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迟翔莫名其妙,忙问怎么了?
伊人嗔怪道,“刚才,就因为你,夫人都说我了,你还要再这样,我以后怎么见人?”
迟翔听了,忍住笑,紧紧搂住了她,将头垂入她的颈脖间,却并不亲她,只是呼呼朝着她的颈脖吹气,这气都得脖子痒痒的,本来情绪不高的伊人忍不住也咯咯笑起来。
迟翔松开伊人,问道,“不生气了?”
伊人摇摇头,说不生气了。
迟翔的手抚摸着伊人脖子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地红痕,说道,“今天,是我让你这么难堪,怪我吗?”
伊人也摇摇头。说不怪。
迟翔说,那你亲我一下。
伊人踮起脚尖,双手搂过他的脖子,可还是够不着,只得说,“你低下头来,我够不着。”
迟翔低下头来,伊人嘟着的嘴巴在他唇上轻轻点了一下。迟翔犹不满意,索性一把搂住她,狠狠吻住了伊人的嘴。直到伊人满脸通红,呼吸急促才放过她。
两人手牵着手,走出门来,却见到海棠还站在门口并未走远。迟翔不想理她,只是牵着伊人朝前走。海棠在他身后,弱弱地叫了一声,“大爷。”
伊人见海棠那模样怪可怜的,不忍就这样扬长而去,便对迟翔说,“大爷,海棠姐姐好像有事找你。”
“别理她,我们走吧。”迟翔面无表情。海棠又追上前来,一把拽住迟翔的手,哀哀地问道,“大爷,您真的不理我了吗?”
迟翔脸上有了一些愠怒的颜色,将手从她的掌心抽落。
刚才在饭桌之上,海棠若无其事地嚼着仓鼠肉的时候,伊人是多么的恨她,可是现在,伊人看见她满脸泪水地哀求迟翔,心中又对她生出了许多的可怜。
伊人自进府就知道,对于海棠来说,迟翔便是她的天,现在这一片天再也不想为她遮风挡雨了,这样的女人,伊人不忍心去伤害
伊人轻轻拨开迟翔的手,说道,“大爷,别为难她了,她也不容易。”说着,便撇下迟翔,自己朝前走了。
正走着,新月、娥眉匆匆而来。两人一见到伊人,便扑了过来,声音悲悲切切得说,“大奶奶,您的雪将军被园子里的一只猫给咬死了。”
伊人刚刚平复的心情,因这一句话,又想起雪将军的许多可爱之处,心情又低落下来.她点点头,说知道了.
两人观伊人神色,看她神色有些伤心,却并没有震惊的样子,不免有一些疑惑,弱弱地问道,“大奶奶,那被咬死的可是你喜爱的雪将军,您不生气啊?”
伊人朝着二人苦笑一下,说,“这事,我早就知道了,生气能怎么样?我的雪将军能回来吗?”
娥眉心细,瞧伊人这神色,似乎是早就知道的意思,便试探着问到,”大奶奶,您早就知道了,是吗?”
伊人说,”你们知道吗?刚才雪将军出现在我们的饭桌上.我还吃了一口它的肉呢.”
“什么?”新月听了,做出恶心的神情,”谁这么坏,竟然将它做成了菜?”
伊人看着她,淡淡地说道,”是海棠.”
“啊?这海棠姨娘真是越来越狠心了,这么可爱的雪将军,怎么能下得了手?”久不说话的娥眉忍不住插话.
伊人截断她的话,说道,”狠心的不是她,是猫咬死了我的雪将军,她才将它做成了菜.”
“大奶奶,快别为她开脱了,这猫啊,就是海棠姨娘的猫。”新月在一旁嚷道。
“是啊,这猫啊,就是小绿在外面带回来的。前几天,好多丫头都看见的。”娥眉也在一旁说道。
“这海棠姨娘,八成是看自己不得宠了,有意来报复的。”新月一向是心直口快的。
“好了,别再说她的不是了,她心里的苦,我知道,我并不讨厌她。”伊人并不让新月、娥眉往下说。
新月还有些不甘心,嘀咕道,“我们大奶奶真正是太好心了。”
伊人并不理睬这些嘀咕,只是埋着头朝里走。
眼看着伊人和新月、娥眉消失在视线里,迟翔才转过身来,看着海棠。海棠的眼眶红红的,脸上还带着泪痕。
“大爷,刚才看见您在大厅里,哄大奶奶,可真有心。我伺候您这么多年,您对我说的话,合起来也抵不过方才您对大奶奶说过的话。“海棠也望着伊人远去的方向,慢慢说道。
“你巴巴地留下我,就是为了对我说这些话吗?”迟翔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没有温度。
“我留您下来,是希望您看在未出生的孩子份上,不要这么冷落我。我真的受不了,没有您,我会活不下去的。”海棠说着,便已经泣不成声了。
“可是,你还活得好好的。”迟翔直视着她的眼睛,说道,“你连一只小仓鼠都不放过。”
听了迟翔的话,海棠的眼泪流的更凶了,一边淌着泪,一边说道,“大爷,一只小仓鼠,您都这样关心,我可是怀着您的骨肉,您何曾关心过我,您何曾问过我吃不吃的好,您何曾问过我睡不睡得好,您心里,眼里全都是大奶奶。”
“够了,别再我面前提孩子,我不想听到。”迟翔的脸板的几乎是狰狞了。
迟翔的样子,让海棠愣住了,脸上的泪水也愣住了。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抽泣着问到,“您就这样讨厌我,讨厌我为您怀的孩子,是吗?”
迟翔冷冷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也没说,提步欲走,但是海棠又上前一把拽住。
海棠满脸凄苦地问道,”大爷,您说句心里话,这么多年,您可曾喜欢过海棠?”
迟翔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只是有些厌烦地从她手中抽落袖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海棠晾在那里,呆立着,直至脸上的泪痕渐渐被风吹得了无痕迹,直至手脚被冻得冰凉。小绿过来的时候,她还愣愣地站在原处,一步也不曾挪移。
小绿见了,心疼地说道,“姨娘,这风口上站着,会冻坏身体的,咱们回去吧。”
海棠转过头来,脸上早已被冻成青色,“我这身子好坏有那么重要吗?大爷根本不在乎。”
小绿听了,心里酸酸的,“姨娘,快别说丧气话,您肚子里的孩子,可是迟府的心肝宝贝,谁敢不在乎您。”
“真的吗?”海棠像个无助的孩子似的望着小绿,很迫切地等待着小绿的答案。
在她迫切的眼神里,小绿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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