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诺卿一行人正悠闲地游着法华寺,忽然不远处窜出几个黑衣人,为首的一人上下打量了云诺卿一行人半晌,几不可察的摇了摇头,几名黑衣人便倏地闪身离去。
碧烟沉吟着说道:“看样子,这些人是在守株待兔,等着伏击什么人。”
云诺卿闻言摇了摇头,“不对,那些人身上没有杀气。”
映明月眼含深意,赞同地点了点头,转身略有些迟疑地对筱竹说道:“筱竹,你。。。”
没等映明月说完,筱竹就接过话来:“知道了,奴婢这就回去,你们小心些。”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映明月看了眼筱竹离开的背影低声对云诺卿说道:“卿卿的丫头很懂事。”
“现在重要的是,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云诺卿挑了挑眉。
映明月点了点头,缓缓的说道:“今早我收到消息,天辰国的二皇子闻人恪到了上京,此行是为了迎回国师大人。”
云诺卿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国师,眠月影,未曾彻查他的身份是因为对宫锦湫的信任,现在看来,这身份不简单啊,“如此说来,每年祭天大典国师都会与方清法师见上一面?”
“是,不过,天辰国如此急切地迎国师回去,怕是出了什么**烦,莫不是改朝换代?”映明月轻声调笑道。
“姑娘此言差矣,改朝换代这话可乱说不得!”
云诺卿冷冷地看着来人,来人一袭紫色长衫,眸若寒星,肌容胜雪,饶是云诺卿也不得不赞叹一声,又是一个祸国殃民的祸水。
此时,映明月正气闷着呢,被人悄无声息地近身,这严重伤害了她那颗脆弱幼小的心灵,看着面前的罪魁祸首,自然不能轻易放过,“诶,你男的女的?”
闻言,男子愣了一下,随即微笑道:“姑娘将本王的行踪调查的那般清楚,现在反倒认不出本王了?”
映明月不屑地撇了撇嘴:“你算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葱姜蒜,本小姐干嘛非要调查你?”
闻人恪被映明月一番挤兑不但没怒,反而满脸笑意。
此时,云诺卿突然出声:“明月,走吧。”
闻言,映明月恶狠狠地瞪了闻人恪一眼,冷哼道:“算你走运!”
闻人恪脸上的笑在云诺卿三人消失在视线中那一刻彻底散去,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闻人恪眸子里闪过一丝凝重,一行三人,年纪与他相仿那两名女子的修为,他看不透,还有个年纪不大却容貌倾城的少女,只是,那个少女真的像他看到的一般无害么?他分明注意到,三人离开时,那两名女子始终落后少女半步。
云诺卿快步向外面走去,对跟在后面的两人吩咐道:“碧烟,你去千娇阁交代千娇查清楚天辰国现在的情况。”
“是。”碧烟应声离去。
映明月见云诺卿留下他便知是有事情要交代她,于是笑着开口问道:“卿卿有何吩咐?”
云诺卿微微一笑,朱唇轻启:“去国师府,见国师。”
映明月不再多问,跟在云诺卿身后出了法华寺。
法华寺的一间禅房中,闻人恪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问道:“查到了吗?”
黑衣男子颔首,恭敬地说道:“刚刚那白衣少女是云将军府的二小姐,刚刚及弈,传闻十四年里被生父生母弃于不顾前些日子赶出了云府,不过自打她重回云府后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云将军对她也是疼爱有加”说到这,黑衣男子顿了顿,看了眼面露沉思的闻人恪,继续说道:“这位云二小姐似乎与夜王世子有些牵连,她重伤垂死之时似乎是被夜王世子所救。”
闻人恪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其他两人呢?”
“那个丫鬟曾是夜王府的人,想来是夜王世子留下保护凉云二小姐的,另一个女子。。。”黑衣男子沉吟道:“属下,查不到。”
“查不到。”闻人恪面无表情地复述了一遍,看不出喜怒地注视着跪在地上的男子。
黑衣男子心中一颤,却听得闻人恪淡淡的说道:“查不到,就不用再查了,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男子以逃命般的速度消失在禅房内。
查不到,闻人恪细细地咀嚼着这三个字,他对这个天御国的镇国公主是越来越感兴趣了,能让传闻中最是凉薄无情的凉王以真心待之,有意思。
“夜王世子”,闻人恪低声呢喃,眼中闪过一道暗芒,传闻夜王世子天生废体,不能修炼,那个男子,他有过一面之缘,无心无情,智近于妖,这八个字放在他身上最合适不过。对那个美得惊心动魄,智谋也远胜自己的宫锦湫,他不止一次庆幸,幸好他没有修炼的天赋,放眼天下,能被他闻人恪放在眼里的对手,唯有宫锦湫一人。
世间修炼分为两种,一种是武功修为,另一种是灵力修为,武功修为世人皆可修行,但灵力却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拥有灵力的人一百人中能有一人,灵力修行者虽修炼艰难但一旦成功就远胜普通武者百倍,灵力天赋从高到低为赤橙黄绿青蓝紫,一般人都在青紫之间,很难修炼,天赋被判定为橙级就已经是不世天才了,赤级天赋历史上只出现过一人,传说那人最后成为人皇,挥手间就可斩破虚空。天辰国的二皇子闻人恪五年前在天赋评定时被断为橙级,天下皆惊。
云诺卿随着映明月来到了国师府。
“明月小姐。”守门的侍卫看到来人是映明月忙上前行礼。
映明月点了点头:“国师可在府中?”
“国师大人交待若是您带了云小姐来,就请直接去青松小筑。”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两人来到了国师眠月影的住处。
映明月看着寒松小筑紧闭的院门,缓缓开口道:“卿卿,我去敲门。”
云诺卿闻言无声地摇了摇头,唇角掀起一抹恶劣的笑,素手一翻,三道银光“嗖”地没入院中,只听院里一位老者“哎呦”一声痛呼。
云诺卿站在寒松小筑紧闭的门外,轻声调侃道:“国师大人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学人偷听墙角,您这是为老不尊呢还是为老不尊呢?”
半晌,紧闭的院门终于打开了,只见一个面色铁青的老者目光不善的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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