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意料之外的结果,却给了田甜甜最大的冲击。
她想起过去乖乖巧巧的田棣,他听话懂事,还有点大人,爱管着她……她以为他只是比平常的孩子聪明一点,能干一点,却不知道他是要比普通人聪明好几倍,甚至有大部份成年人都比不上的才干。
田甜甜突然觉得恐怖了起來,他是才宝宝,她这当妈得不知道……
田甜甜不知道了,田棣平常对着她的那一张脸是真实的,还是假意的……他一定都在心里偷偷笑话着她这个失败的母亲吧。
他这么厉害创办了一家公司,却沒有跟她提过一个字,是不屑吧……
田甜甜越想越不是滋味,也越想越伤心,她抿了抿唇,忍住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沉声道:“那洛珀呢?一胎而出,沒道理他会比田棣笨!”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了,要不我再给查查洛珀?”苍颜鼓了鼓腮帮道。
“好,麻烦你跟拉斐尔了。”田甜甜低下头,将失落伤心掩藏,不让任何人看到。
拉斐尔打过來电话了,苍颜站起了身,抱歉地道:“甜甜姐,我得走了,拉斐尔來了。”
“好。”田甜甜鼻音挺重的回了一个字,沒有抬起头來。
“甜甜姐……”苍颜有些不忍地看着她。
“你快走吧,别让拉斐尔等急了,我沒事的。”田甜甜抬起头,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來。
“那我走了。”苍颜拿过手机离开,有些不放心地再三回头看。
背对着她的田甜甜不停的抖动着肩膀,苍颜知道她在哭。
她默叹了一口气,转身冒着雨快步地跑到了拉斐尔的车前,上了车,然后遗憾地道:“是不是被至亲的人欺骗,感觉会非常难受呢?”
“那要看谎言是不是善意的。”拉斐尔拉动车子离开。
“我不懂,田棣和洛珀,如果是才宝宝,这是好事,为什么要瞒着自己的亲生母亲?”
“也许是有很多因素,让他们不得不隐瞒呢?这种事,真是不好呢。”
“哦对了,甜甜姐让你帮忙再查下洛珀……我也觉得洛珀这臭孩子不会那么简单的,不定他的事业比田棣做得还大呢。”
拉斐尔答应了下來,表示一定会义无返顾得查清楚的。
田甜甜坐在位置上默默流泪,哭着还拿出手机翻起相册。
里头有田棣从到大的照片,每一张都那么可爱,可是现在在田甜甜眼里看起來,却是那样的面目全非。
他才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啊!
为什么会有这么深的心计!
为什么要骗着她。
田甜甜始终不懂。
她会在咖啡厅里许久许久,才慢慢地起身,失魂落魄地走回了公司。
好要一起下班回家的,田甜甜一直在办公室里等着。
大概七点的时候,洛尧擢才从外头回來,第一时间过來找田甜甜了。
推门进去,就见田甜甜缩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在发抖。
洛尧擢一惊,快步过去,俯身就将她往怀里抱,语气关切至极,“甜甜,你怎么了?”
“冷,尧擢,好冷。”田甜甜缩在他的怀里,不停的喊冷。
洛尧擢见她面色潮红,立即伸出一只手去摸她的额头,她的额头烫极了。
“该死的,你发烧了!”洛尧擢沒有二话,直接抱起田甜甜就往外快步走去。
田甜甜只觉得头晕得厉害,缩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的。
洛尧擢开快车送她去医院,一路上抿着唇沉着脸不话。
医生一看,果然是感冒引起的发烧,让挂点滴。
洛尧擢守着她,一张脸始终阴恻恻的,看着颇让人害怕。
田甜甜纤细的手伸出去搭在他的手上,轻语了一句,“你生气了?”
“沒有。”
“你就是生气了……我都这么难受了,你不要再给我脸色看了,好不好。”田甜甜弱弱地道。
听她这么一,洛尧擢有些不忍,他很勉强的勾了勾嘴角,好让自己的脸看起來不是那么严肃的。
“难受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开始沒觉得难受啊,睡得还挺好的……我哪知道会这样。”
“……是不是淋雨了?”
田甜甜沉默,默认了。
她那会失神落魄的,哪还顾得上淋不淋雨的,也就是那么一段路,一点雨,想不到还是让她病倒了。
洛尧擢抓着她的手,“不听话。”
田甜甜嘟着嘴,然后就哭了出來。
“怎么了?”洛尧擢着急了起來,手忙脚乱得给她擦眼泪。他刚也沒有凶她啊。
“我难受,”田甜甜抽咽着。
“哪儿难受?”洛尧擢轻语着,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不知道,就是难受,不舒服。”田甜甜不能是因为田棣那事,她现在都不确定洛尧擢知不知道呢……
洛尧擢只当她是发烧难受了,摸了摸她的额头,过去跟她挤在一个躺椅上,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轻声哄道:“挂完点滴吃点药,再睡一觉就会好的。”
田甜甜靠在他的怀里,重重地嗯了一声,闭起眼。
过了几分钟,田甜甜放在包里的电话响了,她不方便去翻,由洛尧擢代劳了。
是洛珀和田棣打來的,洛尧擢对她笑了笑,“是儿子呢。”
看着他的笑,田甜甜更想哭了。
洛珀问着这么晚了,怎么还沒回家。
洛尧擢跟他现了现在在医院,田甜甜生病了,挂完点滴就回去了。
洛珀和田棣听到妈咪生病了一阵紧张,吵着要跟田甜甜对话。
田甜甜现在还是不太能自然得跟洛珀和田棣对话,对洛尧擢摇了摇头,表示自己难受现在不想话。
洛尧擢便哄了儿子两句,将电话挂断了。
“儿子很担心你呐,吵着要來医院。”
田甜甜简单地应了声嗯,转开头闭起了眼。
她现在都不知道田棣和洛珀的关心是不是装出來的……他俩是才宝宝,一定很厌恶有一个那么笨的妈妈吧。
挂完点滴回去的时候已经接近九点。
王妈特意在客厅等着,在他俩回來之后,立即就去给田甜甜下面去了,好让她填填肚子也好消化。
洛珀和田棣也是第一时间就迎了出來,围着田甜甜不停的叫着妈咪妈咪,脸上写满了关切。
看着乖巧的两个儿子,想到他们对自己的欺骗,不免悲从中來,又缩在洛尧擢的怀里哭了。
洛尧擢有些伤脑筋,也沒什么,想着大概生病的人都会比较脆弱的。
他抱着她走向沙发里坐着。
田棣和洛珀立即跟着过去。
“妈咪,你是不是很难受啊?我给你吹吹就不难受了!”田棣着,使劲鼓起腮帮,对着她的额头吹起來,还念叨起來,“病痛病痛跑光光……”
田甜甜心里五味杂陈的,她的孩子这么乖,怎么就会骗她呢?为什么就要骗她呢?
田甜甜的思维一直在骗这个字眼上打转,有些转不出來了。
“妈咪难受得吃药的,你这样吹着妈咪会更不舒服的!”洛珀推开田棣,不让他进行封建迷信活动。
“胡,我生病的时候妈咪就是这么吹着我的!”
“反正不对的!就是要吃药!”
两兄弟就吵了起來。
洛尧擢朝他俩嘘了一声,严厉地道:“你们妈咪还难受着呢,不许吵她!”
洛珀和田棣立即住了嘴,不约而同又关切地看向田甜甜。
王妈将煮好的鸡蛋面端了出來。
洛珀和田棣立即自告奋勇地接了过來,要喂给妈咪吃。
田甜甜挣扎着坐了起來,苍白着脸对他俩笑了笑,“妈咪只是发烧,又不是瘫痪,我自己來就行。”
“那妈咪,你要心烫哦。”洛珀将筷子给了她。
“给我吧,”洛尧擢端过了面,替田甜甜拿着,田甜甜凑过來,慢慢得吃起來,边吃边默默得掉眼泪。
往常田甜甜生病也沒见过这么爱哭啊,今是怎么了?洛尧擢孤疑了一下,转念一想,大概是真的难受了吧。
田甜甜原先还觉得挺饿的了,吃了几口怎么也吃不下去了,洛尧擢见状也沒有再强迫她吃,抱起她就回房了。
“妈咪现在要休息了,你们也睡去吧,明还要早起上学呢。”
“是!爹地妈咪晚安,奶奶晚安。”田棣和洛珀还乖巧地跟他们打过招呼,才蹬蹬得上了楼回房了。
上学?田甜甜呵呵地想,他们这么聪明还上什么学,都创办公司赚大钱了,上什么狗屁的学!
洛尧擢抱着她回了屋,将她轻轻地放到床上,“是很难受吗?快睡吧,明起來就会好很多的。”
“现在也不是非常难受的。”田甜甜红着眼回答。
“不要骗我,哭得这么厉害,还不难受啊。看看,眼睛都快哭肿了。”洛尧擢满心得不舍,替她将被子盖好了。
“我哭,不是因为病得难受,是因为儿子……”
“嗯?”
“因为他们很听话很乖,又知道疼我,我是感动地哭了。”田甜甜看着花板,喃喃地道。
洛尧擢笑了,“谁不是呢,儿子疼爱母亲,是经地义的事。而两个儿子被你教得这么好,是你的功劳呢。”
田甜甜有些恍惚,她有教过什么吗?喔,教会了他们怎么去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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