?”
“因为我和他们最熟,一旦神都有事,我用起来顺手。”李隆基淡淡的道:“我是兵部郎中,要负责神都安危,没有我熟悉的人,用得顺手的人,若是有事,我怎么保障神都安危?”
身为兵部郎中,当然要负责洛阳的安危,没有一帮子他用得顺手的人,那能行么?
“有理!有理!”狄仁杰他们大声赞赏。
“不错!”武则天也是赞成。
“你……”武三思和武承嗣他们彻底无语了。
李隆基明明是在安插亲信,想要掌控洛阳驻军,却给他整得堂而皇之,谁都挑不出毛病。
“你们还有何话要说?”武则天眉头一挑,冲武三思和武承嗣问道。
“没,没了。”两人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却是无法言说。
“既然没了,此事就到此为……”武则天的话被李隆基dǎduàn了。
“陛下,他们没话说了,我可是有话要说。”李隆基冷冷的瞪了两人一眼,一脸的戏谑。
“哦,三郎,你有何话要说?”武则天有些yìài。
按理说这事已经到此为止了,何必再节外生枝呢?
“武三思,我本想给你留点脸面,你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中伤我,有些话我不得不说了。”李隆基冲武三思问道:“敢问‘假’梁王,你和我都参与此次大战,为何将士们爱戴我,愿意亲近我,而不亲近你不爱戴你呢?”
刷!
武三思的脸红得跟鸡冠似的,一脸的羞愧无地,恨不得有条地缝钻进去。
谁都知道,武三思这次北征是丢尽了脸面,李隆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出来,这是打脸呀,武三思能好受么?
“噗哧!”群臣失笑出声,个个一脸的古怪。
“楚王这是要反击了呀,武氏的脸色难以保全了。”有心思灵活的大臣立时明白原委。
“说呀!说呀!你说呀!”李隆基扯起嗓子,冲武三思吼得山响,道:“‘假’梁王。你为我们解解惑吧。”
这哪里是解惑。是要武三思自己揭自己的短。这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呀。
群臣又是失笑出声,暗想zhègè楚王真够坏的。
“你……”武三思一张脸涨成了紫色,指着李隆基,jiùshì说不出话来。
依他心中那气,恨不得抽李隆基yīzhèn耳括子。
“你不好意思说,是吧?那好,我就好人做到底,帮你说。”李隆基扯起嗓子。声音跟打雷似的,广而告之了,道:“因为你在边关作威作福,胡作非为,bǎixìng不愿为你作战,你花了大价钱,费尽心思,只招到一些游手好闲、欺压良善、鱼肉bǎixìng的èbà、恶徒、市井无赖。你的军队没有战力,就连突厥的一支小股军队你也打不过。”
“当真?”
“真有此事?”
武三思丢脸那事在军中广为流传,群臣却是知之者甚少。不少人还是头一遭听到,不由得大为惊讶。
“三郎。真有此事?”武则天也是头一次听到,很是惊讶,冲李隆基问道。
“陛下,你问他吧。”李隆基朝武三思一指,大声吼道:“武三思,我有没有冤枉你?”
“……”武三思很想说是李隆基冤枉他的,然而,那么多人知道,他jiùshì想要不承认都不成,一张脸扭曲了。
“哼!”武则天冷哼一声,如同雷霆似的,很是不满:“没用的狗东西!”
武则天对武三思寄予厚望,指望他挣点脸面,武三思竟然如此丢脸,武则天不能不怒。
“武三思没有bànfǎ,竟然率领这些恶徒闯入我的军营,想要强夺我的兵士……”李隆基的声音很高,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三郎,你是如何处置的?如此恶徒,绝不能留情。”武则天眼中精光闪闪,恨恨的道。
武三思没有辩解,jiùshìòrèn了,武则天心中大怒,自然对这些恶徒没有好感,恨不得他们死绝。
“回陛下,我把他们抓起来,军法从事,全部斩首了。”李隆基大声回答。
“杀得好!”武则天大声赞好。
“为了此事,武三思竟然无理取闹,逼迫大帅,要大帅处置我,大帅不予理睬,武三思就向陛下告恶状,伪言大帅意图谋反。”李隆基的声调转高,大声冲武则天问道:“敢问陛下,大帅可有谋反之心?”
刷!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集中在武三思身上了,个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武三思状告王孝杰一事,早就传开了,很多人都知道。当时,他们很是纳闷,武三思为何要以如此恶毒的罪状告发王帅杰,今日方知始末。
“好你个狗东西!”武则天猛的站起来,眼睛瞪圆,冲武三思吼得山响,道:“武三思呀武三思,枉朕对你寄予厚望,你竟如此不识大体,险误朕之大事!当日,若朕稍有不察,就会重重治罪王孝杰,就断送了如此大胜!你好险恶的用心!”
武三思用谋反罪告发王孝杰一事,用心险恶,一个不好武则天就会大怒,就会治王孝杰的罪,就没人统兵,就会断送这场大胜。
此时此刻,武则天想来,仍是感到yīzhèn阵心悸,由不得她不恼怒。
“陛陛陛下……”武三思吓得不得了,浑身筛糠,跪在地上叩头,一个劲的求饶。
看着他那副可怜样儿,武则天不由得心中一软,不管怎么说,这是她寄予厚望的接班人选之一,也不能让他太没脸面。
“陛下,还是算了吧。他可是武家的人,惩治他会让武氏没脸面。”李隆基适时来一句“劝解”之词。
群臣直翻白眼,你这时节“劝解”,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使是武氏的人,也要重处。”武则天怒气冲冲,大步上前,飞起一脚,把武三思踢了个滚地葫芦,大声吼道:“给朕轰出去!朕不想再见到这蠢材!”
立时有千骑上前,把武三思轰出去。
群臣把李隆基瞧瞧,再把武承嗣一众人瞧瞧,心中暗笑,他们找谁的麻烦不好,偏偏找李隆基的麻烦,这是自取其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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