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湘本正在努力摆放碗筷,看谢夫子进了正厅,便连忙放下东西走到谢夫子跟前,笑着喊了声:“爹爹回来了。”
“嗯,今天有没有听你娘的话,”谢夫子刚进了门就看见自家儿子在帮着做事,很是欣慰。
“不过,你病刚好,虽可以在院子里散散,但不可出门。今儿的大字画完了吗?没有也不用着急,身子总是重要些。”谢夫子弯下腰摸着谢湘的头殷殷叮嘱道。
“你是不知道这孩子的吗,他总归是静不下来。东家走西家窜的。昨儿还是村头刘婶让小花给送回来的呢,说是不记得路了。”
谢母的声音带着笑意传来“你说这孩子,病了一场,连村里的路都不记得的了。真是不知该怎么说好。”谢夏氏端着刚下灶的汤从正厅门口走进来。
这不是……到陌生地方先熟悉地形…然后踩点啥的嘛……只不过出了点意外,太陌生了……把自己给丢了啥的也只能说是智者千虑嘛……不过,那啥,还是有点跌份啊……谢湘讪讪的想着。
“呵呵,本来就小,病了一场。快一个月没出门,忘了也是应该。”谢夫子说着,牵着谢湘的手走到桌旁坐下。
谢湘的娘抿嘴笑而不语,也坐了下来。
一家人开始吃饭,谢家饭桌上有食不语的习惯。
谢湘估计这这是鼎盛时的谢家留下来的习惯,尽管现在的谢家已是被局限在小村庄里的,但这习惯倒是一直遵守着。显示了谢家与普通农户的区别。
饭后,谢湘跟随谢夫子来到书房。谢家是普通皖南民居的构造,据说是祖上留下的宅子。所以年代是有了些,前门进了是前厅,前厅出了后是一进的院子。
院子两旁是厢房,左边从北往南是厨房和柴房,以及一间装杂物的房子。右边从北往南是谢湘的房间和一间书房,还有一间客房。
不过谢家血脉单薄,到谢夫子这一脉现在只剩下他一个,原是有一个嫡亲的兄长,却不幸英年早逝。也未曾留下骨血,因而虽说正是流行贞节牌坊的时期,但其妻子仍是回了娘家。
因为谢家兄弟父母已故,没有嫂嫂跟着叔叔一家子过的道理。故除了谢夏氏那边远在湘水的娘家,其他的亲戚都是一些远亲。
现在谢家已是没落,也没些破落户来沾亲带故,这到也是幸事一桩。
谢家的客房常年空着,也没什么家具物件。只是谢夏氏爱干净,经常打扫罢了。院子正方是正厅,旁边便是谢湘父母的房间。
而现在,谢湘趴在在书房中谢夫子大书桌旁,专为他而打造的小书桌上。谢夫子简单的查看了下谢湘描画的大字,讲解了字的意思,让他温习了几遍。勉励几句,又布置下明天的作业,便打发他去找谢母梳洗了。
谢夫子打发走儿子,则留在书房抚着几本旧书,默而不语。
谢湘曾经偷偷溜眼看那些书名,却屡次因谢夫子的大书桌太高,而自己只是三寸豆丁而一次次饮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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