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紫默的船早已检查完毕,只待择日出海,而刘飞近日却是不甚走运,先是他夜晚睡觉被入室贼人莫名其妙的乱打一通,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好不容易伤好,便去了酒楼借酒消愁,却是等他再次醒来时,便是赤/身/裸/体的横躺在街面,由着过往的百姓指指点点。
这接连两件事,彻底让刘飞丢尽了颜面,而他则是认定了是萧家在背后指使,也便是暗自有了决意。
安顿好人员看护“黄岛号”,萧紫默也便是带着邱鹏回了府,随后也便是着手开始准备要采买的东西。
邱鹏虽是个莽夫,却也是识字的,这会儿看着萧紫默递给自己的写满小字的单子,愣愣的,略带怀疑的问道:“默儿妹妹,这些旁的我倒是知晓,只是为何要带上这么些桔子苹果之类的水果?莫不是那印度尼……额,那个地方,没有桔子,咱们要贩卖过去吧?只是这几十筐,似乎也不够卖的吧?”
萧紫默闻言,心情随即变的甚好,也便是哈哈一笑,道:“就你话多,谁告诉你,那些桔子是要卖给印度尼西……爪哇人的?那是留给咱们自己吃的!这一去,还不知要多久才能到,整日里吃些咸菜米饭,见不到一点新鲜蔬菜,再不吃些水果来补充维生素,你这体格的也恐怕是撑不到地儿就晕倒在地了!”
见萧紫默说的极为骇人,邱鹏面上的神情一下子变的甚为悲戚,却仍是傻傻的问道:“默儿,维生素是什么?吃了维生素,难不成就不会生病?”
听得邱鹏这样问,坐在对面椅子上的华逢春杭天赐几人也是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只等着萧紫默解答。
这倒是让一向口齿伶俐的萧紫默犯了难。只得装腔作势解释道:“这东西是蕴含在水果蔬菜中的一种营养成分,有了它,我们不是不会得病,只是说能起到一定的作用,总之是对身体有好处的。”
不等众人是否听明白,萧紫默已经笑着起身往外赶人了,道:“走吧,大家都回去好生收拾东西,后日便出发了,若是有谁不愿意去的。早点来遣人告知我一声。”
曲环山兄弟四人及华逢春,东方烁闻言都不再吭声,想来这事儿也确实需要些时间考虑的。萧紫默将众人送出,却没有折回翠园,而是带着珠儿一道去了竹苑。
还未进院子,就撞到迈着小碎步朝外走的真儿,萧紫默点着她的小额头。嗔怪道:“我说真儿,你这个样子,急匆匆的是要去干嘛?这般毛手毛脚,这日后可有谁敢要了你去?”
这样一打趣,真儿面上立即现出了一丝红晕,瞪着两只大眼睛。张了张嘴巴却是说不出话了。
萧紫默见状,“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儿。站在萧紫默身后的珠儿也是轻轻抖着双肩,想必是憋笑憋的很辛苦吧,真儿今年也才十七岁,哪里受的了萧紫默这般逗趣,顶着一张涨红的脸。皱着小眉头,焦急的说道:“小姐。您就别拿真儿打趣了,您还是快些进去吧,也不知道是哪个嘴碎的丫头多嘴,竟是让老妇人知道您的事儿了,她本就身体不好,这一着急,更是咳的厉害了。”
真儿这话无疑让萧紫默与珠儿面上的笑意倏地滑了下去,主仆三人再不敢耽搁,抬脚便朝着房中走去。
自从新年后,萧紫默便最多两日就来看沈氏一次,虽然她仍旧是闻不惯这满室的中药味,这会儿却是挂了满面的笑容朝着歪在床榻上的沈灵兰走去。
“母亲,怎的又这般不听话?”萧紫默佯装生气的沉下了脸,一边轻轻帮着沈灵兰拍打着后背,一边嘟囔道。
“默儿,这般大的事儿,你竟是要瞒着母亲嘛?一直要瞒多久?你父亲可是知道的?轩儿呢?他知道吗?”沈灵兰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呼吸才是渐渐缓了下来。
萧紫默虽是知晓自己母亲会提及此事,却是不想她第一句话就挑明了,这会儿也便是收回了手,握上沈灵兰干瘦的双手,认真的说道:“母亲,我知晓不应该瞒你,只是默儿不想让你操心,你本就身子不好,这会儿若是再着急生气,怕是更不好。默儿那日去了海边,那里好美,默儿还巴望着过一阵子,母亲身子好了,默儿在那海边建一栋房子,咱们搬去那里住着,每日里,默儿都能陪着母亲父亲踩沙石,看日出日落,看海浪翻滚……这些都是默儿的愿望,还请母亲给默儿机会。”
斜倚在榻上的沈灵兰单单是听了萧紫默这一句话,早已是泪流满面了,也便是喃喃的低声道:“我的默儿,是母亲拖累了你呀!”
萧紫默闻声,破涕一笑,顾不上擦拭面上的泪水,便探身将沈灵兰拥入了怀中,将自己的下巴抵在沈灵兰的肩膀上,笑道:“母亲,你无碍的,定是会好起来的,默儿定不会让你有事!你就安心等着去看大海吧。”
南海位于中国南部,而此处的南海却被凤朝人称之为瀚海。
若是按着现代的科普知识来看,瀚海所连接的便是菲律宾群岛,加里曼丹岛及西侧的柬埔寨老挝之类的亚洲国家,萧紫默趴在书桌上,握着削尖的炭笔,仔细的画着更为细致的地图。
只是偌大的印尼,单单只有那爪哇才有自己需要的东西吗?若是这样也罢,然若是那加里曼丹岛与苏门答腊岛也有上等的燕窝,那自己岂不是要浪费很多时间在海上?
萧紫默皱着眉头,紧紧的盯着右侧墙壁上打开的窗户,似是想要长双千里眼,一直看到那爪哇去。
龙哲本是以为自己留在凤朝,可以多陪陪自己这一年来着实想念的女子,却是不想自己才没来多久,她便要出海,而且这趟竟是要去那爪哇。
单不说凤朝海禁是从何时开始的,龙哲也是不清楚的,然从他记事起,龙国就早已经封海,这不止是国家的策略,更是为了千万百姓赖以生存的必要,何况,尽管父皇早已封海,那扶桑浪人却还是敢隔海来攻,若是真的有商船从自己国家的领土出去,定然是会被那扶桑浪人吃个干净。
想到这些,龙哲心中不由一沉,默儿虽是个会打理生意的,她却只是个简单弱小的女子,若是真的碰到那杀人不眨眼的扶桑浪人……
龙哲不敢再往下想,只得提笔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了萧府。
皇宫,御花园。
“那丫头倒真是个有胆识的,虽说这几十年前,那爪哇国与我凤朝也是有所来往的,但这么些年过去了,而那海贼更是日益猖狂,再加上正欲要蚕食龙国的扶桑浪人更是眼巴巴的瞅着龙凤两国的动静,若是那丫头一个不小心,怕是就回不来了哟!”凤凌天扶着凤寒的手臂,笑呵呵的说道。
看着凤寒面上的颜色变化,凤凌天忽的哈哈一笑,道:“你倒是关心那丫头!不过朕倒是听说了这萧家丫头与卓家公子的一些事儿,寒儿,你莫要告诉朕,你之前没有听说,此事有损皇家颜面,你与何人交好,朕不管,也管不住你,然,你切记自己的身份才好。”
凤寒闻声,哑声朝着自己的父皇看去,却是正巧看到凤凌天含笑的眼睛中闪过的那一丝警告,也便忙是垂下头,应道。
再无心思陪着凤凌天散步,早早的告辞回了府,却是拿着书看不进一个字。
直到今日,直到父皇说出那些话,凤寒才是发觉此次出海是有多恐怖,是有多么的不安全,另外,最让凤寒揪心的则是,他发觉父皇的警告,却是一下子敲醒了他。
是,自己是喜欢她的!
凤寒低沉的心猛的提了起来,并且颤抖不止,直到现在,他才是发觉自己一直维护一直守候着的丫头,竟是不知在何时走进了自己心中,以至于今日听到父皇隐晦的说出不同意与她交往,自己才会这般心痛难过。
是了,怎么之前没有发觉?
刘飞对她表白,卓康要纳了她,她抬眼看着自家大哥时的那种期待,龙哲对她的悉心照顾,所有的这些,都会让自己莫名的焦躁,都会让自己莫名的情绪不稳,为何那会儿就没有想过自己是喜欢上了她?
喜欢一个人,是幸福的!
凤寒痴痴的傻笑着,却是满心琢磨着要送些什么东西给她……
然,父皇的话却是又在不经意间响彻在了凤寒的耳边,随即,凤寒面上的笑便倏地荡然无存,这会儿也便是呆愣愣的坐在椅子中,双手更是握的紧紧的,以至于根根青筋都鼓了起来。
为何父皇刚刚让自己发现自己的心意,却又立即告诉自己,他不同意,他亲自来打碎这份美好?
这夜,凤寒第一次没有挨到枕头便入眠,辗转反侧,他竟是失眠了。
而龙哲同样也没有任何睡意,因为她回了信儿,说此趟势必为之。
同一时刻,某处宅院。
“王爷,此事可当真?”卓康听罢了娄惜伯的话,甚为震惊,蹭的站起了身,忙是转头问道。
上座的凤逸,微微一笑,摆手道:“卓康你莫要激动,此事确实如此,那萧家丫头倒是个能折腾的,莫不是那日听到龙国安亲王送的那颗珍珠是产自那里,所以才动了这样的心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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