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户人家的日子过得真是清闲。这天天儿,这儿走走、那儿逛逛,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这一日,伊人闲的慌,就让新月、娥眉拿出笔墨纸砚在院子里写写字。这府里的丫头只见过府中的男人写过字,还没见过哪位夫人、姨娘写过字,所以新月、娥眉都甚是好奇。围在桌子旁,瞪着眼一眼不差地瞅着。
伊人每写好一幅字,两人便将那副字放在地上,晾着。二人正看得有趣,忽然,一阵风过。地上晾着的宣纸便似长了脚,在地上跑了起来。
新月性子急,忙追了上去,去抢那张纸。还好,风不是特别大,新月顺利将纸追了回来,如获至宝般把它抱在胸前。
桌子前,伊人见了,大声叫着,“新月,快将纸拿开?”新月愈发将纸抱得紧了,跑近了,才问道,为什么?
伊人暗叹一声,说道,“你自己看看你的衣裙?”
新月,低头一看,哎呀一声叫了出来,白的夹衣上,印出了淡淡的墨痕,煞是难看。
新月见状,都有一些要哭了出来,
连一向稳重的娥眉也有一些急色,说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是入秋,夫人刚给做的,这还没穿几回呢?”
伊人见两人急成这样,扑哧一声笑了,“瞧,把你们吓成这样,光哭有什么用,得想想法子啊。”
“大奶奶,您有办法?”新月投来满是期望的眼神。
伊人只是笑,不做声。拿起笔来,走到新月身前,左右端详了一会,直接拿笔就去画新月的衣裙。新月吓坏了,连忙后退,“大奶奶,我这身衣裳已经够倒霉了,您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过来,我给你锦上添花,等一会,保管你喜欢。”伊人笑着说。
新月半信半疑地站在伊人面前,只见伊人拿起笔在刚刚印上墨痕的地方,轻轻描画了几笔,旁边的娥眉就叫了起来,“哎呀,真好看,这梅花真是好看。”
伊人画完,拿出镜子,让新月看。站在镜子前,新月看到胸前的墨痕竟然变成了两朵并蒂的墨梅,淡淡的,印在白色上,既淡雅,又不失端庄,比那素白的衣裙,不知好看了多少倍。新月站在镜子前喜滋滋的,挪不开脚步。
娥眉在一旁,羡慕地说,“大奶奶,你给我的衣裙上,也画只梅花吧。”
伊人,笑道,“在新月衣上画,那是迫不得已,你的衣裙好端端的,无缘无故地画几笔那是糟蹋。”
娥眉道,“那下次,我的衣裙也被弄脏了,您一定要给我画更好看的。”
好看的衣裳,一定要给人欣赏的。新月穿着这身衣裳,在院子里坐不住了,终于寻了个借口,跑了出去。
果然,这身衣裳引得府里的其他丫头们都羡慕不已。在回廊,一群丫头把新月围了个水泄不通,缠着新月讲,这衣裙上的并蒂梅是怎么来的?
新月如众星捧月般,在众人面前,眉飞色舞地讲了起来。这群丫头不时发出啧啧啧的赞叹声。
就在大伙讲的热火朝天时,背后传来了几声咳嗽声。
原来是大爷、二爷和三爷正打这儿经过。丫头们一见到主子,都垂着手,不作声了。
“刚刚在讲什么呢?这么开心的样子?”迟飞问道。
“没,没讲什么,就是说一些玩笑话。”旁边一个大点的丫头哦说道。
“哟,新月,你这衣裙上的梅花可真好看。”迟飞赞赏地说道,迟翔、迟锋也都瞅到了新月的胸前。
新月喜滋滋地说,“这是,刚刚大奶奶给画上去的。”
迟翔问道,“好好的,在衣裙上画这些做什么?”
新月回道,“刚才不小心沾了一点墨汁在胸前,大奶奶见我怪喜欢这件衣裙的,就拿笔顺着墨汁给我画了两只并蒂梅。”
“啧啧。大哥,你这小媳妇本事不小啊。”迟锋说道。
迟翔依然是冷着脸。“哼,这又算哪门子的本事,就是小孩子的玩意。”
“大哥,这小孩子的玩意,我倒是喜欢得紧,赶明儿,我也让伊人给画画。”迟飞是满脸的欣赏。
迟翔看了看迟飞,并不答话,径直朝前去了。迟锋也朝着他撇撇嘴,“三弟,你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
迟飞不解地问道,“我怎么不懂事了?”
“大哥面前,你总伊人长,伊人短的,大哥的脸往哪儿放啊?”迟锋说这话时,见这堆丫头正伸着脖子,认真听着呢,便挥挥手,让她们都散了。
迟飞听了迟锋的话,反而笑了。“二哥,你真是俗了,大哥是堂堂大将军,怎会拘这些小节?”
“三弟,可别怪二哥没提醒你,大哥,自小性子沉,他心里的想法,没人能猜得透。我劝你还是离大嫂远一点的好。”
“二哥,那我要谢谢你的好意了哦。”迟飞一边说着,一边朝前走了。迟锋在后头只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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