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老爷无奈,只好派了自己的大管家去白府商量如何平息这件事情,不得不说安老爷还是很了解自己的这个大舅子的,应该只是想要一些钱,可惜的是,安老爷错估了这笔钱的数目,因此,被派去白府的大管家锵羽而归,也就出乎了安老爷的意料之外。
安府大管家登门的第二天,大街小巷上就又流传开了安府派人去威胁白家的事情,白仲明还顶着自己一脸青紫的脸在街上晃荡了好几天。
“蠢货,让你去好好谈谈,你怎么去动手了?”安府里,安老爷气急败坏,大管家一脸倒霉的站在安老爷面前。
听到安老爷的话,大管家连忙喊冤,“冤枉啊,老爷,不是小的干的,小的一直好声好气的,再说了,我怎么敢在白府对白家的人动手?都是他们父子,嫌弃老爷给的太少,这才……那都是他们自己弄出来冤枉我们的啊。”
看着管家一脸的委屈,安老爷摆了摆手,让他下去了,自己那个大舅子的样子,自己还是知道的,据说他的那个儿子更是青出于蓝,五千两,他们还嫌少,既然这样,那就让他们开棺好了,验不出来什么,到时候可别怪他了,想着,安老爷的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
于是在双方都暗地里达成了一致的情况下,开棺验尸的事情就决定了,一家是打定着注意不论开棺验尸的结果,都要再把安三娘死亡的事情扯上去,以便最终要回当年的嫁妆;一家是打定注意冷眼旁观,等到验尸没有结果后会立刻向白家发难,毕竟安老爷和继夫人都清楚的知道,虽然当年白氏的死和他们确实有些关系,但是却不是中毒而死,而是被他们气死的。
很快,府衙挑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开棺验尸的日子到了,毕竟现在京城多少双眼睛都在注意着这个事情,甚至就连皇帝前两天也特地把京畿大臣叫进了皇宫,询问了这件事情。
开棺这天是一个阳光晴朗的日子,正午,府衙的仵作焚香祭祀后,才终于开始开棺,白氏的墓地在安家祖坟的一个偏僻的一角,由于常年没有人打扫维护,墓地早就已经破烂不堪了,看到了这样的墓地,围观的人心里就先对流言相信了几分,堂堂一个二品大员的原配夫人,先不说居然在祖坟的一个小小角落,单看这坟墓的样子,居然还不如安府有的侧室小妾的墓地,众人看向一旁的安老爷的目光就有些变化了。
仵作仔细的拿出工具,示意旁人开启了安夫人的棺椁,棺椁里并没有一般富贵人家常见的一些珍稀陪葬品,甚至白府人已经腐烂的尸身上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首饰的样子。
看到这个情形,旁边的白老爷眼珠一转,已经开始大声的哭了出来,“姐姐啊,我可怜的姐姐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当初父亲可是几乎把整个白家给你做了陪嫁,可是你看你现在,在下面居然也过的这么的清苦,当初你活着的时候,还不知过的是什么日子啊。”这白老爷也是精乖,虽然大声的哭喊,但是却也并不去打搅仵作的动作。
随着白老爷的话,周围围观的一些人也看到了白夫人那简陋的棺椁和棺椁里居然空无一物的情况。
看到这种情况,本来没有什么表情的无座也不自禁的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眼神,作为仵作,他们也经常遇到要求开棺验尸的情况,可是作为世代官宦之家的当家原配夫人,坟墓居然简陋成这个样子,死后还被如此苛待,让仵作也是鄙视不已,毕竟,仵作长期以来的工作让他们对于死人是更加的尊重。
一套程序下来,仵作逐一检验,最后终于在银针碰到尸体骨头的时候,银针终于逐渐的变黑。
看到这种情况,一边一直注意着情况的白老爷的脸上在短暂的惊讶过后,逐渐的露出一种隐秘的兴奋来。而旁边的安老爷在看到这种情况后,却是大吃了一惊,震惊过后,不由的看向了自己身边带着帽锥的继夫人。
厚厚的帽锥后,看不到继夫人此刻的表情。
发现银针变黑,仵作也是精神一震,立刻又重新仔细的检验了一下骨头,然后做了几个检验,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在众人屏气凝神的等待中,仵作终于结束了自己的工作。
把检验结果写在了记录本上后,仵作大声的念出了检验结果,“大历三年,京城安府原配夫人白氏……经检验……,为中毒而死。”
仵作的话音一落,周围围观的人群立刻发出了大声的喧哗声,各种各样的窃窃私语迎面而来,扑满了继夫人和安老爷的耳朵。
“我可怜的姐姐啊……”白老爷的哭喊声更加的大了。
听到仵作的话,安老爷和继夫人都愣在了原地,安老爷想着当年是不是继夫人为了自己而对白氏下了毒,唉,即使这样,这也是她爱自己的一片心啊,还是帮她掩了吧。而一边的继夫人,心底却是升上了一股甜蜜,当年安老爷为了不辜负自己,居然毒死了白氏,那自己羡慕那白氏可以名正言顺的陪着安老爷羡慕了那么多年,不是白羡慕了吗?一时间两人思绪繁杂,等到两人都反应过来的时候,现场的声势几乎已经无法控制了,两人靠着周围家丁的保护,才勉强不被愤怒的白老爷给近身。
“老爷请为小民的姐姐做主啊!”这边白老爷哭的老泪纵横,可是这却无法掩盖他内心的兴奋,没想到姐姐居然真是被毒死的,这简直太好了,这样他要回嫁妆的把握就更大了,“还有小人那可怜的外甥女,被这对恶毒的夫妻嫁给了一个四十多岁的老鳏夫,还那么年轻就被折磨的去了,都说虎毒不食子啊,可是这安达景真是欺人太甚,当初信誓旦旦的对我父亲保证会好好待我姐姐,结果一看我们白家败落,居然就立刻毒死了姐姐,害死了我那可怜的外甥女,这简直丧尽天良啊,我要他们给我的姐姐偿命啊。”白老爷跑到了京畿大臣的面前,不顾自己秀才可以不下跪的身份,“噗通”一声重重的跪在了京畿大臣的身前,“还请大人为小民的姐姐伸冤。”说着,他顿了顿,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还有嫁妆,我白家要要回我姐姐的嫁妆,绝不能便宜了这对狗男女。”说的是咬牙切齿。
“哈哈,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吧?”听到他的话,安老爷似乎也才反应了过来,“我就说你这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这次怎么会这么热心?你的姐姐?你早就不和你的姐姐来往了,这次又装什么姐弟情深啊?”说完,安老爷鄙视的看着他。
看到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也带上了怀疑,白老爷立刻换上了一副愤怒的面孔,“安达景,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们姐弟关系一直很好,当年要不是白府败落,你拦着不让我去找姐姐,我怎么会这么多年没有姐姐的消息?导致她这么的惨死?姐姐啊,弟弟没有本事,只能被人欺压,弟弟对不起你啊。”说着,他向着白氏的棺木方向又跪下了,哭了起来,接着,站了起来,转向了安老爷,“安达景,原先是我懦弱,害怕你安府的势力,即使怀疑也不能做什么,可是今天既然已经查明了真相,我就是豁出这条命去也不能让姐姐含冤而死。”他停了一下,看到周围的人似乎都被他的话吸引了,才接着说,“你说我只是为了要嫁妆,哼,你那个水性杨花的女儿前些日子给人做小,她带了多少嫁妆?虽说小妾几乎没有什么嫁妆,可是你却陪嫁给了她那么多,那些钱是哪里来的?还不是我姐姐当年的嫁妆?当年你安家可不怎么富贵,你那个继夫人更是别人家的庶女,几乎没有多少嫁妆,这些年,你们这对害死我姐姐的凶手拿着我姐姐的嫁妆享受着荣华富贵,让自己那个和她娘一样水性杨花,只知道勾引男人的女儿也花着我姐姐的嫁妆,却把我的外甥女半卖半送给了那个老鳏夫,还害得她年纪轻轻就去世。”一口气说完一大段话,他看着周围的人似乎都听了进去,“怎么?我作为娘家人,不想让你们这对毒妇毒夫继续拿着我姐姐的嫁妆,拿着我白家当年的家产逍遥,这有什么错?难道说,我要让你们继续拿着我姐姐的嫁妆快活才算对吗?”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大。
“你,你,”安老爷的手抖着,指着白老爷,似乎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忽然,他身边的继夫人扯了扯安老爷的袖子,在安老爷的耳边说了什么话,然后,安老爷立刻又抬起了头来,“如果你执意要拿回你姐姐的嫁妆,哼,那么她也不能在我安家的祖坟呆着了,你这弟弟既然这么的关心你姐姐,想必不想让你姐姐落得死后无依吧?”说完,他也不顾周围人越加鄙夷的目光,反而洋洋得意的看着白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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