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紫轩闻言,呵呵一笑,接过沈灵兰手中的杯盏放于榻边的矮几上,轻声道:“母亲莫要急,儿子刚刚说的只是账目上的现银,而去年妹妹盘下的两间首饰楼,从上月已经赚回了本钱,而这个月开始,便开始有了利银,此外再加上那至此共有的三十间萧氏火锅店的掌柜过两日也会将前三个月的利银送过来,母亲认为咱们家的账面上会增加多少?”
沈灵兰听闻了萧紫轩的话,先是一愣,喃喃的说道:“母亲都不知道咱们家的火锅店都已经开起了那么多分号……”微微抬起头,看向萧紫轩,道:“那些店面,是否都是默儿东奔西走,开起来的?”
“母亲,你倒是知道惦记你家那丫头,她这会儿有了手下,自然很多事都不用亲自出去了,只不过也是要费些心思的,默儿一向是个慎重小心的,不过话说回来,此次默儿出海的费用也是占去了一大笔银子的,若当真如默儿所讲,这次出海能够一本万利的话,咱们萧家的实力可以说是势不可挡的!”萧紫轩面上带着一份骄傲,信心满满的说道,是了,只要默儿要做的,那便定是会成功的!
“只是苦了我那可怜的女儿……”沈灵兰似是没有被萧紫轩慷慨激昂的话感触,反而是忽的眼角发涩,掩面哽咽起来。
“母亲,您莫要伤心,儿子并不是真心想与那卓家斗,而默儿此次的主要目的也只是去寻血燕窝,不管她有没有寻到,儿子日后定然不会再让她出去冒险,母亲也不用再这般忧心,可好?”萧紫轩见状,也便忙是起身凑近沈灵兰。轻手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
沈灵兰闻言,也便接了萧紫轩手中的帕子,一边轻拭着泪痕,一边叹气道:“你明白就好,母亲也不求日子过得有多富贵,只愿咱们一家能够和美平安,且那卓家虽如你所说,势力大不如前,然他卓家今时今日却也有博亲王做后台。即便咱们真的在银钱上斗过了卓家,那又有何用?等默儿回来了,你定是要跟她好生讲讲这个理儿。尤其是她一个姑娘家,整日里这般东奔西走,母亲这心里……心酸呐!”
听得此言,萧紫轩却是微微一笑,不屑说道:“咱们凤朝可不是只有他一个王爷的。何况,儿子瞧着太子与荣亲王可是处处站在咱们萧家的!”
沈灵兰闻声,微微一忖,又是想起之前的种种,也便是轻轻颔首道:“想来太子是看在你父亲在朝为官多年的份上,才多有照顾。咱们却是不能巴望能一直受其惠顾,再说荣亲王,他却是个孩子气的。许是念在你父亲当年教过他一招半式的功夫,才与咱们家有了这些来往吧?只是你父亲已是赋闲在家,对太子与荣亲王来讲,根本是垂老无用之人,想来过不许久。他们也便不会如今日这般了!”
萧紫轩伸手将沈灵兰的肩膀揽着,让其舒服的靠在自己胸前。柔声道:“母亲,你不需操心这些事,儿子只愿您身子安康,每日里都是笑着的!”
说到这,萧紫轩只觉怀中的母亲又红了眼圈,也便忙是换了话题,道:“母亲,您刚刚说太子与荣亲王是看在父亲面上?呵呵,儿子还真不觉的他二人是看在父亲面上的呢!”
“哦?不是看在你父亲面子上,莫非还是看在你一个四品统领面子上不成?”沈灵兰也觉察到自己太过爱流眼泪,又怕让儿子看到,也便佯装整理额发,轻拭了泪痕,扯了一丝笑反问道。
见沈灵兰不再难过,也就呵呵一笑,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说道:“自然更不会是看在儿子这个芝麻绿豆官的面子,而是看在你那宝贝女儿的面子上哦!”
一听这话,沈灵兰却是忽的一愣,旋即正色说道:“轩儿,这话岂可胡说?太子与荣亲王的事又怎会与默儿有关?你这做哥哥的,怎的这般不懂事?若是被人传扬出去,默儿又该当如何?”
萧紫轩眼见着沈灵兰的面色黑沉了下来,也便忙是止了面上的笑意,轻声道:“母亲,您别生气,儿子跟您讲的都是实话!依儿子看来,太子爷与荣亲王,可都是惦记着做您的东床快婿呢!只是……儿子并不知道默儿的想法。”
等萧紫轩说完了话,呆了好一会儿却不见沈灵兰回话,想来是被自己的话给吓着了,也便暗骂了自己两句,才是轻声笑道:“母亲,这些都是儿子瞎说的,您可千万别多想!”
“太子……那可是将来要……而我的默儿,又怎可屈身做小?轩儿,此事万万不可!你切记,若默儿当真有此心思,你可万万要替母亲拦住她!还有那荣亲王……虽然他给母亲来瞧过病,也是有恩的,然,母亲却是不能将默儿推到火坑之中!他那般的性子……那般的性子,定是会委屈了我的默儿!”沈灵兰目光呆滞的望着窗外愈渐西斜的落日,低哑着嗓子,喃喃说道。
二人正说着话,就听有人敲门,随即也便传来真儿的声音,道:“少爷,前院阿成哥来寻您,说是荣亲王到府了!”
荣亲王?
一听这话,萧紫轩也便与沈灵兰对视一眼,旋即对着窗外说道:“我这便来!”
“母亲,您且歇息会儿,稍后儿子再来陪您!”萧紫轩口中这样说着,也便起身扶着沈灵兰躺好,又是将薄毯盖好,才是转身朝外走去。
大步出了竹苑,萧紫轩才是开口问道:“荣亲王此番前来,可有说所为何事?”
“未曾,只是,荣亲王竟然是孤……身前来,一个随从都未带!而且……”萧成由于刚刚走的太急,还未缓过气就又跟着萧紫轩往回走,说起话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独自一人前来?
萧紫轩微微一蹙眉,脚步不停的朝前走去,扭头问道:“而且什么?”
“而且王爷今日的衣着甚是怪异,倒像是一个农庄百姓,若非是他拇指上那块扳指,小的都不曾认出他来!”萧成大大的缓了一口气,说道。
说话间,萧紫轩二人也便到了前院偏厅。
步入偏厅大门,萧紫轩一眼便见一身着藏青色黑绣边长袍的男子正负手背对自己,煞有其事的欣赏挂在墙壁之上的一副“春树秋霜图”。
见其看的认真,萧紫轩也只得回身,冲着萧成摆了摆手,让其出去,才是轻咳一声,开口道:“属下给王爷请安。”
而凤寒却似没有听到萧紫轩的话一般,又是盯着那画过了好一会儿子,才是音色含笑的说道:“这副画,定然是令妹所作的吧?”
萧紫轩闻言,也便瞟了一眼墙上之画,淡笑道:“正是舍妹所画,莫非王爷对这丹青也有所研究?”
“未有研究,只是在《唐伯虎点秋香》这片子中见识过与这副画相似的。”凤寒说这话时,又是将头扭向画面,唇角弯弯,就这两把刷子,还敢往墙上挂!呵呵,萧紫默啊萧紫默,你那水粉画,倒是很赞,只是这花鸟图,你也得再练练啊!
萧紫轩虽早就知晓这荣亲王言谈举止的荒诞不经,却仍旧是忍不住好奇道:“何为唐伯虎点秋香?”
凤寒闻言,呵呵一笑,径直转身寻了个位子坐下,道:“唐伯虎可是个大才子,只是么……只是生性有些风流罢了,罢了,不说他了,我今日来也无非是想了解下老夫人的病情,近两日可还有咳嗽?”
坐于对面的萧紫轩闻言,却是脸色一白,皱起眉头道:“多谢王爷挂心,自从上次王爷为母亲用了那名为青霉素的神药,母亲的咳嗽近三日来已经止住了,若非情绪太过激动,是不会咳嗽的,只是这两日来,母亲的脸色却是愈发蜡黄,身子更是乏力的很!不知这是为何?”
凤寒闻言,抿了抿唇,捏着手中的杯盏盖子转了两圈,才是说道:“看来我的担忧还是没错的,那青霉素是新药,不免药效低些,老夫人的病情才会有所反复,再者老夫人由于多年痨病缠身,肺疳积蓄使得身子受损严重,单纯用西医杀了病菌,却是不能清理病灶,因此,本王才是翻阅了众多神农典籍,选了几个方子带了过来,看看是否能用的上。”
“劳王爷费心了!只是……属下听家丁说,王爷是孤身前来,且为何作这般打扮前来?”萧紫轩起身对着凤寒行礼道谢后,不禁好奇道。
闻听此言,凤寒站起身子,抱着桌上的小药箱,叹气道:“还不是有人无孔不入的在我那王府门前盯梢!就盼着本王出些差错呢,若不是这样出来,想必定会给你萧家惹来些是非,本王想来心善,舍不得让你们跟我一起受罪啊!”
萧紫轩闻言,嘴角不禁一抽,这王爷当真是个会逗闷子的,难怪一向冷面示人的太子师兄,都只对他这个六弟有好脸色呢!
二人前后进了竹苑,已是掌灯时分,沈灵兰本是身子刚恢复些,又被萧紫轩弄得哭笑了好一会儿子,正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觉一阵脚步声传来,睁眼便见一个眉目清秀的年轻人正笑呵呵的看着自己,待得沈灵兰怔怔了五六秒钟,也便看清了来人,这不正是欲要做自己东床快婿的荣亲王,凤寒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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