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万!”姬缘皱着眉头迟疑了一下,打出了一张牌。
“碰!碰!碰!”坐在姬缘上首的姜子羽连声大叫,兴奋得就好像看见了一只小母鸡的黄鼠狼。
“会不会打牌啊?这个时候还出张。”约翰冲姬缘翻了个白眼。过了一会,又冲着姜子羽说道:“我说,你碰了就赶紧出牌,别磨磨蹭蹭的!”
姜子羽也不以为忤,笑嘻嘻的丢了一张幺鸡出来。
姬缘嘿然了一声,伸手去抓牌,闭着眼睛,用大拇指在麻将牌面上用力一蹭,脸上顿时现出了一种便秘三天骤然通畅的感,将手中的麻将牌往下一拍,大声叫道:“自摸!”同时,将自己的牌面往桌上一倒。
抬头看去,只见他拍在桌面的那张麻将牌是一张二筒,手中的牌面却是两张八筒,一张一筒,一张三筒,显然,他听的牌嵌张二筒,目光扫过他台面上的其他牌面,碰了四筒六筒跟九筒,妈的,这畜生自摸的还是清一色。
“邪门了,这绝张二筒你都能自摸?”约翰推到自己的牌,赫然有三张二筒在其中。
“妈的,还真是邪门!”姜子羽郁闷的挠着头皮。
“哈哈,再来再来。”姬缘将牌往中间一推,开始洗牌。
“不打了,不打了。”闻言我往桌子上一趴,筋疲力尽的说道:“姬缘,我都陪你打了七天七夜的麻将了,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要不,你换一个其他的要求吧。”
姬缘哈哈一笑:“求别人就要拿出诚意来,这才七天七夜你就受不了了?”
约翰点燃了一支烟:“其实我也不想打了,缘,你就将空间传送门借给正南吧。”
没错,我是来找姬缘借那扇红色的空间传送门的。
金满园那个畜生,将我在星城的亲朋好友一股脑儿的掳走。包括凌风全家、胖子全家,孔宣夫妇以及我爸妈,还有果儿跟倾城,甚至连唐梓安跟唐老爷子都带走了,好家伙,这都可以开三桌麻将了。
奈之下,只得按照金满园的计划,一个个的去激活七个法阵,然后再进入生死宝殿,召唤出生死审判修改生死簿,要做到这一切,首先得找姬缘借到空间传送门,要不然,打死我我也法在一天之内跑遍七个省份,而且还是天南地北的七个省份。
郁闷的是,我还不能告诉姬缘真实原因,要不然,他肯定不会借。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有一个生死审判已经够他心惊胆颤了,他绝对不会容忍再钻出来一个同级别的牛逼人物,与其要他帮忙,还不如指望他别捣乱。
至于我的那些亲朋好友,在他眼里不过是草芥一般的存在,就算被金满园将他们全部杀光,姬缘都不会皱下眉头。
编了一个周游世界的谎言,姬缘嗤之以鼻,根本就不答应。架不住我哭着喊着用决斗来威胁,再加上姜子羽帮我说了两句好话,他皱着眉头沉吟了好久,这才勉强答应,不过,他同时也提出了条件,说是好久没打麻将了,要我先陪他打上几圈麻将过过瘾。
这几圈麻将,一打就是七天七夜。如果我还有法力的话,我说不定就真的跟他决斗了。
“好吧,借给你算了。”姬缘站起身,召唤出传送门,并告诉我法诀,要如何如何才能召唤它出来,又要如何如何在里面输入地点坐标,总算是这种召唤类的法术只需要念咒语,不需要法力来驱动,但是有冷却时间,最少需要冷却半个小时才能使用下一次。
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十来分钟以后,我就学会了怎么使用,将出口设定在我的门店处,跟姬缘等人挥手告别以后,我便从传送门里面走了出来。
第一次自己施展这玩意,有些激动,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
“咦,钟老板,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这个红色的门又是什么东西?”刚站稳,就听到了申思磐讶然的声音。抬头望去,只见申思磐嘴里叼着烟,一脸愕然的站在洗手间门口,看着我身后的传送门,愣头楞脑的走了过来,前后左右的打量着红门。
在传送门的那一边,姬缘等人坐在麻将桌旁边抽烟聊天,约翰正好面对着门口,见到申思磐,他浑不在意的冲申思磐挥了挥手:“哈罗!”
姬缘姜子羽两人也是转过头来,看了我们一眼,姬缘扬了扬眉,冲我这边一挥手,传送门顿时关上。
申思磐看到这一切,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老……老……老板,这门是……怎么……回事?”
原本我也没打算瞒着申思磐,因为我现在需要一个助手,现在胖子孔宣等人都已经被金满园掳走,唯一能够帮忙的就只有眼前这个申思磐了。
我笑了笑:“这个红色的门,它是一个传送阵,可以将我们传送到世界各地。”
申思磐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张口欲言。
我伸手止住了申思磐的问话:“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别问为什么,收拾东西跟我走,接下来,会有很多事情你闻所未闻,但不管你有多惊讶,你都别问为什么,因为,我法给你科学的解释。”
还以为申思磐会大惊失色,又或者会惊慌失措,没想到他只是哦了一声,然后在桌上拿起了手机:“那走吧,我的东西收拾好了。”
“你出门就只要带这个手机?”
“对啊,至于其他的,都可以用钱买嘛。”申思磐呵呵一笑。
“你有很多钱么?”
“我没有钱,不过,既然是出差,老板你有钱就行。”
“……”
我回忆了一遍金满园给我的七个地点,然后在上面设定了其中一个出口的位置,等过了半小时的冷却,再次推开门的时候,门外是一段破败的长城城墙。
第一个地点位于北方万里长城中的某一段。
这段长城可不是北京八达岭或者山海关居庸关等旅游景点,而是在一个荒山野岭,远远看去,城墙与烽火台异常的残旧,甚至可以用断壁残垣来形容,远的地方,有一个铁塔,也不知道是移动的基站还是电视塔,看来,这荒山野岭的,也有村落呢。
我跟申思磐从传送门里面走了出来,收好了传送门,我四下张望。按照金满园的提示,在前面的那个烽火台里面,应该就有一个待激活的法阵。
招呼申思磐跟上,迈步走向烽火台。
城墙上面茅草丛生,有一段城墙干脆已经倒塌,塌方之处全是石块石条,乱七八糟的极不好走,短短两百多米的距离,我们差不多走了五分钟才到。
这个烽火台还算比较完整,只有一个角落倒塌,虽然也是茅草遍布,毕竟算是保留了原有建筑的样子。
拿出手机,再次确认了一下,只见上面写着‘锁匙孔就在这个烽火台的下方三米处’……申思磐见状,也是好奇的凑过头来瞄了一眼。
走到房间中间,我从芥子坠里面摸出了一把铁镐一把铁铲,呸了一声,吐了点口水在掌心,搓了搓,抓住铁镐就开始挖掘。
申思磐在旁边轻咳了一声,我头也不抬的说道:“什么都别说,就在一旁呆着。”这个时候,我实在没心情跟他解释我的铁镐铁铲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撬开了最上面的方砖,下面就是土方,这种土方应该是被夯实过的,我一铁镐下去,居然只能挖进去五厘米深。
挖了十来分钟以后,我只觉得腰酸背痛,站起身,将铁镐递给了申思磐:“来,你来挖一会。”
申思磐接过铁镐,迟疑了一下,摸出一包烟,递给我一支,笑道:“钟老板,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我点燃了烟,深吸了一口,这才皱眉道:“我都说了,有些事情,我法给你答案。至于这个铁镐铁铲从什么地方来的,你不要问,问了我也不会回答。”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申思磐挠挠头皮,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吐了一口浓郁的烟雾。
“我想说,你的手机上说的地点,好像是指烽火台的下方。”申思磐笑道。
“我们现在不就是往下面挖么?”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那个下面。”申思磐伸手指了指烽火台的外面。
呃,我连忙拿出手机,再次看了看微信上的说明,‘锁匙孔就在这个烽火台的下方三米处’,……草,按照申思磐的理解,在烽火台的外面似乎像是那么回事。我有些郁闷:“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先前不让我说啊。”申思磐一脸的辜。
我哼了一声,叼着烟走到了烽火台的一侧,从箭孔处探出了头,往下一看,啧啧,这边是悬崖峭壁,断然不可能在这边。
走到另一边,往下一看,这边山势稍微平缓一些,在距离烽火台三米远的地方,有一丛灌木绿得刺眼。
如果是平常看到这丛灌木,我根本不会多看一眼,但现在心里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瞬间就认定,这丛灌木下面绝对有问题。
招呼申思磐拿着铁镐铁铲,折返到城墙的塌方处,两人小心翼翼的爬了下去,虽然我刚才有说,这边地势略微平缓,但也是相对于那边的悬崖峭壁而言,其实,这边山坡也有五六十度的坡度。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了那丛灌木前,我掏出匕首,将灌木割得七七八八以后,便要申思磐动手开挖。
别看申思磐斯斯文文的,还真是一个干活的好手。他先是活动了一下手脚,抓起铁铲就开挖,一铲子下去,就有一大块泥土被铲出来,这还不算,他竟然还能将铁铲舞得虎虎生风,就好像他这二十多年就是以挖土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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