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一落,萧寒烬如一道黑色闪电飘落容卿月的屋内,见容卿月好以整暇的坐在那看着他。
萧寒烬冷哼一声,往后一甩墨紫的长发,找了个地随意坐下,与她对视,道:“容卿月,那丫头为什么还没来?”
“脚长在她身上,又不是本郡主逼着她不来,何况她现在被关在楚府,想出也出不来。”容卿月不以为然的换了只手支着下巴,杏眸晶亮透着狡黠。
“她被关在楚府,你为什么不早说?害的小爷在这等了半天!”萧寒烬腾地站起来,一拍桌子,眼中冒着小火苗。
“你自个乐意等,本郡主凭什么早说?”
“你…你还真是,好!”萧寒烬气急,身影一闪便出了夕月阁,看那个方向是楚府。
容卿月点了点头,她也知道她很好,一直都好。眸光瞥向他飞身而起的方向,嘴角慢慢弯出一抹弧度。
——
“少爷,老爷让您去一趟。”一长相明丽的丫鬟推开木东城的房门,见久久没有回音,脸色羞红,想不到少爷还同她玩这个游戏,以前会偷偷藏在角落等待她走过去时一把抱住,随后二人滚落帷帐,春色深深。
探了探头,面上娇羞,手下却是大胆的解开自己腰边系着的丝带,一步步走过去。
“少爷。”丫鬟见床上好似趴卧着个人影,跺了跺脚,嗲嗲地又道:“少爷。”走近床边,手轻轻掀开帷帘,身上的衣服也脱了大半。
待帷帘拉开,丫鬟见木东城闭着双眼趴在床上,缓缓伸出手轻轻推了推,娇媚道:“少爷……”
见他没有转醒的迹象,丫鬟一只玉白的手摸上他的胸膛,眼光也灼热起来,直到触及心口那处,才猛然发觉不对,少爷的身体怎么会这么凉,将他趴卧着的身子翻转,猛然惊叫出声,瞪大如铜铃般的眸子,手也迅速撤回捂上嘴,少爷…少爷的嘴角还有血迹,已然死去多时了。
丫鬟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大叫跑出去,“来人啊,少爷被杀了,来人啊!”
一炷香后,木涛,木夫人,木心雅站在屋内,木东城的床头跪着木婉婉和兰姨娘。
兰姨娘此时悲忸痛哭,不断哀嚎,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在木家的地位也全靠了这个儿子,如今儿子没了,希望也就没了,她定要将杀他儿子之人千刀万剐!
木婉婉在一旁低低哭泣,他的哥哥平日里对她最好,现在就这么去了,哥哥,愿你走好。
木夫人看着这一幕,厌烦的皱了皱眉,眸中划过一道讽刺的笑,嘴角也微微向上勾起。
木心雅倒是没什么感觉,不就死了个人么?死的又不是容卿月,既不悲伤亦不高兴,板着个脸,哭哭啼啼的样子看了真叫人心烦!
木涛负手而立,而立之年就得了这么一个儿子,一直放在手心上宝贝着,现在木家香火已断,他势必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凶手揪出来五马分尸!
“最后发现少爷的是谁?”木涛低沉着声音开口,阴沉的气息弥漫,锐利地目光扫过众人。
木夫人立即收敛了笑意,低下头一无所知的样子,顺便拉了拉木心雅的手,木心雅脸上虽不情愿,却还是低下头,没有说话。
一家丁眼光四处瞄着,抬起头对木涛道:“老爷,是丫鬟春桃。”
“春桃?”木涛锐利的眼光一眯,看向那个在角落瑟缩着身子的丫鬟。
春桃闻言,浑身狠狠的一颤,衣裳还有些半露,爬着过来,啜泣道:“老爷,奴婢来时便发现少爷已经躺在床上了。”
木涛阴沉的看着她穿了一半的衣服,怒声道:“你进来时是准备勾引少爷?谁给你的胆子!”
木夫人这才把视线扫向春桃,唇角一扯,又鄙夷地看向面有窘色的兰姨娘,连个儿子都教不好,看样子,绝不是第一回了,还不知府里有多少丫鬟是他儿子的女人!嗤笑一声,不屑的收回视线。
春桃连忙求饶,眼泪纵横滑落,“老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都是…都是少爷逼迫的。”
木涛一脚踢开她,怒道:“污蔑少爷,你可知是何罪!我儿子还能活过来解释不成?贱婢!来人,拖下去,乱棍打死!尸体丢去喂狗。”
春桃被这一脚踢得不轻,连喘了几口气,乞怜告饶的话还没说出,就被几名上来的家丁脱了下去,衣衫凌乱,面上苍白。
兰姨娘在木涛阴沉的目光扫来时低下头,浑身忍不住颤抖。
木心雅面露鄙色,看也不去看她们,就怕被污了眼睛。
木婉婉看着了无生息躺在床上的木东城,眸中流露出几分凄凉,不管如何,这都是她的亲哥哥!
“府医!”木涛高喝一声,吓得府医手中药箱差点打翻在地。
“老奴在。”府医立马跪下,捧着药箱。
“查明少爷的死因!”
“是。”府医恭敬地一点头,随后站起身,三步并两步的走到窗前,兰姨娘侧了身子,给他让开位置。
府医查看了半天,面露出疑惑,又走到木涛跟前跪下,“老爷,少爷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也不是中毒,死因,死因不明…”
木涛一听,眸色更加深沉了,对着府医就是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药箱也滚落了几圈。
“混帐!庸医!你怎地查不出死因!”
“老爷,少爷的死因真的是不明,老奴没有胡说啊老爷。”府医趴在地上,额上滑落豆大的汗珠。
“滚!”木涛又给了他一脚,怒喝道。
“是…是…”府医抱起开裂的药箱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来人!”木涛犹不死心,道。
“老爷。”所有家奴跪在地上不敢妄动,唯有刚才出声的男子爬上前,低着头道。
木涛看了他一眼,随后道:“去多找几名医术高超的大夫来,今日势必查明少爷为何而死。”
“是。”
“等等,”木涛抬手制止了他爬出去的动作,“你叫什么名字?”
“回老爷,小的木成。”
“从今日起,便跟在李管家身边吧。”木涛语中带着不容拒绝,像是说给谁听的。
李管家,木夫人的远亲,看来木涛这是在安插自己的人手,木东城已死,为防止木夫人坐大,木涛也只能一点点的收回自己在府中的权利,
“是,小的多谢老爷。”木成眼底划过一抹窃喜,赶紧出去了。
木夫人犀利地射向木涛的背影,勾起的嘴角慢慢变得没有表情,唯有袖中的手是紧了又紧。
等了两个时辰,进出木府的大夫不知凡几,他们的答案却都一样,没有伤口,没有中毒,嘴角却留下鲜血,实在是查不出死因。
木涛大怒,拍碎了两张上好的梨花木桌子,砸碎了几个青瓷杯,便将人都轰了出去。
木夫人看着他发怒,既没制止亦没做声,看着兰姨娘凑上去反而得了两个巴掌,心底讽刺,真是愚蠢!
随后好像想起了什么,平凡的面容上划过一丝诧异,拉过木心雅坐在一旁,道了句:“老爷,好像楚府的楚夫人死因与我们东城是一样的。”
兰姨娘抚着肿起来的脸颊,美眸划过一道阴毒,贱女人,现在才说!我们东城,真是好笑!平日里怎么不见你这么亲切!
木涛回头看着她,发现她坐在那里,眸光闪了闪,没有怪责,反而问着:“楚夫人?”
木夫人点头,又道:“据说楚夫人死在清风林里,体内的血流尽才被人送回来,同样找不到伤口,楚尚书也没追究,就这么安葬了。”
“鲜血流尽?”木涛想着儿子的确也是血尽而亡,究竟是谁这么狠心!没有漏掉最重要的,“清风林,那不是死亡之林?”
木夫人又点着头,没在说话,虽然她想不明白楚夫人为何会去清风林,不过据闻进去了就出不来,她去了还不是去找死!
木涛眼底阴鸷,紧握着双拳,他楚天河追不追究那是他的事,夫人死了可以续娶,他却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凶手,绝不能放过!儿子的仇,必然要报!
“老爷,城儿…”兰姨娘肿着脸哀戚的看向木涛。
木涛烦躁的一挥手,“择日下葬,我木涛定会为儿子找出凶手,剜心钩骨尤不解恨!”
兰姨娘眼睛亮了亮,偷偷瞟着木夫人方向,逐渐放下心来,看着自己儿子,城儿,你的大仇必有得报的那日!
木婉婉跪在一旁,眼睛哭肿成了核桃,似乎整间屋子的人都忘记了她的存在。星眸眨了眨,哥哥,你安心的走吧,小妹会照顾娘的。
——
“丫头!”萧寒烬如鬼魅从空中降落,脚一踩在楚涵洢房间外,便要往里冲,见门口守了两个家丁,想着容卿月没骗她,丫头是被关起来了。
银光一过,手中寒月刃现,还未等他们出声,瞬间割裂了两个家丁的脖颈,鲜血直流,嘴角轻挑,大步走了进去。
“烬哥哥…”楚涵洢惊讶地望着他,一袭黑衣如妖如魅,风流无匹,俊美无俦的面容挑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心底充满了欣喜。
萧寒烬二话没说,上去一把拽过她的胳膊,抓着便要走。
想不到楚涵洢挣脱开了,急急道:“烬哥哥,你干什么?”
“带你走。”萧寒烬一回头,眉头皱了皱,又将她的胳膊拽住。
“疼…”萧寒烬没有意识到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楚涵洢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
萧寒烬感到手掌下的肌肤虽是隔着衣料,却是凹凸不平,掀开她的袖子,洁白如玉的手臂上布满了纵横狰狞的伤痕,新肉还未长出,显然这些伤口是这两天的。
萧寒烬顿时一身的气息便得杀气凛凛,握着寒月刃的手一紧,薄唇紧抿,眸中充满冷意。
楚涵洢伸出另一只手抚平了他的嘴角,“烬哥哥,你,你是在为我难过吗?其实都没事了,现在不碰都不疼了。”
“谁打的?”萧寒烬任她的小手摸上他的脸颊,冷冷地吐出三个字。
楚涵洢躲避他漆黑的眸子,低下头,声音极低,“真的没事了。”想着他刚才是不是要带自己走,秀雅的面容焕发着光彩,又抬起头直视他道:“烬哥哥,你不是不要我了吗?怎么要带我走?”
萧寒烬眸中闪过一道慌乱,又抿着唇,改牵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楚涵洢心底泛起丝丝甜蜜,仿佛置身于云端,她的烬哥哥离她越来越近了,脸上也漾起幸福的笑容。走出门口,看到地上鲜血流尽的两名家丁,惊呼了一声。
萧寒烬毫不在意地一挥衣袖,顿时家丁身上的鲜血慢慢消失,脖颈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如同木东城的死状一样,半死伤口也无。
楚涵洢紧拽着他的胳膊,有些害怕的问着:“烬哥哥,这…这是什么?”
“嗜血蛊。”萧寒烬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声音是谁都不曾发觉的透着一丝温柔。
------题外话------
嗷呜~明天的章节会上午发哦!
烬哥哥要带楚涵洢走了,唔,明天应该走的成……
谢谢紫琰的三朵花花,湘和的210打赏,么么。
谢谢订阅的亲们,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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