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玉被仆从七手八脚的扶了起来,听女子说要送他吃牢饭,当即暴跳起来:“你这个小娘皮,说大话也不怕被风闪了舌头,在洛阳这个地界上,敢跟我陈家作对的还没几个,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把我送进去!”说着便一挥手,冲左右道:“给我把这个小娘皮抓过来,我要好好教教她怎么说话!养了这样一个不懂事的小娘子,怕是主人也不懂事呢!”
“是!”一群人应声便朝对面冲过去了,然后就在陈玉嚣张的笑声里,被噼里啪啦扔了出来,砸的地板震动不已,害得元容差点以为楼要塌了。心里嘀咕了几句,就见陈玉的笑声戛然而止。
大概此刻他才看出来,眼前人似乎不太好惹,他带的这些人非是普通的家丁小厮,也有当年他老子带的部曲,揍起人来都是毫不手软的,如今竟是不怎么费力的就被人撂倒了,可见对方嚣张那是真有嚣张的本钱。
“陈家?我只知洛阳有崔氏、王氏、蒋氏,却还不知何时冒出来一个陈氏?”女子淡淡道。
长兴陈氏,在当地确实算的是望族了,但长兴只是洛阳的一个县,陈氏拿到洛阳来论,远不到一家独大的地步。
所以陈玉一听此话,便有些愣神了。他虽然嚣张,但并不是脑子有坑,对方一个丫鬟底气都这么足,显然陈氏在人家跟前有些不够看。
而就在陈玉有些愣神的功夫,先前动脚踹了他的那个护卫已经走上前来,那人身材并不很高大,但却让陈玉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回目四望,却发现自己带的人都趴下了。陈玉忽然觉得腹部被踹的地方疼的更厉害了。
于是陈玉怂了,脸色变了好几变之后,便咬牙硬着头皮,对那女子揖手为礼道:“这位……娘子,在下实是……非是有意冒犯,还请娘子高抬贵手……”话说的有些断断续续,也不知道是因为被吓得,还是赔礼道歉的业务不熟练。
那女子依旧神色淡淡,非但没有对陈玉的求饶之语动容,反而直接无视了一般,看向左近的那名护卫道:“还请李郎君辛苦一趟,莫让这人在此碍眼了。”竟是要依先前之语,送陈玉去吃牢饭。
陈玉没敢反抗,他这会子正怕呢,也不是单纯怕被揍,而是怕牵累陈家,毕竟此事是他挑衅在先,若是对方不肯善罢甘休,硬要闹大的话,他就是躲过了这一回,回到家也没好果子吃。
护卫应了一声,只回头一个眼神,便招来了几个壮汉,就要把陈玉架起来。就在众人以为此事大概就此了结之时,却听得身后的梅字间吱呀一声门开了,走出来一个容色艳丽的华服女子,披帛曳地,一动一静之间,便有风情无限。
她的下巴略尖,皮肤甚是白皙,一双水盈盈的眼睛看了众人一眼,在听见意料之中的惊叹之后,便扬起了微笑。
“方才是谁说我不懂事的?”女子看向僵硬在原地的陈玉,笑意瞬间收敛,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忽而上前扬起手掌便照着陈玉那张还算俊俏的脸蛋扇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陈玉的脸上便多了一个巴掌印,还带着一丝红痕,似乎是被那女子的指甲划伤了。
“你——”陈玉怒视,然而却动弹不得,因为他一早就叫那护卫给按住了,而话才出口,右边脸上便又多了一个掌印,正好左右对称了。
“哼,不过一个小小的不入流的士绅之家,也敢在我跟前嚣张。”女子冷哼一声,忽而撤手便从护卫腰间拔出了长剑,剑锋凛冽,直指陈玉的脖颈。陈玉被吓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而此时,韦长青也十分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元容的双眼,同时抱着她便转身进了屋内。元容忙掰开韦长青的手,却不意听见了叹气二重唱,扭头一看,竟是崔元靖,他也进了屋里来了。
杜月明方看热闹看的尽兴,却没料到眨眼功夫,左右两边都没人了,便是微微一愣,接着就嚷嚷起来:“我说你们这是作甚,莫不是被吓到了吧?”
崔元靖见状连忙去捂他的嘴,手臂圈着他的脖子就直接拖了进来,然后用脚砰地一声关上门。杜月明有些莫名其妙,正待跟崔元靖过过招,便见崔元靖松了手,只好悻悻道:“你这是怎么了?”
韦长青也没明白,他只是怕元容被吓坏才抱着人进屋的,崔元靖这又是闹哪样?先前敢出去看热闹,显然是不怕被人认出身份,可后来那女子一出来,崔元靖就缩了,难道是因为那女子……唔,那女子虽然美,可一看就是已婚妇人了,崔三郎不会看上人家了吧?这么一想,韦长青的眼神儿就有些奇怪。
崔元靖也没料到韦长青的脑洞开这么大,撸了撸被杜月明扯乱的袖子,便道:“你们都不认识她?”
屋内三人俱都是一脸问号,很显然是不认识。杜月明就比较直接的问了:“我们应该认识她吗,这女子这么凶悍,难道是崔三你的老相好?”
话音才落便被崔元靖照着屁股踹了一脚,崔元靖有些哭笑不得:“真是乱说,她都快跟我阿娘一样年纪了,怎么会是我的老相好。”说完便见韦杜都是一脸不信,便摇摇头道:“你们应该知道赵国夫人罢?”
“赵国夫人?”韦杜都是一脸惊奇,继而又是恍然大悟,道:“居然是赵国夫人,长得这样好看,难怪了。”说着,脸上还有些奇怪的笑,彼此对个眼神,心照不宣的模样。
杜月明还拍了拍崔元靖的肩膀,笑道:“谢崔兄提醒,这一位咱们还是敬而远之的好啊。”
见几人如此促狭,元容实在是有些好奇,也有些想笑,可偏偏还不能表现出她很懂的样子,只好辛苦的憋着,故作天真道:“阿兄,这位赵国夫人莫非有什么轶事?”便是刷了绿漆的老黄瓜,八卦之心也依旧不会减的。
昔年她也听说过赵国夫人之名,然而不论是长乐公主还是年长些的几位皇子,都对此人讳莫如深,使得元容也不敢多打听,却不成想,崔元靖竟然知道此人。
然而元容话才问出来,崔元靖的脸就有些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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