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蔡彩猜想着若不是三娘为了对付她,这辈子都不会到二娘的屋子来。
看着众人不怀好意的目光,蔡彩还真有些害怕了。
“怎么这么久!”二娘端着茶杯,拿腔拿调的说道:“你是老爷面前的红人,难请的很啊!你们几个媳妇也多学着点,将相公和老爷伺候好了。以后就不用将我这个娘放在眼里了。”
“那有什么用!大哥不是还照样背着她爬上其他女人的床。”冰韵和冰洁相视一笑,嘴角带着嘲讽“二婶,大哥看上去那么粗鲁,没伤着你吧!”
凌心儿看了蔡彩一眼,眼神里透出了一丝憎恨。
“你们两个姑娘还没出嫁,说话顾忌些吧!”蔡彩淡定的回敬道:“谁也保不准自家的相公会做出什么糊涂事。若三娘能拴住爹的心,也就没四娘什么事了。”
“好了!”三娘有些恼怒的说道:“我们并不想在这些事情上与你多费唇舌。今日叫你来,只是希望你大方些,为咱们张家考虑考虑,让靖榕娶了心儿吧!”
蔡彩忽的笑了。
她无奈地摇摇头,低声道:“相公要不要娶二婶,哪是我能够决定的。我在他的心目中要真的那么重要,他也不会背着我做这些事情了。”
“无颜,我知道你聪明。懂得以退为进。”凌心儿慢慢起身,脸上露出了一副平日见不到的神情,那是一种乖张,尖锐的表情。冷峻的让人心寒“你在靖榕面前故意装出一副委屈求全的模样,就是想让靖榕觉得对你有所亏欠。你的心机实在太重了。”
“心机重也比不上心眼坏。”蔡彩讪笑“这点二婶才是个中翘楚啊!”
“你…”
“你以为她们会好心帮你?”蔡彩凑近凌心儿,低声说道:“二婶可不像是个这么傻的人。”
“那又如何。”凌心儿冷冷的看着她“只要我能嫁给靖榕,只要他能够给我一个名分。什么都不重要。”
“那你去和他说吧!我办不到。”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二娘忽的用力拍向了桌子“你做的那些见不得人勾当,真的以为我们不知道吗!”
“无颜,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执着了。”三娘轻轻摩挲着指甲“就算心儿进门,她也威胁不了你张家大少奶奶的地位。若是真的一拍两散,到头来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们手上掌握着很重要的证据。
可以随时让这个冒充无颜的女人滚出张家的大门。
只是当事情变得简单的时候。她们又不想这么快结束这场游戏了。
这个女人打破了平静的表面,非要在这浑水里用力再搅一搅。
她们索性就陪她再玩一玩。
这宅子里虽然人多,可斗来斗去的就这么几个。
不正好打发打发悠闲地时光吗!
凌心儿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她们等着这两个女人为了同一个男人大打出手呢!
“若是二娘和三娘觉得我有什么伤风败德的举动大可以到爹面前告我一状,我没什么可怕的。”
“蔡彩!”凌心儿发出了可怕的低吼“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不行!”凌心儿忽的伸手去拦她。
蔡彩刚想推开她,却见门前闪过一个人影。
她想了想,准备挪步绕过凌心儿。
“不给我个交待就别想走。”凌心儿拦了她一下。
蔡彩顺势就倒在了地上。
哗啦一声,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来人看见蔡彩跌在地上。面色一变,慌忙将她抱在了怀里。
“靖榕?”
二娘和三娘心虚地对视了一眼,紧张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们可是趁着老爷带张靖榕出去才让她过来的。
怎么他又突然回来了?
“你过来干什么!”张靖榕激动地双手发颤“你到底是不是傻子。”
“是我的身子弱才不小心跌倒的。”蔡彩故作轻松地说道,双手却紧紧攥着张靖榕的衣袖,好似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我说过,不许你找她。难道你的耳朵聋了吗!”张靖榕愤怒的对着凌心儿嚷道:“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停止对我们的纠缠。”
“张靖榕,你这个混蛋!”凌心儿一拳打在他的身上“明明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到头来却说我纠缠你们!是我不知廉耻,是我下贱。”
凌心儿哭得很伤心,若不是完全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恐怕蔡彩也会泛起那一文不值的同情心。
“你的事情我会负责,但不要伤害她。”张靖榕将蔡彩轻轻抱起,头也不回的说道:“如果她在受到一点点伤害,我就算豁出这条命去也要和你们拼了。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但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张靖榕,我恨你!”凌心儿看着张靖榕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嚎啕大哭。
二娘和三娘互相看了看。同时点点头。
看来这个游戏没有必要玩下去了。
张靖榕被这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若不是再处理后患,以后想要动她可就难了。
这些日子,蔡彩没和张靖榕说过话。
尽管他百般呵护,千般疼爱,蔡彩依旧像哑巴似的不言不语。
在人前,她依旧表现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
可只有张靖榕知道,蔡彩的愤怒早就已经达到了顶峰。
他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离开。
或许。她还需要张家的庇护吧!
想到这,张靖榕才微微放下心来。
“对不起,以后我出门一定会让冰妍在家陪你的。”
“今天知府一家和方俊上京。冰妍得去送行!”蔡彩轻声说道:“只可惜那方俊公子就这么走了。要不然和冰妍可是很般配的一对呢。”
见她与自己说话,张靖榕浅浅一笑,继续问道:“她们找你干什么?”
蔡彩立刻闭上嘴,不再与他说话。
“我不会娶二婶的。”
尽管张靖榕是这件事的受害者,但蔡彩依旧无法原谅他。
想着他与另一个女人抵死缠绵,她就觉得恶心,难受。
“这件事情…”
“你以为你能够轻易解决吗?”蔡彩冷哼了哼“张靖榕。我不知道该说你自负还是傻!你毁了人家的清白,口口声声地说要负责,却不想娶她。什么意思?在外面买处宅子将她养着?敢情包养小三是从你这流传出去的。你们这些男人,想想都让人觉得恶心。”
“我若是娶她,你就一点都不在乎吗!”张靖榕也被她连日来的冷淡和言语刺激的神经脆弱,跟着大喊起来。
“我算是什么人?”蔡彩多日来的委屈和愤怒终于爆表“我们之间充其量只算得上是互相慰藉的陌生人,而她呢!和你有肌肤之亲。和你真真正正的水乳交融。张靖榕,你的心里是不是特别得意,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了不起!你碰过那么多女人,你这辈子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什么叫做互相慰藉!”张靖榕愤怒的拉扯住蔡彩的肩膀“对,我在你心里就是个没用的消遣品!永远只配让你当做玩物一般戏耍!”
“啪!”
蔡彩不受控制的给了他一巴掌。
她恶狠狠的瞪着他,好像要将他狠狠撕碎一般。
可眼泪还是顺着眼眶慢慢的淌了下来。
“对不起!”张靖榕将她重新纳入怀中,痛苦的将她抱紧。
阿彩。如果我对你的爱有过一丝一毫的动摇,那我甘愿粉身碎骨而死。
请你相信我,我会好好的解决这件事情。
再一次伤害你,我真的做不到。
他爱她,她不敢再轻易相信;
她爱他,他却从不知情。
两人就这么样兜兜转转,相互折磨。
自那天后,张靖榕和蔡彩似乎达成了默契。
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恢复到从前,不冷不热,言行举止里却透着无法让旁人忽视的暧昧。
“天暖和了。明明我让人帮你编张新的草席。”
“我不喜欢睡草席,我要睡竹席。”蔡彩坐在张靖榕睡得太师椅上洗脚,将水拍的噼里啪啦直响。
“是用竹条编织的吗?好像没看人卖过。”张靖榕坐到一张小椅子上,边拧干蔡彩的脚步边自言自语道:“明日我上山砍些竹子,看看工匠们能不能做。”
“哦!”
“你的头发明日也要染了。”张靖榕将蔡彩的脚放到自己的腿上,小心的替她擦干“最近我总觉得你的头发又黑了些。白头发少了许多。”
“哦!”
蔡彩依旧心不在焉的答着。
她觉得他们之间就像是结婚很多年的夫妻。
张靖榕像个贤惠的妻子嘘寒问暖,而自己则像是个劳累的丈夫总是敷衍了事。
想想看,也挺对不住他的。
“爹最近让我接手些家里的生意。过些时日可能要坐船出海。”
蔡彩对出海两个字很有阴影。一听他要出海,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别担心,我…”
“不要去!”蔡彩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片刻的对视之后,张靖榕蓦地笑了。
“好!都听你的。”
蔡彩的心又局促不安地跳动起来。
还没缓过劲。冰妍便推门进来了。
“嫂嫂,你睡没睡!”
“告诉你别大晚上的跑进我们屋子。”张靖榕有些不悦的说道。
“不是我”冰妍的嘴角微微耷拉,似乎她也意识到最近的事情很麻烦“爹爹让我们现在就过去。”
该来的总要来。
蔡彩巴不得早点解决这件事情,她还想和他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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