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凌天坐在龙椅上,眉头不禁锁了起来,对着仍旧跪伏在下面的周先珂说道:“萧紫轩现下何处?”
周先珂闻声,忙是借口说道:“启禀皇上,微臣已让人将萧公子押到了隆宗门外,想必此时已是在外候着了。”
“吴公公,传朕口谕,命隆宗门的侍卫将萧紫轩带上来。”凤凌天冷着面色,挥手说道。
吴奉安自是躬身退下,带着小太监出了大殿。
这边的凤凌天则又是开口,缓声说道:“我凤朝自开国来,便一直被北方兵强马壮的龙国虎视眈眈的关注着,更是在战场上占了下风,关于此次萧紫轩与苏北海,二人比武切磋之事,朕本是大力支持的,然,若是双方掌握不好尺度,怕是要惹出不小的是非。”
已经得了准许,回到班列中站着的萧怀远闻言,心中不觉一喜,也便是稍稍放下了心,然站在班列前排的凤逸闻言,则是目光一凛,不动声色的握了下藏在宽大袖口中的拳头。
殿中人,正面色各异的眼观鼻鼻观心的暗自思量着,就听殿外传来几道脚步声,接着便是吴奉安的声音响起:“萧紫轩带到。”
凤凌天看着一身白衣的男子大步朝着殿中央走来,不觉勾唇一笑,这萧家儿郎倒是个出色的,先不说这一身衣服为何会没有一丝脏污,单说男子一双明眸中的光彩,这哪里会像是刚从牢房中走出来的样子?
“罪臣萧紫轩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萧紫轩抬着黑亮的眸子冷冷的扫过殿中站着的文武百官,面无表情的走到大殿中央,直直的跪在地上,叩头道。
凤凌天眸光一闪,沉声道:“萧紫轩,你可知罪?”
“罪臣萧紫轩知罪。请皇上降罪。”萧紫轩闻言,抿了下嘴角,开口道。
凤凌天闻声,眯了双眼,笑道:“哦?那你且说来听听,你倒是何罪之有?”
“回禀皇上,罪臣年轻气盛,与苏总兵比划之时,下手重了些,上了我朝之大将。”萧紫轩闻言。面色无异,依旧是用着没有任何温度的口气说道。
“就这些?”凤凌天听罢了萧紫轩的话,似是疑惑的问道。
“臣做的只有这些。知晓的也只有这些,若是还有做错的地方,还请皇上明示。”萧紫轩闻言,终是微微一愣,却仍旧没有抬头。冷声回道。
萧紫轩此话一出,静的异常的殿中倏地响起一阵抽气声,众人纷纷将头转向跪在地上的萧紫默,又是甚为同情的看向仍旧站在班列中,然身子却有些发颤的萧怀远。
凤凌天似是没有听到众臣的吸气声一般,几不可查的点了下头。却还是缓声道:“你的党羽昨夜曾去都察院大牢劫狱,可有此事?”
萧紫轩闻言,猛的一抬头。刚毅的神色乍然显现出来,道:“皇上明鉴,昨日都察院二位大人只是带罪臣去审问一番,昨夜里罪臣还在吃着牢饭之时,确实有二人冲了进来。然那二人并非要救下罪臣,而是要趁火打劫。杀害罪臣,好在罪臣前几年曾拜师学艺,那二人并未伤到罪臣。”
萧紫轩话音刚落,站于班列中的娄惜伯便忽的冷笑一声,站了出来,不阴不阳的说道:“这倒是怪了,既是那二人不是去救你,而是去杀你的,那为何最终,是你隔着牢房中的栅栏,取了他二人的性命?莫不是萧公子有隔空伤人之秘诀?”
“娄大人此话差矣,那不是秘诀,是秘密,萧公子可是拜师学艺的,你以为那是乱盖的?自然,娄大人这身材,也只怕是不稀的学些沙场功夫了,啧啧……”凤寒见状,冷哼一声,一边围着娄惜伯踱起了步子,一边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才是撇着嘴角,说道。
上面坐着凤凌天见状,硬是憋下心中的笑意,摆手道:“你们二人莫要在此斗嘴,萧紫轩,你且说一说,你是如何将那二人杀死,得以保全自己的?”
“回禀皇上,那二人并非罪臣杀害,罪臣只是用盛菜装饭的碟子碎片点了他二人的昏睡穴,却是在都察院的差役赶到并将那人带走后不足一盏茶时间,也就是周大人赶到前,那二人便被人灭了口,这些均是都察院内的差役传言的,罪臣并未亲眼见到。”萧紫轩身形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似乎是在诉说一个旁人的故事一般轻松,淡声说道。
站在一旁的凤辰本是正忧心这萧紫轩会将青云帮派去的那二人的消息说出来,却是不料,这萧紫轩竟是这般机敏,也便是放下心来,静静的站在一旁准备不再多言。
却是不料,上首的凤凌天却是不准备成全他,道:“太子,你认为此事如何?”
凤辰闻声,左跨一步,拱手说道:“回禀父皇,此事可以问过周大人与陈大人或是将那二人拖出牢房的小差役,定能得些消息。”
凤凌天闻言,猛的一震,倒是将这重要的几人给忘记了,也忙是递给身侧的吴奉安一个眼神。
“周大人,你确定在你赶到前,那二人并未死去?”凤凌天回头对着下面已经跪了大半个时辰的周先珂说道。
“回禀皇上,微臣并不确定,只是差役来报时说,有二人潜入牢房,已经昏死过去,等到微臣赶到时,那二人已经没了呼吸。”周先珂伏着头,小心翼翼的说道。
“父皇,这不管萧公子如何说,都已是死无对证,即便真的是死对头要害他,那萧公子可是枢密使大人的公子,为何会有这样凶残的凶手?父皇不觉的奇怪?那二人到底是何背景,无人得知,这万一是龙国派来的呢?”一直未开口讲话的凤逸,见众人都静了下来,也便是走出班列,面含一丝甚为温润的浅笑说道。
凤逸此话一出,殿中众人均是一愣,纷纷愕然的看着直着腰杆跪在地上的萧紫轩。
“父皇,您瞧瞧三哥这是在说什么?萧大人一家这可是才回来京都没几日,莫要再提此事伤感情了,诸位大人也都想想,萧公子的功夫比那二人高深了许多,若是真的想杀他们,又为何不直接动手弄死?再者,大家若是有心破此案,就都会想下萧公子是为何进了牢房,自然是为了苏总兵受伤一事,那苏总兵为何受伤?想必殿中有几人是看清了整个过程的,几位大人不妨告知父皇与诸位大人一听,也为萧公子说句公道话才好。”凤寒看着自家三个面上那一抹假笑,心头一阵恶心,却也只得朝着他微一点头,扯出一丝笑,走到他身侧,缓声说道。
枢密院点检都尉郭天宝闻言,不由的微微一扭头看了一眼站在前面的凤逸,快步走到前面,跪倒在地,说道:“微臣枢密院郭天宝叩见皇上,吾皇万岁,启奏皇上,那日萧公子与苏总兵在演武场比划之时,微臣在侧,看的清清楚楚,是萧家公子一个回身将长枪的枪头插进了苏总兵的膝盖处,只是微臣不知,萧家公子是否是有心为止。”
凤凌天闻言,看着跪在地上,仍旧面色无异的萧紫轩,不知为何,心中却是忽的一松,转眼对着匆匆走过来的吴奉安说道:“都察院的差役可是到了?”
凤凌天话音一落,就见两个黑衣差服的差役小跑着进了殿来,扑通一声便跪在了萧紫轩的身后,将头紧紧的贴在了地上,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道:“小人见过皇上,皇上万岁!”
“是你们二人昨夜里将夜袭之人拖出牢房的?”凤凌天闻声,一摆手,说道。
“是,是小的,只是昨夜里是小的二人与另外二人一同将那两名黑衣人拖出去的。”两个差役闻言,均是一愣,而后,二人中稍微年纪大些的男子稳了稳心神,开口说道。
“那你们拖动那二人时,牢房中的萧紫轩在作甚?那二人可还有呼吸?”凤凌天一边细心的留意着跪在地上的萧紫轩的面部表情变化,一边开口问道。
那差役闻言,身子没来由的一抖,却还是颤音说道:“当时萧家公子已经躺回草堆中歇息了,那二人当时是有些呼吸的,另外,小人在牢房的茅草上看到些许硫磺与这等物件,还请皇上过目。”差役口中说着,右手颤抖着摸向胸口处,取了麻纸包着的一样东西,双手抬高捧着。
吴奉安接了凤凌天的眼神暗示,也便是迈着步子从宝座台上走下来,接了东西捧给了凤凌天看。
而此时站在班列中的凤辰凤逸凤寒三人因站的靠前一些,已是将吴奉安手中的东西看了个清楚,那竟然是那二人用来杀害萧紫轩的弩针。
“只有一只吗?”凤凌天目光直直的盯着漆盘中的弩针,面色灰尘的说道。
“回禀皇上,小人只寻到这一只,后又去那二人尸身上寻过,并无所获。”差役低着头,如实说道。
“父皇,这东西到底是何物?为何我凤朝从未见过?”凤逸上前两步,似是好奇般,问道。
凤凌天抬眼看着面前的凤逸,眸光中微微一闪,却是没有张口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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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章好累,凤寒这厮真是会装逼,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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