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安抚住太子妃之后,太子回头便着人调查此事,然后很快就有了回音。
看着手中的情报,太子忍不住冷笑一声,十二郎才多大年纪,某些人就迫不及待了?
不过也太蠢了些,被人当了枪使不自知,还以为这是个多么好的计策呢,殊不知在聪明人眼里,简直是狗屎一坨。
不过也幸好,那幕后之人并未想要彻底的激怒崔家,因此此事并未传扬开来,知道的人也寥寥无几,而这些人当然没有谁会脑子彻底坏了而去宣扬一番。
“不过,平妃却不是这么蠢的,会答应这么个计划?”太子一双剑眉微微一挑,而后看向面前的人。
“据属下所查,平妃似乎并不知道。”黑衣长袍的男子恭敬回答道。
太子唇角一弯,而后便抬手抚了抚下唇,悠然道:“出了这种事,平妃怎么能不知道呢?这可是事关她娘家人。”
黑衣男子略一点头,便明白了太子的意思,这是叫他将消息不着痕迹的透露给平妃!让平妃也明白,王家纵然是有人投到了她的羽翼之下,可她却未必能全盘掌控!
“不过此计虽然简单,却也毒辣,他的目的是想叫我同阿爹父子相疑!这是阳谋!”太子眼睛微微一眯道。
自古以来,皇帝对太子都是教导而又防范的,尤其是对年老而又多疑的帝王而言,一个年富力强又羽翼丰满的太子,岂非是他帝位的最大威胁?君不见前朝闵太子。就是这样被一个小小内侍给扳倒了的?
想到此,太子心中便有戾气横生:“若非阿爹明察秋毫,此次我倒是要栽好大一个跟头。”太子屈起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案几,发出颇有韵律的声音。“差不到主使是谁?”
“属下无能,请太子降罪!”黑衣男子一张脸面无表情的跪伏在地。
太子抬眼看过来,此时却已经再也看不到喜怒形于色,而是声调平静的道:“此事确实是你失职。罚俸半年,你可服气?”
黑衣男子立即露出喜色道:“多谢太子。”
对于出身世家又年纪轻轻就进了东宫的属官而言,他并不用依靠俸禄养家,因此太子的罚俸半年,实则是相当轻的惩罚了。
却听太子那斯文儒雅的声音又道:“但孤允你将功赎罪。去吧,三日之内孤要看到结果。”
待黑衣男子悄然离去之后,才见太子面上有戾气闪过,然后一拳捶在了黄花梨木的案几之上,发出咚的一声响。震得门口侍立的内侍一个哆嗦。却听见太子凶狠的声音隐约响起:“别叫孤知道你是谁!”
且不说太子心中的暴怒。只说此事发生之后,元容就几乎相当于被禁了足,而悲催的是元熙也跟她一起倒霉了。只是还不等她们抗议,却发现了家中的情形不对。似乎气氛有些压抑。
“莫非发生了什么大事?”元熙不由得猜道。她在屋中无聊,园子又逛的不想逛了,无事便来元容这边串门子说话。
本来经过宫中那件事,元容心里就有些猜测,心道其中必有其他的猫腻,可她也未想到会有这样严重,毕竟连圣人都只是拐弯抹角的试探不是么?她还不知道有人又将主意打到了她身上,否则恐怕就不会这么平静了。
“应该是情势有些变化罢,不过朝堂上的事情我们又不懂,瞎想也没用。”元容道。
虽然说前世她跟在长乐公主身边,也见识了不少政治斗争和博弈,并非是完全不懂,可是这也要在知道消息的前提下,如今谁会将这种事告诉她一个小女娃?她便是再厉害也使不上力气,何况她还真不觉得自己能有多厉害,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窝着罢。
却不意被元熙鄙视了:“你怎的这样漫不经心的?这可是我们家的大事哎。”家族荣辱,是关系到每个族人切身利益的事情。
“我知道。”元容点点头,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打了一半的梅花络子放到旁边,又挪到元熙身边去,道:“阿姐宽心,阿翁不过是叫我们都仔细一些罢了,要是崔家有难,哪里能这么简单,也许跟我们崔家无关呢?”
元熙看了一眼旁边的阿妹,虽然还是个可爱的团子样,但相比之前胖乎乎的模样已经是显得秀气了许多,只看五官,也可以想见她将来会是个美人,便不由得捏了捏妹子的脸。
“阿姐!”元容连忙握住元熙的手,感觉一张嘴说话都要漏风了,便瞪了她一眼,直把脸蛋抢救出来,才揉了揉道:“阿姐坏死了,就欺负我打不过你。”
对付一个外表柔弱美丽但内里却是个暴力女的元熙,元容可不敢跟她硬碰硬,因为结局总会是她吃亏的,只好撒娇求饶:“捏的我脸都疼了,你再欺负我,等阿爹阿娘来长安,我可要哭诉的。”
“嘁。”元熙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而后便胳膊一伸将妹子揽进怀里道:“你就会告状,信不信我私底下收拾你?”
见元容连连讨饶,闹够了的元熙感觉一身闷气都没了,便做回了好姐姐,一边给元容剥桔子一边道:“说起来,阿兄走了也有小半月了,若是脚程快,怕是早该到了洛阳了罢?”
没错,此时崔元靖已经到了洛阳崔宅,而他时隔许久重新见到爹娘的喜悦很快就被一个炸雷给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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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抚住太子妃之后,太子回头便着人调查此事,然后很快就有了回音。
看着手中的情报,太子忍不住冷笑一声,十二郎才多大年纪,某些人就迫不及待了?
不过也太蠢了些,被人当了枪使不自知,还以为这是个多么好的计策呢,殊不知在聪明人眼里,简直是狗屎一坨。
不过也幸好,那幕后之人并未想要彻底的激怒崔家,因此此事并未传扬开来,知道的人也寥寥无几,而这些人当然没有谁会脑子彻底坏了而去宣扬一番。
“不过,平妃却不是这么蠢的,会答应这么个计划?”太子一双剑眉微微一挑,而后看向面前的人。
“据属下所查,平妃似乎并不知道。”黑衣长袍的男子恭敬回答道。
太子唇角一弯,而后便抬手抚了抚下唇,悠然道:“出了这种事,平妃怎么能不知道呢?这可是事关她娘家人。”
黑衣男子略一点头,便明白了太子的意思,这是叫他将消息不着痕迹的透露给平妃!让平妃也明白,王家纵然是有人投到了她的羽翼之下,可她却未必能全盘掌控!
“不过此计虽然简单,却也毒辣,他的目的是想叫我同阿爹父子相疑!这是阳谋!”太子眼睛微微一眯道。
自古以来,皇帝对太子都是教导而又防范的,尤其是对年老而又多疑的帝王而言,一个年富力强又羽翼丰满的太子,岂非是他帝位的最大威胁?君不见前朝闵太子,就是这样被一个小小内侍给扳倒了的?
想到此,太子心中便有戾气横生:“若非阿爹明察秋毫,此次我倒是要栽好大一个跟头。”太子屈起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案几,发出颇有韵律的声音,“差不到主使是谁?”
“属下无能,请太子降罪!”黑衣男子一张脸面无表情的跪伏在地。
太子抬眼看过来,此时却已经再也看不到喜怒形于色,而是声调平静的道:“此事确实是你失职,罚俸半年,你可服气?”
黑衣男子立即露出喜色道:“多谢太子。”
对于出身世家又年纪轻轻就进了东宫的属官而言,他并不用依靠俸禄养家,因此太子的罚俸半年,实则是相当轻的惩罚了。
却听太子那斯文儒雅的声音又道:“但孤允你将功赎罪。去吧,三日之内孤要看到结果。”
待黑衣男子悄然离去之后,才见太子面上有戾气闪过,然后一拳捶在了黄花梨木的案几之上,发出咚的一声响,震得门口侍立的内侍一个哆嗦,却听见太子凶狠的声音隐约响起:“别叫孤知道你是谁!”
且不说太子心中的暴怒,只说此事发生之后,元容就几乎相当于被禁了足,而悲催的是元熙也跟她一起倒霉了,只是还不等她们抗议,却发现了家中的情形不对,似乎气氛有些压抑。
“莫非发生了什么大事?”元熙不由得猜道。她在屋中无聊,园子又逛的不想逛了,无事便来元容这边串门子说话。
本来经过宫中那件事,元容心里就有些猜测,心道其中必有其他的猫腻,可她也未想到会有这样严重,毕竟连圣人都只是拐弯抹角的试探不是么?她还不知道有人又将主意打到了她身上,否则恐怕就不会这么平静了。
“应该是情势有些变化罢,不过朝堂上的事情我们又不懂,瞎想也没用。”元容道。
虽然说前世她跟在长乐公主身边,也见识了不少政治斗争和博弈,并非是完全不懂,可是这也要在知道消息的前提下,如今谁如今谁会将这种事告诉她一个小女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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