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会?颜芬儿最先注意到季苏音不对劲儿,看到那道伤口,忍不住一声惊叫。一时间,三人都被吓得慌了手脚,站在路边不知所措。这里没有公交站牌,计程车在清晨也不是很多,几人找不到车送她去医院,纪华丽掏出手机准备打120。突然从旁边开出一辆本田,车窗摇下来,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问:“是不是有人受伤了,快上车,我送你们去医院!”黄晓语几人大喜,赶紧道谢,将季苏音弄上车。
车上气氛很紧张,黄晓语等人焦急于季苏音的伤口,没说什么话,墨镜男专心于开车,也没开口。季苏音一直呆呆地望着伤口,从刚才开始,连头也没抬一下,脸色寡白寡白的。
实际上,伤口显现出来后,那种闷疼,反而不那么令人难以忍受了,反而有种畅快感。季苏音只是受到了惊吓,心中很多疑团渐渐发酵。
看这伤口,像是利器切开的,而刚刚的花坛边沿,根本就没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她只是撞了一下,怎么不是出现淤青或是擦伤,反而是出现了这样整齐的伤口?
季苏音回想到昨晚的梦境,那时候她被怪物挠了一下,地方好像就是左臂,当时还感觉到了疼痛!这实在是太奇怪了,那只是梦而已,怎么会出现在现实中!难道是?不可能!旅店离山那么远,她怎么可能步行梦游那么远!
这跟前几天,关于小男孩的梦境不一样!在那些梦里,她碰不到任何东西,怎么现在却可以碰了?那如果她梦见自己死于非命,现实生活中是不是也会……死?
季苏音脸色又白了几分,这种假设太过可怕!她会被自己的梦境于无形中——杀死!
戴墨镜的男人透过镜子,观看季苏音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抿抿唇,加大马力,全速往医院开去。医院门口,黄晓语几人将季苏音扶下车,一边急急向墨镜男道谢。
墨镜男挥挥手,让他们赶紧进去医治。几人道谢后快步走了,墨镜男望着季苏音远去背影,左手中食指抵着嘴唇,慢慢摩挲。脸色由若有所思变为冷酷,摇上车窗,合上之前还能看见,那抹嫣红的唇勾起弧度,让人不寒而栗!季苏音的伤口不很深,所以不用缝针,包扎一下就好了,真是虚惊一场!
出院后,已经上午十点多,几人准备提前吃中饭,然后搭车返校。本来的计划取消,季苏音感到很抱歉,黄晓语几人安慰她,直说以后再来玩也可以,季苏音才好过一点。吃饭的时候,黄晓语特意给她单点了一份猪血汤,勒令她喝完,补血养气!季苏音慢慢喝着,心里有些暖。
坐在车站候车时,黄晓语又塞给她一包阿胶红枣,吃一颗,甜的掉牙!上车后,几人有些犯困,各自靠着打瞌睡,车里也没什么人。季苏音望着车窗外面,风景飞速倒退。手伸进兜里掏出个小东西,小荷包被她穿了根红线,挂在脖子上,今天早上换衣服的时候,红线突然断了。季苏音抚摩着荷包上的纹路,若有所思,她还记得梦里,最后关头爆起的蓝芒,之后他便失去了意识。
如果,季苏音暗想这是假设!如果!昨晚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极有可能是这个荷包救了她!是齐修救了她!回想这几天她老是碰见齐修,还有今早的电话!她不知道齐修到底是什么人,但是或许他会有办法,帮她摆脱这种诡异的困境。再这样下去,她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疯掉!攥紧荷包,季苏音咬紧牙关!
一辆本田停在xx山山脚下,从车里走出位,身穿白色休闲服的男人,大概二十出头,戴着墨镜看不清样子,但看轮廓线条,还有嫣红厚薄适中的唇,理应是张隽秀的脸。
男人仰望山顶,白皙修长的手指推推墨镜,迈开长腿,一派悠闲地开始爬山。看似悠闲的动作,不久便发现,他已爬的很远。一直到半山腰,男人的动作还是很悠闲,没有一丝该有的疲态。
男人站定在一块空地前,遥望草丛深处。将双手插进兜里,男人闲闲地走过空地,往深处走。
越过及腰高的草丛,男人站定在不大的平地上。四处看了看,气氛寂静无比,好似连风声都静止了!似乎看到什么东西,男人走到一棵两人合抱粗的树边儿,蹲下查看,地上有几点黑色痕迹。
男人勾唇冷笑,浑身闲适温和的气场,立刻变得冰冷肃杀,暗潮涌动!慢慢站起来,转头望向与来时正对的方向,那里杂草丛生。一步步走过去,脚步有些沉重。
拨开草丛,露出一座小型建筑,不到腰高,很破败陈旧,隐约看得出古老的风格,像是一座佛龛,或是小型的土地庙。“没想到,这里居然还留存着这种东西!”像是回应他的话般,周围树枝摇曳,哗啦作响。
男人冷笑:“想求饶?晚了!”话音刚落,左手成掌,对着小庙虚虚一划,动作不很快,却听见“喀喇~”一声,从中间蔓延出裂缝,有黑色液体汩汩而出。隐隐约约间,凄厉的惨叫随风而散。
男人抬头望望,一下子明亮许多的树林,双手插兜,继续悠闲的晃出去,却没再往上爬,而是直接下山,坐上车离去。本田刚刚疾驰而去,一辆奥迪开到刚刚本田所在的位置停下,从车里下来的人,穿着黑色短袖连帽衫,深蓝牛仔裤,头发很黑,皮肤却很白,衬出黑白对比的美感,这人正是飞车赶来的齐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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