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况且,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又怎能容你回去?”婢女微笑着,忽然一拍手。
元容蓦地转身,就见面前不知从何时已经多了四个身材健壮的仆妇,穿着跟婢女们一样的衣裳,模样有些滑稽。
但是模样再滑稽,元容此刻也笑不出来了,她心里已经明白,这真的是针对她的陷阱。
说来这陷阱十分简单,但是因为身份的不对等,对方只是用了娘娘的名义,就能让她在心有怀疑的情况下乖乖踏进来。因为不管元容信与不信,恐怕都会有麻烦上身,信了就是眼前这局面,若是不信……分分钟给你扣上一个不将贵人放在眼中的罪名。
所以元容尽管对眼前境况有些头疼,却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只是她尚且有些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要以快打慢,先放倒这些人返回人群中,还是再等一等,看看对方究竟想要怎么对她?
这念头只在元容脑子里转了一圈,就见面前一人露出得意的笑来,虽然姿态恭敬的垂手而立,但却毫无尊重之意:“您就莫想要跑了,若是不想要我等动手吃苦头的话,就乖乖跟我们走。”
“你们想做什么?”元容沉声道。虽然她面色如常,看着依旧镇定,但声音里却有了一丝儿不易为人觉察的害怕,“我到此处来赴宴,若是出了事,安乐公主也脱不了干系。到时候她要如何跟我崔氏交代,跟秦王府交代?”
元容话音才落,先前将元容骗出来的婢女便呵呵的笑了起来,见元容扭头看她,便抬起纤细白嫩的手指掩了掩口,道:“崔九娘这般言之凿凿。倒也有趣,谁跟你说我们是安乐公主的人?贵主此刻正陪伴娘娘,还有召见的小娘子说话呢。哪有功夫找你麻烦?又何须跟崔氏交代?至于秦王府,就更没干系了。”
“没干系?若是真的没干系。又为何要澄清?”元容冷笑,“顺水推舟将罪名扣到别人头上,岂非更加划算?”
婢女边说边笑,已经完全没有了方才初见元容时的恭谨和温和,整个人都似乎发光发亮了起来一般,两步路也给她走的摇曳生姿:“小娘子还是乖乖随我走罢,此处人迹罕至,便是你喊叫。也无济于事,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说着便上前两步,朝着元容的脸蛋探出了手。
元容下意识的后退,却不料被两个健壮仆妇分别从两侧按住了胳膊,那只带着温度的手轻飘飘的滑过她的脸,又捏了捏,看见元容一脸嫌恶的尽量撇头躲开,便扑哧一声又笑了,道:“崔九娘果然生的好,怪不得让那许多人都对你另眼相看呢。”说完便收回了手。凉凉道:“罢了,既然你这么厌恶我,我也不跟你啰嗦了。”说着话音忽然由柔媚变得冷酷,干脆利落的吐出两个字道:“走罢。”
元容缩在袖子里的拳头忍不住攥了攥,终究还是又松开去,放弃了现在就逃跑的想法。毕竟如果她现在跑了,却是没有光明正大理由解释的,说有人想害她?没有证据,安乐公主会承认么?到时候只会惹得一身骚,而且安乐公主说不得还有后续手段等着她。与其来回折腾还让人生了戒心,不如现下就去看看对方想要怎么样。
当即只挣脱开手臂道:“我自己走。”相比被人提着走。她还是宁愿自己走,至少没有那么狼狈。
走在前面的婢女见元容肯配合。也就点了点头,而后那两个健壮仆妇便也就放弃了跟元容纠缠。退后两步跟在后头。元容边走边下意识的摸了摸怀中藏着的药,靠动手她肯定是打不过这么多人的,但是有药就好办,关键时候能顶上用场。
一行人速度不慢,很快就走过花圃来到了一处小楼,看上去十分清静雅致,脚下踩着木质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让元容忍不住也呼吸急促起来,她知道这处小楼大概就是关键地点了,不知道揭开面纱后的真相会是什么?
然而就在元容踩上最后一阶楼梯,方要仔细打量四周环境时,却蓦然感觉后颈一痛,继而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跟在元容身后的两个健壮仆妇一个收回手臂,一个顺手就把元容给捞在了怀里,彼此相视一笑,然后便将元容带进了早就准备好的屋子。屋子里摆设简约大方,又带着一丝尊贵,引路的婢女先行点燃了墙角的三角铜质香炉,看着香炉中袅袅升起的烟气不由微微一笑。
“娘子,这崔九娘要如何安置?”抱着元容的仆妇问道。
“呵,”被称作娘子显然让婢女很是愉悦,她笑着冲屋子正中安置的矮榻一努嘴,悠然道:“自然是这榻上了,既然要与人幽会,若是要做点什么的话,榻上岂非是最合情合理的?”说着便一歪头,示意仆妇将元容放上去,又亲自动手将元容身上穿的斗篷解下,衣襟扯开,而后又拔掉了元容发间的碧玉簪子。
漆黑如墨的长发披散开来,仿佛绸缎一般铺在了身下碧绿如水一般的缎子上,元容仍旧双眼紧闭,毫无反应的任由摆弄。
随之而来的四名健壮仆妇站在距离矮榻不远之处,见了婢女的举止后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是真的要把人毁掉的节奏啊,纵然是崔氏嫡女,若是真的传出去与人私通的名声,这辈子也就没什么指望了,至于嫁给王孙公子?想都不要想,做梦都不可能了。然而她们只是听命行事的下人,自然也不会多管闲事的去做什么,只能暗自感叹一声罢了。
“行了,”婢女拾掇完了元容,便又抬手放下了一半的帐子,让榻上的元容看起来半遮半掩,才笑道:“犹抱琵琶半遮面,岂非是更容易引人遐思?想来以那位的心思,只会想要是某个贱人想要勾引他,而不是去追究这贱人的身份……”说罢便拍拍手道:“成了,咱们走罢。”
四名仆妇自然没有异议,闻言便跟着婢女出门,只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道:“娘子,若是屋里这个醒的早了,坏了事可如何是好?”方才打晕元容的就是她了,她虽然挺用力了,可也不敢保证元容就能乖乖一直晕到某人口中的那位入套。
“你多虑了,这个可能我如何会想不到?”婢女闻言呵呵一笑,眼尾在出门时往墙角扫了一眼,即使是隔着门,也仍旧能听见她的声音传进来:“你有没有看见那香炉?我可是一进门就点上了香,只要她多呼吸几口,任她是再三贞九烈的女子,也会乖乖的去勾引男人的……”
直到那声音渐渐远去,躺在榻上的元容才猛的睁开眼睛翻身坐起,眼睛一扫便看见了案几上放着的茶壶,当即便赤脚过去,拎起茶壶将里面的水全倒进了香炉,又悄悄走到窗前,将窗纸戳了个洞往外扫了两眼,又放出神识感应了一回,发觉四周无人,才小心的将窗户打开了一个缝隙,对着缝隙呼吸了一大口。
幸好她当时感觉到不对,在那手刀落下时稍微一挪动,脖颈受力轻,虽然她当时的确昏倒了,但醒的却很快,又正好听见了那人的最后的话,及时屏住了呼吸,这其中只要有一点差错,她可能就要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真是好险!
元容一边揉着胸口一边大口喘着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只是多年养气的功夫却忍不住破功:“可恶,差点把老娘给憋死了!早晚有一天,老娘也要照样炮制你!”虽然她还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她既然帮安乐公主做了这事,就总能查出来的!
==
“况且,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又怎能容你回去?”婢女微笑着,忽然一拍手。
元容蓦地转身,就见面前不知从何时已经多了四个身材健壮的仆妇,穿着跟婢女们一样的衣裳,模样有些滑稽。
但是模样再滑稽,元容此刻也笑不出来了,她心里已经明白,这真的是针对她的陷阱。
说来这陷阱十分简单,但是因为身份的不对等,对方只是用了娘娘的名义,就能让她在心有怀疑的情况下乖乖踏进来。因为不管元容信与不信,恐怕都会有麻烦上身,信了就是眼前这局面,若是不信……分分钟给你扣上一个不将贵人放在眼中的罪名。
所以元容尽管对眼前境况有些头疼,却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只是她尚且有些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要以快打慢,先放倒这些人返回人群中,还是再等一等,看看对方究竟想要怎么对她?
这念头只在元容脑子里转了一圈,就见面前一人露出得意的笑来,虽然姿态恭敬的垂手而立,但却毫无尊重之意:“您就莫想要跑了,若是不想要我等动手吃苦头的话,就乖乖跟我们走。”
“你们想做什么?”元容沉声道。虽然她面色如常,看着依旧镇定,但声音里却有了一丝儿不易为人觉察的害怕,“我到此处来赴宴,若是出了事,安乐公主也脱不了干系。到时候她要如何跟我崔氏交代,跟秦王府交代?”(未完待续)
(https://www.tbxsvv.cc/html/47/47304/14480385.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