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个保镖一涌而上,按住活阎王,活阎王正要开口大骂,被臭袜子塞住了嘴,他两只眼睛和额上的青筋都暴突了出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戚乐现身,站在他面前:“冯世峻,还认得我吗,我是向你讨债来的!”
活阎王死死盯着戚乐,那眼神如能杀人。
戚乐啪啪拍着他的脸,说:“自作孽不可活,记住,你有今天是因为你多行不义必自毙,活该如此,与人无尤!”又对保镖说:“把他的两条小臂折了!让他尝尝那是什么滋味!”
其中两个保镖毫不犹豫下了狠手,这两人曾亲眼目睹高植罹难,所以毫不手软,活阎王被人按住,只有两只脚能动,在地上来回踢腾,众人听见两声脆响过后,活阎王的脚在地上又搓了两下,不动了,一看,却是疼得不可忍受,已经昏了过去。
戚乐满意地道:“走!”一回头,见身后多了几个人,问:“谁让你们来的?”
这几个人道:“白小姐让我们来找您,老爷夫人都快急疯了,您快跟我们回去吧!”
戚乐不耐烦地说:“事儿刚办完,我这不是正准备回去吗?”
回到戚府,其中一人先去通报:“老爷,夫人,少爷回来了!”
王氏忙迎到府门外,见戚乐领着一行人刚到,上去就打了他几拳,慈母拳无力,哭着说:“逆子,谁让你跑出去的!”
戚乐笑着抓住她的手说:“妈,别打,别打,好好的再累着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王氏破啼为笑:“你是存心要气死我!”
戚乐搂着母亲的肩膀,嬉笑:“哪能呢,我孝敬您还来不及呢!妈,男子汉有所为有所不为,您也不想我做一个违背信诺的人吧?”
王氏被堵的哑口无言,最重要见他安然回来,没事就好,不忍心多加责备,只说:“你呀!”末了又加一句:“以后你要是再这样拿自己的小命去涉险,我决不饶你!”
戚乐连连称不敢了,才平复了她的怒气。
衍笙与东方榉迎出来,衍笙将戚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依然清风俊朗,蓦然松了口气,说:“你没事就好,要是有个好歹,我们拿什么赔给婶婶?”
王氏忍不住笑了。
戚乐接道:“我都说了不会有事,看把你们担心的!”对王氏说:“妈,给弄点吃的去,我饿了!”
王氏笑吟吟地去了。
等母亲走远,戚乐方说:“莲姐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让人折断了活阎王的手臂,高植的伤痛不能白挨!”
衍笙登时失语,注视着戚乐半天没有动静,心里却翻江倒海:这孩子疯了不成?原本干干净净一双手,却要沾染污秽。
活阎王是罪有应得,但是赔上戚乐的赤纯,非衍笙所愿。
衍笙什么也没说,但戚乐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情绪正自她身上散发出来,或许是衍笙专注的眼神里那些微的陌生刺痛了他的神经,他底气不足地叫了一声:“莲姐姐……”
衍笙只是惋惜,将一个大好青年的纯洁葬送了,她也是自责的,白家酒坊这次的事件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牵扯进这么多无辜的人,事态发展已非她能控制,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她期待能早些结束,还大家以清净,她疲倦地笑笑:“事情做也做了,你已经兑现了对高植的承诺,没理由分心了吧,我希望你把心思重新放回绘画上,不要再理会外面的纷争。”
衍笙每句话都断的十分利落,她是笑着说的,但戚乐却领会到她没有明说的严厉,向东方榉看了一眼:跟这样的女人生活在一起,他真是勇气可嘉啊。
“我知道的,从今天开始,我就待在画室里,哪儿也不去。”戚乐乖乖地说。
衍笙明白,无论他看上去多乖巧,都不能再把他当成一个乖巧温润的大男孩看待了,残酷的现实会逼人成长、改变的。
戚乐回屋了,衍笙与东方榉去花园散步,衍笙说出心中担忧:“活阎王这个人,凶残成性,如煞如魔,他在戚乐手里吃了这么大的亏,我担心他不会就此善罢干休,你让人多加留意,以保全戚府上上下下。”
东方榉与她并肩而行:“我担心的也是这个,戚乐太意气用事,想得过于简单,以为教训了那人,那人就会接受教训,不敢再为非作歹,只怕会适得其反。有些人一旦惹了,就该彻底绝了他的反击之力,否则日后必成大患。”
两人自花园出来,见丫环领着一个大夫进了门,往东间里去了,衍笙说:“莫不是为戚音看诊来的,不对啊,早上戚音还好好的,我陪着她玩了半晌的雪。”
东方榉指着她道:“好啊,你们又瞒着我干坏事,这下好了,冻出病来了吧?”
衍笙奇道:“戚音体质不错啊,我都没事,她不能吧,一场小雪而已,她穿得不比我薄啊。”
两人议论着向东间走去,见屋里已经站满了人,戚音正团在被子里,大夫诊断好了,正在写药方子,众人却都远远站在外围,不敢近前,只有戚乐依在床边,衍笙疑惑地扫了众人一眼,心想怎么都堵在这儿啊,独自走到床头,伸出手掌,摸了摸戚音的额头,并不烫啊,于是道:“怎么啦这是?方才不还好好的吗?”
戚音躲在被窝里撒泼:“你们都出去,我只要哥哥和莲姐姐!”
王氏刚走近一步,戚音大叫起来:“我说了,不要你们,还不出去!”
王氏掩着嘴哭起来:“小祖宗,妈妈也不忍心骂你,只是担心你哥,怕他出事才……你要体谅妈妈啊!”
衍笙说:“戚音,你怎么这样跟妈妈说话!你看,都惹得妈妈伤心了!”
戚音踢腾起来,把身上的被子踢到地上,哭着控诉:“他们不喜欢我,我不要他们,我不要他们!”
她发起脾气力气挺大的,衍笙一个人按不住她,戚乐只好上前帮忙,从地上拾起被子,给她盖上:“戚音,哥哥回来了,你看,我好好的,一点伤也没有啊!”
王氏被气急了,带着哭腔说:“好,好,我们走,这就走,走得远远的,决不在你眼前出现,我就当养了一只白眼狼好了!”抹着泪走了,戚天华跟着去安慰妻子。
等大夫开完药方,丫环、玉岫、东方榉也识趣退了出去。
屋里安静下来,衍笙似责实非地说:“这下可好,大家都被你赶走了,来给我们一个理由吧,说说为什么!”
戚音坐起来,定了定气,断断续续地说:“玉…。。玉岫趁你不在的时候问……问我怎么哭了,我说爸爸妈妈因为我私自放哥哥出去,骂我了,骂的很厉害,玉岫就问,爸爸妈妈为什么不让你哥哥出去,我就说,爸爸妈妈怕哥哥出去有危险,她又问有什么危险,我就说,我不知道,她就嘲笑我,说我一问三不知,只知道吃喝拉撒睡,连宠物都不如,养宠物还能取悦人,我却什么也不会,只会给人添麻烦!我就知道她不喜欢我,她讨厌我整天粘着你!”
衍笙与戚乐对视片刻,搂着她说:“她真的这么说你?”轻轻擦着她脸上的泪:“我们戚音大人有大量,不会跟她一般见识的,对不对?回头姐姐一定狠狠批评她,别哭了,好不好?”
戚乐二话不说,转身想去找玉岫理论,衍笙叫住他:“戚乐,回来!”
戚乐停下脚步,回头说:“莲姐姐,我也不瞒你,她刚来时,我对她一腔的好感,但我没想到她是这种人,如此恶劣,她不喜欢戚音没关系,但她怎么忍心出言伤害她?简直让人无法容忍!”
衍笙据理力争:“这是女孩子间的事,你是个男人,不宜掺和,若因为几句话跟她计较起来,你让别人怎么看你,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你成心欺负她呢,戚乐,听姐姐的别去,有些事心里有数即可,凡事留一线,对人对已皆有好处!”
戚乐气愤地说:“她脸皮可真厚,明里暗里的欺负我妹妹,还好意思在这儿住着,吃我家的,喝我家的!”
衍笙向他投去一个静和的眼神,抚抚戚音拱乱了的额发,说:“我正好有件事跟你俩说,明日我和二少准备搬回林府南院……”
戚乐大急:“莲姐姐,你别误会,我方才那话,不是针对你……”
“我当然知道,”衍笙笑着打断他:“林老太爷八十大寿近了,就在后天,我们搬回去住更方便,我和二少有极要紧的事去做。”
戚乐说:“既然这样,我就不强留姐姐了,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姐姐尽管开口。”
衍笙哪敢再劳他出山,忙说:“暂时没有。”
戚音说:“莲姐姐,等事情办完了,你和姐夫再搬回来住吧,我在家等你回来。”
衍笙和气地望住她:“到时再说,好吗?事情如果办得顺利,姐姐和二少打算离开富江去江门,江门也有很重要的事等着姐姐去做,姐姐不能在此地逗留太久,不过呢,再过段日子,你和哥哥可以去省城看望姐姐,姐姐在省城等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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