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伊人走在清冷的街上,脸上清泪涟涟。
不知不觉中,伊人竟然来到了柳如意的府邸前,明晃晃的灯笼下,照得门前一片光亮,透过灯光,能看见府内的人在走动,伊人也能听见里面一片欢笑,那欢快的笑声清脆又悦耳,这不是柳如意,还有谁呢?
在这百花城,柳家是大户,生意做的甚是好。府上有一儿一女,哥哥柳如是跟着父亲学做生意,是城里很多女子爱慕的对象,妹妹柳如意,是柳家夫妇的掌上明珠,性子却一点也不刁蛮,任家中万贯家财,也没有一点小姐的架子。在这百花城,伊人最好的朋友,便是柳如意了。
平日里,伊人来柳府玩,柳家夫妇是极平易近人的,任两个女孩子在家中嬉笑,只是忙自己的事,待伊人如自己的孩子。
现在,在这清冷的夜里,看着里面一片灯火,伊人更是心酸,呆望了一阵,正转身离去时,里面传来如意脆生生的叫声,“伊人,来了,怎么不进门呢?”随着声音,如意跑了出来,身后是他玉树临风的哥哥,柳如是。
伊人强作笑颜,随着如意进门。
如意拉着伊人就进了自己的闺房,如意朝着伊人直嘻嘻笑,然后说道,“伊人,你真是及时雨,刚才,父亲和哥哥正在考我功课呢,功课学的一团糟,哪里答的上来?幸亏你及时赶到,要不然又要被嘲笑啦。”
伊人瞪了如意一眼,“你啊,你,就知道玩,一点都不懂得珍惜。”
“嘿,倒教训起我来了,夫子教的那些,你又知道多少?”
“扑哧”伊人笑了出来,一把拉过如意的手,轻轻说道,“如意,你每天都这么开心,真好。”
“我娘说了,脸上有笑容的女子,惹人爱。”
“真的吗?”
“嗯。“如意点点头,又接着问,“今天,水坤的口哨吹的这么急,到底是什么事?”
“我们家那点事,你还不知道。”伊人不想谈这个话题,顺手拿起桌上一块未完成的绣品,问道,“这个香包,你绣了多日,还没有完成,倒不如送了我,我来绣。”
如意没好意思地笑道,“每天那么多功课,哪有时间绣。”
“就会找借口,快拿针线,我们两一起把这缺口绣起来。”
两个女孩子,一块儿头挨着头,绣了起来。
在这个缺口上绣点什么呢?两人想了半天,终于决定在这缺口上绣上两人的名字。
两人亲亲热热绣着时,柳如是端着点心进来,见两个女孩子头挨着头,绣的很认真,也不打扰,在旁看了一小会,便出去了。
两人手虽不是怎样的巧,但也没花多少时间,便将香包绣好了。伊人将香包捧在手里,笑着说道,“这香包送我的,可别反悔。”
如意笑了,说道,“这值得什么,瞧你紧张的。赶明儿,我绣个更好的送给你。”
伊人并没有接话,拿过香包挂在腰间,一个劲儿地说好看。“两人又得了什么好宝贝?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呢。”柳如是又走了进来。
“哥哥,你瞧,伊人腰上的香包好看吗?这是我们共同绣好的。”如意卖弄着。
柳如是歪着头,仔细看了一会,点点头,说道,“好看,伊人带着就是好看。”
“哥哥偏心,偏伊人带着就好看了,我带着便不好看了吗?”如意不依。
柳如是大笑,不去睬她,对伊人说道,“伊人,今天,见你们家来了一些军官,不知有什么事呢?”
伊人听了,顿了一下,才说道,“也没有什么,只是来问路的。”
“这就怪了,镇上这么多人家,偏跑到你家去问路。”如意有一些不解。
“就你问题多。”柳如是拍了如意的头一下,又说道,“这是娘新作的点心,请伊人尝尝,娘还特意为伊人准备了一大包呢。”说着,便将手中的包袱递到了伊人的手中。临出门时,还强调,“这点心可好吃了,一定要请水伯父尝尝。”
“我哥哥,这是怎么了,婆婆妈妈的。”如意叽叽咕咕到。
伊人并没有久留,就准备走了。临走时,紧紧握住如意的手,说道,“如意,以后好好听夫子的话,不要总是和花好吵架了。”
如意笑着,说道,“知道了,和我哥一样婆婆妈妈的。”说着,对着站在身边的哥哥吐吐舌头,柳如是笑着对伊人说,”天黑了,我送你回家吧。”
伊人摆摆手,说不用,便独自融入这黑暗之中。
街上零星几点灯火点缀着,原来是几家商铺开着门在做生意。伊人在街上走走停停,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那个废弃的牛棚前。
想起那个受伤的斯巴人,伊人叹口气,迈进了牛棚。借着清冷的月光,发现那个斯巴人依然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伊人蹲下身来,将手中的那包点心放在了他面前,轻声道,“这么好的点心给你吧,希望你能有命吃到这美味的点心。”说着,又叹口气,“人都想活着,可活着又有什么好,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离开我的家人,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我这样的活着,倒不如像你这样毫无知觉地躺着,也许只有死了,我的命才能由我做主了。”
伊人就这样蹲在那人前面,自言自语了一会儿,才站起来,发现天渐渐凉了。又走到牛棚的角落里,扯下一些稻草,将这些稻草均匀地铺盖在那人身上。做完这些,才离开。
月亮高悬在天空,斑驳的月影投在地面上,织成各种各样诡异的画面。临街窗户里的灯一盏接着一盏灭了。伊人终于站在了自家院落外,院门前,爹娘和水坤正站着,巴巴地张望着,一见到伊人,花姑竟然哭出了声,爹爹水福在一旁扶着。
伊人见状,心头也是酸酸的,穿过院子,进到自己的闺房,也不开灯,合衣躺在**上,脸上不知何时清泪点点。爹娘辛苦一辈子,一家药铺,也只能勉强糊口。前几年镇上开办了女学,见伊人眼馋,咬咬牙,硬是送伊人去了私塾。想到这些酸甜苦辣的往事,早已是泪湿枕巾了。
一整夜在**上翻来覆去,在天快亮时,才勉强睡着了。
清晨,鸡叫头遍的时候,花姑进屋,看伊人睡着了,在**前呆立了一小会,便退了出去。坐在厅内的桌前,只是抹眼泪。水福也过来坐下,说道,“只是哭做什么?”
“伊人还这么小,就要她嫁到那么远的地方,我这个做娘的心痛啊。”
“哎,伊人跟着我们也是受苦,嫁到将军府,也是将军夫人,自是不会受累。”
“那少将,听说长年累月驻守在边关,伊人嫁过去,这日子可怎么过?”
“哎-------”水福长叹一声,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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