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租的房子就在香山中学旁边的筒子楼,三栋二楼209,这几栋楼原本是香山中学的办公楼,跟星城大学分家的时候,一直纠纷不断,最后两家干脆搁置争议,共同开发,将办公楼用来出租,租金平分……”包子絮絮叨叨的毛病又开始故态复萌。
我也懒得理会,在门口找到谭校长,问明了筒子楼的èizhì,转身就去骑车。
孔宣挂了电话,坐在电动车后面,按照谭校长的指示,我开着电动车左一拐右一拐的往香山中学旁边的巷子里面钻,差不多两分钟后,就看到了前后五栋四层楼高的筒子楼。
筒子楼,也称兵营式建筑,是我们国家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到九十年代比较常见的一种城市居民楼结构。一般三四层高,也有五六层的,两端有楼梯,中间贯穿一条长长的楼道,两头通风如筒子状,故名筒子楼。房间紧密排列在楼道的两边,一般为20平方米以下的单间,没有独立的厕所、浴/室、盥洗室或厨房。
作为星城的地头蛇,我居然都不清楚在星城大学跟香山中学的中间,还有这么五栋简陋的建筑,而且,竟然没有被拿去开发。要知道,这五栋筒子楼的èizhì可是在两所名校中间,又毗邻星江,真要是开发出来,绝对可以让开发商到盆满钵满,或许,也正因为如此,香山中学跟星城大学互不松口,甚至宁愿出租……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在这栋筒子楼里面租房的人,除了学生jiùshì老师,看来zhègè钱先生并没有骗我们,他说雷小宇正在某一栋不到六层的建筑里面,没错,这栋楼只有四层楼高。他说这栋建筑是一所学校的楼房,里面有很多师生。也没错,这栋筒子楼属于香山中学,里面住的也是师生。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孔宣开口问道:“第三栋是哪一栋?我以前见过的筒子楼,侧面都会有一个用石灰涂抹的白色圆形,上面标注着这是第几栋,可是这几栋筒子楼都没有。”
“中间那一栋!”我很是肯定的回答。
“你怎么知道?”孔宣有些不解。
“总共才五栋,不管是顺着数还是倒着数,第三栋都是中间那一栋!”我开着电动车开到中间那一栋前面,招呼孔宣下车,随意将电动车扔在一边,跑上二楼找到了209房间,zuǒyòu瞄了下,见走道里面并没有其他人。砰的一声,我一脚就踹开了209的房门。
房屋中央,是一张铁制的椅子,用数颗膨/胀螺丝钉固定在水泥地板上,椅子上面五花大绑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看到我们,少年那憔悴的脸上顿时充满了希望的神情,被透明胶带绑住的嘴,发出了yīzhèn呜呜呜的声音,整个人开始大幅度的挣扎。而他胸口的炸弹,时间显示还有55分钟07秒。
也顾不上ānèi他,拿出电话跟娄巍打了个电话,说是炸弹已经找到,告诉了他地址,要他转告万大海解除全城戒备状态,并赶紧派拆弹专家过来。
娄巍大喜过望,挂了电话,过了两分钟就将电话拨了回来,说拆弹专家马上赶到,不过,万大海说不能马上解除全城戒备的状态,那样会造成踩踏事件,只能一步步的来,先开通某一些路段。
这种专业的事情,我完全没有任何意见,挂了电话,将少年嘴上的透明胶带撕掉,我问道:“你是雷小宇?”
少年很是jīdòng的点了点头:“我是,我是,你们是我爸爸派来救我的吗?”
孔宣笑道:“fèihuà,要不然我们进来干什么?难道这房间里有酱油买么?”
“你们终于来了!呜呜呜!”雷小宇终于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好了,别哭了。”我hēhē笑道:“被抓很久了吧?肚子饿不饿?“雷小宇缓缓收住哭声,摇了摇头:“先前很饿,但现在已经不觉得饿了。能不能给我一点水,好口渴。”
我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拎着一瓶矿泉水跟两块巧克力:“我在隔壁问别人要的。”
喂着雷小宇喝了几口水,然后吃了一块巧克力,雷小宇似乎精神了很多,看着我:“叔叔,我身上的炸弹怎么办?”
“你刚才不是也听到我打电话了么?不要怕,拆弹专家马上过来。”我出言ānèi道。
雷小宇看了看胸口那水桶粗的炸弹,原先在眼中游来游去的那些恐惧,顿时布满了他的整张脸:“这炸弹,真的能拆除么?”
“靠,拆弹专家呢!是专家知道不?”孔宣强调道。
“完了,是专家!”一听说是专家,雷小宇脸上的恐惧顿时转变为绝望,眼中泪水又夺眶而出,哭着问道:“可以不找专家么?路边随便找个人都比专家强啊。”
孔宣跟我愕然对视,马上信誓旦旦的拍着胸口:“我担保,这些专家可是真的专家!绝对不是电视里面那些说股票可以涨到十万点的专家,也绝对不是拿着中国的工资,国籍却已经加入了美国的那些畜生专家。性质完全不同,那种专家就算牛皮吹破了也无关紧要,这种拆弹专家要是拆不好,自己的小命也会玩完!”
雷小宇这才放下心来,含/着眼泪点了点头:“你说的有理,谢谢大/爷!”
听雷小宇这么一说,我跟孔宣都是面面相觑,难道在这些00后眼里,我们就那么老了?我成了叔叔还想得通,孔宣居然就成了大/爷?hāhā,孔宣还是未婚呢,不jiùshì胡子多点么?
hēhē一笑,孔宣尴尬的转移话题:“正南,那个钱先生是不是说过,如果不是你闯进关押雷小宇的房间,那他就会引爆炸弹对不对?”
我点头道:“没错。”
“按照这种说法,在zhègè房间里面,肯定有一个摄像头,要不然的话,钱先生怎么知道是我们闯进来?”
“恩,是这么回事。”我的目光开始上下zuǒyòu在房间里面逡巡,看看能不能找到zhègè摄像头。
“不用找了,zhègè房间里面根本就没有摄像头。”孔宣很是肯定的说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我有些不相信,如果是胖子这么说,我就会相信,毕竟那家伙天赋异禀,视力极好。
孔宣也不回话,拿出一包烟,走到我跟雷小宇之间,背对着雷小宇,递给我一支烟,给我点燃烟以后,自己点燃了一支,将打火机放在左手掌心,右手捏了个法诀,在空中画了一个小小的半圆。
见我愕然不解,孔宣微微一笑,张口吐了一团烟雾,烟雾弥漫中,我看电脑有一道淡淡的白色光球以他右手为中心,缓慢而坚定的扩散着,在触及到打火机的时候,光晕微不可查的闪烁了几下。
孔宣将法诀一收,也不说话,冲我扬了扬眉毛,意思很明显,他zhègè法术可以检测到金属。而摄像头上面肯定是有金属的,不管隐藏得多么隐秘,都会被zhègè法术所侦查到。
现在孔宣说没有摄像头,那jiùshì真的没有摄像头了。咦,难道zhègè钱先生只是在故弄玄虚?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钱先生又怎么知道我们已经找到了雷小宇?
对了,到了现在,钱先生都没有打电话给我,莫非,他并不知道我们已经找到了雷小宇,难道,他说不是我进入房间便引爆炸弹都只是嘘声恫吓?
想了许久,终究不得其解,差不多二十来分钟以后,门外走廊传来yīzhènjiǎobù声,紧接着两个拎着大箱子的警员冲了进来。
“拆弹专家?”我看着两名警员问道。
“恩!”其中一名中年警员看了看椅子上绑着的雷小宇,放下手中的大箱子,皱眉走上前打量着雷小宇身上的炸弹,而另外一名年轻的警员却是蹲在地上,将自己的箱子打开,里面有一套类似宇航服的衣物,还有个玻璃罩子一样的头盔。
中年警员伸手扯了扯雷小宇身上的电线,眉头紧蹙,似乎遇见了一件极为诧异的事情。我吓了一大跳:“xiōngdì,您能专业点么?你的毕业证该不会是路边电线杆上面的东南亚证件公司办的吧?”
青年警员闻言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有一丝恚怒,而中年警员似乎没有听见我说话,将耳朵贴在炸弹上,用手指在炸弹上敲了敲,凝神倾听声音。
正当我跟孔宣都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的时候,中年警员紧蹙的眉毛豁然舒展,开口就蹦出一个zhǔdòng句式:“我/草!”
“师父,怎么了?”见到中年警员怒骂出声,那个蹲在地上整理工具的青年警员忍不住出言相询。
“哼!”中年警员冷哼一声,接下来做了一件让我们魂飞魄散的事情,他居然一把抓/住炸弹的那些电线,yīzhèn胡乱撕扯,竟然直接将炸弹扯了下来,随手就往旁边扔。
这厮是疯子!
骇然大惊之下,我跟孔宣都是一个鱼跃飞扑,瞬间就趴在旁边地面,双手紧紧的抱住nǎodài。草,这么小的房间,这么大的炸弹,也不知道卧倒有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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