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想气死你老娘,是不是?”
庆鱼啪地拍下筷子:“让姓白的挪你八妹那儿去!把房间给腾出来!她还是个未嫁的姑娘,你名声又这样的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算怎么回事!你若真心对她好,也该顾及她的声誉!”
必须让儿子远着她,一下子拆不散,慢慢来。
“不劳您费心,她总有一天是我媳妇儿,处得近些有什么关系!”他也不吃了,双手放膝上,准备随时走人。
“你跟八丫头怎么一个性子,拧起来气死人,她有病,你也有病?你要是不让她挪,我就告诉老爷子,让他亲自整治你!”
“随您高兴!”他站起身,扬着脸,大步流星出了门。
好说歹说都不行,庆鱼急得浑身发抖,目光沉下去,心说:姓白的丫头有什么好,将榉儿及月明哄得五迷三道,一个个都要留她。
不过,看她的反应,似乎并不知景泰蓝坠子的来历及用处,派人去打听了,白武清与尹粟今已辞世,那么这秘密只要我不说,永远不会有人知道真相,不由暗自庆幸。
只是她跟尹粟今长得实在是像,却远比她母亲难对付,看见就自心里生厌,这要是娶进门,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娶个没有心机的慕槿却可以任由我拿捏。
东方榉走出前处所,在岔路口思忖片刻,决定折向东去三帜楼,衍笙的事还是亲自去跟老爷子说一声,若是让那个妈抢先告上一状,只怕会横生枝节。
东方磬一周有三天在三帜楼办公,公文由集团秘书送到家里来。
集团由大少爷东方睢坐镇,他偶尔去巡视一次,若无大事,也只是点个卯就回。
明玉看见东方榉,分外稀奇,这楼是老爷办公的地方,有差事分派给两位少爷时,都是派底下人去请,有时请都请不来,尤其请二少爷,最费脑筋,今天这太阳可是从西边出来啦。
迎上去,问了声好,东方榉一摆手,当是免礼,视线射向里头,只问:“老爷呢?”
明玉垂手而立:“老爷在书房,忙了一上午了,饭还没顾上吃!”
“让人把饭菜布置好,我陪他一块吃!”他交待一句,径去书房寻人。
三帜楼布局气派而庄重,一楼大厅敞阔,皮质沙发环绕,地上铺陈灰驼精织夔纹方毯,名贵古董摆满紫木架,占去一面墙,任意一件出手,可置豪宅,随处彰显王者器度。
他脚步轻快去了二楼,走去长廊最里端,推开左手边的门,进入小厅,书房门没有关,隐约传来人语,这么说还有其他人在,这个明玉,怎么当差的,也不告诉他一声。
再一细听,是个女人的声音,老爷子公事看来是忙完了,只不知谁在。
这么想着抬脚走了进去,他们没关门,他就省了敲门这道程序。
文欣一见有人来,立即止住了话头,东方榉也怔了一下,心说,这三姨娘腿脚还挺快,人家喜帖还没递上来,她就跑来吹耳旁风了。
正好,帮六妹一并把婚事谈谈,让三姨娘死了这条心,自梅瓶内夹出一根孔雀翎轻轻抽打手心,间或瞄一眼她,并不说话。
文欣向来看不惯他,平时没要紧事,是不与他说话的,两人碰了面从没笑脸,见他那个样子,分明是赶她,便对东方磬说:“这事回头再说吧!”
东方磬也没留她,只笑着招他过去,说:“榉儿,你怎么来了,真是意外!”
“您忙完了的话,咱们吃饭吧,我都快饿晕了!”他将那翎子投回梅瓶内去。
“晕了,才来我这儿,清醒时候躲得远远的,生怕派你事做,是吧,浑小子!”东方磬搂着他的肩膀向外走。
“三姨娘找你干吗来的?”他笑着问。
两人边说话边向楼下餐厅去。
“哦,关于你七妹的婚事。”东方磬也不瞒他。
“不对吧,是六妹的婚事吧,他硬要多塞个七妹给人家,嫁一个搭一个,跟卖小货似的,别跟我说,您同意了!”
东方磬脚步一停:“怎么,你也知道了。那你是什么看法?”
“人家要娶的是六妹,看上的自然也是六妹,这事有什么好商议的,娶谁咱就嫁谁呗,三姨娘算盘打得太不是地方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干吗要委屈六妹,让她难做人!”他暗自观察老爷子的神情。
东方磬沉吟片刻,说:“秉琏是个出色的,你六妹性子太不着调,你三姨娘的想法也有道理,要是没几天给休回来,丢人事小,少了一个好女婿,日后生意上也就缺了一个得力帮手。”
两人在餐桌旁坐下,下人们伺候着净过手,东方榉拿起筷子,说:“是吗,您一定不知道,生日宴上,七妹曾邀请苏慕言跳舞,你们真要把她嫁给郑秉琏,两人没有感情,那不是更得罪人!”
“有这回事?”东方磬问。
他狡猾地说:“是啊,我代您回了三姨娘得了,省得她乱点鸳鸯谱,同时害了两个妹妹。”
东方磬心说,这个女人真不省心,这事怎么能瞒着不报,虽说六丫头不听话,但好歹是郑家看上的,喝酒时,郑汪升也提了一两句,这婚事十有**是成了。
再把七丫头塞过去,就算郑家没意见,但我东方府多掉面子,好像女儿没人要似的,七丫头既然对苏慕言有意,听夫人说,那苏慕言刚没了正房,不防撮合撮合。
再想想,罢了,好不容易能把六丫头泼出去,还是别节外生枝,就说:“那这事交给你,你去办吧!”
“好,您放心!”东方榉给他夹些菜,见事情谈妥,喜笑颜开,若不是衍笙托他,他不会这么上心。
他以前对这个六妹并没有好感,纯粹是为了在衍笙面前表现他做哥哥的担当,他知道衍笙与异母兄弟处得很好,他必须做出个样子,否则,会给她留下坏印象。
最后提了提衍笙的事,只说她身体不好,留在他的小楼住些日子,东方磬倒没有说什么,只笑着用筷子指指他,说:“浑小子,又打人家女孩子的坏主意!”又特意叮咛了句:“别乱来!”并没往深了追究。
他自然懒得多说。
吃过午饭,他顺路去了东厢。
文欣知道他一来准没好事,并不奉茶,也不客套,只在红木椅上坐着听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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