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蓉说道:“万事都说不过一个理字,你们给的银子只是请医拿药的费用而已,但被撞伤的人所受的苦罪就不需要补偿了吗?你们若是不答应也可以,将伤人的凶手交出来,我们骑马将凶手撞伤,然后也赔给你们银子,如何?”
尹克西冷哼了一声,说道:“郭夫人可还有其它的条件?不妨一并说出来。”
黄蓉说道:“我的条件都已经说出,你们若是答应,咱们双方便可相安无事。”
尹克西问道:“若是不答应呢?”
黄蓉微微一笑,说道:“那自然是要兵刃相见了。”
尹克西说道:“那咱们就凭本事来说话好了,咱们一对一较量,输的一方任由胜的一方处置,如何?”
黄蓉摇头说道:“我想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情,现在我们是要讨一个公道,可不是比武切磋,用不着和你们公平较量。”
尹克西冷冷道:“如此说来,郭夫人是准备要以多欺少了?”
黄蓉没有回答,不过表情已是默认了答案。
尹克西也是沉默下来,双方间的气氛又开始变得剑拔弩张。
这时马光佐突然说道:“我看他们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大家也别争吵了,这马我不要了,留给你们!”说着便放开了马缰。
尹克西不由瞪了他一眼,怒道:“你忘了咱们是来做什么的?没有马匹怎成?”
马光佐满不在乎地说道:“都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了,那大和尚早就跑得没影了,还追什么追?”
尹克西又冷哼了一声,转向黄蓉说道:“郭夫人,今日我们就退让一步,这些马都是你们的了。”
他本就不想动手,马光佐既是先开了口子,他便也就势下了台阶。
黄蓉笑道:“如此最好。”说完便移步让开了道路。
众人都以黄蓉为首,也纷纷让开道路。尹克西等三人和十几个蒙古武士留下了马匹。从人群中走出,然后向回路去了。
一场纷争消弭于无形,众人都放松下来。那些被马撞伤之人都是一些平民百姓,黄蓉让人将银子送给他们之后。也都很是满意。至于多出来的这十几匹马,则是被黄蓉留了下来,送给了在场之人。
杨过见她处事冷静周到,心中倒也很是认同。这件事若是换了一些迂腐的人士处置,极有可能会演变成一场血腥拼杀。而现在受伤之人得到了补偿,众江湖人士也不用厚颜群攻,既保全了面子,还留下了侠名,可谓皆大欢喜。
众人又继续赶路,黄蓉的马车被人如众星拱月般护在了中间。武氏兄弟则是趾高气昂地在前面开路。郭芙本想和杨过并骑而行,不过杨过有些不喜这样的场面,便故意放慢了速度,与黄蓉等人越距越远。
郭芙扭头向他不停地招手,示意他快些过去。他只作没有看见,反倒再次降慢了速度,不过片刻便落在了最后。
等路上只剩下他一人之时,他仰身便躺在了马背上,然后看着天空中的余晖有些怔怔出神。
“英雄大宴都已经结束了,洪前辈怎地一直都没有派人过来通知?”
“郭伯父这几日也并未外出,看来洪前辈并未将行踪泄露出去。这样我也就放心了。不然若让郭伯父与义父见了面,义父可就别想活命了。”
“我出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等从郭伯父那里得到了《九阴真经》之后,我就将它传于义父,然后再去将陆无双救出来。做完了这些事情之后,我也就可以安心回到古墓了。”
杨过信马由缰。任凭黄瘦晃悠悠地走着,脑中却在不停地思考着。等他回过神来之时,才发现黄瘦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
他向四处看了看,发现已经偏离了大路有一段距离了,正要骑马转回大路。余光中却感觉有一道白光闪过。
他侧头向发光的地方看去,发现是一根白色的棍状之物,便下马走了过去,弯腰捡起。
“原来是一支玉箫,也不知是谁丢下的。”杨过喃喃自语道。
他将玉箫拿至眼前仔细看了看,除了感觉做工极是精致之外,也没发现有什么明显的标志,另外就是鼻端能从玉箫之上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似是女子之物。
“发个呆都能捡到一个宝贝,你还真是我的福星!”杨用手拍了拍黄瘦的马头,夸奖地说道。
他重新上马,向大路返去,行出十几丈之后,心中却莫名地感觉像是遗忘了什么。他勒马停下,犹豫了一阵之后,又重新回到了捡玉箫的地方,然后目光在地上仔细地搜索查探。等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心中已是有了大致的判断。
“这里有人动过手,这玉箫想必就是动手的其中一方留下来的,但他们现在去了哪里?”杨过心中仔细地想着,目光却是扫视着周围的地形。
半晌之后,他将目光定在了不远处的一个山峰之上。
却说那峰顶之上,正有一座小小的茅棚。茅棚仅用四根手臂粗的木棍支撑着,四面通风透气,像是山中的猎人偶尔歇脚时用的。
此时茅棚中正有两人,一人身披红袍,正闭目盘坐,是个僧人;另一人却穿了一袭青衫,容貌甚是丑陋。
若是杨过在此,定会认出两人是谁,因为这两人他都见过。红袍僧人是那金轮国师,而那容貌丑陋之人,却正是日前酒楼中的那位青衫客。
“大师,小女子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将我抓到这里?”青衫客开口问道。
听她话中之意,是金轮国师强行将她抓来,但她的声音却是轻轻柔柔,丝毫听不出有发怒之意。
金轮国师盘坐不动,眼睛仍是闭着,并不回答青衫客的问话。
“你现在正在运功疗伤吧?就不怕我趁机偷袭你,令你伤势更加严重?”青衫客又是问道。
金轮国师微微睁开眼睛,说道:“你现在一身的武功都被老衲封住,老衲便是不作任何抵抗任你偷袭,你又能奈何得了老衲分毫?”
“小女子既然无法威胁到大师,大师何不就此放我离开?”青衫客说道:“我还有事情未曾做完,不便在此久留,而且我留下来也帮不到大师什么。”
金轮国师说道:“老衲有伤在身,需要一个人护法。等老衲伤势痊愈,自然会让姑娘离开。”
青衫客不由微微摇了摇头,起身走开,然后在附近随意地走动着。
她并未走远,始终都保持在金轮国师的视线之内。金轮国师不由微微点了点头,又闭起了眼睛。
过了几刻钟之后,青衫客又开口说道:“大师,其实你是怕我离开之后泄露了你的行踪,是不是?”
金轮国师并未睁眼,说道:“姑娘果真是聪明,你猜得不错,老衲正被几个对头追赶,决不可泄露了踪迹。将你留在此地也是没有办法之事,要怪也只能怪姑娘正好撞见了老衲。”
青衫客有些无奈地说道:“大师,我看你是有些多虑了,我与大师素不相识,也不知道大师的对头是谁。只要大师放我离开,我保证不会对任何人说出我见过大师之事。”
金轮国师说道:“姑娘不用再多说了,老衲是不会改变主意的。不过你放心,你留在这里,老衲是不会伤你性命的。”
“没想到堂堂的一国国师比武比不过别人,就只会在这里欺负柔弱女子,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了。”一个声音突然间在两人的耳中响起,随即一个白衣人走上山顶来。
“你怎么来到了这里?”青衫客惊讶地问道。
杨过笑了笑,说道:“程姑娘能来到这里,我为何就不能?”
青衫客更是惊讶,问道:“你知道我姓程?我们以前认识?”
杨过一句话试探出了她的底细,便又说道:“几年前李莫愁对付陆家之时,我与程姑娘曾见过一面,程姑娘可能是不记得了,不过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杨兄既是早已经将我认出,为何上次却装作毫不相识?”程英不由问道。
杨过说道:“刚开始我也并未想到是你,后来才回忆起来。”
两人径自在那里谈话,却是将金轮国师晾在了一边,后者也不动声色,只是暗暗猜测着杨过的来意。
杨过和程英说了几句话之后,便转向金轮国师说道:“大师,在下可否将程姑娘身上的禁制解开?”
他口中征询着金轮国师的意见,手上不等金轮国师回答,已是抵在了程英的后背之上,内力所到之处,金轮国师所下的禁制一一被他冲开。
“多谢杨兄出手相助!”程英微微施了一礼,感谢道。
金轮国师心中暗暗惊讶,没想到杨过随手就解开了他的禁制,他站起身来,说道:“杨居士此行可是为老衲而来?”
杨过说道:“在下也是偶然间寻到了这里,可不知大师就在此处,看来在下与大师有缘。”
金轮国师说道:“缘有善缘,也有孽缘,不知杨居士与老衲是哪一种缘?”
杨过说道:“在下想与国师结一场善缘,就是不知国师肯不肯答应。”
金轮国师问道:“杨居士想与老衲结何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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