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赵妈妈处没有得到有价值的消息,康妍失望之余只得先把这件事放开,她得先处理雪中情的事情,她答应了吴大管家五日内要把雪中情调理好,现在已经快过去一天了,她还没有什么头绪。
康妍独自托腮坐在灯下,面前摆着那盆令她发愁的雪中情,"到底是哪儿的问题,应该不是不适应气候,杜家能把它培养的结了花苞,应该是已经适应了本地气候,而且若是不适应气候,花苞早就烂掉了,而不是蔫了,从土的湿润程度来看,也不是缺水,会不会是土质不合适?"康妍用手小心翼翼的拨弄着花苞,喃喃自语。
‘‘不是土的问题。"
康妍点头,"我觉得也不是土的问题,要是土有问题,不应该撑这么长时间。"说完后才意识到房间里只有自己,是谁在和她说话。
"你这反应也够慢的,"懒洋洋的声音在她身后想起,"当然是我在和你说话。"
康妍转头,她床头小几上的昙花中浮现一抹淡蓝色的身影,慢慢站起来。
"是你,"康妍的声音中带着一抹惊喜,‘‘你这几日怎么都没出现?"
自那日过继小九的事情敲定以后,凌靖就再没出现,无论她用什么方法,昙花都没反应,想起凌靖曾经说她的血能唤醒她,康妍甚至用针刺破指尖,往昙花中滴了几滴血,可还是没看到凌靖,无奈之下,她便把昙花放到了自己床头的小虮上。
"我还以为你重新投胎去了。"康妍走到昙花跟前,与他对往。
凌靖伸了个懒腰,"要是能那么容易就投胎,哪里还用你的帮助,我早就投胎去了。"
"那这几日怎么没出现?害得我还浪费了几滴血去呼唤你。"康妍干脆坐下,一副准备长聊的架势,或许是因为他帮过自己,即使明知道他只是一缕魂魄,康妍心里却并不害怕,反而觉得十分轻松。
‘‘那日附到你大伯身上,实在是太消耗体能了,事情一结束,我就昏睡过去了,直到昨天晚上才醒过来,不过身体很弱,你无法感应到我而已。‘‘见她坐下,凌靖也在花蕊中盘腿而坐。
康妍听了后觉得有些怪异,却一时间也说不出是哪里怪异,便也没仔细想,直觉向他道歉,"因为我的事情让你耗费体能,实在不好意思。"
凌靖耸肩,"无所谓,反正我们也是互相合作,等我能重生的时候,也需要你的帮忙。"
"你总说你能重生?你怎么知道可以重生?"要不是因为自己重生了,康妍肯定觉得重生是一件天方夜谭的事情,可现在她竟然能够面不改色的和一缕魂魄谈论重生的话题。
‘‘我被困在这盆昙花中的时候,一位得道的高僧曾经说过,如果我有一天能够感应到和我具有相同磁场的魂魄,那么这缕魂魄就可以在合适的时机帮助我重生。‘‘想起那位高僧的另一个预言,凌靖心里有些微的不自在,却仍然回答了康妍的话。
康妍好奇,"什么时候是合适的时机?"
凌靖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只说到时我自己能感觉到。"
那就是说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想起上次自己问他为何会在昙花中,他一直顾左右而言他,显然是不想说,康妍也识趣的不再问起这个话题,不过她却突然反应过来凌靖话中的怪异之处,面色有些怪怪的,"你说你昨天晚上就醒过来了?"
凌靖点头,"是啊。"
康妍微微眯起眼,话中不自觉的带出一分阴森之气,"那你昨天晚上看到什么了吗?"
凌靖扭过头去,脸色有些微的不自在,“没有,我什么也没看到。”
“真的?”康妍怀疑的问,心里仔细想了想自己昨晚沐浴是在净房,回房后好像换了件**,想到此处,康妍的脸哄的一声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了。
“真的,我那时候虽然苏醒,却不太能控制住自己的魂魄。”凌靖一本正经的保证,然后做了个翻白眼的动作,小声嘀咕道:“再说了,你这么瘦,身材这么平,着实没什么看头。”
很不幸的这句话被康妍听了去,顿时抓狂了,尖叫了一声:“凌靖,你,无耻。”
外面立刻传来一阵脚步声,是杏花跑了进来,“姑娘,怎么了,你在和谁说话?”房间里没有人,姑娘叫什么。
康妍一看,昙花中哪里还有凌靖的影子,她又羞又气,又不能对杏花说自己是对着这盆莫名其妙的昙花再说话,那样杏花非得认为她疯魔了。
"把这盆昙花给我扔出去。"跺跺脚,康妍只得这么吩咐杏花。
杏花有些不可置信得看着康妍,"姑娘不是最喜欢这盆昙花了,它长得好好得,而且花开了这么多日都不败,这可是奇迹,姑娘干嘛要丢了它,多可惜。"
康妍有种无力感,又无法向杏花解释,有气无力的道:"我是说把它搬出去,放在外面吧。"
杏花嘘了口气,拍了拍胸脯,"姑娘是说把它搬出去啊,我还以为您不要它了,让我把它丢了,哎,姑娘不是说昙花不喜阳光吗,为何还要把它搬到外间去?"
康妍有些恼了,"让你搬你就搬,哪里那么多为什么?"
"哦,"杏花吐吐舌头,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家姑娘的心情好像不太好,连忙过去搬起昙花往外走去。
"希望你一会不要再请我进来。"康妍听到凌靖如此说,有些狠狠的盯了昙花几眼。惹得杏花直纳闷,这盆昙花到底如何得罪他家姑娘了。
康妍一人在屋里坐着生了会闷气,突然间又觉得有些好笑,自己这是怎么了,遇上凌靖怎么还有些孩子气了,她和一个魂魄较什么劲啊,还是研究雪中情吧。
想起雪中情,康妍才想起一开始凌靖肯定的说不是土质的问题,那么他肯定知道问题出在哪儿,怪不得那么肯定的说让自己不要再请他回来。
到底要不要请他回来,康妍纠结了片刻,算了,和一盆花生什么气,于是高声喊道:"杏花,杏花,把那盆昙花再搬回来吧。"
刚在外间找到一个满意地方,把花盆放了上去,就听到康妍在里间喊着要把昙花抱回去,杏花只得把花抱了回去,"姑娘,您这是怎么了,一会儿让我抱出来,一会儿让我抱进去的。"
杏花性子大方直爽,对于康妍向来是有话就说,也不怕生气,康妍生气训她,她也不怕,笑嘻嘻的吐吐舌头,过后还和以前一样。
康妍脸上一迥,板着脸道:"以后这盆花晚上放在外间,我起床后再搬回里间来。"
杏花瞠目结舌,苦着脸道:"姑娘,一盆花而已,不用养的这么麻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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