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终于回来啦,好长的旅途。回家之后第一件事竟然是......更文(我是更文控有木有)
二人上了车,宛珠偷眼看沈含玉脸色依旧阴沉,知趣的转过头,没有说话。沉默了半路,沈含玉忽然开腔:“你借宿在王蕴蒙家里?”宛珠摸摸胸口:“沈先生吓我一跳。还以为你是要冷我一路来着。你问我住处是吧,不错,我正是借宿在蒙蒙那里。”
“家呢,不在这边?”
“不在。你知道的,听我口音也晓得了,说句实话,你们不喜欢外乡人吧。”宛珠开玩笑似的说着,见沈含玉沉静的开着车,也不回话,便自己没趣的收了笑容,沉默半晌,叹了口气:“我父母双亡,所以想着换个地方生活,无亲无故的,也只有蕴蒙可依靠。”宛珠平静的说着,边看着前方景色。
“在碧凉阁做什么?”
宛珠惊讶的看看他:“沈先生怎么知道。”她眼里充满怀疑,好像在极力回想着何时何地透露了这个信息。
“叫我沈含玉。”沈含玉打断宛珠,很肯定的说。
“好吧,沈含玉。我是在那做事情。因为碰到了袁先生,先生人好,我们一见如故,所以留我帮忙。”
“袁克文?”沈含玉皱着眉头。
“是啊,就是寒云先生,文采风流,人也亲和。戏班子的人都喜欢和他亲近。”
“是风流,这边的燕子窝都快被他逛遍了。”沈含玉冷笑一下,讽刺的说。宛珠瞪着他,有些生气:“不许讲先生不是。”
“随你便,你若是愿意相信他,我无权干涉。那周治也呢。”宛珠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含玉,嘴里嘀咕着:“不会吧,这都要知道,管得蛮多。”见沈含玉脸色又要变,赶紧补充道:“不过认识周先生真的是拜您所赐,我和他是普通朋友。”
沈含玉把车子停好:“那就好。”宛珠看看外面,原来已经到了。低头查看一下手中的包,正准备开门下车,沈含玉却早已下去,在另一边帮她打开车门,宛珠说声谢谢,一脚踏出车外,抬眼看见沈含玉的眼睛看着远处,表情里透着奇怪,顺着一瞧,竟然看见好友王蕴蒙,正冷着脸看向这边,同站着的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女孩儿。见宛珠下了车,王蕴蒙立即敛了脸色,走过来打招呼。
“玉哥哥,”王蕴蒙看看宛珠,走到沈含玉旁边亲热叫着,说话间竟将手搭上他的小臂,沈含玉眼中闪过意外,皱了皱眉。王蕴蒙脸上漾起笑容:“玉哥哥,刚刚看见你的车子,还以为眼花了。没想到真是你。怎么,”她用眼示意了一下宛珠的方向:“你们一块回来的?”沈含玉微微一笑:“正是。云小姐身子不舒服,我送她回来。”
王蕴蒙脸上现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夸张,她很亲切的冲宛珠点头笑道:“姐姐这下知道了,玉哥哥总是这样热心,所以啊有事情的话,跟他真的不必客气。”说着朝身边几个女孩子介绍道:“这是我姐姐宛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位就是沈含玉了。”几个女孩儿都看向沈含玉,他便微微点点头:“你们好。”
宛珠笑道:“各位好,我叫云宛珠,蒙蒙说得对,我是要多谢沈先生。”王蕴蒙看着沈含玉,眼神温柔:“玉哥哥进来坐坐吧,这次学校的共同社要征集好的论文,为了写出好东西来,我和朋友们刚出去收集资料回来。”
沈含玉不动声色的抽回手臂,温声说道:“你应该很累了,所以我就不耽误你休息了。”王蕴蒙听罢,本想再留,回头看见几个好友都站在那无所事事的看着自己,只好走到宛珠身边,二人冲沈含玉告了辞,宛珠打头阵便朝屋里走。沈含玉忽然提高声音喊了一句:“云宛珠。”话音刚落,王蕴蒙迅速的抬了抬头,眼里闪过寒光。
“你只有一天假,别忘了明日要上班。”沈含玉甩出这么一句来,宛珠皱着眉头,郁闷的暗道:“这人怎么一出一出的。”
不待宛珠回答,沈含玉便开着车子绝尘而去,王蕴蒙看着宛珠走在前面的背影逐渐消失不见,心事重重的走在后面。旁边有同学过来掺着她手臂道:“蕴蒙,刚才那是沈含玉呀,他是你男朋友吧,看起来这样要好呢。”王蕴蒙不置可否的笑着,也不回答,又一个女同学插进话来:“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玉面三少了,以前只远远看过几眼,这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见呢。不过这沈公子可是个出了名的冰块,别看他爱笑,可不见得就是对你好,你可不知,以前不少女同学吃过他鳖,不大好搞的。不过呀,我看他对蕴蒙你不一样,那笑容,真是温柔得很。我还听见你叫他什么玉哥哥,怎样,我看你不待毕业,怕是要拜堂成亲了呢。”几个女孩子笑在一块,王蕴蒙粉面绯红,轻拍了下那个饶舌的女孩:“再说,不理你了,还有你们。”
几个女孩子在屋内稍事休息,便一一告辞离去。王蕴蒙换了身衣服,略一迟疑,走到拐角去敲书房的门:“姐姐,是我。”
宛珠开了门,她披散着乌黑的长发,旗袍领口也凌乱的散开,好像没来得及扣好,露出一段细腻洁白的雪颈,大大的眼忽闪着,比起之前更显出几分别样娇弱:“蒙蒙找我?哦,不好意思。我在换衣服。”
王蕴蒙盯了宛珠半晌,宛珠上下看看自己,笑道:“怎么了,这样看我,有什么不妥么?恩,是有些脏了。昨儿晚间我在朋友家里多喝了几杯,所以衣服也皱了。”
王蕴蒙还是没说话,宛珠见此,拉她进屋坐了:“好妹妹,我在朋友家多喝了几杯,结果丢人了,直接醉倒在她家中,早上本要回来告诉你,结果时间实在来不及,直接在去乐美上班路上遇到了沈先生,他见我难过,因着你的关系,就送我回来了。”王蕴蒙顿了一下,这才一笑,拉着她手:“姐姐,我就是担心你,刚刚觉得你脸色不好,所以过来看看。玉哥哥是个热心人,这也正常。不过他也真是,明明说好这次采风一起去的,等了半天没来,怎么跑到乐美那边去了。”宛珠听到她自言自语似的后半句,说道:“他不是乐美的老板么,也许今日是想来餐厅看看,所以就忘了你那边的约定了。”
王蕴蒙惊讶的张大眼:“是吗。他是乐美的老板?怎么可能,我只听说是沈家大哥的生意,没听玉哥哥说啊。”宛珠觉得之前有些失言,只好说道:“这样,也许真是大哥的生意,我们平日干活的时候没得见过沈家大哥。也就是沈先生,我是说你玉哥哥来过那么一次,也许是替家里人来的,这个我就不知了。”王蕴蒙半信半疑的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因下午还有课程,便告辞出去了。宛珠见她走得也是磨磨蹭蹭的,心里想起林羽辉说过的那驭竹弄剑的宅子里只来过自己一个女子的事,心情无端的沉重,感觉好像揣了一个不该揣的秘密,而这秘密又好像恰巧是王蕴蒙在乎的。她叹口气:“这男人,果然麻烦。”松了劲儿之后就强烈的犯困,宛珠打了个哈欠:“不管不管,先睡上一觉。天王老子没这个大。”说着便舒服躺到床上,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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