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匆匆岁月,寒暑交替,一转眼洪荒过去了三百个春秋。
南部神州长江河畔,群山之中出现三名疾驰的少年身影。
“不行啊,这个老怪追的太紧了。”一名身背长枪的玄衣青年说道。“天启,你和梓潇往继续向南,我去引开他。”另一名长衫男子果断说道。“风行!”剩下的那名少女还没来得急说便被那个叫天启的少年拽走了。
强行御空了一百多里后,“洪天启,你怎么能让风行他一个人去引开那老怪。”那名女子插着腰很是生气。“那怎么办,难道让他把你抓回去炼药!”天启心中也憋着一股闷气。“可是你也不能…..那个老怪至少有四百多年的道行。”梓潇说道。“你也知道是四百多年,摘它的甲木之精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那个就结在本体之上。”天启气没不打一地出。
神州东土两百年前,七大帝星黯然失色,七杀、破天、贪狼、三星移位,飞仙台被巨大的空间裂缝斩断与仙界联系,仙阶无法飞升,上界无法下凡,在这空间裂缝中更是冒出数以万计不止的妖邪,妖风肆溺席卷东土之上。七大帝都,凡人聚集之地,危机四伏。玉箫、蜀山、瑶池三大派与十大部族联盟派遣弟子进驻人间帝都保人皇根基。道派五教、华夏五岳众弟子纷纷入世降妖伏魔。神州之上再兴修真之潮,或有游侠或有三五少年入深山想拜入修真派又或是修真者想寻觅仙宝遗迹奢望取得更大的机缘。
他们三人出身不同、修为不同,游历神州之时偶然相聚。之前风行领其二人一闯十万大山为洪天启寻得一杆精金长枪乃下品灵器。之后二探十万大山时本一无所货,没想到在走前徐梓潇发现了一颗无名异果,其内的蕴藏无比浓郁的甲木之精,二人在不知此果乃是一棵沉睡了一百多年的化形树妖所结情况下劝说梓潇取玉器摘果及服,此举固然是将那棵树妖惊醒,随后便有了被追杀一幕。
三人被树妖追杀近一天路程直到风行将其引开,二人才得已喘息。“好了。放心吧,我们之中风行修为最高,他所掌握着保命的秘法肯定比我们多,延途我也留下记号。”天启说道。“……恩。”梓潇想了想天启说的也是,一路上若不是风行,他们早被那树妖追上了,“前方有人烟,我们在那等风行。”“好!”二人徒步前行数里,走进一座山谷。
“绝山依谷,视生处高,好布局!”徐梓潇远望四周暗自惊叹。“石杉。”天启读着山谷外一旁巨石上刻着的二字。“这个村落叫什么?”梓潇缓过神来问道。“石头上刻着,叫石杉?”天启道,“怎么?”“按此村落所建之势先不说此处是否为风水宝地但其至少是兵家必争之地!”徐梓潇道。
“你不会看出什么了吧!。”天启问道。“哪有这么容易,再说人家能建此村落,族长修为必然不俗,别打主意!”梓潇白眼道。“呵呵,说的也是,走,先进去。”天启抓抓头笑道。
石杉村落是两百年前长江南部几个小部族为避开邪魔侵扰举村迁至此地,石杉二字究竟是怎么来的村里的老者也记不太清。石杉村落的村民十分好客,二人说明来意后便被村中长老按排住宿。
时间过去两日依旧没有风行的消息。
夜晚,石杉村永远是一个宁静的地方,放眼现在的洪荒神州此地想必然也一方净土。洪天启和村中村民一样早已入睡。梓潇则独自一人在山中漫步。
徐梓潇岁不过十七,鸿蒙九道已达第四道灵极之境大成,比三年前离开宗族修刚刚踏入已提升了一个很大的阶段,常人修行半百至灵极也不为过,而她十七入灵极在族中绝对不愧天才称号。“出来这么久,是不是该回去看看了,呵呵。”
不知不觉中已走到山谷的深,抬头看着天幕的弯月想想也该往回走了,“恩!”梓潇突然瞪大双眼环顾一圈,“天井!天罗!天陷!三大绝地!不对!......假的!这个山谷被人已简易的手法改换过,难不成有什么遗迹”.
在好奇心驱下,她慢慢前行。大约走了近一里多地“哈!果然。”外面所谓的绝地都是以个幌子,在这里似乎拘禁着一条灵根,一条刚刚成形不久微乎其微的灵根。
灵根微乎其微那好待也是灵根啊,梓潇想想她的宗族也不过就三条灵脉若将此处的灵根带回,自己的家族势必因此将提升一个很大的层次。
“灵根、灵根,这里……灵根是被拘养起来的,难道是为了……”她猛然想族中经卷隐涩提到,昔年大神共工后裔部族赤水氏,有一前辈以一条灵脉作为代价炼化一件瑰宝,企图寄养出一件兵魂,他的举动差点将他这一脉覆灭,赤水氏中曾经的第一血脉如今也已成为旁枝末节……此后再也无人敢提灵根养兵之说。
“瑰宝,兵魂……”徐梓潇无法想象一件绝世瑰宝将会在此寻得。“绝山依谷,视生处高……绝山依谷,而右背高……绝山依谷,前死后生……绝对有瑰宝埋葬于此!”
“大衍之数!大衍之数!”梓潇再观地势自语道。“难不成拘养灵根的人就不怕有人来此,徒为他人做嫁衣……莫非是古之大化者衣冠墓冢,想与无形俱生!”虽然是夜晚,可是只要不是瞎子就一定能发现前方山壁上有一类似石门入口。
树藤杂草缠绕交织分措,它快步来到石门处观察一翻,竟已很熟练的手法解开了大门禁制。
洞内崎岖幽暗,梓潇引燃一道火符照亮着一小片空间,里面是一个天然的小溶洞,溶石石笋形态各异,相当浓郁的灵气又充斥着这里,不知是否有石头已产生灵性。
“这到底是不是古圣贤的墓地……”到了山洞尽头,震惊了。一尊神坻!九天仙王!
徐梓潇连起三道火符,前方一切尽悉双眼,那是一尊不知经历了多少年的石像,如年少仙王于此盘膝悟道,百年成形石像周身晶莹如璧浑然天成,顶上还有地乳精华不断滴下为其塑身。
此刻她已料定,这里必定是一方圣贤墓地,此石像怕是已逝古圣贤希望以灵聚身可再临三界的第二化身。“不知那位圣贤已轮回几世,亦或是早已忘却有此化身。没有产生灵智不如就送给我这个有缘之人?”梓潇突然冒出了这句话,“没人应就算默认了?我拿走了?我真的拿走了?”
“起!”见洞中一如往昔,她手持土符,捏了一个搬运之术,这尊石像缓缓悬浮离地,贴与其背,徐梓潇快步离开了这个所谓的“是非之地”。
“若是带**里,不知那些长老会有……”梓潇刚出“墓冢”正得意之时神色一紧,“那个老怪!在西面……来了……不能回石杉村!”一咬牙向东御剑而去。
梓潇背浮神像避开名山大川、各宗各派在山岳林间一路曲折疾驰,这样虽然时间有所增加但这样一来可以避免它派高手途中觊觎再生枝节;二来飞行路程琢磨不定,树妖也不一定猜其去向截杀在前头。
日出日落一日光景,出了神州东南地界梓潇才感觉到身后隐隐约约那个气息消失了。
咒符威力持续一定成度上取决于自身,神像越来越重,她的体力已快到了极至,梓潇果断飞身没入大山深处,在一间荒弃的道观中落下脚来。
观内已是杂草从生,不知是哪位仙王的塑身泥象坍塌碎落一地,大柱犹在却已是千疮百孔“妖魔肆虐,又是一处被灭的小派……。”她自语叹罢,神像重重落在地上。
徐梓潇真气已近耗光,现在什么都不想想了,只求能休息一番。背靠着石像,抬头透过破碎的屋顶看着点点繁星,心中不知是开始空灵还是浮燥,似乎好久都没有象这个夜晚一样这么安静,入凡间以来的一切在脑海中浮现,“也不知道下一次能这么闲下来看星星是什么时候,诶,你知道吗,原来小的时候……”梓潇仿佛将身后依靠着的石像当是一个倾听者开始述说着自己的思绪……
日出日落,梓潇前日实在是太累了,她不记得一夜不知说了多少事情,不记得何时又睡着了一觉过去又是一个黄昏。
伸伸懒腰,理了理装束,迈出了道观看到那又快消失的太阳无奈的笑了,“睡过头了,本来这时候应该能到宗族了……”
“桀桀桀,小娃子还想回宗族,老祖我找了你整整一日。”一道阴风从天而降。梓潇心中一紧慌忙退入观中。“桀桀桀,这个破观果然有问题……我到要看看里面有什么宝贝能庇护你一日。”那个树妖赫然出现在门前。
“女娃娃,老祖的甲木之精你也敢偷,跟我回去。”树妖迈近观内,如枯木般的直接手伸出。“火灵!”梓潇连丢数道符咒打出欲凝聚火灵助阵。树妖那桎梏的手掌直接破去火灵法身,几张快要烧尽的符纸飘然落地。
梓潇见状慌忙转身退却,踉跄几步几乎是跌倒状扶着那尊石像“跟我走吧。”枯手伸出,梓潇紧闭双眼,心中不知闪过多少个想法。可她却感觉眼前一道光芒闪过,背后轰然一声,某物被什么震飞了出去。
惊异不解,她发现自己居然没事,起身扭头看去,第一次见树妖如此狼狈,摔了个四脚翻天。“小辈欺我!!!”树妖怒视观内憋着笑意的梓潇,先前本已抓住她了可那女娃子背后迸出一道金光,将他硬生生弹飞数米之远。
“你!”树妖本欲再此出手,突然发现梓潇身后那尊如少年仙王悟道般得石像。“人族圣贤一缕威压?”
“什么?”梓潇听那树妖盯着她身后石像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不解道。
“顶多人族圣贤一丝印记,可今天也救不了你!”树妖左臂猛然变大,数十条藤蔓抽出缠于前臂光是手掌几乎可以将其裹住。
梓潇大惊连退入石像身后,死死抓着石像双肩。“哼!”树妖极其自负,大手几欲将石像与梓潇一起吞掉。
……
“滚!”黄钟大吕,天雷降世,石像双眸刹那见睁开,树妖不仅仅是被震出门外那么简单,整个左臂几乎震碎成虚无。
“!!!”不仅是树妖,梓潇无比吃惊,石像由双眼出缓缓出现裂缝延至全身,裂痕越来越密集,如玻璃泯碎一般数片落地。
“我……挖了个活人?”
少年仙王,九天帝君,太古圣贤,人族圣皇,天地之间无形威压让那树妖产生了无数的想法。
一袭墨色长衫,一卷古朴的经卷,一样的装束打扮,除了外貌褪去了曾经少年的青涩,一股无形的势绕其周身,其他的他还是和三百年一样,三百年依旧未变,三百年前那个闭关的黄天麟。
“你,你是……何人。”树妖神色中露出不安。
“还需要我说第二遍吗?”天麟双眼再次合上将体内的灵气往身后渡入。梓潇突然发现有源源不断的灵气不断注入体,涌入奇经八脉,原本灵极达成的桎梏刹那间破开,太阴真气滋补着全身。
“……”树妖听罢头也不会化成一道黑风离去断去再抓梓潇的念头。甲木之精没了自己最多再孕育一百多年,要是真身被打散,不知要轮回到哪一世去了。
“怎么,那个老怪已经走了,还抓着我呢,还不赶紧将太阴真气运转三十六周天,破开灵极四道。”黄天麟露出了三百年来第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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