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星城,这座古老的江滨城市,不知有多少荡气回肠的传奇故事在这里发生,而承载着无数故事的星江却一路向东。星城,依旧矗立在原地,似乎在坚守着那份厚重的沧桑。
夜幕落下,华灯璀璨,不知道是江面倒影点缀了星城,还是星城点缀了江面倒影,江畔与江面灯影点点,远远望去,浑然一体宛如画卷。
星城的夜色在这一刻是如此的浪漫,而比夜色更浪漫的,莫过于灯红酒绿的酒吧。还有比酒吧更浪漫的么?当然有!酒吧里面那些暧昧迷离的美女冲你眨眼飞吻的时刻,绝对让你明白浪漫是竟然可以如此的具体、如此的清晰。
我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子上,拿着一杯伏特加,听着轻柔的音乐,看着酒吧里英俊的帅哥妖艳的美女,忍不住感叹了一声:“妈比的,怎么这么多小姐少爷?”
少爷跟小姐都是一种职业,一种出卖体力的职业,这种职业跟天赋有关,容貌就是先天天赋,加上后天苦学体操与瑜伽,方能成为个中翘楚。古代就有很多前辈名垂千古,譬如杜十娘、李师师、陈圆圆等等等等。
以往的酒吧里面,十个人里面最多一个少爷或小姐,其余的都是顾客。今天的酒吧里面几乎全部都是少爷小姐,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清楚,但凡泡吧的人都知道,右手小指带戒指喝一杯柠檬汁的肯定是少爷,而食指戴戒指拿一杯烈酒的大多是小姐。
“该不会是开表彰大会吧?”胖子在我旁边笑道:“这是一门体力活,评个劳模之类的不算过。”
喝了几杯,觉得索然无味。你能体会到那种心情么?好不容易看上一个美女走上前去搭讪,美女笑咪咪的说道,三百一次,五百包夜……
太没劲了,我跟胖子出了酒吧,沿着江滨大道吹风,现在已经是盛夏,江滨大道的人行道上全是出来纳凉的市民。
“鬼哥,你说凌家杨家那事就这么结束了?”胖子嘴巴里面嚼着槟榔,含含糊糊的问道。这家伙,什么好不学,偏生去学着别人嚼槟榔。
“那你还想怎么样?要上新闻联播发个公告?”我鄙夷的说道:“这种事情肯定就是这么不了了之。”
“凌风跟果儿都去了北京,这都快半年了都没回来,该不会是被软禁了吧?”胖子呸了一声,吐掉了槟榔渣:“鬼哥,来棵烟。”
“都有电话联系呢!”我拿了一支烟给胖子,沉吟了一下:“凌风昨天在电话里头说过几天他就会回来。”
自从上次剧本事件以后,凌风与杨果儿等人第二天就被家族召回了北京,半年的时间都不见个人影,平时就靠电话联系,还只能聊一些‘今天天气不错’,‘你吃饭了没有’,‘北京的萝卜比星城的萝卜贵’这种话题。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上个月娄巍将贪狼卷还给我以后,凌风果儿才开始在电话中透露自己的行程。看来情况已经好转,杨家凌家等家族危机已经被我的生死宝鉴所化解,听凌风的口气,似乎因为生死宝鉴一事,凌家杨家萧家都已经进入了核心圈子,三家对我都是深怀感恩。妈比的,也不见给我一点什么好处,感恩多少钱一斤?果儿呢?怎么还不来星城?
至于娄巍,他已经成为了宝办主任,常驻星城办公。我最开始看到他的工作证还吃了一惊,宝办?怎么有这么宝气的名字?娄巍如此解释,既不能叫‘生死宝鉴办公室’,也不能叫‘生办’‘死办’吧?虽然名字有点雷,但是这个办公室直接隶属于一号办公室,见官大三级,牛逼的很。
尽管我跟他说其余四卷宝鉴虚无飘渺,但娄巍完全不在乎,有一次跟我喝酒才道出天机:“兄弟,我巴不得宝鉴找不到,这样我这个官职就可以永远做下去!哈哈哈,这个feel倍儿爽……”
这家伙,简直就是渡过天劫的人渣,进入大乘期的败类!不过……我喜欢。因为他把我当朋友,而且手中极有权利,我好几次都想给他几百块让他帮我买套房,房子必须得是清湖区……胖子给我总结了一句,烂事屁事问百度,大事要事找娄巍。
正和胖子说着,前面突然传来一声极为刺耳的刹车声,我跟胖子循声看去,只见一辆小面包车已然失控,快速的冲向人行道,轰的一声的撞在了一棵海碗粗的绿化树上面,翻在一旁,车里面的货物散落了一地。
这应该是一个玩具店的送货车,侧边车门大开,里面滚出好几个纸盒子,有一个盒子被撞破,掉出一地的面具,有孙悟空有灰太狼还有流氓兔等等各种卡通面具。
总算是没有撞到人,人行道上散步的人惊慌过后都围了过去,有人拨打了110,还有人从驾驶室里面将司机拉了出来,司机满脸鲜血不知死活。
其余人纷纷帮着将地上的面具捡回了盒子,围在一旁议论纷纷。
“好家伙,这下得破相了。”这是一名满脸横肉的大汉,指着放在地上的司机啧啧说道。
“你这个人怎么说话,恻隐之心人皆有之,你不上前帮忙也就算了,居然还在旁边说风凉话?”这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刚才报警的也是他。
“傻**!”面相凶横的大汉呸了一声:“老子就是一个杀猪卖肉的,你跟我说什么恻隐之心?有种你不吃肉啊。呀嘿,你这么看着我什么意思?不服气?带种的明天早上去柳溪农贸市场跟我单挑,进门左手第二个摊位就是我,一人一把杀猪刀,砍到死为止……”
眼镜男眼睛一翻,不再理睬他,屠夫骂骂咧咧了几句,甚觉无聊,呸了两声热闹也不看了,转身走人。
“素质!”眼镜男待屠夫走远以后才轻声说了一句,惹得我跟胖子轻笑不已。
“怎么110的还不来?”旁边有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不满的说道,就是这个男人将司机从车里抱出来。
眼镜男人似乎对这个国字脸颇有好感:“我才打电话没多久,应该没这么快。”
“我是怕这个师傅撑不住了。”国字脸指着地上的司机。
我跟胖子对视了一眼,走上前去。胖子蹲下/身子探了探司机的气息,说道:“死不了。”
眼镜男子与国字脸都是愕然的看着我们俩,不知道我们是何方神圣。我掏出烟来分别递了一支,当今社会这么有正义感的人非常难得,香烟一支聊表敬意。
闲聊了几句,得知这个国字脸是的士司机,刚换完班回来,见到事故第一时间就将司机抱了出来。而那个眼镜男人只是淡淡一笑没说自己是干什么的,我也没继续问,星城几百万人,谁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面。
不一会,两部警车呜哇呜哇的飞驰而来,车上下来四五人,除了几名警员处理现场以外,还有一名极为威严的便装男子,见到我们几个离地上伤者最近,打量了我们几眼,径直走过来开口说道:“我是公安局局长李德新。”
我们四人都很诧异,这只不过是一起很普通的交通意外,没想到居然了惊动公安局长,这没道理啊,难道现在公安局长都闲成这样了?
眼镜男人啊了一声,伸出双手:“李局长,鄙人孙建华,星城大学的。”
李局长先是蹙眉,然后似乎想起来此人是谁,伸出手掌与孙建华相握:“原来是孙教授,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孙建华连忙说道:“哪里哪里。李局长,怎么把您给惊动了?”
李局长淡淡一笑:“我正好在110值班室检查工作,看到有报警顺便就过来了,这里是什么情况?”
孙建华口齿很是便利,将这起交通意外说得清清楚楚,李局长不住点头,最后让孙建华与国字脸一起回去做笔录,现场还有一名警员留守,估计在等拖车。
我跟胖子正要离开,听得有人在喊我的名字:“鬼哥!”
愕然回头一看,居然是英皇会所的头牌妈咪雪姨。
“咦,雪姨这个时间点你应该在会所里头接客才对啊?”胖子肆无忌惮的开着玩笑,妈咪嘛,不就是拿来开玩笑的?
“去去去!”雪姨白了胖子一眼,对我说道:“我刚送一个姑娘去梅园小区,回来的时候想在这给姑娘们带点零食回去。对了,我捡几个面具回去这个警察不会说我吧?”
“他不会说你,但是他会打你!”我笑道:“这种面具去玩具店买,最多十块钱一个,你雪姨出一百块钱就可以买十个,搞不好老板给你打个八折!你就别装穷了。”
雪姨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看地上的面具,这才跟我们告辞而去。
“她怎么也算是白领阶层,为何这么小气?”胖子在后面咕哝了一句。
“这是一种生活态度。”我哑然失笑:“有人开着豪车去菜市场为了几毛钱跟菜贩子吵得面红耳赤……妈比的,你笑个基吧,这种人我还真见过。”
嬉笑声中,我跟胖子也离开了现场,这只是一宗交通意外而已,我们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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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孙建新是在一个私人的聚会。原本我跟胖子是没有兴趣参加这种活动的,一群人拿着香槟或鸡尾酒,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或聊今天的股市被谁狙击,或聊星城的房价再现零首付,对于这种事情,我一点兴趣都没有,胖子更加不感兴趣,他除了大保健以外感兴趣的事情实在是不多。
但我们俩不得不来,因为party的主人是凌风。凌风这次回星城出任市公安局副局长,分管刑侦与治安。我不知道一下子由治安支队队长升职到分管治安的副局长算不算很牛,也不知道一个副局长分管治安还要分管刑侦算不算很牛。反正凌风这么跟我说,我就这么听,说实话,以凌家的势力再加上生死宝鉴的影响,凌风就算突然做到局长位置我也不稀奇。
在聚会上我们见到孙建新的时候,他正在口沫横飞的演讲。我听了会,似乎在说在当今社会中,每个人都是戴着面具生活,没有了自我,没有了激情,甚至还举例说上次车祸现场的事情,那么多人围观甚至说风凉话,居然只有一个人伸出援手……
说到激动处,孙建新指手画脚,恨不得用这些肢体语言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愤慨,周围有三四个人在倾听,其中还有一名妇人,几个人不时深以为然的点头赞同。我跟胖子相视而笑转身走开,刚走两步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是几声惊呼。
惨叫声是如此的凄厉,似乎有极端恐惧的事情在发生。
听闻这叫声,我连忙回头,正好看到了一幕毛骨悚然的画面。
孙建新双手捂住脸拼命的挣扎,而他脸上却是鲜血淋漓,从我们这个角度看过去,恰好看到他的脸从下巴处开始,正在被什么东西往上撕。
没错,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扯住孙建新的脸皮,大力的往上撕扯。不管孙建新怎么用力按住自己的脸都无济于事。喀嚓一声,只见孙建新整个脸皮被扯了下来,孙建新脸上一片血肉模糊,凄厉的呼号了数声后声音戛然而止,他整个人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不再动弹。
而刚才掉在地上的脸皮,居然变成了一个面具,一个史努比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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