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乐雅开口了:“怪不得刚才小风说话底气这么足呢,原来背后有表哥撑腰。”
小风忙上前道:“乐娘子可不要误会,二皇子之所以瞒着你,其实也是怕你生气,刚才我不是说了么,我和二皇子……”话未说完,乐雅便阻止道:“算了,表哥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用不着你来解释。”
她扭头就走,心中却还存着一线希望,直到听到小风催促李成璧:“你快点追出去,说两句好话。”可李成璧却只是对着小风关心的询问:“你没事吧?”
乐雅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李成璧啊李成璧,我对你的心思你难道一点也不知道?以前你故意装傻我不怨你,你对我视若无睹我也不怨你,我生怕自己不够好,努力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可如今,你让我成了一个笑话,这口气,让我怎么咽得下去!
小风看乐雅走远了,再看看李成璧,毫不客气道:“你是猪么?”
李成璧愣住了。
作为一个女人,即便她不懂男女情事,也深深明白,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不是阴谋诡计和刀枪剑戟,而是女人的嫉妒心,如今挑起了乐雅的妒火,将来李成璧势必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小风指指李成璧,看他一副茫然的样子,又指指赵司决,见他也是一副“我最无辜”的样子,气的拂袖而去,赵司决见小风走远了,这才上前拍了拍李成璧的肩膀:“女人心,海底针哪,小风的脾气本来就不好,你别放在心上。”
李成璧道:“她真的只是脾气不好么?我看她和谭诚在一块的时候脾气好的很。”
赵司决含笑道:“谭诚是个君子,也是个好人,这种人在小风眼里都是弱者,小风是不会对这种人恶言相向的,她对你发脾气,说明她对你失望,她对你失望,意味着她对你寄予了希望,我想你不该生气,而应该高兴才是。”
李成璧冷笑:“她要打我的左脸,难道我还要把右脸伸过去么?我可没这个心情自己找不自在。”说着也气愤的离开了。
赵司决摇摇头,李成璧还是太不了解小风了,两个人真正的成为盟友,想来还要经过很长时间的磨合。
小风跑去后院,气的去揪牡丹花的花瓣,裴叙远远见了,心疼的跑过来护着:“我的姚黄,我的魏紫,暴殄天物哟!”
小风道:“不就两盆花么,瞧你心疼的。”
裴叙见她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气的眉毛都皱在一起了,奇怪道:“谁这么大的本事,把你气成这样?”
小风细细一想,李成璧犯蠢,她生气什么?
便道:“也没什么大事,倒是先生别忘了去拜访谭郎君,他都问了好几次了。”
裴叙笑道:“我一个人去也不自在,你和我一块去。”
小风奇道:“这可不像是先生说出来的话啊,难道先生害怕见到谭郎君不成?”
裴叙道:“也不是害怕,只是有些内疚罢了。”
小风想想道:“也好,我也想找谭郎君谈谈呢,如今是该好好考虑考虑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李成璧那个不靠谱的,看起来英勇果敢,像个人儿,结果一遇到事就怂了,将来还是要靠我自己,如今第一步就是要赚钱,有了钱,才能招揽人才,才能广布消息网。”
裴叙点头:“娘子的意思是做生意?”
小风点头:“商人虽然地位卑微,但是也是最有钱的,更何况商人行商,足迹遍布天下,消息也是最灵通的,可我没做过生意,对这个也是一窍不通,我唯一能想到求助的人,就是谭郎君了。”
裴叙道:“既然如此,娘子也要想好该做什么生意,也要现有本钱才是,总不能谭郎君问你的时候一问三不知吧,不如先和破军果毅他们商量商量。”
小风道:“得了吧,果毅那个人,恨不能不食人间烟火,叫他出主意,你问问他一两银子能换多少铜钱,他估计都不知道,至于我师兄,在深山野林里待了七八年,上次居然拿着戥子问我是做什么用的,可见在山里压根就没用过银子,他们俩压根就靠不住,赫连卓倒是可堪大用,可他如今新婚燕尔,我也不好意思去打扰。”
裴叙捋着胡须道:“谭郎君也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娘子索性直接问他罢了。”
小风想着心事,无意识的点点头,又伸手去揪裴叙怀里抱着的牡丹花,裴叙瞪了她一眼,抱着花儿回了房间。
小风回到屋里,看到蓉娘和青岚正带着几个丫头在投壶,窦良箴坐在一旁看着,小风坐到窦良箴身边,拉着她的手道:“表姐,你要不要也玩投壶啊?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第一次投壶,准头特别高,把哥哥他们都给比下去了,他们的私房钱也被我赢了个精光,结果大哥被大嫂追着打,十二哥十三哥合伙去哄你的钱,被父亲罚了整整两年的零用钱,现在回想起来,他们当时的表情真是好笑,打那以后,哥哥们玩投壶都不带我了,咱们就进宫去赢萧倾城的钱,她最有钱了。”
小风自说自话,窦良箴兀自盯着投壶瞧,跟没听见似的,蓉娘和青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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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风和裴叙去找谭诚,裴叙还难得的红了一回老脸,倒是谭诚十分大度的对裴叙的欺瞒行为表示了谅解,道:“先生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更何况我也给先生添了这么**烦,我心中也十分愧疚。”
小风笑道:“你要是愧疚,那就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谭诚笑吟吟的看着小风,小风今天穿了一件粉红色的裙衫,头上簪着两朵海棠花,人面花面交相辉映,格外娇艳好看。
小风道:“我想做生意,不知道郎君能不能教教我。”
谭诚有些惊讶:“做生意?”随即道:“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只管告诉我,我也有一点积蓄,虽然不多,可也能解燃眉之急,你一个年轻娘子,还是不要沾染这些事情为好。”
小风道:“难道郎君也觉得从商不是一件光彩事么?可我觉得,只要是靠自己的本事挣钱,就用不着分什么贵贱,郎君也别担心我半途而废,我可是最能吃苦的,再说了,郎君难道怕我将来会抢你的生意不成?”
谭诚笑道:“我可没这个意思,如果你真的想做生意,不如跟我合伙经营这个铺子吧,都是些女人用的东西,客人也大部分都是年轻娘子,也轻松些。”
小风笑道:“我知道你有心帮我,可我却不想白白占便宜,更何况我并不想开铺子,我想开一间酒楼,本钱不是问题,只是该如何经营我就摸不着头脑了,所以想请教郎君。”
谭诚倒是语结,道:“你这么一问,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说起来我自己也只是半桶水,你若是拿定了主意,我还认识几个上了年纪有经验的老掌柜,哪天我帮你问问。”
小风自然说好,道:“等定了日子,告诉我一声,我来请客。”
谭诚爽快的答应了,小风心情颇好,告辞后,在回家的路上,小风问裴叙:“先生帮我想一想,怎么我和谭郎君说话就这么轻松,和李成璧说话就那么容易生气呢?”
裴叙微微一笑:“只因为李成璧比谭郎君更有主意罢了。”
小风疑惑,裴叙解释道:“谭郎君性子软,没什么主意,你说的话,他即便反对也不会名言指出来,只会温声劝说,而李成璧却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你让他按着你的意思来,他也希望你按着他的意思来,这么一来,自然要吵起来了。”
小风闷闷不乐道:“可我却觉得我现在脾气越来越不好了,这都是被李成璧给气的。”
裴叙但笑不语,在他看来,他宁愿小风是现在这个样子,会生气会吵闹,再怎么折腾,也比以前喜怒不形于色整天只闷头看兵书要好,他的责任,不只是护佑小风活下来,还要让她活得高兴,而不是跟一个活死人一样,整天只想着复仇。
小风把开酒楼的事情和破军说了,提出让破军做掌柜:“做生意挣钱还在其次,我想培养一批我自己的势力,第一要忠心耿耿,第二要有本事,我想把训练他们的任务交给师兄,至于剩下的琐事,就由我来操心,这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我的意思是师兄现在就开始着手挑人,慢慢的训着,等我找好地方,准备开业,也有一段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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