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正嬉闹成一团,他咯咯笑着,眼看就笑茬过去,碰巧看到自己的母亲叶青萍随了几个丫环徐徐而来,想也不想,就飞奔过去,躲在叶青萍身后。舒殢殩獍
两人正玩在兴头上,白衍笙哪里肯就此摆手,隔着叶青萍伸手去抓他,叶青萍也是个极爱玩闹的,正好都凑一块儿了,趁白衍笙不备,一把夺过画笔,又转身抱住了自己的儿子白羽笙,就着那三横稳稳添了最后一笔,一竖,正好凑成了个“王”字,写完,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
在站的无不前仰后合,直不起腰来,白羽笙见势,直委屈地不行,小手一甩,大叫着说:“两个大女人欺负一个小孩子,也不知羞,怨不得有圣人言,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叶青萍闻言,愈发肆笑,玉指指着白羽笙道:“眼前可不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小小人儿嘛!”
白羽笙小时多半被叶青萍当成玩具来养,母子俩从不分长幼尊卑,遇着都喜欢的东西,比如白翎笙曾自南洋带回冰麝琥珀,两人也是上下其手,你挣我抢,从没有什么条条框框约束行止。白羽笙大了稍好了些,不再动手,却又改成动口,只是没想到母子斗嘴也这样不同凡响。
白羽笙看样子欲哭,小孩子都是经不住在众人面前露丑的,直急的眼泪就要掉下来,白衍笙见状,走上前将他抱在怀里,哄着说:“笙儿,梁山一百单八将里,你喜欢谁,告诉姐姐,姐姐捏出来送给你,好不好?”
他才忍住了雨点,说:“武松!我喜欢武松!”白衍笙笑着说:“好,那咱们就先捏武松出来!行不行!”他才笑着点了点头。
方听叶青萍哎呀一声,说:“我把正事都给忘了,有人来应教书先生一职!”白衍笙不禁看向怀里的白羽笙,他小脸早又添了一层不悦,叶青萍却不管那样多,一手拉起他道:“你既然在这里,就随我一同去向先生行个礼,咱们满意与否,倒在其次,也要让人看看,你这样顽皮,人家是否愿意留下教你!”
白羽笙回头含泪看着白衍笙,白衍笙万分不忍,自然心疼这个唯一的弟弟,紧走几步,说:“我也一同去看看!”边说边自另一边执起白羽笙的手。
行至第一重院落的花厅前,花盘饱满的牡丹,红艳胜火,别样的花团锦簇,妆点出别样的富贵来。
那人已闻听脚步立起身,桌边正摆着茶水,丫环侍立一旁。他见着叶青萍牵着一个孩童,对她们的身份已大致在心。微微颔首,问了声:“夫人,好!” 叶青萍轻拍了一下白羽笙,示意他躬身行了礼:“先生好!”
他也只笑了一笑,却一直盯着一旁的白衍笙,没有言语,叶青萍是怎样机敏的人,含笑介绍说:“这是家女,你们年龄相仿,唤她的小名莲儿也不妨事!”
他更加意味深长地盯牢了她,那眼光暗含了几分不客气,白衍笙悚然一惊,不由对他细细打量,得体熨贴的长衫,明明是卓尔文雅之士,不似浅薄轻浮子弟,怎么这样盯着一位初次见面的小姐,未免失仪。
心下顿觉异样,只是无从想起,权当作全不在意,对他微施一礼,他却毫不领情,并不回礼,不免尴尬。
叶青萍见两人相互注视,双双入定,只道是郎才女貌初见时的惊心动魄,心无旁骛,一边暗叹年轻真好,一边巧笑,邀他就座,他大方地落座,只与叶青萍且问且答,自始至终没再朝白衍笙望上一眼。
这样年纪轻轻,就曾任职一报主编,确是年轻有为,自然也是极具见识的,教导六岁孩童,略显大材小用。他虽并不看向白衍笙,白衍笙却对他深作打量,他言笑晏晏,所答无不恰到好处,却也似对这份工作太过急切,想必以他的身份履历去任何一个豪富之家教书也能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白家有什么地方值得他不辞路途遥远,这样另眼相待?
叶青萍听了他的介绍,显是极为满意,又道:“笙儿向来顽劣,不瞒您说,自他三岁起,换了不下十位先生了,先生若是觉得可教,我们是十分乐意您能留下来的!”
他得体地说:“天下没有先选择学生,再施以教导的道理,若是知难而退,更算不得好先生,还请夫人放心!”叶青萍看白衍笙一言不发,只觉怪异,末了只好直接问她:“莲儿,你有什么话说?”
即便是此刻,他也并不看她,白衍笙望着他的侧面,才又说:“先生才学必不一般,只是白家离先生居住的城市极为偏远,怎么先生不就近求职,反而选在穷乡僻壤,还是先生所在的繁华都市,无人能出同样的薪酬来延请先生授教?”
虽是闲适笑谈,话锋却咄咄逼人。他只是低头一笑,复又抬头,却是对叶青萍说:“都市自然物华天宝,也不缺豪奢之家求才若渴,薪酬更不会逊色,但穷乡僻壤自有穷乡僻壤的好处,并非人人慕求富贵,生活自足足以,小姐生在富贵人家,这点想必不能明白。”
白衍笙不由嘀咕,他此话倒是极为耳熟,倒像是不久前在哪里听过,明明是敷衍之词,至少不足以解释他对这份教职的重视,看来这样,是问不出什么的。
两个人一问一答,犹如针锋对麦芒,叶青萍方觉不对劲儿,打圆场说:“先生说的极是!”又对白衍笙说:“先生有脱俗的胸襟与见识,才有今日的机缘,实在是值得庆幸的事,于你的学业也是有帮助的,还不快过来拜过先生!”
白衍笙只得移步向前,盈盈一拜,说:“莲儿,先谢过岷之先生!”她方才抬眼,正撞进他黑黢黢地眸子里,那样的凌厉,引得她不自觉想回以颜色。
而后,叶青萍又亲自引了他去书房,那里古籍陈列,笔墨齐全,一色紫檀木家具,雅洁素净锃明如新。
叶青萍笑道:“这是书房,若先生还需要什么,我再让人去采办!”顾岷之径自走近书桌旁,拿起一本铺陈其上的书,观了一观,竟是《史记》,正看到廉颇蔺相如传负荆请罪一折,说:“先这样就行,需要什么到时再添置吧!来得及!”
叶青萍笑答:“也是!”又自一边招过绿漪,吩咐道:“去,将先生的卧房收拾出来,就离这儿最近的那间吧!”而后对顾岷之说:“先生若是方便,就在这两日内开课,您看可好?”
瞧一眼白羽笙,他正乖乖立在白衍笙的身前,又接着说:“这孩子闲了有些日子了,怕再过些时候学过的又忘光了!”他方放下书,也望向白羽笙,目光稍作停留,后才转向叶青萍,说:“那就明天开课!”
白羽笙闻言,二话不说,扭身跑了,白衍笙只得跟着追了出去。叶青萍不禁面带赧色,说:“先生不要介意,这孩子一遇到这事就像要取他小命一样,只爱私底下看些不着边的书,那,以后就有劳您多费心了!”
顾岷之当日就住了下来,叶青萍才将心中的大石落了地,自然欢喜的不得了,又分派了一名丫头七巧专门伺候起居,细细交代了一回才作罢。七巧虽是新进的丫头,但行事妥贴,灵透善言,想必是错不了的。
顾岷之得以留身白府,他见一切顺利,并不耽搁,先写了书信,待晚饭后,寻了个散步的由头,出了府门。他走至白府外墙偏僻处,稍立了一立,便见暗处闪出一人影来,自袖中取出那封信,交给那人,严令:“尽快交给林师爷,不得有误!”那人抱拳应道:“是!”而后闪身,又融入夜色里。
安鲁戈对他爱护有加,有意让他撇清与寨中的关系,他向来体念安鲁戈一片苦心,这些年并不过问寨中事务,只同寻常人家子弟一样求学述职,渐渐练就了一副亲善风骨,外人单看他的举止,定然想不到他的出身,只是虎穴中人, 必无犬宵之辈,一个十五岁就敢徒手擒狼的人,自然胆识非同一般。
他虽不插手寨中事务,威信并不亚于安鲁戈,对寨中大小事也一清二楚,归南山培养了一批影子信使,专事打探,送信,他们行踪诡秘,机巧应变,并不似其他人驻扎寨内,而是飘忽不定,依暗号应命。
这些影子似无所不及的触角,延伸至各个角落,网罗罪状,对为富不仁者形成掣肘。尤其劣迹斑斑的豪商巨贾无不咬牙切齿,绝之而后快,又惮于归南山把柄在手,并不敢轻举妄动。
动用这层厉害关系,也是形势使然,白府于归南山仍是空白,正好藉由此机一并纳入掌控中。他边想边跨进门槛,门房的李梓已笑着迎上来,殷勤地说:“先生这就回来了,我这儿给您留着门呢!”
他“嗯”了一声,拿出一元钱递给他,李梓立时眉开眼笑,说:“这怎么好意思呢!”边说边将那钱收了起来,他只觉好笑,心下冷哼一声,连奴才都这样贪财,倒要看看这白府是否真如传言那般乐善好施,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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