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景宜人的海岸,日落前抓上鱼虾蟹贝,生起火,一边烤肉一边看日落,本是非常浪漫美好的事,却因为轩辕彻突兀的一句,全破坏了:
“比起如何调兵,我现在更担心的是司空凡给我们的那些地图都是错的。”
若是这样,那就是能及时调动军队又如何?雄赳赳气昂昂奔去个错误地点,只是白扑一场上个无人岛被堵了后路还不至于太惨,怕就怕那里还有机关埋伏等着,到时候一上岸就是个伤亡惨重,后路再被堵,就真的玩完了……
已经拿起条烤好的海鱼的轩辕凌顿时没了胃口,抿唇把鱼又插回火旁去,一本正经的看着轩辕彻问:“自是要派自己人去仔细探过,但派谁去是很大的问题。虽说不可能直接游着去,但毕竟茫茫大海到处是水,若是水性不好……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我只是奇怪……”
轩辕彻伸手就拿了轩辕凌刚刚插回去的烤鱼,咬了一口才继续开口道:“为什么非得去岛上看过不可?不觉得司空凡的书房或者密室什么的,就有准确无误的地图吗?司空凡又不是傻蛋,哪可能任由那些海贼海盗捏着自己咽喉过日子?甚至说不定这些年连年治理,其实南海城的海贼海盗早已不成气候,之所以还留着,指不定是司空凡图利的。”
轩辕凌一愣之后,瞪眼:“你个混蛋,卑鄙无耻到这个程度,为了一条鱼竟然利用正经事来转移我的注意力!”
轩辕彻淡淡挑他一眼,一边啃鱼一边道:“只能说是四皇子你太麻痹大意了,谁要跟你公私分明啊?别忘了,亲兄弟明算账,小爷我本职奸商,早已习惯时刻商人,被人商什么的太影响职业形象了好吗?”
轩辕凌嘴角抽了抽,而后就听闻了脚步声来,转头看去,是百里明镜和封子安等人。
转头回来,就看到轩辕彻眉开眼笑的从百里明镜招手:“来来,小明镜,吃鱼了。”
“你叫他们来的?”轩辕凌低声问。
轩辕彻一边啃鱼一边靠近他,低声应:“知道他身边那四个人什么出身么?”
轩辕凌抿唇。
“密探。”轩辕彻倒也不卖关子,直接揭晓答案后就甩了轩辕凌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轩辕凌了悟,但很快又微微拧了眉:“就算是百里老将军的孙子,带着四个密探出身的侍卫随行也实在有些……”
密探,即是从事情报搜集和传递工作的人,这种人在这时代也有专业的培养和训练,一般都是挑选值得培养的好苗子从小训练,求质不求量的过程自然不必细说也相当残忍,能活下来的不是精英也绝对差不到哪儿去,再加上普遍十多岁就开始出任务,更要有硬本事的同时还要有相当不错的运气……
再看封子安等人,至少都在二十四五以上,算他们比较迟十五岁才开始出任务的话,他们中少的也至少出过十年任务,而密探的十年跟寻常人的十年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也就算说,他们四人一定在行内相当拔尖!
“谁知道呢?”
轩辕彻故作糊涂:“不过,百里老将军退隐多年,很多人都以为他已经不在了,如今却忽然冒出个孙子来,总不会是毫无理由的。”
这倒是。
轩辕凌默认一句,也就没有机会再说其他了,因为百里明镜等人已经到了。
“平郡王,四皇子。”百里明镜面无表情的照规矩行礼后,就直白问轩辕彻:“平郡王找属下等人前来不知何事?”
“来,坐下说。”
轩辕彻拍拍身边的位置,抽了一条刚烤好的鱼递给他:“边吃边说。”
百里明镜抿唇不语,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不坐下来我可就不说了啊。”轩辕彻威胁。
百里明镜微微颔首:“既然平郡王还没想好,那属下就先回去了,等您什么时候想好,再什么时候找属下。”
说罢,抱拳就当真要离去,顿时气得轩辕彻瞪眼,而轩辕凌则忍俊不禁一番幸灾乐祸:“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世上还能有平郡王妃以外的人能让平郡王吃瘪。”
他就是平郡王妃啊,不敢置信吧,要不是亲眼所见知道实情真相,他们也不信,这世上还真有这么个女人能对自己深爱的男人冷漠到这个程度……
封子安等人默默,而轩辕彻则直接给了轩辕凌一脚,无奈的把鱼连同自己啃过还没啃完那条重新插回火旁去,把百里明镜叫住:“别走,说正事。”
百里明镜停了下来。
轩辕凌看着他,越发觉得有趣的同时,又隐隐看到了某人的影子,只是到底是谁呢?
他正纠结的时候,轩辕彻则直接开口了:“我想跟你借你身后那四个人。”
封子安等人都是一怔,而百里明镜则心知肚明并未诧异,却还是照程序的问:“平郡王要借他们四人做什么?”
轩辕彻咧嘴:“既是密探出身,自是去探密。”
——
再厉害的密探,也不可能一下就探到所要的情报,而在此期间,轩辕彻等人也不能空等的闲着……
刘监军则直接开口催:“平郡王,我们也到南海城十多天了,我看样子大家都休息得差不多,那些水土不服的将士也在御医和永安侯的照料下恢复了精神,您看,是不是该准备攻打海盗岛的事了?免得拖久了浪,费,物,资……”
“刘监军愿领前锋?”轩辕彻欣喜的看着刘监军,好似自己无计可施已久,所有希望都在他这根忽然冒出来的救命草上了。
刘监军一怔之后,面色就沉了下去:“平郡王果真跟传闻的一样爱开玩笑,可现在却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我都受着君命厚望到此,为的就是剿灭海盗海贼……”
“有道理。”轩辕彻点头附和打断他后,直接就问:“所以,刘监军为什么不能当前锋?”
刘监军一听,恼了,觉得轩辕彻在无理取闹拖延时间,却也不好直接这么说,只是声音还是控制不住的拔高起来:“监军监军,我的职责就是代表朝廷协理军务督察将帅,掌功罪赏罚的稽核,而不是从冲锋陷阵,何况,我一个文官如何懂得行军打仗?”
“不懂却理直气壮叫得挺大声。”
轩辕凌冷冷说着,就从外边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刘监军道:“初来乍到地形都还没摸清楚就妄想出兵攻岛?刘大人,我该说你是真是个不懂行军打仗的文官呢?还是在京城生活太好养尊处优得无知到连点常识都没了?”
监军一职落了外人手里,轩辕凌早一肚子火了,只不过一直没找到地方发泄,这刘监军也大概知道的,又碍着对方是皇子直接撕破脸不好,因而总是避着,今儿也是特地挑了轩辕凌出去后才找轩辕彻说起发兵一事,不想轩辕凌竟转头又折了回来还趁机一阵发飙……
看着刘监军面红耳赤好一会儿应不上话,轩辕彻忍着没笑,问轩辕凌:“怎么这就回来了?”
“不回来怎么听得到某些人以权逼人。”轩辕凌冷冷哼了一声,黑着脸就自寻了把椅子坐下冷冷盯着刘监军,一副不打算再出去的模样。
“四皇子这话什么意思!”
刘监军一听顿时恼了,面红脖子粗的大声道:“身为此行监军,船只物质一应俱全的情况下,我催平郡王尽早出兵难道还有错了?”
“你是没错,可我刚不是也跟你说了吗?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
轩辕凌沉声未完,刘监军就大笑了起来:“平郡王,四皇子,以及那神机营同行前来的五千余将士都是京城而来,对此地确实人生地不熟没错,但司总提督以及他的水陆两军,难不成也都是外地来的人生地不熟不成?”
“属下奉命镇守南海城不说多久,也有七八年了,虽一直不得功绩未能剿灭海盗海贼确实有负圣恩,但也不至玩忽职守到自己地盘都不熟悉……”
洪亮带着隐隐怒气的高声传来,没一会儿,司空凡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三人面前,本就因为常年日照得红黑的脸此时更显发黑,却也抱拳单膝跪下就给轩辕彻和轩辕凌行礼:“属下南海城水陆总提督司空凡,叩见四皇子,平郡王,刘监军大人。”
“司大人这是在做什么?快快请起。”轩辕彻全然当没看到他那发黑的面色,笑眯眯的弯身就去扶人。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轩辕彻好歹是个郡王,还是此次朝廷派下来的总帅,司空凡自是不管真恼火还是假恼火都不好驳他的脸面,顺势也就从地上起来了,直着腰杆低着头,语气生硬道:“多谢平郡王。”
“不谢不谢。”轩辕彻笑着转头又落座,还意思性的道:“司大人坐下说话。”
不知是太熟悉轩辕彻还是自己多想,轩辕凌总觉得那一口一声的“司大人”很像“死大人”,听多两次更觉像,原本发黑绷紧的俊脸也不禁缓了缓,跟着就听到轩辕彻道:“正好现在刘大人也在,司大人也在,我就直说了吧,这些天我看似四处闲逛,而实际上却是在研究南海城的地形,再加上司大人提供的这些年以来收集到的海盗海贼上岸离岸的时间地点,已经发现,这些海贼海盗上岸也并不是一点规律都没有……”
轩辕凌似乎早知道一般并不惊讶,而刘监军却是很惊愕,不禁问:“平郡王发现了什么?”
“愿闻其详。”司空凡也一副惊愕的模样,而眼底却平静得多,俨然不信轩辕彻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从真假难分参半的资料中找出所谓的规律来。除非他是神而不是人!
轩辕彻却神秘兮兮的摇摇头:“具体我与四皇子已经安排下去了,刘大人和司大人就坐等着看结果吧,我相信,定然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惊人的进展了。”
——
司空凡离开轩辕彻和轩辕凌的视线,面色就沉了下去。
死活不肯说究竟安排了什么,究竟是故弄玄虚请君入瓮?还是已经怀疑上他而真的做了什么安排……
几个转弯直走,彻底远离那个临时总指挥部后,立刻有人迎上来,面色难看的凑近司空凡耳边道:“神机营研究厂那批人,全不见了。”
司空凡一愣,沉声:“怎么回事?”
“那些人到这儿后就没正经做过什么事,每天就是三五结伴东逛西逛的,今天也是,可……可……”那人怯怯道:“可午后,人就开始三三两两的失踪了。”
司空凡一把揪着他的前襟,沉声问:“那个百里明镜呢?”
“刚,就在刚刚也跟……跟丢了……”
那人怯怯说罢后,又猛然想起了什么的道:“对,对了,昨天傍晚平郡王和四皇子在海边烤鱼的时候,曾找过百里明镜和其他几个人……”
“什么!”司空凡一惊,揪前襟的手顿时恨不得掐上脖子去了:“昨天为何不及时报?”还拖到今天人丢了之后的这个时候!
那人浑身哆嗦道:“那,那些人都很机警,属,属下们也,也不敢靠太近,虽,虽不知他们究竟说了什么,但,但并没有多久百里明镜就带着其他人离开了,一,一切又,又与往日无差,属,属下就以为……”
“我不是早吩咐了,一定要特别盯紧那个百里明镜吗?”司空凡差点没直接咆哮,一把将人推倒在地,压抑着怒火道:“给我找!翻遍整个南海城也一定要把那群人找出来!”
那人翻滚着站起,颤颤应诺着就奔去寻人了。
身边的侍卫这才道:“不过二十来个人而已,大人……”
“不过二十来个人而已?”司空凡狠狠瞪他:“那二十来个可都是神机营研究厂的人,神机营的精英,不但拥有制造兵器的能力,还有相当厉害的机关术,谁知道这些人失踪是去干了什么!”
万一,万一……
——
司盈盈一如既往的热情,将苏静卉及其婆子丫鬟的食住行安排得妥妥帖帖,虽然每日必到一趟,但也没再提求见的事了,只随口的问问苏静卉的情况,而今天却是才到,就听容嬷嬷道:
“平郡王妃请司小姐进屋说话。”
司盈盈反倒一怔之后,才浅笑道:“平郡王妃已经好些了吗?”
“托司小姐的福,已经好些了。”容嬷嬷微微颔首间,也替了司盈盈开门。
司盈盈道谢,缓步进屋,一眼便看到了四个丫鬟簇拥着的主位上的苏静卉。
精致的五官,没有北方女子那种棱角分明,反倒透着江南水乡女子的娇柔美,虽然脂粉恰到好处的掩盖着脸色,但还是不难从她那疲惫的眉宇间看出她极力想要掩饰的虚弱,不过,虽然如此,也依旧掩盖不了那股子由内而外平静如水的气质……
气质,是美的一种境界,而一个人要美出境界太不容易,却一旦美出境界,就往往轻易便能远胜皮相,何况,这位平郡王妃皮相已堪称完美。
只一眼,司盈盈就忍不住暗自惊叹,以女人的角度也控制不住为之惊艳,若不是长波跋涉劳累又水土不服,这位平郡王妃又该是何等的动人,也难怪传闻平郡王宠她如命,千里迢迢这般危险,竟都舍不得不带上她,反观对自己,就那么不屑一顾……
换她是男人,她也不忍负了如此女子。
“司小姐,这些日子失礼了。”
苏静卉轻软的声音,一下拉回了司盈盈的心神,忙颔首行礼道:“小女司盈盈,参见平郡王妃。”
“司小姐不必如此多礼,快请坐。”苏静卉浅笑一比,引她向最近自己的位子。
司盈盈道谢,大方得体的入座,轻问:“平郡王妃好些了吗?”
“好多了。”苏静卉浅浅一笑,轻软的声音却从刚刚开始就透着一股淡淡但无法掩饰的虚弱,惟妙惟肖:“多谢司小姐连日来的细心照料。”
“平郡王妃快别这么说。”
司盈盈羞赧道:“家母早逝,也没人仔细教过我管宅子里的事,平日里也就照顾照顾父亲的日常起居,他是武将,不是那么计较细节的人……我还一直担心自己哪里做得不好……”
苏静卉浅笑:“司小姐太谦虚了。看起来你也就跟我一般大,却无师自通的能将这总提督府打理得这般井井有条,反观我,却是除了让人侍候,什么也不会……”
“平郡王妃太谦虚了。”司盈盈笑道:“虽说南海城距离京城万里之遥,但平郡王妃那么美谈可是早已传到这儿来了的,我就听说了不少。”
苏静卉略微惊讶状:“哦?都传了些我什么?”
“自是说您聪慧温柔,体贴贤淑,是京城第一贤内助,都说平郡王娶了您是他的福气。”司盈盈笑道。
苏静卉勾唇:“司小姐才是聪慧过人,三两句简单扼要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司盈盈一怔之后,笑干了干:“我听到的真就是如此,并没有旁的意思,平郡王妃没要多想误会了。”
“我没有多想。”是你多想了而已。
苏静卉浅笑依旧,司盈盈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正想着再说些什么,轩辕彻却回来了,只好识趣的起身先告辞,反正今儿都见上面了,要问要探什么也不急在这一时,总会还有机会的。
苏静卉也不留她,只让香儿送送。
人一出门,就与轩辕彻迎面遇上了,苏静卉在屋里抬眸就能看到情景,从司盈盈那低眉颔首的规矩行礼中,还真是寻不出半点儿不对,可在她看得到的地方这么规矩的一个人,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几次三番有意无意的遇上她丈夫……
呵呵。
这两个字,太能形容苏静卉的心情了,而后便见轩辕彻瞪了她一眼,几个大步直接越过司盈盈看也不看一眼奔向她,嘴上也不忘呵斥她身边的水仙等人:“让你们好好看着平郡王妃,怎么看的?竟让她下床来!”
“我没……”
苏静卉张嘴才吐了两字,就被轩辕彻喝了一句:“你闭嘴!”说话间人也到了跟前,腰一弯就直接把椅子里的她拦腰抱起,一面往里屋走,一面沉声低骂:“原本便风吹就倒的身子,如今更瘦得就剩把骨头了,让你在床上呆着养着,还不听话!”
后面的,司盈盈余光就看不到了,也听不清说了什么,只隐隐听到两声轻轻的拍臀声,似惩戒,却又是温柔心疼的……
一路无语,身后的丫鬟不禁觉得气氛不太对。
忍不住问:“小姐,您在想什么?”
“我在想……”司盈盈话到一半卡了瞬,随后就笑道:“平郡王妃可真是个美人儿,我看着都忍不住心动,也难怪平郡王那般宠爱她了。”
丫鬟有些不服气:“小姐您也很美,比那……”
“休要胡说八道。”司盈盈及时打断了丫鬟的话,余光一扫凌厉非常:“该说的直说不该说的就烂到肚子里,记住了?”
丫鬟颔首,怯怯应是,心里还是很不服,那病怏怏的人哪里好了,平郡王真是没眼光,放着小姐这样的珍珠当鱼目,平郡王妃那种死鱼目反而当珍珠……
而此时,某个死鱼目正任由某个没眼光的郡王一边唠叨抱怨她,又一边给她卸妆。
“胆子够肥,转身又潜回来,也不怕被人抓个现行……这里好歹是总提督府,司空凡的地盘……还有这脸上这粉厚得,啧,你刷墙呢……明明十五六岁,浓妆这么一抹,啧啧,瞬间老了十岁……”
苏静卉默默。
轩辕彻瞪眼:“我跟你说话呢,倒是回个声啊。”
“司小姐已经盘旋多日,我若再不见她,她指定起疑,万一到时候用出什么手段来,岂不得不偿失?”苏静卉冷静道:“既是病人,自然要有个病样,总不能今儿活蹦乱跳的见她,明儿又怏怏的下不了床见不了……我的化妆术还不错吧?”
轩辕彻只好奇:“跟谁学的。”怎么看都有些易容术的痕迹在。
“敖志明。”苏静卉也不瞒:“平日闲暇时学着玩,以你的话说,就是多一技傍身总是好的。”
轩辕彻嘴角直抽抽,怎么也没想到,以前说水仙她们的话,回以这样的方式被她还回来。
苏静卉径直道:“对了,我准备让司盈盈明天带我在府里转转,你可别给我下什么禁足令,若是能出去转个半天什么的,就更好了。”
轩辕彻抬眸看她好一会儿,才道:“给那四个人探路?”
苏静卉主动倒进他怀里,但立马就被他推开了,那双琥珀色的桃花眼也沉成了褐色,直勾勾的盯着她,明摆着“不说清楚就少套近乎”。
撇撇嘴,苏静卉道:“这总提督府跟恭亲王府比确实不大,可也比苏府大得多而且戒备森严……我好歹弄个仔细些的布局图出来,免得他们白扑浪费时间,要是运气不好被发现,也好歹能知道往哪跑比较快。”
琥珀色的桃花眼眯了眯,轩辕彻不信却还是问:“就这样?”
“不然呢?”苏静卉反问。
轩辕彻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的就一把掐上她鼻梁,警告道:“有专业密探摆那儿,不用白不用,你可别给我逞能乱来。”
“这我比你有分寸。”苏静卉浅笑着推开他的手,也不管鼻梁被他捏得有多红。
轩辕彻抿唇看了她好一会儿,没再说什么的继续轻轻的为她卸妆,直到把原本白净的小脸洗出来洗干净,才罢手的将她拉进怀里,低头在她额上轻轻的亲了又亲,一路而下,吻过她的脸颊,吃过她的小嘴,咬上她的锁骨,而后……
苏静卉黑线了。
似察觉自己的恶图被发现了,轩辕彻干脆勾唇邪魅一笑,直接坦白:“病态什么的你自己画,疲惫虚弱什么的,我今晚就勉为其难的辛苦一点不睡,帮~你~。”
苏静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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