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热!热!热!
彷如一团烈火由身体里向外燃烧起来,灼烫得要命;就像融化的铁浆正沿着身体的每一条经脉血管涌流奔淌。
“啊!”
高幸不能自制的仰天惨叫,口中呼出的热气,将那纷扬降下的落雪都快速融化;他双目陡然变成赤红,手完全失控的一下扯烂身上的衣衫,癫狂般几步疾奔跑出,跳进一侧的小溪中,那溪水很快就沸腾起来。
玄军杜青和暗玄者姚晋,都看得呆住;甚至被杜青压在雪地中的武贼韦复朱也是完全惊愣。
落雪渐渐变小,处在厚厚洁雪包裹的小溪,一**热气弥漫。
“南疆烈焰血桃······”
暗玄者疑惑的回头看向韦复朱,实在不敢相信,一个常人服下那果实后,会有这样的异变。
“这,归你了!”
杜青一脚将被他制住的武贼踢到姚晋面前,那暗玄者回过神来,阴冷一笑:“好!”就见姚晋身上五道黑色的玄纹光芒一盛,那暗玄者一脚踩到韦复朱的脸上,然后手中的白骨剑狠戾的划出数道剑光。
“啊!啊!······”
淬不及防的武贼惨叫几声,他的手脚就被刺穿。
鲜血四溅中,那暗玄者缩回污血锋,伸出猩红的舌尖舔下一滴剑锋上的血滴:“痛楚后流出的血,才是最鲜的,果然如此。”
玄军杜青冲到小溪边,伸手朝溪水中一探,顿时惊叫一声,缩回了手:“这溪水竟然这样烫手,那小杂种该不会被煮死了吧?”
“啊!”
上身衣衫完全扯烂的高幸,只觉得身上的那种灼热分毫没有减少,在溪水中撑身站起来;双手猛的朝两边一挣,被胸中一股滚烫的气息冲击,又是一声长啸。
“搞什么鬼!”杜青嘀咕了一声,稍稍掂量一下,纵身朝高幸飞跃过去;运转玄劲后,这玄军的左手变成了石块一般,他凌空一伸手,就将高幸从小溪中提起,扔回到雪地里。
高幸趴在雪地上,胸中的滚烫丝毫不减,迷迷糊糊中,就觉得头猛的被人一下踩陷进积雪中。
“小杂种!敢设下诡计将老子封在冰里!小杂种!敢朝老子嘴里撒······”杜青一脚踏在高幸头上,口里凶横的说:“不将你这小杂种好好折磨一番,怎能消我心中恨意!”
头被踩陷进雪地里的高幸,感到窒息非常,奋力的往前一挣扎,从积雪里探出头来,就听到杜青的话;已经被那种灼热弄得神智不清的少年,还是在心里暗骂:“这两个混蛋,还是说话如放屁,毫不算数!”
杜青嚣张的大笑:“小杂种,我就先打爆你的双眼,让你知道什么叫有眼无珠!敢得罪玄军,任凭是谁,也救不了你!”
耳边听着杜青的话,两股劲气朝双眼涌来,强大的压迫感,让高幸心中暗暗叫苦,只觉得两颗眼珠立即就要爆掉。
“嗖!”
一声尖厉的破空声响过,那种强大的压迫感嘎然消失。
高幸努力睁眼朝前看去,就见一把三尺长的古朴玉尺插在面前;那玉尺晶莹通透,一层淡淡的紫光盘旋环绕其上。
踏住自己的玄军似乎受到什么大力逼迫,退飞出数丈。
“玄部玄军执行事务!谁他妈的活够了么!竟敢多事!”杜青愤怒大吼一声。
这时落雪渐停,天地间银白一色,显出一种莫可言状的寂静。
受到体内的滚热炙烤,高幸心中狂躁不定,神情恍惚之中,就听到一个轻轻的脚步声传进耳中。
“沙沙······”
那脚步声隐隐符合音律一般,缓缓走来;高幸心中的狂躁不安,立时被消减舒缓。
“玄部可没有这样的事务让你执行。”一个格外悦耳的银铃般声音响起,听在耳中,只觉得仿若在寂静的山林间听到清泉叮咚流响一般;那声音稍稍停顿一下,又轻轻一叹:“玄部也不该有你这样的玄军。”
暗玄者姚晋感到来人的实力不凡,手中污血锋朝向韦复朱的脑袋就劈砍过去。
“纵是武贼,杀了即可,怎么可以这样残虐对待;难怪玄部会立下禁令:凡暗玄者,不可入玄部。”银铃般的声音轻响,透露出淡淡而又绝对掌控的威严。
姚晋毫不理会来人的话语,手中的白骨剑仍旧继续劈砍;眼见就要将韦复朱一颗头发蓬乱的大脑袋砍下来,一道淡若无物的紫气就射到那暗玄者的污血锋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柄血迹斑斑的白骨剑立时断成几截。
暗玄者炼制的玄器,都和本体相连;污血锋刚一断,姚晋身形剧烈的一颤,喷出一口血来。
“那里来的小妮子!竟敢毁我玄器!”那暗玄者随即咆哮一声,他身上的黑斗篷一下扬起,几十只干尸蝙蝠,就从斗篷下窜飞出来,扑向来人。这些干尸蝙蝠,和之前寻找气息的那只截然不同;体型都有巴掌大,还长着尖尖的獠牙。
“桀!桀!······”
四下弥漫起浓郁的血腥味。
高幸紧握双拳,忍着体内入骨入髓的灼热,奋力一挣,好意的告诫来人:“小心!”
“多谢提醒。”来人语气仍旧平淡,对那蜂拥而至的干尸蝙蝠并不如何惧怕;听着那人的脚步依然不紧不慢的走近,一股淡雅的幽香就散飘周围。
银铃般的声音,淡雅的幽香。
尽管还没能看到来人的身形长相,高幸心中已经泛起一丝迷醉,同时疑惑:“该是怎样的人,才有如此的声音,如此的体香?”
“找死!”
姚晋口里暴喝,紧随在那些干尸蝙蝠之后;他明显感到和来人的实力差距后,就运转玄劲祭起禁术,几道黑色的符?立时消散空中,同时,好几个血迹斑斑的骷髅呈现出来。
被逼退到高幸之后的玄军杜青,这时也是不甘示弱的浑身泛起五道白色玄纹;一跃而起,与那暗玄者前后夹击来人。
“天地乾坤,浩渺玄灵;祭,一尺封山河。”
来人轻吟了几句,紫色的玄劲波动开来,插在高幸眼前的那把玉尺就从雪地里一下飞起。
“啊!”
高幸就听到身后腾身而起的玄军杜青惊叫了一声。本来见到这姚晋和杜青这样夹击,高幸还想提醒一下,让来人注意身后;这时听到玄军杜青发出惊骇至极的叫声,反而让他有些无措。
仰头朝前看去,就见那柄玉尺悬在空中,紫光流转之间,缓缓的旋转,一**的紫色玄劲就疾射而出;那些飞扑过来的干尸蝙蝠被那紫色玄劲一击中,立时被冻成一个冰疙瘩,紧接着就爆成一团血雾。
身后的玄军杜青,这时已经惊惶的跪在雪地之中,口中颤巍巍、语调哆嗦的说:“恕···罪!···恕罪!”
看到杜青这样的举动,暗玄者姚晋似乎才明白事情的特异,想要迅速的抽身;他身后的黑斗篷扬起的瞬间,恰好被数道紫色的劲气射中。
“九尺玄宫······”
那暗玄者只来得及恐惧非常的说出四个字,立即就被冻进了一整块坚冰中;在空中嘎然掉落的瞬间,如此让玄者们恐惧的姚晋,“蓬!”的一声爆开,变成血雾挟带细碎的冰屑散落。
体内的灼热愈加浓烈,高幸浑身抽搐着,睁圆了变得赤红的双眼,大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漆黑一片里,时而灼热,时而阴寒。
窒息、闷热、压抑······
只觉得各种难受到极致的感觉纷乱呈现;终于,响起一个幽幽的音调,将那些感觉完全消解。
他似乎是回到了家乡蒗?蒿:
闷热的风过后,是一阵清凉入心的夏雨,那音调就是敲打在自家石屋后面宽大的芭蕉叶上发出的嗒嗒声。
窒息的气息凝滞,是行走在烈日下的山路上,突然遇到的一汪清泉,拨开青苔,饱饱的饮下一捧清凉;那音调就是这吞下甘甜后的喉咙滑动声。
那音调响起到最清幽的片段。
高幸只觉得是行走在寂静的夜里,银盘的月亮挂在黑色丝绒般的星空;两旁的树林沙沙作响,点点深绿色的萤火浮飞在周围;他一步步的挨近,远远的就看见那一栋二层小石楼。
石楼上,一盏油灯摇曳昏黄色的光焰。
听到耳中,是“剥嗤剥嗤”燃烧声。
一切,是如此的清晰;一切,又是如此的模糊。
音调嘎然而止,那些清晰又模糊的一切就愈变愈小的消失。
高幸再也按捺不住,伸出双手,想要那远去的所有,奋力的大叫了一声:“回来!”
睁开眼的时候,满是泪水。
不远处的小溪边,手脚都包裹上厚厚绷带的武贼韦复朱,正盘腿坐在一块大石上,他的那柄门板般的巨剑插在他的身旁。
“小子,你醒了!”那武贼回过头来,咧开大嘴一笑。
淡雅的幽香弥漫,高幸顺着那沁人心脾的味道循看过去,素洁一片的雪地上,站着一抹紫色的曼妙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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