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萧紫默到了楼下大厅,正见杭天赐,邱鹏与韩飞三人正与一陌生男子吆喝着,掷骰子赌钱,周边还围着一群看热闹的男子。
萧紫默走近两步,便能瞧见韩飞面上的猥琐表情,分明是在向旁人显摆着自己今日手气是如何壮,也罢,之前虽是听大哥说起,这韩飞除了有些飞檐走壁开门撬锁的小手段之外,再能拿出手的便是这手掷骰子功夫了。
虽说之前看过周润发大哥的《赌神》,然在现实里,自己倒还真没见识过赌桌上的事儿,正这样想着,忽的从桌上传来一道怒声,“老子就不信这个邪,再押五十两!”
哦?看来韩飞这厮倒是真有两下子了,定是赢得不少,萧紫默也便是捏手捏脚的走上前去,想一探究竟。
这边的韩飞闻言,也是呵呵一阵坏笑,从面前的银钱堆里捡了一个大银锭子,扔在了桌子中间,道:“行,兄弟你先掷吧。”
陌生男子黑沉着一张脸,瞥了韩飞一眼,单手紧握骰子,放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词的嘀咕了一阵儿,才是将骰子扔进了桌上的空碗中,就见三个二字依次排开,稳稳的落在碗中,男子脸上瞬时绽出笑意,道:“豹子二,哈哈,小子,有本事,你也来个豹子试试。”
萧紫默从未见过这么巧合的事儿,正纳闷着为何会出现三个二,却是听到韩飞的声音传来:“那您就瞧仔细喽!”
萧紫默闻声,忙是转眼看去,只见三个三赫然入目,一时惊得睁大了双目,一眨不眨的盯着一脸痞笑的韩飞,这厮长的是人手吗?刚好大了人家一个数。
那男子像是也被吓着一般,足足怔怔的看着瓷碗中的骰子有五分钟的样子。才是缓过了神儿,一手按住正伸着手收银子的韩飞,道:“慢着!”
“愿赌服输,老弟莫不是要耍赖不成?”韩飞抓住银子,猛的一拉,将胳膊从那男子手中撤了出来,说道。
只见那男子,顿时涨的满脸通红,瞪着细眼,吼道:“老子岂是这种人?老子还有东西与你赌!”
韩飞闻言。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这一身粗衣的男子,摆手说道:“我看兄台还是别赌了。”
萧紫默本还想着这韩飞倒是很懂的分寸,却是不料围着一群人中不知谁喊了声:“莫不是这位仁兄不敢再赌了?人家输银子的都不怕。你倒是怕啥呢?”
这韩飞怕是要跟人家死拼到底了吧?萧紫默刚刚想到此处,便听韩飞的嗓音传来:“哪个小子再说爷爷?那便是接着掷骰子就是了,只是兄台你身上可还有银子?”
只见韩飞的话音刚落,便见那男子从项上摘下一个锁状的饰物,扔在桌上。冷哼道:“有种的话,也将这金锁赢了去!”
韩飞一见是金饰,双眼早已笑眯了,拿着金锁仔细的瞅了几眼,才是笑道:“行,掷骰子吧!”
那男子却是一摆手。道:“这次你先来!”
韩飞见状也不推辞,毫不在乎的抓起三枚骰子,随手一扔。
萧紫默低头一看。只见骰子的一三五朝上,正纳闷这算是好不好呢?就听边上的男子哈哈一笑,大手抓起骰子一扔,正得意洋洋的看向围在一旁的人群,便听邱鹏忽的一下子滑到了桌下。接着爬起来便是拍着桌子大笑。
正纳闷的萧紫默低头一看,碗中的骰子分别是一点。两点和四点,莫不是这样的点数输给了韩飞?
刚才还一脸春风得意的男子,此刻已是黑沉着一张脸,正死死的抓着手中的金锁,不肯放手。
围在桌边看热闹的人这下更是坏笑着看这男子要如何收场了,脸上也是各色的神情,有同情,有奚落,有可怜也有幸灾乐祸,一时让萧紫默甚为感叹人世间的凄凉。
“众位都别在这儿凑着了,没啥好看的,都散了,都散了吧。”萧紫默拨拉开几个人,站在韩飞身旁,喊道。
本都是住在这驿馆避雨的,此刻见大厅有赌钱惹事的热闹可以看,正看的有意思,便听到有人喊着要散了,正欲开口骂回去,便见来者竟是个美貌女子,均是呆楞在了原地。
曲环山刚在房间休息了会儿,这一下楼便见一群男子将萧紫默围在正中,心下一急,忙是快步冲了过去,二话不说便将萧紫默挡在身后,对着众人吼道:“你们这群闲散货,莫不是见我家小姐无人照顾?都闪回自己房中去,省的惹了爷爷,一个不留意削了尔等!”
萧紫默闻声,眉眼一闭,抿了嘴角,碰了碰傻愣愣看着曲环山的邱鹏。
“大哥,这些人只是在看热闹,并无恶意,紫默妹妹是看这兄台赌钱有些难以收场了才出来的。”邱鹏回头看了一眼萧紫默,也才是缓过了神儿,凑近曲环山低声说道。
曲环山闻言,脸色一沉,忙是转眼对着围成一圈的壮汉拱手说道:“刚刚曲某失礼,还望众位多多包涵。”
“韩飞,还是将那金锁还给这位兄台吧。”萧紫默看着韩飞与男子二人抢夺着那小小的金锁,微一摇头,说道。
“紫默妹妹,这金锁是他输给我的,现今它是咱们的了,为何要还给他?他既是愿意与我赌,就应心甘情愿的将它给我。”韩飞闻言,脸上瞬时现出不满的神色,这样说着,手上的力度更是大了一些。
“曲大哥,你看?”萧紫默看着男子憋红了脸,却也是不肯将金锁放开,便觉着锁子定是有着些故事,忙是扭头对着曲环山说道。
曲环山自是知道自家弟弟的性子,也便是垂眸思量了片刻,说道:“这位兄台,这事儿本就是因你而已,若不是你自己押上这锁子,咱家弟弟也不会自去拿了你的,此事你确实是有些理亏,只是为何这般不舍的这枚金锁?单单是为了银钱?”
“这位大哥,不瞒您说,这锁子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一件信物,刚刚兄弟也是赌红了眼,这位哥哥本早就告诫了我,只是兄弟我……自打去了青州府跟着人家学造船的手艺,只是这手艺学成了,却是无用武之地,迄今为止都未寻到一个能养活自己的活计,而今才刚回了这汉江府,遇见暴雨,这才是躲进了这驿馆,孰料却是犯了赌瘾。”男子单手攥着金锁,另一只手则抹了抹眼角的泪珠,抬头对着曲环山说道。
萧紫默闻言,心中甚为伤感,却也是对这男子有种莫名的失望,自己母亲留下来的信物,你都可以拿出去赌钱?不孝子啊!却又是想到了那还不知生死的老妇人,也便是摇摇头对着韩飞说道:“既是这般,韩飞,还是讲金锁还给他吧,改日我再给你买个不就是了?”
韩飞一听要自己放弃手中的金锁,心里满是不舍得,却是听到了后面的半句话,眉宇间也便是展开了,道:“紫默妹妹说话可是算数的?”
萧紫默一见韩飞的样子,一时都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恼了,忙是摆手道:“自然是算数的,你先将锁子还给他。”又是回头对着那男子道:“这位大哥,今日我也就是看在你母亲的份儿上帮你一把,待日后切勿将此信物随意示于人前,另若是你半年后还未找到活计,便先去这汉江府的萧氏火锅店做些粗活吧,好歹也是能养得住自己的,到时你只需说是萧紫默让你去的便可。”
踱步到驿馆门外,竟是发现刚刚的大雨已是停了,空气甚为清新,萧紫默心中不觉一阵清爽,也便是不顾脚下的泥泞,在街上小步的走了起来。
也不知走了几条街,前面忽的传来一阵喧闹声,萧紫默抬眼望去,竟是发现前面不远处正被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心中的好奇心顿时被揪了起来,顺着街道走了上去。
走到人群处,却是看不到里面到底在上演着什么戏码,萧紫默也便是不顾这时代的男女授受不亲之说,一个劲儿的往里面挤去,好在身边的人一见一身贵气的萧紫默,也便忙是自觉地让出了一条路,这倒是让萧紫默没有太费力气便到了最内层。
只见大家围着的竟然是一个卖鱼的摊子,萧紫默见状不由的翻了个白眼,正要转身离开,便听卖鱼的大叔朗声说道:“各位汉阳府的乡邻们,大伙儿都来看看,这些鱼可都是我们童家渔行刚刚从洞庭湖那边打回来的新鲜大鱼,尤其是这次打了这条神鱼,老夫家中世代以打渔为生,倒是第一次打到这种神鱼,今儿就看哪位乡邻有口福带回去尝尝鲜了。”
萧紫默闻言,不由的想起前生吃的水煮鱼,也便是回身瞅着前面十几个大木盆子中正扑棱棱的翻动着的大鱼,嗬,这倒是齐全了,啧啧,今晚做个什么鱼好呢?红烧?清蒸?水煮?糖醋?
正当萧紫默逐个想着这些鱼如何做,便听到身侧一男子说道:“卖鱼的,你这个神鱼,可否便宜些?”
卖鱼的老大爷却是微微一笑,说道:“这神鱼自是只能给有福之人消受了,价格也不能与普通的鱼相比,这位小哥就莫要在价钱上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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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的关照,沫沫在此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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